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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太医给萧景帝喂了一粒护心丹之后,萧景帝终于醒了过来。
“陛下只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一下子才厥过去的,没什么大碍。
好好休养,只是不要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就好。”太医小声和许皇后说道。
许皇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什么大事,现在要是萧景帝有事的话,那才要出大乱子呢!
郑太后和郑贵妃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
“韩副将呢?”萧景帝开口问道。
“还在外面跪着,陛下还要叫他进来吗?”许皇后小声问道。
萧景帝点点头。
“朕还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儿,在外面跪了半天的韩副将又在皇后宫里跪着了。
“朕问你,沈忠人呢?”已经坐了起来的萧景帝看着韩副将。
“在威远军里,没有回来。
一方面是受伤,不宜长途跋涉。
另一方面,沈忠也说了,说是国公爷这三年来想的一直是回到威远军中,为大渝征战沙场。
现在国公爷没了,他要替国公爷守着大渝的北地。”韩副将低头说道。
萧景帝叹了口气,眼角又红了。
这的确是定国公的做派,以前就经常听他说。
大丈夫当征战沙场,那里才是将军的埋骨地。
“这份布防图还有谁看过了?”萧景帝又问道。
“我们侯爷看过了,侯爷拿着布防图呆坐了一宿。
末将看到侯爷夜里悄悄对着北胡的那处荒漠磕了几个头。”韩副将继续说道。
萧景帝不说话,挥挥手,让韩副将出去了。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定国公真的没了。
虽然说三年来,也有不少人在他面前说定国公八成没了,但他依旧不信。
在他眼里,那个能以少胜多的天才怎么可能说失踪就失踪了呢?
按照他对定国公的了解,他肯定在谋划什么大事。
但是他没想到,定国公谋划的大事居然是探查北胡十三要塞的布防......
萧景帝这时候是真的有点心疼了。
一起长大的义弟,临死的时候想的居然都是大渝的安危......
怀琛啊怀琛,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那时候有事情就回京啊,只要回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是可以保证他的安全的啊!
哎......
越想,萧景帝越觉得对不起沈怀琛。
三年来,他有意冷落定国公府,但定国公却依旧在北地为他的江山拼命......
越想,萧景帝就越愧疚。
想到最后,他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还没登基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定国公府那边知道消息了吗?”萧景帝突然问道。
“已经得到消息了。
老夫人当时就厥了过去。
定国公夫人也当场晕过去了。
现在上官夫人正在那边府里帮着照应着。”许皇后小声说道。
萧景帝叹了口气,他看了眼殿里围着的这些人。
“定国公乃我大渝战神,也是朕之兄弟。
大渝边境的稳定,是定国公打出来的。
现在定国公身死,是我大渝最大的损失。
着内府以亲王礼葬之。
一切丧事都有内府操持。
另,出殡之日,文武百官皆须前往,诚心送定国公最后一程。
太子,秦王,七皇子扶棺。
朕那日也会送怀琛最后一程。”
萧景帝说完这些,皇后宫里的这些人都傻眼了。
对一个臣子用亲王礼?
这......
太子皇子扶棺就算了,天子还要亲往?
“皇帝,哀家知道你伤心,也知道你和定国公......”
“母后,这是朕欠怀琛的。
要不是因为朕,怀琛也不会在北地待那么久。
别人都认为他失踪了,风言风语的也不少。
但怀琛在最后的时候,想着的还是大渝的安危。
以亲王礼待之又如何?朕只嫌做的这些还不够。”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景帝打断了。
郑太后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一想,人都没了,赏的再多也回不来了。
至少现在他们知道定国公是真的死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好消息。
之前一直不敢动,不就是因为不敢确定定国公的生死吗?
不过,郑太后也觉得有点可惜。
要是定国公在,他们的确不用担心北地的安危。
“皇帝说的也是,定国公一生都在为大渝的边疆稳固呕心沥血,即使再大的恩宠也受得起。”郑太后淡淡说道。
萧景帝没有接郑太后的话,反而是下了第二道口谕。
“封定国公长子沈卿钧为定国公世子,满十八即可袭爵。
封定国公长女沈卿钥为平宁郡主,食邑千户。
定国公夫人加封一品护国夫人,沈家老夫人也加封一品护国夫人。
至于下面几个小的......
等长大后朕再行封赏。”
听萧景帝说完这些,宫里的这些人都没有说话。
这些封赏看起来丰厚,但所有的封赏也不如一个活着的定国公能力大。
“陛下,这些臣妾都吩咐下去,陛下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许皇后劝道。
太子,秦王,也都纷纷附和。
萧景帝点点头,挥手让那些人都出去了。
他心里是真的挺难受的,他想一个人待会儿。
对于定国公,他是欣赏的,也器重他。
但随着时间长了,定国公的威望越来越大,甚至有流言说,大渝的江山有一半是定国公打下来的。
萧景帝这心里的疙瘩也就冒了出来。
“怀琛啊!你放心,大渝会好好的。
你的妻儿老母,朕也一定会照顾好的。
朕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萧景帝在心里暗暗发誓。
千里之外的北胡的撒哈城。
已经完全是北胡人装束的沈怀琛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此刻的他正躺在帐篷外面,嘴里叼着根草,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
“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不是沈忠就是京里那群家伙。
哎,现在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京城了吧!
也不知道葬礼办的怎么样?用的什么棺木?
还是说上官槿在念叨我?
哎,也不知道上官槿哭的真不真?她不会假哭吧!”
沈怀琛一边嘀咕,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
星星真多,就像是草原上的牛羊一样,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