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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月延解除水鬼的封印,后者立即消失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他抬脚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身穿深棕色卫衣,头上也戴着同色系毛线帽的王年年抱着一只纸盒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走到王年年身旁蹲下,声音满是关切地问道。
王年年慢慢抬起呆滞的目光,摇头,“我没事,就是突然……”她迅速合上纸盒收进安全屋里,“突然,突然肚子饿了。”
实在憋不出任何理由的王年年拿出一个汉堡,怼到蒲月延温柔的俊脸前,“弟弟,你吃吗?”
“我想吃炸猪排便当。”蒲月延嘴角弯起温和的笑意。他一点都不好奇王年年在想什么,只要她能一直留在爱她的家人身边,他就满足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有。”王年年拿出一个炸猪排便当递给蒲月延,她也收起手里的汉堡,想吃炸猪排便当了。
吃饱喝足后,王年年拿出装着牙刷牙膏的杯子往厕所走去。
“学妹,有件事我很好奇。”小纸人飞到王年年的肩膀上,用只有王年年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王年年站在洗脸池前面,往牙刷上挤牙膏,“你问吧。”
“就……”小纸人斟酌了该怎么说,“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办到一响指杀死一只诡异的。”
小纸人低头不敢看别处,玩着自己的小手手。
王年年对着镜子开始刷牙,她也在想该如何回答小纸人的问题。总不能她要告诉小纸人,你们这些诡异属于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她属于有证的合法持有者。
也可以这样理解,诡异们辛辛苦苦开辟出一片良田,突然有一天王年年持着官方盖章的产权证书,告诉刚开辟出良田的诡异们,你们属于非法占领,必须搬走,不走就得死。
当然王年年更过分,是不给她打工的诡异就得死。
王年年拿起装满水的水杯,含口水吐进洗脸池里,抬起手臂,用藏在袖子里面的运动腕巾擦嘴,“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用你的小脑瓜是理解不了的。”
“好吧。”小纸人摊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王年年抢答道,“你回想起自己被上吊诡异跟邪玄师联合起来压制的日子。学长看开点,尽管你不是好的管理者,但你是懂得抱大腿的。”
小纸人无语至极。
王年年刷完牙出来,蒲月延已经为她铺好了睡袋,“姐,今晚有煤球跟学长守着,咱们能睡个安稳的觉。”
小乌鸦骄傲地仰起脑袋,却一把被蒲月延抱住,“煤球,我差点就以为你死了。”
“呸!本大爷是不死之身,只要斩鬼刀……”小乌鸦说完才意识到说溜嘴了。
“斩鬼刀?”蒲月延也想起前不久玫瑰王子说的奇怪话,“玫瑰王子说你是斩鬼刀的主人,你是鬼王,难道诡异论坛那条帖子说的全是真的?”
王年年点头,也不否认,“但我并不觉得我是鬼王。传说中鬼王很厉害,那是统领诡界一呼应百的存在,你们看我这样子像吗?”
