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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年年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喝了口牛奶,才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下,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回头看着已经吃完东西的蒲月延,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蒲月延一脸茫然地点头,随后他身体一个趔趄,被王年年一手扯住他的衣袖,拖到前面去。
他吞了吞口水,很快会意王年年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让我打头阵,顺道实验一下替身娃娃是否像管理员说的那样,能替主人挡伤,或者去死。”
王年年举起一盏诡灯与蒲月延直视,晕开的橘色光线将她黑色的眸底照得熠熠生辉,用力地点头。
“姐,你可真是我的亲姐。”蒲月延嘴角抽了抽。尽管他也很好奇管理员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拿自己的生命做实验,也太冒险跟胆大了。
“那可是五等厉鬼。”王年年握拳,鼓起的腮帮子就像在为蒲月延加油鼓气。
“这里是该诡异的地盘,受到该里世界地界的祝福,它目前虚放的等级应该是五等厉鬼大圆满时期。”小纸人嗓音清冷地补充道。
“是的是的。”小乌鸦拼命的低头。
蒲月延看着王年年及两只诡异,有种他们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他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走在前面,手里握着一把撬棍。
他们姐弟鬼鬼祟祟地走到四班的窗户前,左右看了看,教室里或合照里,都没有那只被王年年砍掉下半身的诡异身影。
“那只诡异该不会因失血而过死掉了?”蒲月延梗着脖子保持警惕的状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应该不会吧。那些诡异已经死过一遍,还会因这种荒唐的理由再死一次吗?”王年年皱起眉头,将问题抛给小纸人。
小乌鸦也侧过脑袋看向小纸人。
“不会。诡异本质是被怨气污染的灵魂,无法净化只能滞留在人间的污秽之物。流血是幻象表现,除了能给人类带来污染灵魂的视觉冲击,也是诡异潜意识里保留的,它受伤的假象与本能。”
小纸人说到这里看向王年年的眼睛,“不过那只诡异昨晚伤成那样,已经无法对你造成实质上的威胁了。你把它塞进替身娃娃里作为替身,属实大材小用。”
“那好吧。”王年年耸肩,放弃了抓那只诡异作为替身的想法,“那我们进四班的教室找点线索。”
“好的。”小纸人飞到四班门前,拿出一把小纸刀捅进门上的钥匙孔。
蒲月延歪着脑袋,盯着小纸人拿着小纸刀捅钥匙孔的动作,不解地问道,“学长这是在做什么?”
“开锁。”小乌鸦用翅膀撑着脑袋,声音懒散地说道。
“开锁?”蒲月延瞪大双眼满脸的惊愕,“难道学长生前是开锁师傅?”
“咔”地一声,四班的门被小纸人应声打开了。
薄薄的门板微微敞开一条缝,刺鼻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整间教室里到处是飞溅的干涸血迹。
距离门口最近的蒲月延被熏得抬起手臂遮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小纸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小纸人收起小纸刀,飞回王年年的肩上,两只小手摊开,“死后学的。”
蒲月延黑框眼镜下的瞳孔睁大,眼底的惊骇之色更甚,“你是诡异,明明可以穿墙遁地钻门缝,你学开锁做什么?”这不是大材小用嘛。
“还不是为了给你姐开门。”小纸人双手叉腰,说着看了王年年一眼。
王年年一脸的淡然,拉起黑色口罩遮住口鼻,一只手举着散发橘色光线的诡灯,抬起另一只手从背后推了蒲月延一下,“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进去。待会还要去六班查找线索。”
“好的。”蒲月延吞了吞口水,拉起下巴上的口罩罩住自己的口鼻,双手握住撬棍走在前面探路。
他们姐弟一前一后走进四班的教室里面,小纸人与小乌鸦分别站在王年年的两边肩膀上。
他们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在无风的状态下,猛然“砰”地一声合上。
如果是其他人定然下意识跑到门前查看。但王家姐弟不是一般人,像这种关门的行为,是诡异的惯用手法之一。
“嗒”一滴鲜红的血从天花板滴落,滴在教室中央的桌面上。
讲台后面无人的黑白照片,背景是颓败的礼堂,那里传来“咻咻”的风声,一只带血的血掌印印在黑白照片上,几行长短不一的血液顺着血掌印流下。
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血掌印出现在黑白照片上,咻咻的风声夹杂着几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不会儿功夫,血掌印印满了整张照片,流下的血液染红了礼堂的地板,血开始顺着照片的边框溢出,染红了右下角“公元24年,桂香高中四班集体照”等字样。
蒲月延看愣了,眼底出现一条又一条的红血丝,额角的青筋暴起。
“没想到这只诡异伤成这样,还有两把刷子在。”小纸人随手一抬,射出一把小纸刀扎进黑白照片里。
黑白照片发出“啊”地一声惨叫,一抹淡白色的烟雾从照片里跑出来。
被定住的蒲月延身体往前一晃,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张嘴深呼吸着。他刚刚被照片带入一片满是迷雾的原始森林内,草木茂盛树根盘根错节,耳边是呼呼的北风,及脑袋上方盘旋的乌鸦嘎嘎叫声。
王年年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团白色烟雾,手里散发着黑气的死神镰刀往空中一划,从那抹白色烟雾里拖出那只戴着白色面具的诡异。
只有上半截身体的诡异倒在地上,脸上的面具裂开,露出只有森森白骨的脸,黑洞洞的眼窝带着几分怨怼,恶狠狠地瞪着王年年的脸。
王年年手里的死神镰刀刀锋往上移,抵在那只诡异的脖子上,声音压低毫无温度地问道,“昨晚是你控制那些诡异投我的名字的?”
