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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的生日,说好了和浅浅一起他却坐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家里面。不,准确点是他自己的别墅里面。
他养了个女人,一个来路不明却是他孩子母亲的女人。
“林许,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眉眼清冽,“我出钱,养你,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要插手我的生活。”
林许笑得皎洁,“没问题。”
这相当于一个合约,一个肮脏的合约。他出门的时候,似又想起什么,脚尖一转,转过身望向姿态妩媚靠在门沿上的林许,“还有一点,不要随随便便出现在浅浅的面前,你最好做到这一点。”
林许怔了怔,然后用指挑了挑自己的碎发,眯着眸子看向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又听见男人的手机响起来了。她只好环着手,懒洋洋地看着男人接电话。
“浅浅。”他开口。
一瞬,她便觉得这个男人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为什么呢,对待苏南浅的时候,嗓音和语气竟然都可以温柔到那种地步。
池慕辰听见电话那便传来微微抱怨却依旧清脆的声音,““我在餐厅等你好久,你怎么还不来呢,在哪里?”
他顿了两秒,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僵硬。然后,他温声道,“我还在公司,给我半个小时,马上就到,好吗?”
“好啊,我等你,好不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但是......好像有着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去细想。
他挽唇,“好。”
倚在门沿上的女人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林许道,“原来池公子撒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哦?”
男人抿唇,眸光如寒冰,并不接话。
林许的眸光轻轻一扫,撇到那暗处的银色大奔。但也只是一瞬便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调侃道:“池公子,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呢。”
踮脚,贴上男人的唇,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他的浑身僵住,这唇,在十年之前的冬夜应该吻过,可是此刻,竟然是让人作呕。脑子空白了几秒之后,几乎是毫不怜惜地将勾住自己脖子的女人提起来扔开。
林许踉踉跄跄地撞在墙上,只觉得后背生疼,眸光却闪烁出得意。撇向那银色大奔,她知道,苏南浅此刻一定是坐在里面的。然而男人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双黑眸直直逼近,“我告诉你,不要再打我的注意,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破例。”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于此同时,余光看见那银色大奔已经开走,旋即巧笑嫣嫣,“呀,池公子,我只不过同你开个玩笑。十年前,你可是......”
“别说了。”
男人冷冷打断她,旋即松开她的脖颈,兀自转身离去。
林许盯着那个远去的清俊背影,唇角不由自主地挽起笑意。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只感觉到车子不停行驶,其余,便再也感觉不到了。
手边的电话一直在响,她知道是他,然后她选择关机。不要这样对她,不要让她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要面对笑得温柔的他。
这样子,是真的很残忍。
“南浅,你还好吧?”锦楠的清冷的嗓音传了过来。
杏眸的微光猝然泯灭,只剩下了沉寂的黑色,同窗外那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她静静地看着街道上的法国梧桐,树叶凋零,枝干枯哑,好不凄凉,好不荒凉。
此刻,该怎么描述她的心情呢。像是荒芜的沙漠,再也寻不到绿洲。像是干渴到皲裂的地皮,再也没有了甘露。还像是身在十八层地狱的魂魄,却再也......得不到救赎。
“你还好吗,南浅?”
锦楠已经问了第二遍。
她现在已经流不出泪来,只希望在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苏南浅仍然看着窗外,只是轻轻开口,“死不了,就还好。”
还好还好。
*
银色的大本,在月光之下,竟然是停在了池家老宅的山脚之下。从这里大门进去,走十五分钟的样子,就是池家老宅了。
为什么停在这里,她回过身,眼角有着泪痕,“锦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带你见一个人,下车吧。”池锦楠替她解开了安全带,发现她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不由自主地,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就像是当初年少时一般,可是她竟然下意识地便躲开了。
当苏云淳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苏南浅转身想走,却被苏云淳扣住肩膀,“那天我没有说完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吗?”
猩红的杏眸转而望向池锦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见他,是想让他看见我现在有多么狼狈难堪是吗?”
当初,苏云淳可是一万个不同意她嫁给池慕辰。现在,是来看他校花的不成吗?
