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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姿原以为姜秦桑听到这样的话会羞恼会生气,但它没有,它脸上的眸色淡淡的,眼角的泪水已经不见了,终于挂起胜利者的微笑,“段清姿,这样让你觉得很骄傲吗?捡了一个有害垃圾回去当做宝一样,可笑,真是可笑。”
段清姿的脸一阵白一阵青,
姜秦桑坐在原位,看向一跪一站的程青生夫妇眼睛,就像看到苍蝇一样恶心,还瞟向角落里的男人,眼底颇为不屑。
那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体如筛糠地抖着。
收到诡异邀请函的人都会被赶出基地,因为诡异对邀请函十分灵敏。且随身携带邀请函久了,灵魂也会被熏染得浑浊污秽,精神敏感脆弱。
一只长相十分老实憨厚的中年男诡异架起一筷子老鼠肉,放在艾怡面前的白色碟子上,“你叫艾怡对吧?”它声音低沉和蔼地问道。
艾怡的脸色苍白脆弱,害怕得舌头根本捋不直,“对……对。”
“我一直想问,你母亲怎么样了?”中年男诡异看着跟妻子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
“她……她几年前,就死了。”艾怡边回答,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藏在桌子下的手不停地抖,一点温度都没有。
男友刘时泽昨晚为了保护她,被发癫的中年男诡异活活掐死了。中年男诡异把艾怡错认成她母亲,以为男友刘时泽是她母亲出轨的对象。
中年男诡异双眼通红地掐住刘时泽的脖子,不停地质问艾怡,“贱人,他是你出轨的对象吗?”
艾怡不停的解释,她是中年男诡异的女儿,但中年男诡异不信。
此时的艾怡终于理解母亲为何离开她生父。
“死了……”中年男诡异闻言陷入沉思,然后眉飞色舞地笑道,“活该,报应啊!”
艾怡唇色白了白,心想此时的自己应该庆幸,她的母亲是寿终正寝死的,能进入冥界,不用困在人间受七情六欲的痛苦折磨。
“咳咳。”颠公诡异突然轻咳两声,在场的人跟诡异都转头望去。
段清姿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顶着她儿子女儿脸的两只诡异,那种既亲切又毛骨悚然的感觉盘踞在她心底。
“明晚我俩将在这里举办婚礼。”颠婆诡异羞涩地看向颠公诡异。
那眼神,害得颠公诡异情难自禁地把嘴凑过去……
段清姿心头一跳,出声阻止道,“不可以。”
“为什么?”颠公诡异很是不解,我亲自己的亲亲未婚妻还犯法了?
段清姿犹豫了片刻,说出一句令在场的人跟诡异都信服的话,“是……番茄不允许的。”
“那好吧。”颠公颠婆诡异依依不舍地拉开唇的距离,不过它们的眼神还在互相拉扯着看不见的丝线。
段清姿看着这一幕内心很是复杂,极不情愿地把视线挪开。
颠婆诡异摸着自己的脸,嘴唇轻轻嘟起,“亲爱的,我觉得这张脸不够好看,身材也不够完美。”
段清姿闻言,努力压下想翻白眼的冲动。我女儿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子了,那是你没有眼光。哼!
“我也觉得自己的脸不够好看,身材不够完美。”颠公诡异深有同感地点头。
段清姿嘴里含着一口血差点喷出。
颠公颠婆诡异默契地看向王家姐弟,就像是去菜市场挑菜一样。
“脸是可以,但身材嘛。”颠婆诡异看向王年年的视线往下移,眼底流露出几分遮掩不住的嫌弃,看向不远处的乔起元,眼前豁然一亮,“就她俩了。亲爱的,她的脸,跟她的身材,合起来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模样。我想以那样的形象嫁给你。”
颠公诡异与颠婆诡异十指交扣,“好,只要你开心就行。”它也看着蒲月延,“那小子的颜值是够了,但不够高不够壮。”
蒲月延嘴角微微抽动,不好意思我太矮了,又不够壮。
“我喜欢徐方的身材跟身高。”颠婆诡异不好意思地往徐方那边看去,“亲爱的,你能不能用我喜欢的身材跟我结婚?”
