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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站在原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望着他。男人英俊到无懈可击的容颜上凉薄一片,“怎么不找我,嗯?”
眉眼凉薄,声线凉薄,连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场,好似都是凉薄的。
“找你做什么?”她笑了,漫不经心的笑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以一种平淡到不能够再平淡的口吻。
男人的眸光微凉,“池太太。”他的嗓音莫名沉下去一些,英俊的容颜看起来有些缥缈,“我是你的先生。你遇见什么事情或什么麻烦,理应告诉我。一个男人给自己女人的保护,这是很必要的,你明白不明白。”
他说完的时候又抽出了一直白色的特质香烟,橘红色的火焰妙曼而起。吞噬香烟顶部,了了青烟氤氲开来,将他的轮廓拉得很是模糊。他吞云吐雾地看过来,“我问你明白不明白,浅浅。”
苏南浅的唇轻轻挽起来,“我比较自己喜欢解决事情。”
万一哪天,池慕辰若弃苏南浅为蝼蚁的话。那么,落魄名媛岂不是就被打回原形。所以,靠自己有什么不好。池慕辰,我告诉自己,不能够太依赖你。不能够。也说不定哪天,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你。
引来了他低低的笑,“怕是整个安城都找不出一个比你更骄傲的女人了。”然后他站起来,身姿颀长如玉,逼近的时候有着迫人的气场。
他的唇撩出了邪妄的弧度,逼视着她的眼瞳,“女孩子,太坚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伸出指,微凉,然后划过她的脸颊。
“我知道。”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笑笑,“女孩子太坚强的话,没人疼。”
然后他说——
你是个例外。越是坚强。我越心疼。
*
“今晚。我们回宅子吃饭。我爸想见你。”池慕辰眯着眸子,轻轻笑,“你可得好好表现。”
她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茶,“你怎么没提前给我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怎么见。
“别担心。只要有你这个人去已经是极好。”他坐在她的对面,容颜英俊,姿态悠闲,“别忘了。一开始,是我爸让我娶你。他说,无论怎样,都要将你娶回家。后来,你别怪我,使尽了阴谋手段。”他的那些方法,是可以称为阴谋手段的。
将茶送在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苏南浅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如果说,没有你父亲,是不是,你我之间,至今还是陌路人。”那日的雨幕之中,他是不是也不会下来将她带走。
“哪里的话。”他眸光清浅地笑了,“和你相遇的那天,下雨。你在和那个三流模特,恩,在医院门口。如果不是我爸,一样的,我下车,然后将你带走。没有分别。”
“我觉得有。”黑白分明的杏眸锁住他的眸光,笑了,“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有区别。而且,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男人本还想说点什么,有人在这个时候脚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个顾盼生辉的女人。妖艳得很,脸上的妆容无懈可击。红唇勾人。但是一个外国人,金发碧眼,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的异国的韵味。
苏南浅坐在沙发上,手上的茶杯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便看见这样一个女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的是朱琳。
“总裁,抱歉。”朱琳的口吻十分郑重,还有公式化,“我已经径直过了。”
女人笑盈盈地,踩着银色七寸的高跟鞋,走到矜贵的男人面前,“终于见到你了。为什么又好看了。”她扭过头对朱琳说,“我和你们池总关系很好,几年的老朋友了。不至于不见我的,不用拦我。”
“朱琳,你先出去。”男人语气微凉,淡淡的,“安娜,什么时候来中国的。”男人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之中,站了起来,眉眼之间数不尽的清寒。
“就昨天。”她笑盈盈地回答,上前便要勾住男人的脖颈,“我想死你了,这不,立马就来找你了。”
苏南浅觉得她的中文说得是超级不错的,然后看见男人不动声色地避开,轻轻蹙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西洋文化。亲吻什么的,就算了。”然后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恐怕这也是喜茶不喜咖啡的原因了。
安娜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她,她倒也自觉,站起来,“总裁,打扰,先走了。”
“诶。”安娜注意到她,然后笑了,“怎么和那个白小姐长得有点像,不过这个好看多了。,你的口味为什么还是这种仙气飘飘的。不考虑考虑我,我追你好多年了对吧?”