“南浅,我怎么会。”池锦楠斯文英俊的脸上有一丝无奈,只是叹气,“有些事情终归你是要知道的,只是早晚而已。所以,我带你来见你......父亲。”是的,他已经知道了。
悲愤交加,她感觉自己的浑身都气得发颤,望着苏云淳那张英俊且风华犹存的容颜,她又想到了母亲。
“我亲爱的舅舅。”浓烈的讥讽从她嘴中说出来,她的眼瞳看起来很红,“你是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巧合在这个时候见我。你知道了他在外面养了女人,并且有一个那么大的孩子,根本就是年轻时候的风流债。所以说,舅舅,你现在是来嘲讽我的,是吗?”
就是来证明,他是正确的,她是错的。
苏云淳的眸子眯了眯,只是抬手扶额,“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害你。现在的我,更是不会危害到你。我已经回过一次香港了,集团彻底瓦解,他还真是爱你,真的把我逼上了绝路。”
她的心一动,却再也没有了多余的想法。
“现在,南浅,你好好听。”苏云淳的眼纹加深,眸中有着犀利的寒光流露出来,“常雅她会落得一个终身不嫁的下场,不止是因为我。常雅可能恨我,但是最恨的,却是池镇天。”
神经啪地一声断了,心中还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她不要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瞪大眼睛问出口,“你在说什么?”
母亲为什么会恨池伯父,那是她要叫一声父亲的人啊。
苏云淳缓缓叹口气,盯住她的眼睛,“事情还要从你母亲十八岁说起——”
*
那时候的常雅,将将十八,出落得落落大方,眉眼之间都是风情。并且,那时候的常雅,眼中是有着亮亮笑意的,不论谁看了,都说这姑娘阳光明媚得打紧。
如果没有池镇天,可能她一辈子都会那么笑。
一场宴会。
常雅埋头往洗手间走,刚才那人太没有礼貌了,酒渍弄到了她的裙子上也不愿意说一声对不起。真是的,什么素质。
将将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镜子中。那个男人长眉入鬓,眉眼沉沦,精致绝伦的一张脸上满是冰凉,她却尖叫一声,转过身子便冲着那个男人咆哮——
“你是不是变态啊!流氓!滚出去啊!”
男人的眼角轻轻抽抽搐,旋即散发了强大的气场,他蹙蹙眉,“你......叫我滚?”
生平第一次有人叫他滚,还当真是新鲜极了!
常雅盯着面前英俊到极点的男人,只是尖叫,“来人啊,来人啊,洗手间有流氓!”
这几声尖叫,倒是引来了不少人,还有她的父亲。当父亲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连忙上前点头哈腰,“池总,池总,您怎么在这里,好巧好巧。”
当时的苏家算不得名门,只是有点权势罢了。遇上池家,就好像是日本国土和中国国土一比,就是这样的差距了。
常雅蹙蹙眉,拽住父亲的胳膊,望着那个满脸冰冷的男人,“父亲,那个人是流氓啊,他——”
“你闭嘴!”一向温和的父亲竟然在此刻当众呵斥她,“你在闹什么!”
男人的眼角挑起惑人笑意,漫不经心一笑,“苏伯父,这是您的女儿?”
苏老连忙一笑,“是的,池总。”
“哦,原来是令爱,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他笑笑,眸光复杂,“我就先走了。”
“好的,池总。”
其实,父亲也是公司的CEO,可是对上这个男人,就完全没有了一点老总的架子,反倒是像是一个狗腿子一般。
男人走到洗手间门口,那挺拔的身姿停下,微微侧过头来,可以看见他英俊矜贵的侧颜。然后他将唇轻轻撩起,“苏姑娘,这里,是男洗手间。”
然后他走了,她却傻了。
有些被吓住,只是呐呐地问父亲,“这里是男洗手间?”
父亲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然呢!你说说你出门走点心好不好!那是什么人,你这样大骂!”
