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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心里恨不得把七公公掐死, 听到谢识衣的话,整个人眼神乱飘又羞又恼,咳了声转移话题, 故作深沉道:“果然,秦家的手现在已经伸到魔域去了。我万万没想到,这次上重天下来的人居然是?七公公。”
谢识衣淡淡道:“嗯,我也没想到,你在魔域是?这么夸我的。”
言卿知道话题转移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那是?骗他的, 七公公是?淮明子?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那一百年里想方设法往我的寝殿塞人,但是?我洁身自好一次没让他成功过。你来之后,我为了气他才说的那番话。”
谢识衣抿唇,没有说话。
言卿认真脸:“幺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吗?我发?誓,我当初对你绝对没这么龌龊的想法。”这话是?真的, 在十?方城“谢识衣”三个字都快成为言卿逆鳞了。他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不容任何人亵渎。七公公也就现在敢拿出来这么说。
谢识衣:“是?吗?”
言卿一愣,大脑一空白, 不合时宜地?想起谢识衣在他红莲之榭脱衣沐浴的画面。
脸上热气扩散, 声音低了点:“就、就算有那么一点,也不是?很过分。”
不至于三天三夜。
他又不是?禽兽。
谢识衣勾唇笑?了下。
就在这时七公公忽然耳尖地?听到哭声,瞬间拔高嗓音问了句:“谁?!”
哭声正是?刚刚被言卿丢旁边去的男宠,与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扇门。
白子?谦道:“公公,这里是?乐池,里面应该是?寻欢的人。”
七公公毕竟是?大乘期修为,鼻子?嗅了嗅, 眼睛眯起,马上一甩拂尘指着一扇石门道:“把门打开?!”
白子?谦面色犹豫:“公公。”
七公公斩钉截铁:“打开?!”
白子?谦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马上从手中拿出一块令牌,摁在了门室外的凹槽中。石门轰隆隆作响,簌簌震下碎石。他们开?的是?言卿谢识衣这边的门,要?是?走进来,第?一眼就会?看到言卿和谢识衣。
言卿和七公公相处了那么久,化?成灰都能被七公公认出来,任何障眼法都没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惊动上重天的时候。
在石门打开?前,言卿瞬间冷静,目光锐利往那边看了眼,随后拽着谢识衣的手拉着他一起落入池水中。池子?里的水是?暖的,不一会?儿就将他们的衣袍和发?丝打湿。
“快,挡住我的脸。”言卿靠在角落,手臂攀着谢识衣的肩膀,借位挡住了自己?,这样七公公和白子?谦进来,就只能看到谢识衣的背影,只当他们在偷欢。
谢识衣见他这样低笑?一声。
言卿焦急地?看着门口方向,没好气:“你还笑?。你都不知道七公公是?个什么奇葩玩意。”能孜孜不倦的坏他风评一百年的老太监,心里堪称扭曲!
谢识衣说:“你这样骗不过他的。”
言卿:“啊?”
言卿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们二?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发?冠也稳稳戴着,在池水面对面站着,丝毫没有一点暧昧的氛围。谢识衣突然俯身,轻轻吻了下他的耳朵,说:“手放下来。”情况紧急,言卿还是?照办,下一秒言卿感觉腰带一松。
一双冰冷修长?的手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贴着他的皮肤。
谢识衣解开?了言卿的发?,也解开?了他的外袍。
谢识衣又道:“转过去。”
这池水里本来就有各种催情的东西,无论是?温度还是?气息,都让言卿现在有点晕,加之对谢识衣的信任,所以也没犹豫,转过身去,手指抓住了池子?的边缘。
他的手细白泛红,在白玉的石阶上雾气蒙蒙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暧昧。
谢识衣在后面紧贴着他,一手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腰,唇瓣贴上了他敏感的脖颈。
这个姿势,七公公是?彻彻底底看不到言卿的脸,也彻彻底底不会?起疑了。
与此同时,“轰”,石门大开?。
七公公和白子?谦进来了。
白子?谦苦不堪言对七公公说:“公公,这池子?里有春//药,现在他们都神志不清呢,您进来干什么?”
