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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划过肌肤的冰凉痛觉,让浸泡在浴缸里面的余星辞一下子睁开眼睛。
几颗小血珠从绽开的伤口冒出,在水里晕开,染成淡淡的红色。
呼啦一声,余星辞从浴缸里坐起身,它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垂眼看着沾染在手指上的红色血液,“年年。”它喉咙一紧喊出声来。
余星辞目光环向四周,看着熟悉环境,及放在浴缸上的诡异小屋,很快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怪它感应不到王年年的存在,原来她又进了里世界。
余星辞的拳头不由得攥紧,死死盯着诡异小屋门上贴着的便签纸,【醒来,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王年年留。】
余星辞想撕下贴在诡异小屋门上的便签纸,然它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直接穿过便签纸。
它闭上双眼,尝试着感应王年年的存在,却什么也感应不到。
这时手臂上又出现一条新的伤口。
那条伤口是从手肘往上划到手腕处才停下,且伤口的深度比脸颊上的伤口还要深。
余星辞只有在伤口划开的瞬间感觉到疼痛,它很难想象那么怕疼的王年年如何坚持下来。
“该死!”余星辞满脸懊悔地低咒一声,再次闭上双眼,投入全部的精神感应王年年那微弱的存在气息。
几息之后,余星辞再次睁开双眼,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细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轻蔑的笑,“找到你了。”
随着它清冽的嗓音刚落,便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只有红木浴缸里冒着热气的温泉水,微微荡开一圈涟漪。
几分钟前,余星辞刚睁开眼睛的刹那,属于高阶诡异的威压震慑整座猫猫岛。在工地搬运木头的猫猫们膝盖一软,直接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猫猫们身体抖如筛糠,还以为是前岛主复活稀释了岛上诡异的能量晋升到更高的等级。它们心底打鼓,脑海中想过千万种可能。
在猫猫们胡思乱想期间,那强大的威压感再次消失,猫猫们也浑身虚脱地趴在地上。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虎斑猫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黑猫摇了摇脑袋。它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岛上会突然出现如此高等级的诡异。
要知道,猫猫岛还未正式开放,任何诡异都很难任意出入他人的私人领域。尤其是像它们岛主这种,由管理员正式授权的领域,想要进入此处更加苛刻了。
“等蒲女士跟王先生来了以后,咱们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他们,并让他们这阵子都不要来了。等岛主回来再说。”银渐层思虑全面地说道。
其余的猫猫都在点头,唯独俄罗斯蓝猫往前迈了一步,“让我去会会它。让它见识一下本大侠的厉害。”
猫猫们忍不住摇头。
……
王年年被扯进衣柜后,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及遮住她双眼的黑暗,让她心底莫名升起了无助与等待死亡的疲惫感。
在她沉浸在莫名的悲伤时,一把冰凉的刀划破她的脸颊肌肤,血的温热与刀与生俱来的冰冷触感,汇集到一起的疼痛感瞬间让王年年睁开双眼。
她的四肢被按压在一张床上,头顶上方传来几名女子嬉笑怒骂的笑声。
天花板上晃眼的光线,刺得王年年有点意识模糊,慢慢才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三名女生,其中两名女生分别用膝盖顶住王年年的大腿,两只手同时按住她的一条手臂。
还有一名女生跨坐在王年年的腰间,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
那把美工刀在她手上一推一合,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美工刀的刀片上沾着血。王年年分不出那是她的血,还是之前房间女诡异的血。
渐渐的,她能听清楚那三名女生的说话声,“你看到没有,她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瞪着你。恬不知耻的贱货,抢别人男朋友还敢这么嚣张。”
“想死是不?”跨坐在王年年腰间的女子,腰部一沉,伸手捏住王年年的下巴,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王年年的下巴卸下来一样。
王年年冷冷看着她们,咬牙道,“一群法盲。”
“哈哈……”那群女生笑得更欢快了,“学霸在教我们做人了。”
“哈哈,她一个抢别人男朋友的小三,还有资格教别人做人。”
“可是,她男朋友还不是你男朋友。”其中一名按住王年年手臂的女生,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问道。
中间那名女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者吓得脖子一缩。
“你懂什么?”另一名女生开口道,“校草迟早是小雪的人。这家伙就是小三,趁虚而入抢了小雪男朋友的小三。”
“对对对。”那名提出异议的女生赶忙点头,很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
王年年看她们在聊天,瞄准时机从那名怯懦的女生手里挣脱开手,手握成拳,一拳打进那名女生的肚子里,然后是中间的女生,最后是那名有些措手不及的女生。
三名女生皆被王年年打翻在地上,她也挣开束缚站起来,抬起手臂用袖子擦掉脸颊上温热的血。
三名女生摔得目眦欲裂,眼底充满仇恨地瞪着王年年。
“弄死她,她居然敢反抗我们。”一名女生对着小雪怂恿道。
另一名比较胆小的女生弱弱地开口,“不好吧。杀人可是死罪。我可不想死。”
那名女生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疯了。她如果不死的话,咱们三个的前途可就毁了。被学校退学,留下霸凌同学的档案,甚至她可能朝我们的家人勒索巨额的财产。你要给她吗?你给得起吗?”
