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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含脑子里想的都是被她放在家中生病的莫帆,担心他烧有没有退,是不是还跟她刚出去那样烫,想到这些,张含心慌慌,加快脚步,拉着李风爵往前飞奔
跑过一条村,莫家那两间茅草屋终于映放进张含眼中,见到目的影子,张含拉着李风爵加快了脚步,她没注意到她后面的李风爵现在是上气下喘,头发被夏风吹得很乱,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推开莫家院门,张含拉着李风爵直接跑进里面,她咳着跟他说“李大夫,麻,麻烦你,帮,帮我看一下他的病。”
李风爵眼角余光瞄到张含指的人,他整个人愣一下,眸中闪过失落,他点了点头,抬起头,露出一抹好看笑容,说“张姑娘,请放心,我会的了。”说完,李风爵伸出一只手搭在莫帆左手腕上,静静把着脉。
张含眸露担扰,不敢用力喘声,就怕打扰了李风爵给莫帆治病,时间慢慢过去,良久,李风爵把手从莫帆手碗上移开,说“他是受了风寒,我开点药。喝完出点汗,他就没事了。”
张含到他这句话,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望着李风爵高兴说“谢谢你,李大夫。”说完,张含这才发现李风爵现在狼狈的样子,她低下头,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李大夫,刚才我实在是太着急把你拉过来了,没想到会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李风爵听她这么说,低头望了一望他自己身上衣着,手摸了摸头发,俊脸立即现起红晕,他红着脸说“没,没关系,你,你也是着急吗,我不怪你。”
他还真喜欢被她拉着往前跑的滋味,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跑过了,在家里,他是长子,什么事情都要有一幅长子长孙的模样,活了十八岁,他都快忘记做人还有什么快东事情了。
“张姑娘,我马车现在村口,我去那里拿点药材过来。”李风爵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此时,他多么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自己,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这个女人的一点关心了。
张含正在床沿上坐着帮莫帆擦汗,听到李风爵这句话,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说“那就谢谢李大夫了,李大夫快去快回。”说完,张含继续小心翼翼,温柔十分的帮莫帆擦汗。
李风爵怔了怔,点了点头,双眸黯淡光芒一闪,他转身走出了莫家,站在莫家外面,他转过头望着莫家,嘴角勒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迈起脚步朝村口方向走去。
张含帮莫帆摸了摸额头,他那滚烫的额头慢慢降下温来了,而且还有汗出来,见状,张含眼中露出笑意,她看着沉睡的莫帆说“莫帆,太好了,你的烧终于退下来了。”
床上闭着眼睛昏睡的莫帆听到这道熟悉声音,他撑着眼皮张开,见到守在自己床边的张含时,一抹感动涌进他眸中,他冲张含微微一笑,轻轻喊道“含儿。”
张含听到他声音,眼眉一抬,四眼相望,张含抓住他手,兴奋说“莫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要烧傻了呢?”
莫帆眼喜眉笑看着一直拉着他手说个不停的张含,没有说话,他静静听着张含说话,他隐隐记得在他生病时,就是这道声音在他耳边跟他说话,也是这道声音鼓励他不要放弃,在这一刻,莫帆觉着她的声音是这个世上最美最动听的了。
“你怎么了?真的烧傻了?”张含说完,看见刚醒过来的莫帆看着她一直在傻笑,她忙把手放到他眼前挥了几下,小心翼翼问道,心里担心他是不是烧傻了。
莫帆回过神来时,刚好听见她问他是不是烧傻了这句话,他抿嘴一笑,说“我没有变傻,含儿,你知道吗,我这次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他紧紧抓住张含手掌,双眸深情看着张含,说“含儿,要不然我们成亲吧!”
“啊成亲?”张含双瞳睁大,大声啊了一声,手一伸在莫帆额头上摸了摸,自言自语“现在你额头又不是很烫了,不可能又说糊涂话啊,难道真的烧糊涂了。”
莫帆听着她叽哩咕噜的话语,一脸温柔笑意把她手从他额头上移开,他握住她手,认真看着她说“含儿,我没有烧糊涂,我是认真的,我们成亲吧,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着这个家是完整的。”
张含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心脏一缩,她知道他这次不是说笑话了,他是认真的,张含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害怕,结结巴巴回答“莫帆,你,你不是说过要存到银子,才,才把我娶回家的吗?”