七公公挑着眉,颇为嫌弃地?看着池中那一对情人,从鼻子?里发?出冷哼。
白子?谦说:“公公,不如我们现在先去拿净瓶吧,您也忙着回去交差不是?。”
七公公说:“等?下,先让洒家搞清楚隔壁是?在干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被少?年的哭声吸引过来的,现在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言卿并不怕那个男宠和冯永年泄露什么,毕竟来这里的都不是?正经人谁没个特殊情趣呢。他的魂丝现在应该也消失了,冯永年这种下半身决定一切的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绝对在池子?里玩得正开?心。
七公公觉得这里的气息古怪,可是?进来闻了闻后,又觉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白子?谦作为障城城主,对于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绝对会?顺道夸一夸他们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议要?不要?找个美姬陪着玩。然而这是?个太监,他只能闭嘴不说话。
果不其然,隔壁也是?一对在池中淫/乐的人,少?年的哭声是?情/事中的哭声。
白子?谦见七公公神色莫测,小心翼翼说:“公公,虽然这些人在您眼中都是?蝼蚁,但是?人间仙人台、监//禁室、皇室都是?相辅相成的,随便动个人可能都会?出事惊动九大宗。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好。”
七公公一挥拂尘,尖声阴阳怪气笑?:“洒家还需要?你说这些?”
白子?谦点头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来就是?随便一看,一路走过来,心里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他呆在言卿身边那么久,知道言卿骨子?里有多?厌恶他人的触碰,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何况做这种事。
当初他一直往红莲之榭送人,原因有二?。一是?想在言卿的寝殿安插眼线,毕竟言卿的寝殿十?方城就没人进去过。二?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了,会?不会?功力大跌。
结果言卿那贱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气,气得薅拂尘。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了心结。
比如说给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着池子?里偷情的人,问道:“你这池子?里的药是?哪来的?药效挺不错啊。”
白子?谦答说:“药都是?紫金洲传下来的,障城需要?女人不停地?怀孕不停地?流产,必须依靠这种药。”
这种药在障城盛产。
虽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诞下活胎为荣,但人难免有疲惫冷淡的时候。而在药的催动下,能让他们随时处于兴奋状态。
七公公幽幽说:“洒家要?是?早知道这种药就好了,绝对先在红莲池中洒满了。”
白子?谦前面才听过那位荒淫无度少?城主的丰功伟绩,顿时颇为诧异:“为什么?这种药少?城主应该不需要?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吗。”
七公公脸色狰狞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白子?谦见七公公不理他,也闭嘴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仙盟还是?十?方城不是?他该过问的事。从他记事起,就是?一个被秦家培养在障城的傀儡。对于自己?的身份来历都没有记忆。
障城以前没有什么活胎和圣水的说法,宗亲府都是?在近几十?年来建立的。如今所有的新生儿都要?送往上重天,不给这座城市留任何后路,像是?一场浩浩荡荡不留余地?的收割。两百年的网,一朝收拢。
七公公和白子?谦往回走,视线还是?往池水这边瞟,或许是?隔壁男宠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直不停,对比之下,言卿这里过于安静,也过于死板。
毕竟意乱情迷下的人,不可能因为害羞而叫不出声。
谢识衣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搭在言卿腰窝上的手往下,唇贴着言卿微微泛红的肌肤,一路吻到耳朵后面,随后说:“我可能要?做点过分的事。”
他的声线干净清冷,毫不掩藏情/欲,也不是?询问的语气。
言卿身躯泡在池水中,听完他的话一下子?眼睛瞪大,指尖瞬间紧张得发?白发?颤。
谢识衣要?干什么?
等?谢识衣的手往下将他握住时。
言卿大脑瞬间炸开?烟花,“轰”的一声,触电般浑身酥麻,整个人人处于一种做梦般的懵逼状态……
谢识衣……
谢识衣在用手帮他??
七公公和白子?谦后面又说了什么,言卿已经完完全全感知不到了。
他思维乱成浆糊,感官却被无限放大。谢识衣的吻一直在他身上流连,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谢识衣这种高岭之花的人,在情/事方面肯定是?他要?主动点的。毕竟你都娶了冰清玉洁大小姐,难道还要?他热情似火吗,做人不能太贪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天底下还真有这种好事,还让他给遇见了?!
言卿在微愣过后,索性放开?自己?,选择享受,甚至想要?偏过头去吻住谢识衣,桃花眼里尽是?迷离笑?意。
谢识衣说:“别动。”
谢识衣另一只环住他的腰的手选择往上,在碰过某个地?方时,言卿浑身一颤,好在谢识衣好像只是?不经意摩擦过,把手出水横在言卿面前,道:“不要?叫出来,我不想他们听到。”
言卿现在被喜悦冲昏了头,非常宠溺地?纵容着他的占有欲。
他听话的咬上谢识衣的手,同时非常郁闷,为什么是?在这里他们进行到这一步。
他兄弟已经起来了,谢识衣伤也好了,却不能做全套,太可惜了。
之前觉得七公公败他名声,现在觉得如果谢识衣真的那么“热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言卿想入非非,越来越飘时,稍微往后,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隔着单薄的衣物,抵住自己?的腰。
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