徐方脸色一怔,没想到还有他的事情。
“好好好。”颠公诡异满嘴答应着,“你要的,我今晚都会献上给你。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美丽的新娘子。”
“亲爱的。”颠婆诡异眼神拉丝地望着颠公诡异。
就在它们的唇即将粘到一块时,想起“番茄不让”四个字,依依不舍地再次分开。
“至于其他人,明晚都要活着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俩结婚,自然要热热闹闹的才行。”颠婆诡异补充一句,颠公诡异万分认同地点头。
在场的人逃过一劫心底微松,但看向今晚被拉入黑名单的四人,很想同情他们,又庆幸自己能多活一天。
“那对颠公颠婆真是看得起自己。”小乌鸦不屑地冷哼一声。
颠公诡异回眸看向姜秦桑,接收到信息的姜秦桑拿起筷子,夹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老鼠脑袋走向泪流满面的段清姿。
段清姿疯狂地摇头,很快明白姜秦桑想做什么。
姜秦桑将段清姿的嘴巴强行掰开,只听咔嚓一声,是下巴脱臼的声音,然后把老鼠脑袋塞进段清姿嘴里。又咔嚓一声,将卸下的下巴骨头重新接回去。
泪水不停流着,段清姿不知是疼,还是塞进嘴里的老鼠脑袋太恶心了。
段清姿的身体动不了,嘴巴也被姜秦桑死死地扣住,随后她的脸色突变,是嘴里的老鼠就像长出身体活了,自己往她的喉咙里钻。
段清姿想发出尖叫声,但她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等姜秦桑放开她后,她趴在地上痛苦地干呕着。
姜秦桑继续如法炮制,往程青生嘴里塞进一颗老鼠脑袋,还有那个努力隐藏自己存在的男人,左向晓。
喂完三颗老鼠头,姜秦桑仰着脑袋放声大笑。
众人吞了吞口水,耳边是姜秦桑惊悚的笑声,看着程家夫妻及左向晓在地板上痛苦地扭来扭去,无法对这对恶毒的夫妇升起同情心,只觉得他俩活该。
至于左向晓,众人心底有些猜疑,他大概是程家夫妇能逃脱法律责任的原因。
这场热闹又匪夷所思的闹剧持续了半个小时,老奶奶诡异才宣布追悼会结束,众人才想起今晚举办宴会的目的,朝灵堂看去时,灵堂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众人顿时明白,这些只是诡异们举办宴会的理由。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起身朝门口走去,姜秦桑突然出现在王年年身旁,面容沉静地看着她,声音极小地开口,“它俩已经跟我说过,你跟它们的事情。请你一定要活着,兑现我儿子跟女儿的承诺。”
姜秦桑听闻过猫猫岛,在得知王年年是猫猫岛的岛主后,它很是惊讶,也很是欣慰。
“你不跟它们一起走吗?”王年年问道。
姜秦桑摇头,“我再也回不了头,它们能跟你一起离开,我很是欣慰。你的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它说完消散不见了。
王年年的脚步一顿,看着姜秦桑的身体逐渐透明,直到原地消失。
蒲月延并没有看到姜秦桑,或听到姜秦桑的声音,见王年年停下,他也跟着停下,“姐,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王年年摇头,接着走出那扇门。
门外所有人看向王家姐弟,乔起元,徐方的表情都充满同情,但几名当事人脸上的神情都淡淡的。
“怎么这么慢?走吧。”乔起元等人站在门外等王家姐弟二人,声音淡然地说完,转身往一号楼的方向走去。
玄师周正无奈地摇头,对身旁的徒弟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休息。”
唐信抬脚跟上,“师傅,我们不帮他们吗?那些人跟程家,还有其他人不一样,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无辜卷进来的。”他心想自己的师傅这么厉害,帮这些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周正回头瞪了徒弟一眼,“你又同情心泛滥了。都末世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保护自己。不想死的话,就收起你那该死又没用的同情心。”
“好吧。”唐信萎靡地垂下脑袋。他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他觉得人不该如此冷漠。
……
一号楼的二楼走廊,地面被雨水拍打得湿哒哒的,王年年等人身上的雨衣不停地往下淌水。
“诶……那个……”走在人群中央的魏逸之眼神闪烁,吞吐地开口。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乔起元抬手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为什么今晚有点困。