看来,父亲很庆幸那个冰凉的男人没有生气。
*
那段时间,苏家遭受着危机,公司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时候,赫赫有名的池镇天竟然要请父亲吃饭,要求是,将她带上。
如果不曾去,如果她不曾去,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荒唐事。
一段情,一条命,一生债。
那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父亲让她敬酒,给那个英俊如神祈般的男人。不知道是他太英俊,还是酒太醉人,她竟然喝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浑身赤条条,被他搂在怀里。
她尖叫着,想要起来,男人将她搂的更紧,“去哪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都不是处了,还怕被干?”他有些嘲讽,有些戏谑。
常雅红着眼睛,揪着被子,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将她当做礼物,送给了床上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而他则会扶持父亲的公司,从那以后,父亲的事业如鱼得水,蒸蒸日上。
男人说得没错,她的第一次,给了云淳。
那个温暖如朝阳的男子,她爱了他整整一个青春。后来,却用全部的余生来憎恨他。
“你把我弄脏了......”她失声痛哭,用手指着男人英俊的脸质问。
“不。”男人站起身来,他也浑身*,却满脸挑衅,“是我的东西被别人弄脏了,你父亲把你送给我,自然就是我的。嗯,让我猜猜那男人是谁,你那领养的表哥苏云淳?”
“你......”
“别问我怎么会知道,只要是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他慢条斯理地穿西装,像是从一个野兽渐渐变成了一个绅士一般。
常雅颤抖着手穿上衣服,奔出去,没两分钟便被两个人架着捉了回来。将她狠狠一扔,她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以及......男人的脚边。
这里根本就不是酒店,是眼前这个禽兽的私人别墅。
“你倒是跑啊。”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下来,嘴角戏谑。然后他蹲下来,用微凉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乖女孩,你最好听话,不然的话,我能够让你全家都下地狱。”
完了,她知道这个在安城呼风唤雨的男人,绝对能够说到做到。
因为她在洗手间对他的大呼小叫,让他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让他主动联系了池老,将她双手奉上。
她趴在男人的脚边疯狂地哭,他却不依不饶地擭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盯着他的眼瞳,“乖女孩,这七天,好好伺候我,说不准我高兴,就把你娶回家呢?”
七天!
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可是人人都知道这个男人风流成性,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关于他的各种绯闻艳事,都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轮到自己!
整整七天!
她像是玩偶一般供他玩弄,供他随时索取。无论在卧室还是在阳台,也不管在厨房还是花园,只要他要,她就得马上给。用自己的身子,满足他所有的兽欲。
可怜,可笑,可悲。
他就是一个禽兽,就是一个变态!
所以说,她恨这个男人,恨到咬牙切齿,恨得想将他碎尸万段!
*
回家之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变得更有权势,事业蒸蒸日上。可是云淳,对她淡漠至极。从佣人的口中她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在找她。最后得知她在那个男人手里的时候,他甚至去跑到池氏去闹腾。
没想到,彻底激怒了池镇天。
于是,那个手握滔天权势的男人,要赶云淳走。她跪在父亲面前,眼泪成珠,只是哀求着,让父亲不要赶云淳走。
父亲告诉她,是云淳自己走。并且父亲说,那个男人说不久之后就会离婚,会娶她,说是真的喜欢她。
是吗?
夜幕浓重,她去了码头,果然是他自己要走。他竟然就这么抛弃了她,为了证明他不在乎她了,他朝她开了三枪,一枪射中了她的腿,让她再也无法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一步。
原本光鲜亮丽的她,只能落得一个爬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份。拖着一条鲜血淋淋的腿,她敲开了池家的大门。管家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活脱脱就是个女鬼,她却固执地开口,“我要见池镇天。”
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眸光猝然一灭,英俊的容颜上尽是寒冰,只是连忙来扶她,“谁开枪打你?来,雅雅,我带你去医院。”
在耳鬓厮磨之间的时候,他最是喜欢叫她雅雅。此刻听起来,为什么觉得会是这样极度的嘲讽。她苍白着脸,双手狠狠抓着他的肩膀,“你说要娶我是吗,你马上就娶我啊,你娶啊!”