原来是求爱者,这种时候她就不应该存在了,免得扰了好兴致是不是。苏南浅的唇弯了弯,笑了笑,然后转身。身后传来男人的嗓音,“浅浅,你回来。”
她顿住脚步,转过身,望着两个人,“请问总裁,还有事吗?”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而男人却选择越过男人径直朝她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踏着琉璃一般。直到龙涎香完全将她给包围住,他轻轻揽上她瘦削的肩,淡笑道:“安娜,我在追她。很用心的在追。不过还没追到。所以,你不用追我了。你这么漂亮,不一定是我的。”
苏南浅有点吃惊,不,很吃惊。对面金发碧眼的美女瞬间脸色就不好看,沉下来,“我就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来中国的。你居然......”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金发碧眼的美女自然是被气得够呛,然后走了。苏南浅失笑,“说的都是什么。很用心地追我,还没追到。”
他从身后抱住她,温凉的双手环在她纤瘦的腰部。他将隐隐有些青茬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肌肤,尽是温凉,“浅浅。得到你的心。才叫追到你。”
得到她的心。
胸口突然便感觉有些窒息,一颗心脏在此刻疯狂跳动。哪怕他日,他会亲手握着刀刃将她凌迟,亲手将她挫骨扬灰。可是此刻,依旧抵不过这致命的心跳。他身上的龙涎香,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唇。他的情话。
好致命。真的是很致命。
“你想得到我的心吗。”她的指覆盖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眸光落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池慕辰,那你为什么要得到我的心。”
他温热的气息像是清风一般拂在她的脖颈处,又像是柳絮轻轻扫过湖面。男人的声线蛊惑,“浅浅,给我,我想要。好不好。”他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小孩。
说完的时候,他的手开始游走。
“不行,这里是办公室。”她突然有些怔住,伸手按住他的手,“你是想要我的心。还是想在这里要我。”
接下来,便是绵长又细致的吻。落在她的颈间,烧得她不知所措,微哑的嗓音低笑,“我都要。”
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在沙发上,他压了上来。推他紧实的肩膀,“不行,这里是办公室。回去好不好。晚上。”
“不好。”他吻住她的唇。灼烫,像是火。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浪潮涌向她的身体。思绪又被拉扯开来,她什么也无法想,更是无法思考。满眼都是他矜贵英俊到无懈可击的容颜,他坚挺鼻尖上的汗珠。性感的胸膛,八块腹肌,以及,他那蓬勃的威望。
天花板,在剧烈的晃荡。
*
男人温凉的指尖勾着她的肩带,轻轻拉扯上来。还贴心地帮她整理好了裙摆,“浅浅。你该下去了。都中午了。”
“我早就该下去了。”苏南浅用手动了动裙摆,“都皱了。啊,池慕辰,你真的是太烦了。”她满脸都是红晕,抱怨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是平添了丽色。
男人早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姿态慵懒,“这就不高兴了。我还能有更烦的时候。下次,车里来?”
她抬手摁住眉心,实在是不想和他继续交谈了。站起身来,腿径直一软,男人旋即站起手扶住她。她的后背贴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之上,身后传来他温凉低沉的嗓音,“这么投怀送抱。浅浅,你还想要?”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几乎是逃一般脱离他的身体,“池慕辰,你是不是上辈子没开过荤。”说完几乎是隐隐有些咬牙地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响起门外的朱琳。她转身,望向男人星光璀璨的眸,“你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天知道她刚才发出的都是些什么声音。
他一怔,旋即眯眸浅笑,“不怎么好。”
苏南浅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冻住了,“你这让我怎么出去。”
男人风度翩翩,心情极好,此刻已经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我们可以随时欢愉。”
她听见第二句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拉开了门。走出去的时候,朱琳望过来,她轻轻点头,朱琳也颔首。第一秘书,是绝对不会对总裁的私生活干涉的。脸上的波澜不惊便说明了这一点。
*
已经快到饭点了。下去的时候,路萱萱等人的脸上都是大写的好奇。凑上来一股脑的问,总裁叫你去这么久,都说什么了。南浅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微儿气得咬牙,明眼人谁看不出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南浅选择通通忽略到这些问题,“中午吃什么,吃去吃还是在公司吃。”
“出去吃!”谢晓媛的注意力总是这么能够被食物转移。
“我们出去吃。”苏南浅笑着说,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一条短信跃在眼帘里,“南浅,我们见一面。很重要的事。你不能不来。今晚在晚庄,我等你。”
来短信的,是易凡。
*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来到了晚庄。
站在晚庄的门口,四周都是一片霓虹,灯红酒绿的繁荣。嘈杂的城市在夜晚也显得格外的疯狂卖力,她顿住脚步,手机却响起来,“喂?”