蒲月延,小纸人,小乌鸦默契地摇头。王年年这样子确实与传说中的鬼王差距甚远,不对,是十万八千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差距。
看着他们默契地摇头,王年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用脚蹬掉鞋子钻进睡袋里,转了身,背对着他们。
蒲月延摸着自己的脑袋,“我们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
“她这样子就是不高兴了?”小纸人好奇地问道。
“我也没看出主人哪里不高兴。不跟平时一样,吃饱了睡……”小乌鸦说着抓了抓背后的毛。
“你抓屁股了?”小纸人发自内心地问道。
“没有。小心我放一把火烧了你。”小乌鸦瞬间破防,扯着尖锐的嗓子吼道。
“哦。”小纸人声音淡淡地回道,“学妹在睡觉,安静点。”
“你让我冷静我就冷静,你谁啊!我没抓屁股,不信你闻闻。”小乌鸦伸出翅膀,正好伸到蒲月延的鼻子下方,它又添了一句,“要不弟弟闻闻看。”
蒲月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左边肩膀是小纸人,右边肩膀是小乌鸦,真佩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的王年年。
翌日清晨,美好的太阳光线透过坑坑洼洼破洞的窗帘漏进来,照在王年年紧闭的纤长睫毛上,就连肌肤上的白色小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小纸人飞过去,帮王年年挡住照在她脸上的刺眼光线。
王年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被阳光照得饱满红润的唇差点擦过小纸人的脸,后者吓得往后一退。
刺眼的光线再次照射在王年年的眼睛上,她睫毛微动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小纸人圆滚滚的脑袋,打着哈欠说道,“学长,早。”
“学妹,早上好。”小纸人嗓音清润温和地回道,带着几分难掩的尴尬。
王年年才刚睡醒,脑袋还处在不太灵光的阶段,抱着盖在身上的睡袋坐起来,提神。
蒲月延听到声音,挣扎几下,也想睁开双眼迎接新一天的早晨,但迎接失败,眼皮太沉睁不开。好不容易有个清净可以睡回笼觉的早晨,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王年年坐在床上,脑袋很沉根本抬不起来,透过长发的缝隙看着对面发黄的墙壁发呆,她气若游丝地说道,“困的话,你再睡一会儿。这儿是咱们的地盘,很安全的。”
王年年的话仿佛有催眠的作用,蒲月延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感觉清醒多的王年年掀开睡袋,坐在床沿弯腰穿深棕色的运动鞋。她今天身上的色系很统一,深棕色的毛线帽子、宽大卫衣、运动裤、袜子,还有运动鞋全是深棕色的。
“学妹,你这么早起做什么?不多睡一会儿。”小纸人跟着王年年的背影飞到卫生间门口停下。
卫生间的门合上,里面传来王年年低沉暗哑刚睡醒的声音,“太久没晨跑了,我想去跑两圈锻炼身体。顺道巡视一下我的新产业。”
她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遮掩不住的激动。
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王年年从里面走出来,白皙透着微微粉色的脸颊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小纸人飞到她的肩膀上停下,“那你想在这里多逗留两天,还是直接回基地。”
“这附近有个里世界,我接了悬赏任务想去看一看。”王年年如实说道,抬脚朝房门走去,回头对小乌鸦说道,“煤球,你留在这里守着小月。”
“放心吧,有我呢。”小乌鸦雄赳赳气昂昂地道。
王年年的脚刚迈出客房门一步,就一只身穿黑色唐装的诡异从墙壁里飘出来,把王年年的心脏吓得突突的,“呼,你能不能别突然从墙壁里穿出来吓人。”
“对不起老板,我只是来向您汇报目前为止的工作。”工作狂诡异一脸歉意地道歉道,然腰杆始终挺得直直的。
“行吧,你接着说。”王年年深吸一口气,脚步一转,朝楼梯间的方向走去。
“今早有四名人类客人入住咱们酒店,玛丽小姐将他们安排在一楼入住。电梯已经修好能正常运作,员工们正紧密锣鼓的装修您的房间,这是房间的设计图。”