地上的骷髅脑袋诡异冷冷一笑,“你杀了我吧。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骷髅垂下脑袋,一脸一心求死的表情。
王年年看它这么弱,收进替身娃娃的意义不大,手里的死神镰刀一动,轻轻松松取下那只诡异的首级。
那只诡异化作一团白色烟雾被小乌鸦吸入腹中。
小乌鸦一脸餍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照片上的红色掌印消失了,恢复成原来破败的礼堂模样。
之前从天花板滴落的血滴,溢满了下方的桌面。如今像被打碎了幻想,恢复原来死气沉沉又颓败的教室光景。
王年年走到教室中央的桌子上,桌面上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字,
【去死,贱人你怎么还不死?】
【跟你这种人同班真是晦气。】
那上面的污言秽语真叫人不堪入目。
王年年收起目光,蒲月延已走到她身边,看到桌面上的那些字,眉头微微皱起,心情有些复杂,“去六班吧。”
“先找找看教室里其他的线索不。”王年年说着蹲下身去,从桌屉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条,展开。
【我知道一定是他在报复我,他死后的怨念太深,把我召唤进这个里世界来。
呵呵,是他太天真了,居然想用这么幼稚的方法让我们互相残杀,我们才不会上当呢。可笑。
……不,天真的人是我们。我们中间混入了很多很多诡异,我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人是诡,我们在它们的阴谋下开始互相残杀。
我成功了,我是这个班唯一活下的人。哈哈……我可以回家了。
看似生路,实际上是一盘死棋。】
纸条上的内容一段一段的,就像记载者胡乱写下的日记碎片。
“看似生路,实际上是一盘死棋。”蒲月延接过纸条,念了一遍纸条上的最后一行字,“看来我们没有猜错,就算是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也无法逃离这里。”
“能活下来的人,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已经是半人半诡的状态。”小纸人说道。
蒲月延点头,将纸条塞进口袋里,跟着王年年走出四班教室。
外面的空气较于四班教室流通,蒲月延连忙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
小纸人打开六班的教室,依旧是蒲月延走在前面作为人体护盾。
六班黑白照片里,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台阶上。
王年年看着觉得奇怪,她没有从照片上感受到一丝危险,凭空变出骨骼手臂往照片里的人抓去。
但黑白照片里的礼堂是空的,里面连一只诡异都没有。
王年年收起手里的骨骼手臂,摸着下巴很是郁闷,“真是奇怪,难道六班的幸存者逃出去了?但四班的纸条不是说,看似生路,实际上是一盘死棋。他如何做到的?”
王家姐弟在六班教室里找了一圈,翻出一张泛黄的纸,是桂香高中手绘的平面地图。
他们用黑框眼镜扫描了下那张平面地图,记录下来,才走去六班的教室。
从一号教学楼出来,覆盖在操场厚重的雾气全散了,露出灰蒙蒙的天空。
昨天半掩在浓雾里的一栋栋建筑物也显出原形。这里的每一栋建筑物都修建得一模一样,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区别。
但与方才拿到的平面图一对照就会发现,那张平面图所画的建筑楼只有里世界的一半,就像半圆形的。
而眼前的建筑楼围起来像个完整的圆形,围绕着操场中央的花坛建的一样。
蒲月延拿出诡异手机查看刚收到的短信,“魏少他们已经出发去礼堂了,咱们也走吧。”
王年年双手伸进口袋里,迈开步伐带着蒲月延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六班有个人成功逃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蒲月延摸着心脏,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有人成功逃出去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异常压抑。
王年年点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不过你担心的那些全只是庸人自扰而已。就目前而言,意义不大。”
“你说得。”蒲月延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振作起来。
就该里世界的规则,他们能不能活着,还是未知数呢。他居然在想侥幸存活下来如何逃离这里,或者只剩他们姐弟二人,受到诡异的精神污染的前提下,会不会互相残杀。
确实,他现在想这些有点太远了。
六班教室里的黑白照片,含有太多负面的消极精神污染。
走进那间破破烂烂的礼堂,不少人已经坐在台阶上等了。所有人都很是安静,眼底的表情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方冲三人看到王家姐弟走了进来,他们三人眼神下意识地闪躲开,不敢往门口那边看。
昨晚老色鬼脆弱的心灵受到王年年等人刻薄语言的打击,它差点暴走想要吃了方冲三人。在方冲三人跪在地上好一顿求饶后,老色鬼才勉强稳住那颗随时想要暴走的心。
方冲小声地对老色鬼说道,“你不是很喜欢那个老师诡异吗?不如你追它试试?”
“你是不是嫌我诡命太长了。”老色鬼没好气地白了方冲一眼。它对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王家姐弟找了处台阶坐下,他们刚坐下不久,乔起元,魏逸之,徐方等人,带着秦云霏三人一起走进礼堂。
乔起元在王年年身旁坐下,秦云霏三人就坐在她们后面那排的台阶上。
她手撑着脸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家姐弟。她心知这对姐弟二人绝非像字面说的那样,只是晨跑,或者根本没有晨跑。
王年年被乔起元盯得受不了了,朝蒲月延伸出手,后者连忙掏口袋,拿出那两张泛黄的纸放在王年年手上。王年年反手拍在乔起元手里。
“……”乔起元瞪大双眼,默不作声地将两张泛黄的纸塞进口袋里,待会再找机会查看。
蒲月延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狗腿二号哈欠连连无精打采的样子,开玩笑地问道,“你昨晚在梦里跑马拉松吗?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