当时,那个男人眼底的心疼,也是真的,只是一个劲儿抱她,“娶,娶,怎么能不娶。”
最后,她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他的妻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叫席新兰。
醒来的时候,她在医院,他陪着她,一整个晚上。他的眼中有些血丝,只是问,“娶你是不是,我会尽快办妥的。”
对这个男人只有厌恶和憎恨,她不愿意和他再说一个字。说什么要嫁给他却也是气云淳气到了极点。
她是在一个周之后出院的,出院的那天,她接到了消息,席新兰跳楼——
当场死亡。
间接上来说,是她逼死了那个女人。
毕竟谁也没有料到,那个男人会真的爱上她。
后来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那个男人再一次找上门来,说娶她。她回答的是,我永远不可能嫁给你,你若是再来纠缠,我也跳楼。
这就是——
一段情,一条命,一生债。
苏云淳,苏常雅,池镇天,三个人像是被网连接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幸福,谁也没有得到幸福。
而席新兰,无辜的女人,竟然以命来报复。
跳楼的前一晚。
席新兰满眼平静地问他,“这个婚,是不是离定了?”
男人的容颜隐在黑暗之中,只是淡淡开口,“财产,不会少你一分。”
素日以来,他在外面鬼混,莺莺燕燕什么的她都忍了。身子的出轨,已经是忍耐的极限。然而没想到,他的心也出轨了,虽然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两个人也只不过是家族联姻罢了。
这一生,她爱的男人,终究也是得不到。
初恋,是苏云淳,大学四年,那么美好。后来,是池镇天,也曾有过耳鬓厮磨,也曾有过床笫沉沦。是不是......姓池的男人,都如此凉薄?
“很好。”席新兰缓缓微笑,“我成全你。”
男人的眸光一闪,直直望过去,将薄唇抿得很紧很紧。她继续说,“我成全你,只不过......我也诅咒你。我诅咒你永不幸福,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与你心所求长久别离,长久.....别离!”
故事就这样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素来软弱温柔的女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她成功了,她成功让那个男人再也无法忘记她。
*
夜色如魅,清冷的月光将美人容颜映衬得愈发寒。苏南浅的脸上,像是有着裂纹缓缓碎裂,咔擦咔擦的,裂得让人猝手不及。她用近乎完全沦入黑暗的眼眸盯住面前的苏云淳,“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些来说给我听,苏云淳!”
她丝毫不忌讳地喊叫出了他的名字。
池锦楠懒懒地倚在银色大奔上,用指骨杵着眉心,“南浅,你冷静点,他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真的。”他重复了一遍。
眸光一转,她精致将目光落在男人脸上,“锦楠,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我知道了......你是和他联合在一起,你们就是想让我离开长离对不对?”
长离。
二字宛若尖刀一般,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也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又想起倚在门沿上的林许那暧昧的笑容,她轻轻踮脚吻住他的唇......还有个孩子......孩子......
“怎么会。”池锦楠微微眯着眸子看过去,“当时,慕辰不过5岁,我已经十岁了。慕辰母亲跳楼的事,我是知道的,缘由......我都听我母亲说过,所以,你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父亲!”苏南浅声线提高,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冰凉,“这个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如果当初那三枪,任何一枪射中母亲的肚子,那么就没有我了!这个男人,抛弃自己的爱人......让自己的儿子沉沦他乡数年不归......在危难时刻见死不救,哈哈,这样算是什么父亲!”
一席话说完,她的眸光近乎凛冽得足以割裂所有。
苏云淳一直静静地听着,然后眼中闪过痛色,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他反倒笑了,“南浅,你这么说我没关系,虽说当年我也是迫于压力被池镇天逼走的。现在,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的母亲兴许恨我怨我,但是她最恨最恨的,绝对是池镇天。池镇天,是毁了她一生的人!”
毁了一生......
她的眼波开始缓缓震荡,如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了一块巨石,那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波痕。苏南浅觉得自己的喉间发紧,嘴唇很干,很干,但还是颤抖着唇问,“你的意思是......池镇天将母亲当做泄欲的工具,整整玩弄了七天七夜是吗?”
