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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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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为防盗章  “没事儿。”

    邵云去用脚踢开房门, 差不多两个月没有住过,屋子里除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之外,还算干净。

    整理好床铺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邵云去起身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他望着满书架的书籍,踮起脚从取下书架最上层的一个木盒。

    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便是一本本线装手札。

    以前偶然听爷爷说过, 这是邵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按例都是由每一代的嫡长子继承。到了邵爷爷父亲这一代, 战火滔天,他不幸死在了RB人的枪口下,作为继承人的邵爷爷只能说是资质有限, 在没有长辈言传身教的情况下, 也只是勉强的将这些东西死记硬背了下来, 能灵活运用的只有那些比较粗浅的部分。

    好在只是乡下地方, 有这些就已经足够应付一些看起来邪乎的事情了。

    大动乱的时候,邵家的传承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这些手札还是邵爷爷在社会稳定之后才敢重新默写出来的。

    邵爷爷并不想邵云去学习这些, 因为他深知窥探天机逆天改命必然会遭到上天惩罚,就好比术士多命犯五弊三缺。

    他深深的认为儿子邵建林落到今天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地步,就是老天爷对他最大的处罚。

    所以他不想邵云去步他的后尘, 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他的愿望到底还是落了空。

    上一世, 落到邵云去手里的不过是缺胳膊断腿的几本残卷, 就已经足够他在华国甚至是南洋扬名一方。

    那么如今, 他手里拥有完整的邵家传承, 加上上辈子丰富的经验,又该成就他何等地位呢?

    就在思绪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外头的何如林应了一声,随即走出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拿着一副烟杆的老头:“村长?”

    再往村长身后看去,三四个人提着鸡鸭米油。

    他不解的问道:“这是?”

    村长指了指身后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这是王老板的秘书,姓李,李秘书是特意跑过来感谢云去的,对了,他在吗?”

    “在的。”听见王老板和感谢这两个词,何如林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连忙侧开身体,让两人进来。

    邵云去闻言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看见他,村长把刚才说给何如林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邵云去看了看李秘书,微微点了点了头,面色如常。

    李秘书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你就是邵云去?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不是打了我家老板的儿子一巴掌,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吗。我们老板急急忙忙的把他送进了医院,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家老板的儿子不仅醒了过来,神志也恢复了正常。医院方面说这是因为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正好磕到了脑袋,阴差阳错的治好了他的病。”

    “我知道了。”邵云去随口说道。

    这么镇定,没道理啊?

    李秘书忍不住的多看了邵云去几眼:“我们老板觉得,他儿子能好起来,多多少少也有你阴差阳错的几分功劳,这不派我给你送谢礼来了。”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跟班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

    何如林连忙站出来:“这,这也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他拿出厚厚的一个红包,递给邵云去。

    邵云去毫不推辞的接了过来,随手颠了颠,然后直接揣进口袋里。

    李秘书更惊讶了,原本想着的对方得知王俊才好了的消息,从此不用担心会被王学德报复还能收到一份大礼,应该会激动不已才对,怎么这会儿剧情不对?

    他轻咳一声,随即正色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是要说的,今天也是运气好,坏事变好事。可你下回肯定要注意了,虽然说今天是我家小公子先袭击的你,可毕竟他当时……额,情况不太好。”他尽可能委婉的说道:“所以情有可原,可是你出手实在是重了点,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哦,感情这王家压根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也对,毕竟也就是个普通人家,没接触过这些也不奇怪。

    可邵云去也不可能干巴巴的凑上去揽功劳,那样太丢份,所以他只是郁闷的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

    李秘书也有些糊涂了,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王俊才好了的消息。

    不可能,他是王俊才刚刚苏醒没多久,就被激动不已的王学德派了出来,按理来说,没人能比他的消息更靠前了。

    攒着一肚子的疑问,他又说道:“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邵云去继续点头:“李秘书慢走。”

    送走了同样郁闷不已的李秘书,邵云去从那堆礼品里拆了几包烟塞进村长手里,把人送走了。

    邵云去看着地上桌子上一大堆的东西,直接对何如林说道:“如林叔,这些米面鸡鸭什么的你搬回去吧!”