“浅浅,你在哪里。”电话那端的嗓音凉得似乎有些厉害,“我是不是给你说了,今晚要带你回宅子。”
苏南浅的眸光微微跃动,盯住晚庄大大的霓虹招牌,“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下次。我今晚有事。”
“你在哪里。”那边的男人口吻很是平淡,却有着让人不容觉察的魄力,“我过来接你。我说了今晚吃饭,那便是今晚吃饭。”
“有事。”她轻轻开口,“先不说了。挂了。”
收了线,不知怎的,竟然按下了关机键。等到屏幕完全是一片漆黑的时候,她抬脚走了进去。
*
酒精的味道,香甜的,辛辣的,刺鼻的。充斥着的是令人澎湃的音乐,还有疯狂扭动的腰肢,以及男人,女人。
易凡在最角落的座位,面前放着烈性的威士忌。她撩了撩裙摆然后坐了下去,对身旁的侍者开口,“一瓶法国白兰地,谢谢。”
“好的,小姐。”
易凡的容颜英俊,可能是喝得有些高了。看过来的时候,眼神有点迷蒙,“南浅。你来了。”喷着酒气,他靠过来。苏南浅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挪,皱眉,“你喝成这样,怎么谈。”
“小姐,您的白兰地。”侍者体贴地替她倒上一杯,她点头,“加点冰。”
“好的,小姐。”
她端起那杯加了冰块的白兰地,望着舞池之中疯狂扭动身体的人群。五彩的灯光,阴暗的环境,易凡的容颜缥缈,“南浅......你得帮我。你让那个男人住手......不要继续了。”因为酒精的原因,说话的时候有些不清楚。
“什么住手。”极致的黑白微不可微地一闪,她有一些疑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易凡的头却突兀地栽在她的肩膀上,她有些怔住,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去推。可是太沉了,秀气好看的眉毛蹙起来,“易凡,你起来。坐起来,好好说话。”
他却不肯动弹,只是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南浅。我们家的公司......要完蛋了。让池慕辰被再继续了.....”
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池慕辰还是已经对易家开始动手了,他的手腕,何其狠毒,何其强硬。这些都是令人胆寒的。
“易凡。我为什么要帮你。”她的唇轻轻挽起了清丽的弧度,“当初,我让你帮我母亲手术的时候。你帮了吗。在我最落魄,最岌岌可危的时候,想必你也是袖手旁观的。所以现在,你倒是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霓虹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红色的扫射过来,绿色的又扫映过来。她没有继续伸手推他,“易凡。你起来。我要走了。你所说的,恕我无能为力。况且你应该也有耳闻,第一贵公子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够逆转。”
“南浅。”他的嗓音低沉,染满了酒意,“你以为当初我不想帮你吗!你以为池慕辰就真的是那么好......你把他想得太好了......”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你说什么。易凡,你把话说得清楚些。”
易凡终于肯将脸从她的肩膀处抬起来,然后黑眸望过来。不得不承认,他原本也是生得极为好看的。他笑了笑,很嘲讽,“池家的人找到我......让我和你分手。安排了越心给我......三年你都不让我碰你一下,我是个男人......南浅,在我和你分手一个月之后,苏家的衰败,你的落魄,都是我措手不及的。”
“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是吗?”苏南浅隐隐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疼,“而且,你说池家的人找到你,让你和我分手。这是为什么?易凡,你今天得好好给我说清楚。”
“南浅啊......池家的人威胁我,不和你分手那便让我在安城永无天日。”他看向她的眼瞳,笑了笑,“你想,我能和池家对抗吗。置于为什么要让你和我分手......难道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看上了你?安城人人都说,他看上的女人,插翅难飞。”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绝对不是源自于冷气。而是那种从心底散出来的冷,简直无法抑制。丝丝缕缕,可怕的寒气缠绕上她的心脏。然后冻结住。
“不可能是他。”她轻轻咬住唇,“他从来没有给我提过。再说,他怎么会搞手段来让你和我分手。”
“南浅,我当时是受了越心的勾引。我是先背叛你。”他的眼眸之中散漫着醉酒之意,却把话说得极为认真,“但是,千真万确是他。包括越心,也是他。让我不要再管你的事,也是他。南浅,你相信我。”
“他亲口对你说的吗?”清丽的脸上看起来是十分的镇定,可是内心早已经有了狂风大浪卷起来。
“不是......”他满口喷着酒气,醉眼朦胧,“那人打电话的时候,直说了是池家人的意思。还有谁?”