工作狂诡异把一个散发着蓝光的笔记本转向王年年的背影,恰好王年年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目光扫过那台熟悉的笔记本电脑,又将视线移到那只诡异的脸上,它带着斯文的圆形黑框眼镜,身上绣着竹子花纹的黑色唐装一丝不苟的整洁,就连每根贴在头皮上的发丝都像精心打扮过的。
“工作狂诡异。”王年年这才认出来它是谁,“没想到你仔细打扮一下,还挺帅气的。”
工作狂诡异顿时心花怒放,“能得老板赞赏,是在下的荣幸,也是我每一天努力工作的动力。我会继续保持的。”
“这房间设计得挺不错的。玫瑰王子的眼光果然不错,把全酒店风景最好的房间给占了。这间客房就留给老王夫妇住。”王年年点头,十分满意。
“老王夫妇?”工作狂怪异歪着脑袋,满脸的困惑。
“我父母。”王年年解释道,她看着五楼的设计平面图,抬手指着屏幕上的平面图位置,“这间房间留给小月,这间房间是我。以后这三间客房不对外开放,方便我跟我的家人不定期突袭检查。”
王年年选定的那两间客房分别在那间总统套房的对面跟右边边。
因为玫瑰王子生前居住的套房位于酒店的最左侧,对角的开放式落地窗与阳台,躺在床上就能迎接第二天清晨的太阳,也能看到夕阳西下的美景,及庭院中迎风摇曳的朵朵玫瑰花。
“好的。”工作狂诡异将笔记本转过去,敲打着键盘。
“对了,”工作狂诡异合上笔记本电脑说道,“四名刚入住的人类客人,每人收他们二百五的住宿费可以吗?如果不妥的话,可以重新调整,或者追加他们的住宿费。”
“可以的,这样安排挺好的。等五楼的总统套房翻修好了,每晚的入住费用要一万冥钞。”王年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轻佻又肆意的微笑。
“这样有人住吗?”小纸人抓了抓脑袋,觉得这物价离谱得够可以的。
工作狂诡异皱着眉,也觉得这样安排不太妥当,不过王年年是它的老板。
它点头,“老板这样安排,一定有老板的道理。”
小纸人差点跌倒,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王年年抬脚接着走,说道,“等庭院的玫瑰花重新长出来,草坪也变绿了,那些搭帐篷住在庭院的客人,每晚收他们……十,五十冥钞。”
“庭院也允许客人搭帐篷?”工作狂诡异心底腹诽,玫瑰庄园酒店除了老板是人类,员工全是诡异,会有人类敢来这里入住吗?
反正它是不敢想象。
“老板,您要去哪?楼梯不是朝这边走的。”工作狂诡异看王年年转身往回走,忙提醒道。
“你不是说电梯修好了?身为老板,我必须帮客人先体验一下。”王年年将披在身前的长发往后一撩,理所当然地说道。
“老板真不愧是老板。”工作狂诡异一脸崇拜地跟在王年年身后飘着。
小纸人望天,无力吐槽。不就是懒得走楼梯嘛。
“对了。”王年年又想起一事,“咱们酒店是正规酒店,别把钥匙乱丢,被客人找到。不然他们拿着钥匙乱闯,闯进别的客人房间怎么办?”
“好的。”工作狂诡异刚说完,笔记本电脑闪烁着红光,提示有客人拿着捡到的钥匙闯进其中一间客房里,它战战兢兢地抬头,“老板对不起,是我没有管理好员工妥善收好钥匙,这次的失误从我工资里面扣。”
王年年在电梯前停下,伸手按下开关键,声音冰冷如刀尖地问道,“你有工资吗?”
工作狂诡异心头一颤,“我……我好像没有。那……那怎么办?”
“去找客人要回来了。他们敢开一间客房的门,就补偿一间的费用。多少人进去,就收多少人的钱。还有,酒店的水管跟电线老旧,这灯泡一闪一闪的,记得全部更换。”王年年说完,身后的电梯门也打开了,她抬脚走进去,肩上站着巴掌大小的小纸人。
工作狂诡异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弯腰九十度,“是。我立马让员工们去处理。”
王年年满意地点头,“别吓着客人了,温柔点。那个,下午两点开会,让所有诡异员工去一楼餐厅集合。”
“是的,老板。”工作狂诡异一直弯着腰,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敢挺直腰杆,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冷,转身原地消失。
电梯内,小纸人不安地看着王年年,“让工作狂诡异去处理可以吗?”
“放心吧。玫瑰庄园酒店的产业我不能出面处理,如果不放手让它们干,以后总不能每件事都要我出面?”王年年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
“那也是。”小纸人点头。
电梯在一楼停下,王年年与小纸人刚从电梯门出来,大堂拐角的走廊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