    “啊?”何如林连忙摆手:“这些东西都是人家送你的,我拿回去算哪门子的道理,你留着,留着……”

    邵云去无奈的说道:“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学校,这些生食活物,我既不能带走,也不可能放在家里面啊。”

    “哦,是啊!”何如林呐呐说道。

    “所以这些你都带回去吧。”邵云去挡住了何如林还要推辞的话:“更何况这些东西是别人送的,你照顾我这么久,难不成一点没花钱的东西你都不能要吗,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点。”

    说到这里,邵云去不由的扳起了脸。

    “那,那好吧!”听邵云去这么一说,何如林反而是不好推辞了。

    更何况这么活鸡活鸭什么的,大不了养上几天,等下次去赶集的时候叫他家婆娘做成汤给邵云去送到学校去。

    送走何如林,邵云去将桌子上剩下的烤鸡什么的收拾好,锁上大门,他这才掏出怀里的红包来,打开一看,九张崭新的红钞,外加一小沓散钞,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九百九十九块。

    从王家那边来看,这个红包大概是不多不少正好,数字还吉利。

    对于邵云去来说,有了这些他身上总算是宽裕了些,起码这身旧衣服终于可以换掉了。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敲门声。

    又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老婆子的声音:“邵老爷子,邵老爷子,开门啊,我家小宝出事了呀……”

    先被惊醒的却是何如林一家。

    何如林披着棉袄出了门:“华姨?”

    邵家大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婆子,穿着一身及地的军大衣,衣服上面全是泥巴印,显然是走了很远的山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一对同样面带惊慌的中年夫妇。

    “小宝出事了?”何如林连忙伸出手,“我来抱吧。”

    这位华姨也是官山村人,嫁到了四座山外的邓家村,和何如林虽然出了五服,但是平日里还走着亲戚,来往也比较多。

    何华连忙把孩子递给何如林。

    何如林接了过来,入手的僵硬和低于常人的温度,他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小孩,他青着一张脸,压根就没有喘气的声音。

    他哆嗦着手,一脸惊恐:“华,华姨?”

    正在这时,披着棉衣的邵云去打开了大门。

    何华往门里一看,急急忙忙的说道:“是云去啊,邵老爷子醒了吗?”

    邵云去先是一愣,而后沉声说道:“我爷爷他,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何华一脸恍惚,不可置信的说道:“邵老爷子怎么就没了呢。”

    她突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邵老爷子没了,我家小宝可怎么办?我家可就这一根独苗苗啊,他要是出了事,将来黄泉路上我怎么去见他爷爷啊!邵老爷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呢?”

    什么话?何如林脸都裂了,只是他能体谅何华眼下的心情,他只能是压低了声音:“华姨,小宝已经没气了。”

    “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实处,还是她原本心存侥幸,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随即把孩子从何如林手里夺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怎么会呢,明明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大半夜的突然就出了事呢?”

    邵云去眉头一皱,他低头看向何华手里的孩子。

    想到了之前邵云去给王俊才的那一巴掌,何如林眼睛一亮,连忙拉着他走到何华身边:“云去,你,你看看——”

    邵云去蹲下来伸手往小孩鼻尖一放,的确已经没气了。他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华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出来:“小宝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家一直以来都有叫小孩半夜起来上茅房的习惯,这是为了防止小孩儿尿急憋不住尿床,毕竟清洗被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她照例叫小宝起床,尿桶就放在屋子里。小宝刚穿好裤子,吵着要喝水。她就是去倒个水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何华连忙把儿子儿媳叫起来,火急火燎的把孩子送进县医院,没成想值班医生一看,直接让他们准备孩子的后事。

    一番心慌意乱之下,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孩子死的蹊跷,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听到这里,何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这事情实在是有些邪门,他们立即想起了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颇有些名声的邵老爷子。

    可不就又火急火燎的把孩子送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邵老爷子已经死了,那他家小宝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何华一家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何如林却死死的盯着邵云去:“云去,小宝怎么样了?”

    邵云去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小孩的脑袋,淡淡的说道:“肩上的两盏阳火已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被人把魂给勾走了。”

    “嗷——”黄鼠狼踩在屏障上,四肢微曲,顺势往后一翻,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它环顾四周,横眉瞪目,气势汹汹。

    它伸长了脖子,别忘了你们的尸骨可都在附近的山上,你们这群野鬼今天敢和我作对?明天我就掘了你们的坟,拿你们的尸骨去喂野狗,叫你们死了也不得安宁!