莫帆眼眸温柔看着她说“我原来也是这么想,我想存到一百两银子,然后用那些银子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快点跟你成亲。把你娶回家。”
张含看了他兴奋的脸庞,咬着红唇低下头,她现在心里有点乱,她现在可以肯定她心里是有他了,她也想过跟他一块生活,可她想的是将来,不是现在跟他。
正当里面气氛有点紧张时,外面一道声音闯了进来“张姑娘,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找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莫帆兄弟的药了。”
李风爵一脸风尘仆仆走进来,躺在床上的莫帆听到这个声音,浓黑的眉毛蹙紧,问“李大夫,你怎么在这里?”莫帆心里现在气极了,要不是现在他身体虚弱,他真想站起来,把这个破坏他好事的李风爵给扔出去。
李风爵看向床上躺着的莫帆,惊呼道“莫帆兄弟,你醒了,我刚才被张姑娘请来帮你看病啊,你看,这个是你的药。”说完,李风爵把手上那包药递到张含面前说“张姑娘,你现在拿这包药去煲水给莫兄弟喝,这里有我,我会帮你看好他的。”前想放的。
张含接过他手上那包药,点了点头,转过头跟莫帆说“莫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煲药。”
屋里面的两个男人目光柔和目送着张含离开这间屋子,当张含身影一消失,莫帆马上对着李风爵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莫帆没想到李大夫还有一种偷听别人习惯的爱好。”
从小打猎,让莫帆把耳朵养得非常灵敏,只要附近身边有什么猎物靠近,他耳朵马上就可以闻到,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猎到这么多猎物的原因,莫帆知道,当他跟含儿说成亲这件事情时,李风爵就已经站在房门口偷听了。
李风爵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径自在床边沿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望向莫帆,说“我李某也没想到原来莫帆兄弟还有这么一层神秘身份,当真是让我吃惊。”说完,李风爵手上面突然露出一块玉佩。
莫帆一见到李风爵手上那块玉佩,莫帆用力从床上坐起,伸手想要去抢回李风爵手上那块玉佩,他咬牙瞪着李风爵说“快点把那块玉佩还给我,快点。”
李风爵盯着莫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抿嘴一笑,把手上那块玉佩扔回到莫帆身上,说“这块玉佩是我进来救你时在地上捡到的。”
莫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拿着这块玉佩发了好久的呆,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在地上的,听完李风爵这句解释,莫帆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才慢慢消失。
他望着李风爵警告“我希望李公子可以对这件事情保密,我不希望有一些不相关的人知道我在这里。”
“为什么?如果你拿着这块玉佩去认祖归宗,我相信,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定会源源不断。”李风爵一脸好奇看着他问,跟他相处了几次,到现在李风爵还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看透,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哼,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我不稀罕,我只想过我现在这样的生活。”莫帆嘴角勒出一抹嘲笑,看了一眼那块玉佩,然后莫帆一丝留恋也没有,把这块玉佩藏在枕头底下。李风爵看到他这个动作,眼底涌出敬佩。
张含端着药进来时,眉头就一直紧紧皱成一团,她看了一眼李风爵,向他抱怨“李大夫,你这药也太臭了吧,而且还很难闻。”
李风爵让出位置给张含坐下,他望着向他抱怨的张含,笑了笑说“张姑娘,所有大夫开的药都是这样,良药苦口,这也是没办法,李某行医这几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药不臭的。”
“要是把这些药制成药丸就好了,人吃起也方便。”张含把手中那碗药递给莫帆,边小声嘀咕。
她这小声嘀咕却让李风爵听了清楚,他眼睛一亮,兴奋看着张含问“张姑娘,刚才你说的药丸是不是那种一粒粒的。”
“没错,是一粒粒的,李大夫你有这种药丸呀,有就拿出来吗,干嘛那么吝啬。”张含眼神幽怨看着李风爵,怨他为什么那么小气,有药丸居然不拿出来,因为莫帆家没有厨房,他家的厨房就是院子里那块地方,害她顶着炎炎烈日在院子里煲药,炉子里的火没有把她热死,倒是天上的太阳快把她给烧焦了。
李风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说“李某惭愧,做了几年大夫,李某也只是偶然听一次游历各国的一位朋友说过,他说,他在一个国家里看过,那里的药都是一粒粒的,当时我还认为我那位朋友是在吹牛呢。”
“张姑娘,李某想问一下张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一粒粒丸子的?”李风爵目光好奇看着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整个身子怔了怔,眼神左右闪躲了几下,吱吱唔唔回答“哦,这,这个,这个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听一位游历四方的老和尚讲起,我记得那次我见到老和尚时,一直在咳嗽,老和尚就好心给了我一粒黑黑的丸子。”
“原来是这样。”李风爵听完张含解释,眸中闪过失望,他还以为她知道这药丸子的秘密呢,看来是他多想了。
张含听他相信自己话了,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太可惜了,要是我们国家有人会制这药丸,相信一定可以造福很多人。”李风爵低着头自言自语。
正在帮莫帆喝药的张含听到李风爵这句话,马上抬起头,眼中露出精光,她叫住李风爵“李大夫,我们这个国家没有人会制药丸子吗?”
“没有,从未听说过。”李风爵摇摇头,眼里有着惋惜。
张含见手中那碗药凉了,于是把药放到莫帆手上,叮嘱他快点喝,叮嘱完,张含从床边沿上站起,站在李风爵面前,犹豫了下,小声开口说“李大夫,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会制药丸子,你觉着这个行业有银子赚吗?”
“张姑娘,你真的会制药丸子?”李风爵一听,一高兴,走过去紧紧握住张含双肩,激动问道。
“咳李公子,麻烦你放尊敬一点,你现在握住的人是我莫帆的女朋友,快点给我放开。”喝着
药的莫帆,双眼冒火瞪着李风爵,嘴中发出冰冷警告话。
李风爵放开张含,摸了摸自己鼻子,瞪了一眼莫帆,然后转头跟张含说“如果张姑娘真的会制造这药丸,我李家药铺一定会高价收下这些药丸。”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那时候我听老和尚说过制造丸子的方法,好几年过去了,而且那时我还疯着,很多话我都记不太清楚了,现在我要好好想想才行。”张含只好继续拿老和尚这个谎言继续骗人,而且她对这个药丸制作也确实是不太清楚,在上大学时,她虽然也接触过,但那是几年前事情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