她的唇微不可微地抿起来,“就一个电话,你就信了。我在你心中,竟然就只值一个电话的重量。”
“我开始不相信。后来,股票一直跌,合同老师搞砸。”他又端起桌子上的威士忌猛地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那人便又给我打电话。我这才信了。如果我再不和你分手的话,那便有更严重的后果。并且此后不能够和你有瓜葛,更不能泄漏出去。”
“那现在,为什么又选择将这些告诉我?”苏南浅柔和的轮廓在的观光下有些模糊,“既然当初都没有说,现在
“我去趟洗手间。”她需要静一静,“回来我们再说。”
*
在洗手间里面磨蹭。她洗手,透明的液体从指间流走,一直搓,一直搓。手心,手背,她洗了很多次。而且不停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别相信。不,不要信易凡的一面之词。
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她叫自己,池太太。
池太太。
你现在已经是池太太了,不是易凡的女朋友了。不能够轻易被挑拨,这样子对池慕辰不公平。可是为什么,身子隐隐约约都有一些发抖,她甚至是无法抑制这种发抖。还有点冷,要是说,真是池慕辰逼迫易凡和他分手的话。她该怎么想。她能怎么想。
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手,她才终于舍得从洗手间中出来。又是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澎湃无比。绕过一个又一个的沙发围成的厅座,却在途径某一个沙发的时候被人拽住了手腕。她愕然,“请问先生你哪位?”
转过去时,看见的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秃头。并且,五十岁出头。她眯了眯眼,“先生,请你放开。”
手腕被死死拽住,秃头男人显然是喝得有一点高,只是嚷嚷,“这不是我们骄傲高贵的安城第一名媛嘛!上次我在拍卖会上没能把你拿下,啊,今天撞上我了,大美女,和我走吧!”
苏南浅的眸光浅浅盈动之间像是冰霜,“放手,我最后说一次。”
“我就不放!”老男人猥琐地嘿嘿嘿笑着,然后将满是臭酒气的嘴凑上来便想要亲她。苏南浅陡然生怒,死死挣脱并且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推开老男人。老男人却使劲上前一步,重心不稳,她竟然狠狠栽在了沙发上。
“滚开!”她跌得趴在沙发上,耳中里面充斥的全是欧美朋克风音乐,足以引爆心脏。眼前尽是阴暗,除了五彩的灯光,再也看不见什么了。正准备起来的时候,一个肥重的身子便死死压了上来。她开始尖叫——
“易凡——”
“易凡——”
“易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易凡,当那恶心的嘴唇触碰在她脸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必须得喊。并且易凡,离这里不远。
周围很多人被她突兀地尖叫声给引过来——
“被压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啧,第一名媛啊?”
“有好戏看了,哈哈,反正她都能拍卖自己,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不是池锦楠先生的女人嘛?”
......
苏南浅隐隐觉得有一些窒息,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这么云淡风轻。果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她使劲挣扎,尖叫,老男人却一把撕开了她后背的裙子——
“易凡!”
她的声线拔到而来最高。然后后背陡然一轻,那令人恶心的沉重感瞬间消失。有些惊慌地坐起身来,“易凡!”
她看见易凡将那个老男人狠狠地扔在地上,整个人便跨坐上去。他高大的身子俯下去,一拳又一拳。老男人原本是酩酊大醉的,现在酒意已经决然去了三分。
“哪里来的愣头青小子,敢来打老子!”老男人恼羞成怒,眼角被打得淤青,“给我起开!”
然而话刚刚说完,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几个拳头,“老子叫易凡,谁他妈让你碰南浅了。老东西你是不是找死?”
她的眼眸微微放大,“易凡...别打了。”说心里面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那结实的躯体,在替她挥舞着拳头。
或许是酒精上了脑,易凡几乎用尽全力把拳头砸在那个老男人的脸上。很快便见了血。易凡终于舍得站起来,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飞快地将她的身子给裹住,“南浅,有没有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快把我吓死了。”
这个披外套的场景,曾经是那么熟悉,现在却像是恍若隔世。她想笑,但是又很想哭,“易凡,我也被吓到了。”
然后她的眼瞳狠狠放大——
嘭地一声。
一个啤酒瓶碎在了易凡的头上,他英俊的容颜上陡然有了鲜血,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滑落下去。
“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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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宝们,在这里很郑重地说一声!
我延迟更新没来得及提前说,因为外婆住院,我赶车很匆忙地去,然后整个医院蹿上蹿下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