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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妙玉领了人天天僧道不断做佛事,赵九先生也答应收下兰哥儿,大奶奶十分欢喜。可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些日她针线慵拈,茶饭懒吃,只是长吁短叹。
夜里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白日眼皮儿不住梭梭跳,愁闷的人颠倒。”宝玉戏道:“呵呵!懒将烟粉施,羞对菱花照,大约是寡妇思春,想要我调理弄经的意思?”
搂着香菱亲了个嘴,道:“既是红娘撮合有功,张生敢不以身相谢?姐姐或不见弃,也分的一杯羹吃。”香菱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落,抱坐在花梨藤心圈椅上。香菱嗳呀一声,红着脸推却,啐道:“你做梦呢!
大白日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怕打墙动了土,惊动外人。”宝玉立在地上,笑道:“这里可有外人么?”把她两腿拍开,叹道:“多日不曾相会,我这小兄弟都感到空落落的,成天歪厮缠人,闹要茶吃。”
一时精虫上脑,哪管什么有人窥见,把那话儿拿在手,粗硬的一截,认准阴户位置,挺身就要耸入。香菱浑身酥麻,用手来挡,急道:“二爷此时竟不能,光天化日的,叫人家好端端议论。等进去见着大奶奶,说完了正经再来!”
嘴里言辞虽厉,语意竟是开门揖盗之意。可见,宝钗说她“呆头呆脑”也不无道理。宝玉听了这呆话,独合了他的呆性,不觉又是欢喜,又是悲叹,心中暗算:“可惜这么一个人,没父母,连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来,偏又卖与个呆霸王。这么一个好女儿家,还是用我这须眉浊物抚慰一下才好!”搂定姑娘,那话儿一顶一戳,倒进了全根,原来牝内骚水汪汪,十分滑溜,因笑道:“你我一则是天缘,二则旧相识的通家往来。叙起亲是姑舅兄妹,怕甚嫌疑,原来姐姐待我这般亲厚,这里头早备好了茶水,滋润小兄弟。”
香菱听了这呆爷更痴的话,却碰在心坎儿,脸飞了个通红。到此时,其实是“恭敬不如从命”也乐的笑纳。
且不管云鬓蓬松,搂定宝玉后腰,被抽得阴户中响声不绝,如老农犁田般唧唧有声。宝玉也是明理世故,自然十分倾力,把那香菱阴户着实舂捣,自首至根抽了数十,问:“大奶奶真恼了我么?”
香菱被挣出一身香汗,一面挺牝急急迎凑,一面吁吁发喘道:“你又说什么呆话了!大奶奶待你的情也算够亲厚了!如此没良心的东西,只贪自家取乐,不管别人房上漏雨。”
宝玉把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棍如火烧,顶住花心,研磨几转,又道:“你且告知我虚实,免得没来由的,又空走一遭。”
香菱姑娘家何时承受过这般风月手段,被摩得臀尖又摇又颠,阴唇且吞且吐,骚兴大发,作出些千娇百媚的浪态,口中哼哼唧唧,哪顾的回覆情哥哥。
那牝穴内说痒又不是痒,说酸又不是酸,汤水却是连赠带送,流淌不迭,真叫人:“宾至如归,乐不思蜀,却把他乡作故乡。”
又抽了几十抽,宝玉把持不定,那话儿连蹦带跳,一时阳精大泄在子宫内。果然也是“主敬客,客敬主,有来无往非礼也,真个妇幼无欺。”
(看官且看,如今世风日下,商家只管缺斤少两,顾客只管还价打折,哪及当年香菱待客纯厚、宝玉应酬有礼,一叹,)
香菱搂定情哥哥,才缓过劲来,嘴中嘘嘘答道:“我的好兄弟,弄得我快活死了!奴家尚且放心二爷不下,何况大奶奶撂荒了这些年,能怪不得她恼么?她虽说不出口,我猜大约你若知趣些,她未必硬的下心肠。
你就不肯来问候一下?我听她的口声,心里虽说有些恨你,实在有几分恋你。“宝玉方才恍然大悟,匆匆草草收拾。拐过几个弯,跨了几道槛,随香菱进了里面香闺。
但见烛灯半明半灭的,影影绰绰,那李纨淡素妆饰,只着一身白色素裙,钗歪鬓松,掩着怀,手中控着一条白绫汗巾,玉容寂寞带闲愁,慵懒地斜倾卧榻,露出白玉似的一截藕臂,丰韵嫣然,好一幅仕女卧榻图。
这些天,李纨既喜宝玉体贴殷勤,所托之事多已办妥,又恼他有些呆气,不细察自己一片心思,许久不来看视。想存守贞之志,又觉的是“糟鼻子不吃酒,空担了虚名”
两下踌躇,日间惟有长吁短叹,夜间槌床捣枕,便觉身体发重,头昏心慌,四肢火热,只在房中将养。
俗语说:“女要俏,三分孝。”不想李纨一袭犒素胜似雪,别有一番风韵,就似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人。宝玉见了,魂魄被勾去大半,老着脸上前忙作了揖,问道:“嫂子身上可好些?”