    它龇牙咧嘴,一副你们有本事就试试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样子。

    四周的气流为之一滞。

    一边是邓家许诺的颇为丰厚的报酬,一边是来自黄鼠狼的**裸的威胁。

    别忘了他们的后代还住在邓家村呢,黄鼠狼最有灵性,也最易记仇,这事万一对方一不做二不休的报复到他们的后人身上……

    这群孤魂野鬼瞬间就有些动摇!

    只看见邵云去撕了一块布条,一边给自己的手指头包扎好,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难不成在场这么多位老大人一起,连一只黄鼠狼都对付不了吗?”

    他虽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偏偏这么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怎么看都有种**裸的嘲讽的味道。

    偏偏听者有心,说的也是,他们这么多鬼在呢,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只黄老鼠?

    既然黄老鼠想要日后报复他们,那就干脆让它今晚不能活着离开邓家!

    想到这里,院子里阴风又起,无形的气场一阵涌动。

    “嗷~”黄鼠狼气炸了,它伸出利爪,上蹿下跳的折腾开了。

    在何如林等人眼中,这只黄鼠狼就好像是突然发疯了一样,又蹦又跳的挥舞着利爪,吱吱喳喳的乱嚎着,烦得很。

    他默默的摸到供桌前,戳了戳邵云去:“云去欸,这黄老鼠是怎么了?”

    邵云去半蹲在椅子上,提着毛笔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写写画画,他瞥了一眼黄鼠狼:“遇上鬼打墙了,找不到路,正在气头上呢。”

    鬼打墙?何如林看着院子里上蹿下跳的黄鼠狼,眼睛一亮:“那黄老鼠是不是被困住了?”

    邵云去摇摇头,毛笔一收,他将画好的符纸揣进怀里。

    就在这时,那黄鼠狼终于不闹了,它粗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它哪里不知道这群孤魂野鬼打的什么主意,想把它困死在这里,好叫他束手就擒,没门!

    它抖了抖屁股,一股青黄色的气体从它的尾巴下排了出来。

    它周身的空气顿时扭曲起来,依稀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鬼打墙,破了!

    邵云去并不觉得失望,意料之中的事情。鬼打墙也不过是依靠改变气场进而造成人视觉上和触觉上的错觉而已,因而要破鬼打墙也简单,同样也只需要改变周围的气场。

    只是现在黄鼠狼已经用了自己的杀手锏,也就是它刚才喷出来的臭气,接下来要对付它就容易多了。

    “捂住口鼻——”邵云去大声喊道。

    正在这时,冲天的臭气席卷而来,不慎中招的何华捂着胸口,呕吐不止。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黄鼠狼眼珠子一转,决不能等这群孤魂野鬼反应过来再造出一个鬼打墙来困住它,到时候它可没有再逃脱的本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它心下一动,转身向屋子里袭去。

    邵云去眉头一皱,提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按在供桌上,直接跃了过去,紧跟其后。

    何华回过神来,顾不上腹内的翻滚,她离得近,赶在邵云去前头冲进屋子。

    等到邵云去赶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见屋内传来何华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你害了我孙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祸害他的身体?”

    邵云去定睛一看,床上邓伦的身体歪歪扭扭的站着,昏黄的灯光下,“他”倒映在墙面上的影子后面分明缀着一根左右晃动的尾巴。

    “他”咧着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何华有些崩溃:“我自问和你无仇无怨,你被何寡妇救回来的时候,我还给你喂过肉吃,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家?”

    “他”冷笑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操着一口怪异的口音:“无仇无怨?你说无仇无怨——”

    门口紧随而来的邓和喉中一片干涸,眼睛猩红。

    “那你不如问一问你的好儿子,六年前那天,何寡妇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掉在井里淹死的吗?”何华下意识的看向邓和。

    邓和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桀桀——”

    “他”冷笑两声,“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天我必要你邓家家破人亡,以命偿命。”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目光直直的看向床头不远处的一把剪刀上。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操纵者身体,三两步的走到床头,拿起剪刀,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脖子轻轻一扎,一颗颗血珠渗了出来。

    “不,你不能这样。”何华心里一紧,失声喊道。

    “他”眼睛里泛着光:“你们不就是想把那小崽子的魂魄招回来,好让他复活吗!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毁了他的身体,你们还怎么把他复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