“我今晚想跟乔一,乔二他们在一起。”魏逸之瞬间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心底憋了很久的话。
乔起元赞赏地看着魏逸之点头,“太好了,我还在想今晚带着你这个累赘,无法专心对付那些可恶的诡异。”
乔一跟乔二转过来,脸上的神情很是迷茫。
“呃……不是。”乔二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愕,“凭什么把他们四个都丢给我们两个,我俩才是我们当中最弱的。”
其实乔二很不想承认,他跟乔一是,王家姐弟跟乔起元这些人中最弱的,明明他们长着一张让人感到心安又最强的脸。
像这样的反差,才不是他要的。
“怎么可能?”狗腿子一号满脸不信地摇头。
“无人反驳,总之就这样决定了。”乔起元满脸愉快地说道。
“我拒绝。”乔二拼命地指自己的脸。
然乔起元根本不看疯狂反对的乔二,目光落在王家姐弟平静的面容上。
“我觉得挺好的。”王年年朝魏逸之点头,觉得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今晚的诡异是冲着他们几个来的,魏逸之留在这儿,反而碍手碍脚。
“那晚安,希望我们都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魏逸之说这句话是真心的,推着乔一乔二往六单元走去。
乔一乔二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着乔起元看,或者下巴微挑,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王年年拿出钥匙打开五单元的门,进到里面才脱掉身上的雨衣。
蒲月延等乔起元进到屋内,才最后一个进来,顺手把单元门关上。
“那我回房睡觉了。”王年年把湿哒哒的雨衣挂在墙壁上,对着乔起元说道。
脱身上雨衣脱到一半的乔起元愣住了,“诡异下了死命令要杀我们,你还有心情睡觉?”
“不然呢,傻坐着等它来?”王年年的声音淡淡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受到王年年态度的感染,乔起元感觉自己略微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你说得对。那我们今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休息边等那只诡异出现。”她提议道。
“行吧。”王年年收回放在门把锁上的手,折身坐在沙发上。
她身旁的沙发一陷,是蒲月延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从双肩背包里翻出一条毯子抖开,盖在王年年身上,“姐,别冻感冒了。”他十分体贴温柔地说道。
看得乔起元羡慕不已,她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前倾,手撑着秀美的下巴,“我也想要有个乖巧听话的弟弟。”
“……”王年年有些郁闷地看向她,“弟弟不重要,重要的是乖巧听话对吧?”
乔起元打了一个响指,“还是你了解我。”随后叹息道,“可惜你家弟弟年纪太小了,不然他的颜值跟性格,全都符合我择偶的标准。”
蒲月延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迅速抽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连脑袋都蒙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王年年跟乔起元相视一笑,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
……
程家夫妇回到三号楼的14单元,迅速把门关上,又搬来桌子沙发将门死死抵住。
“老公,这样子诡异就进不来了,对不对?”段清姿脸色苍白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青生疯狂地摇头,此时的他脑袋里乱哄哄的,肚子也很不舒服,感觉有什么在肚子里爬来爬去。但他感觉不到痛。
段清姿身体贴着墙壁往下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脑袋埋进膝盖里,声音微弱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们不来这里,我们的儿子女儿就不会死?”
“你现在说这么做什么?”程青生只想要活着,他的眼底全是红血丝,看得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段清姿从臂弯里抬起脑袋,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害死我儿子女儿的,你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