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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甲板上的海盗尸体被丢进海里清理干净后,贾有石与吴大猷也前后惊喜的跑来禀报。原来清理海盗船舱时,不只又抓获了二三十名海盗,还发现了大量的银锭,和很多高丽人参和鹿茸。
吴大猷惊喜的大叫到:“大人。大船上除了大量的粮食和水外,还有半船的银锭和十几石人参与鹿茸。”
贾有石也惊喜到:“这边这艘也一样,有大量的银子和十几石人参与鹿茸。”
吴天啸听了也是大喜,便让吴大猷带路前去查看。几人到了船舱内,吴天啸见这艘大船竟然是密封舱海船,心中先是一阵欢喜。接着打开一间间船底密封舱查看,只见船舱里堆满了一箱箱银子,算起来起码也有几百箱,吴天啸试了试重量,每箱起码一二百斤以上,而且鹿茸和人参也有十几石。众人看了都眼红了,光那银子起码一船就有几十万两。那艘小一点的海盗船,即使少一些,却也不会是少数。
吴天啸见这么多银子绝对不是平常事,便让吴大猷和贾有石派人把守船舱底舱,谁也不许下去。随后便来到俘虏处。吴天啸本想先审问俘虏,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情报。可是现在人在海上,而且四艘船上都有大量物资,而这一带是海盗、倭寇出没的一条航线,非常危险,所以不能在海上久留。在审问出俘虏中,有一个叫沈南山的海盗小头目后,便把这些被俘虏的,共七十一名海盗全都捆绑好,分四船看押。
随后吴天啸让吴大猷带着三十名老水手,和三十名民壮操控大海盗船。让陈敏新也带着三十名老水手和三十名民壮操控小海盗船。贾有石则带着三十名老水手,和三十名民壮操控镇远号。吴天啸自己带着四十名水手和剩余的三十几名民壮操控探险号。然后四船用绳索相连,探险号打头,大海盗被栓在后面,接着便是镇远号,最后是小海盗船,而且每船都有十余名手雷兵坐镇。然后一船连一船相互牵引,趁着风和日丽好风向,一行往东番岛航去。
海上行船用绳索相互牵引并不是好办法,只是现在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不多,只能事急从权。好在吴天啸每次出海都是挑选风和日丽的日子,所以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吴家寨。
回到吴家寨后。经过清点,王直所运载的银子竟然高达近百万两。劫来的鹿茸也有十一石,人参十五石。而此次战斗虽然有手雷的突袭,但还是有人伤亡,主要还是贾有石那船人员,共战死六人,十八人受伤。
为了不让伤亡影响大家士气,劫来的财物清点完后,吴天啸便下令分银子。此次出海船员共有一百五十名水手,每人分两百两共计30000两。随来民壮有一百二十五名,每人也分一百两共12500两。连随来的一百多名船匠及其家人,吴天啸也拿出了2000两分给他们,这是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为原则。虽然船匠极其家眷是被保护者,但这种分赏可以激励以后大家团结一致。
随后便是那四十几名手雷兵,额外每人分赏五百两,共计两万余两,因为手雷兵是战斗中的重要力量。虽然吴天啸在训练时,每人都要训练使用手雷。但是真正作战时,却只是把技巧最熟练,心理素质最好的人挑出来做手雷兵。要知道,这手雷点燃后只有大约三秒的时间便会爆炸。一旦慌乱,不但不能炸到敌手,还将给自己造成巨大伤害。何况在海上有风浪,而且船只碰撞时产生的震动是非常大的。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与海盗、倭寇交战时,做手雷兵的。由于手雷兵功绩最大,所以分赏也最多。
同时由于这次缴获额外多,所以对于在交战中砍死海盗的人也额外分赏。以砍死每个海盗分赏五百两,又分出了三万多两。而战死的人有六人,每人其抚恤金又给一千两计6000两。受伤者十八人,每人补偿一百两共1800两。贾有石又以头目的身份再分2000两,吴大猷、陈敏新各1500两,谭纶500两。最后便是守寨的人也分了赏。蒋壮、陈民志、杨宏举每人1500两。两百名守寨兵,每人一百两计20000两。
这次缴获多,分赏也多,共计分赏十余万两银子,这也如当初吴天啸所说,将缴获拿出五分之一来分赏。这种说话算数的行为,使得人人都对吴天啸敬佩不已。分赏之后,吴天啸便交代吴大猷带人多搭建一些临时草棚。因为以后从舟山移民过来的人会慢慢多起来,需要安置众人临时的宿营地方。
如此众人便在吴家寨安顿了下来,只是此时吴家寨人数又增加不少,便有些凌乱。再说吴家寨也是在平原上建立的寨子,四周都是农田,作为农场或者村子倒是可以。但要是囤积物资,那无险可守就不是理想场所了。这使得吴天啸想要去寻找一个适合建城的地方,来重新新建一座更大的寨子或者城镇。
不过此时吴天啸作为后世出色的特种兵,敏锐的直觉使他察觉王直船上,有这么多银子绝对不一般。于是吴天啸便带着谭纶,与吴大猷、牛刀桧来重新审讯那些俘虏。
沈南山是这群俘虏中地位最高的人,其他人知道的显然没有他多,所以此时沈南山便被押解到吴天啸面前。审讯时沈南山表示愿意投诚,并把王直的一切都说得一清二楚。
原来王直去年初与同乡许栋、叶宗满、李光头、沈南山几人,合伙到广东走私硝黄、丝棉,然后贩卖到扶桑,如此获利极大。但不久王直就结识了扶桑浪人,勾结扶桑浪人抢劫过往商船。且不分善恶,杀人如麻,由起初的私商变为亦商亦盗。这就导致了这伙人出现了内部不和。
许栋、沈南山等人以为,走私商货贩卖违禁之物,已经能获得非常大的利益了,没必要再杀人截货。勾结扶桑浪人成为倭寇,更是背上勾结番夷的罪名,那样对不起列祖列宗。
但是王直却认为走私违禁物品是死罪,杀人截货也是死罪。一罪死,十罪也是死,不如甩开了大干一场。这样一来众人意见相左,便有不和。但因王直勾结扶桑浪人,实力大增,又有李光头、严老山等人相助。沈南山、许栋几人根本无法反抗,便只好一条道走到黑,跟着做了海盗。而王直也成了这窝海盗的头子,事事都以他为尊,众人也不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