性格胆怯的女生被推得踉跄几步往后退,脑子迅速冷静下来,“不行,我家里人会打死我的。那她就必须死。”
那名叫做小雪的女生闻言,把手里的美工刀递给她,“你来,你来杀了她。”
“我我……”胆小女生害怕得不敢接小雪手里的美工刀。
王年年一早就注意到美工刀,跳下床,伸手就要去抢美工刀。
眼角余光瞥见王年年伸过来的手,小雪心下一狠,推开美工刀片,朝王年年刺去。
王年年本能的用左手格挡,美工刀的刀片从她手肘的位置往上划开十几厘米的伤口,她强忍着疼痛从小雪手里夺走了美工刀。
小雪三人脸色瞬间惨白,她们的脸上还喷溅上王年年手臂伤口的血,“你想做什么?”
“她绝对不敢杀人的,放心吧。”一名女生短暂的错愕后,嘴角绽放出不屑的微笑,眼眸里还颇有几分挑衅。
王年年看着满地的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垂眸看向身侧的手臂还在滴滴的往下淌血。
她猛地抬起眼睛,惨白的唇微张着,“是吗?”
王年年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手持美工刀捅进那名过度自信的女生肚子里。
那名女生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失去气息。
王年年长腿跨过地上那名女生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小雪跟另外一名女生逼近。
她俩瑟瑟发抖的被逼到玄关处,“你想怎么样?”小雪莫名心虚地问道。她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女子。
“是不是杀了你们才能出去?”王年年唇角一勾,声音毫无温度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小雪的眉头皱起,目光死死盯着王年年手里那把还滴着血的美工刀。
“没事,试试看又不会死。”王年年说着一刀捅进小雪的肚子里,耳边传来另一名女生尖锐的惨叫声。她嘴角微抽,耳膜差点被震破。
“但我会死。”小雪背部贴着门板,身体慢慢地往下滑落。跟上一名女生一样,也咽了气。
王年年抽回美工刀,眼神淡淡地望向最后一名女生。
那名女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对……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的。但我不帮她们,那下一个被她们欺负的人就是我了。我也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对不对,对不起……”
跪在地上的女生身体抖如筛糠,不停地求饶道歉着。
王年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客房那只女诡异下跪求饶的画面,她们不过女诡异的求饶声,轮流用美工刀划开它身上的肌肤,皮开肉绽,鲜血染红她身上像破布条的白衬衫。
最后她们用袜子堵住女诡异的嘴,塞进玄关旁的衣柜,放任它流血至死。她们明明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猖狂,就像恶魔一样。
王年年抓起地上那名女生的头发,女生惨叫一声,不由得随着王年年的动作慢慢站起来,“放了我,求你了。”
“她也这样求你们的,对不?”王年年声音十分平静地问道。
那名女生瞳孔剧烈地抖动着,手跟脚也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
“来不及了。恶魔的忏悔都是揭开面具后的伪装。”王年年手里的美工刀“噗”地一声,捅进那名女生的肚子里。
王年年静静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地上那三名女生的血。
“咯咯”房间的天花板跟墙壁传来疯狂挠墙的声音。
王年年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少在那边装神弄鬼!”
“你杀人了!你双手沾满了鲜血。”女诡异的笑声从天花板上传来。
“血?”王年年拈了拈手指间粘稠的触感,“这不是我的血吗?已经死掉的人是不会流血的。”
王年年说完,拉开衣柜径直走进去。
客房内,蒲月延一动不动任由女诡异飘到自己面前,他喉珠滚动,“你别伤害我姐。有什么事情,直接冲着我来。”
“你俩姐弟情深得叫人感动。”女诡异尖声笑着,尖锐的长指甲朝着蒲月延的眼睛挖去。
后者双眼紧闭,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咯吱”一声,王年年从衣柜走出来,脑海中猛地响起一道清冽如甘泉的嗓音,“总算找到你了,学妹。”
小乌鸦惊喜地望向浑身是伤的王年年,“主人!”
“小月,接住。”王年年自动屏蔽余星辞跟小乌鸦的声音,丢出美工刀。
“不可能。”女诡异听到声音讶异地回头。
“姐。”蒲月延立即就地一滚,伸手接住王年年抛过来的美工刀,再次起身,美工刀已经捅进女诡异的肚子里。
“你怎么敢杀人?”女诡异莫名其妙的说完这句话,身体像纸张一样自燃,部分的能量被蒲月延手里的美工刀吸收。
蒲月延松开手,快步走到王年年身边,“姐,你怎么伤成这样?”看着全身是血的王年年,蒲月延不知要从哪里伸手扶住她,怕碰到她的伤口。
“快点去堵门!”王年年催促道。
“好。”蒲月延赶忙把距离门最近的衣柜移到门前堵住,然后是床是沙发,只要能移动的全搬到门前堵住。
在他刚搬来沙发后,开始有东西在撞击门板,黑色的雾拼命的想往门缝挤进来。
蒲月延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脚用力抵在地板上。
他转头看向正在自己包扎伤口的王年年,“姐,让我帮你包扎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王年年光是忍痛,额头就立起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就连牙齿也要咬碎了。
余星辞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学妹,让我来吧。”
王年年闻言,只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纸人。
紧接着让蒲月延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他看着王年年手里的小纸人慢慢站起来,拿着纱布帮王年年缠绕手臂上的伤口。
“那是什么?”蒲月延吞了吞口水问道。
小乌鸦竖起一根羽毛拨了下脑袋上的一缕羽毛,“我干的。是我控制我的纸人分身帮主人处理伤口的。”
“原来如此。煤球,你太厉害了。”蒲月延瞬间被说服了,一脸钦佩地看着小乌鸦。
敷衍完蒲月延,小乌鸦飞到王年年的腿上,抱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主人,你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姓余的,这里有本大爷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就是这样照顾学妹的?”小纸人不屑地冷哼道。
“说得好像主人跟你在一起就没有受伤过。”小乌鸦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