忙陪笑脸,搭讪道:这几日园子里摆酒唱戏,头一折演的好‘白蛇传’,嫂子可有心肠一起去看。
“李纨乍见宝玉,病倒好了七八分,却又心中羞恼,只满脸娇嗔,正眼也不看宝玉,半日方说了一个“好”字,便道:“我没这么大福气禁受!
我只当宝二爷再不上我的门了,谁知道这会子又来了。”宝玉见李纨不欲理他,待要虚心下气哄她,又见香菱在侧,不好下气的。
因而便寻方法先支她出去,然后又陪笑问长问短,温存道:“嫂子害的什么病?气息奄奄的,叫弟弟好不惦记心疼哩。”李纨懒懒的,应道:“不过吃两剂煎药,疏散些风寒罢了。”
宝玉心有所动,便笑嘻嘻挨近前来,悄悄地说道:“我可猜着了,想是嫂子有了房中的事情,月事不畅,要调理的药,可是不是?我这倒有一个私方子,立竿见影的灵验!”
话犹未完,李纨先喝道:“这妇道人家的事情,是你小孩子家该多嘴的么?真是该死“刚说到”该死“二字,又把口掩住,两眼就红了一圈。宝玉犹自不死心,强嘴道:“嫂子怎知我还是个孩子,你试过了么?”上来抱住李纨,就要吮唇呷舌。
李纨将手一挡,心突突地乱跳,脸似晕醉一般红,啐道:“打嘴儿!你个小猴儿,满嘴喷嘴,还不是嘴强人不强?”宝玉不服,手拍拍下体,道:“我这里是货真价实,可要比嘴强多了!”
李纨听了这呆爷戏语,脸上讪讪的,双目恍惚失神,好似参禅的一般,低着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儿,半晌也不肯言语。宝玉见这般景象,着了急,慌道:“嫂子,我又把你惹恼了么?”
果是“心有灵犀,情意相通。”李纨方回过神来,娇躯微微一颤,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低声道:“你明知我会恼,还来拿我煞性子!”
竟有些哽咽起来,叹息一声,喃喃道:“瞧你这话里头,也有些热乎劲,这次不与你计较。”宝玉听了,悬着的心方沉下来。且说李纨见宝玉一些性气也没有,凭她怎么冷淡呵斥,还是温存和气,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了。
脸上方有几分喜色,便说:“你不用和我调嘴戏舌的了,来此有何事体?”宝玉见了这段娇羞,魂都没了,早不胜其情。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便掏出李纨所嘱物事贾政老爷亲笔所立的文书,低声哑气地说:“嫂子所托之事,均已办妥!”李纨见了。
忙起身,大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二爷还当了真,敢是有驱神召将的符术?”原来,李纨所嘱宝玉三事,别有深意。
对妙玉,那是假宝玉坏她名节,以泄相轻之恨。对赵姨娘,那是借宝玉以笼骄蛮之心。对王夫人,则是托宝玉以解后顾之忧。事若成,渔利之计可售。事若不成,宝玉也须回转覆命,再徐图之。
稻香老农此计,本想收一石多鸟之效,不料却遇到个呆鸟。这宝玉是实心实意之人,哪知恩嫂有这般九曲回肠子,这些天竟是一去无音信。
鱼儿不咬钩,可不愁煞了渔翁?宝玉见问,因笑道:“若非天作之合,人力岂能为之?这倒不是道家法术,我行的却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出如脱兔’、‘偷香窃玉,出其不备’之妙法。”
又笑央道:“天机不可泄漏,嫂子欲知端祥,可取酒与我吃。”李纨便唤香菱准备酒食。须臾,安排果酒上来。
李纨暖酒相与合座,桌上别无他肴,不过清洁果品。二人对酌,香菱边上侍立,扯定宝玉衣袂,斜睨秋波,暗递眼色。李纨斟了一杯酒,手拿着敬了他半钟,剩了半杯自己吃了,宝玉回敬,让李纨先吃了半杯,自己也吃了半杯。
李纨酒量本浅,吃得一杯,两颊晕红,愈加标致。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风韵。”宝玉见李纨微有醉意,千般娇羞,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内。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往上撞,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道:“亲亲,这几个月来,我的魂灵儿随你去了,眠思梦想,废寝忘餐,今日才得机会。”
亲了一口佳人香腮,闻之令人醉魂酥骨。李纨佯推佯让,道:“你读圣贤经书,怎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宝玉笑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也不是圣贤所言?读圣贤书,也要得懂一点人情才是。”那只手悄然从李纨衣襟下伸进去了,香菱见他二人谈兴入港,便躲到屋外去了,李纨深以香菱知趣,哪知香菱也为着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