苏云淳的嘴角绷紧,没有再说话,可是从他的眼神之中,她已经是知道了答案。
“怎么会......怎么会......”她呢喃,眼神有些涣散,经过刚才那一幕的刺激,本就紧绷的神经此刻像是要断掉了一般。她扑上去,狠狠抓住苏云淳的肩膀,“池镇天对我那么温和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苏云淳的眸光敛去,缓缓闭上,蹙紧的眉头代表着他也很痛苦。最初回安城的时候,没有将这些说出来,是因为当时的集团蒸蒸日上却也忌惮池镇天报复,所以才没说。今时今日说出来,竟然让人觉得真相是那么残酷,那么的*裸和血淋淋。
看着她纤瘦娇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看着她垂死般抓住自己的臂膀却一分分滑下去,看着她的眼泪在月光之下是那么冰凉。
最后,她颤抖着,彻彻底底蹲在了苏云淳的脚边。苏云淳正想弯腰去扶她之时,她却伸出手来拽住了他笔直的西装裤脚,抬眼望向他之时眼中全是黑灰色,“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出来!啊!”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法回答。
最初,选择不说,除了忌惮池镇天,还有一点。那便是他也怕,怕被她更加憎恨。明知道常雅当时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明知道常雅当时是多么的需要他,但是他还是为了自己,走了。义无反顾地走了。
“苏云淳,你好狠的心......”她哭得抽泣哽咽,双眼红得像是流出血,“那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相信你?”
“所以我选择在这池家老宅山脚下,现在,你可以马上上去选择找池镇天求证。”苏云淳垂着眉眼,让自己的视线直直迎上她的目光。
一旁的池锦楠蹙蹙眉,“亲自求证,这不大好,南浅现在这么激动。”
“有些事,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苏云淳盯着她的眼睛,“你去啊,你是不是还叫那个男人父亲了,南浅啊南浅,你对不对得起你的母亲?”
这几句话,瞬间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认贼作父是吗,这是不是要她死?
苏南浅踉踉跄跄站起来,眉眼在清冷月光之下竟然变得模糊,她却直直想笑,“求证是吗,好啊,我去找池镇天求证。只要这些都是事实,对于池镇天,我不会罢休,而你,苏云淳,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母亲当年......竟然是怎样的啊?
轰动一时的名媛小姐,数不尽的风光,道不尽的风流。到了最后,竟然也只落得一个终身未嫁,香消玉殒的下场。
苏南浅将唇一勾,仰头对着月亮便是几声凄厉的笑。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裸血淋淋还肮脏丑陋的真相,那在外面早已有了女人和儿子的长离......
可是今天,分明是她最爱之人的生日啊......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
一个纤瘦羸弱的身影开始朝着山上狂奔。
池锦楠从头到尾蹙着眉,走向苏云淳,“你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你要让南浅去求证。”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南浅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
“池锦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南浅吗。”苏云淳清镌眉眼说不出的阴郁,嗓音很沉,“我现在就在助你一臂之力,这样有何不好?等南浅找到池镇天求证之后,这无疑能够让南浅和池慕辰父子俩彻底决裂,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她了,你说呢?”
镜框下的黑眸璀璨之间有着疑惑,默然半晌,池锦楠才问出来,“你为什么选择帮我,你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苏云淳突然联系他,说愿意帮他得到南浅。想不到这个做父亲的也真是卑鄙,直接将这么一个*裸的事实拿出来。就连他,也从未想过要走这一步棋,这一步棋,险,险到了极点!
如果说,成则好。如果不成的话,那还不得让池镇天给封杀了。
“我就是想帮你。”苏云淳漫不经心地一笑,风华犹存,“比起池慕辰,我更愿意南浅和你在意。毕竟池慕辰可是池镇天的儿子,他不配和我苏云淳的女儿在一起,哪怕是一个从来不肯认我的女儿。”
“你不怕池镇天报复你?”这难道不是苏云淳一直忌惮的人吗。
“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不怕。”苏云淳的眼角有着悲凉,“集团没了,我的什么都没了,我还怕什么?既然我不能如愿什么,他池镇天也休想!”
池镇天啊池镇天,常雅的诅咒算是灵验了,我们都会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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