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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将包子吞咽进肚子里,林小邪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打趣道:“妖儿,不要吃的这么急,哥这里还有呢?今天肯定让你吃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麻利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变形的包子出来,举在手里一脸兴奋地对小女孩做鬼脸。
“哥,妖儿吃一个就饱了,剩下的你吃!刚才为了救我你又流了那么多鲜血,妖儿现在肚子都鼓鼓的!”小女孩撩起变成麻花状的头发,冲林小邪露出一个甜美无邪地笑容,用脏兮兮冻僵的小手将包子推向他。
“嘿嘿,小傻瓜,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哥这里还有呢!”林小邪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硬疙瘩出来,放进自己的嘴巴里用力咬了一口,狠狠咀嚼起来,脸上还带着满足地表情。
小女孩将手里的包子掰成两半,将最大的一块塞进林小邪手里,声音颤抖地问道:“哥,要不我们明天搬家吧,这个新来的镇长真的好凶啊!他儿子已经盯上我们了,恐怕今后小镇里再也没人,敢施舍给我们东西吃了!”。
林小邪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半块包子塞进肚里,吧嗒着嘴巴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坐在地上思索了一下,眼睛里透露出坚定的目光,用手拍打着小女孩的手臂说道:“行,哥这次就听妖儿的话,不过在临走之前,我肯定不会让他们过好日子的!”。
见林小邪一脸狰狞地样子,小女孩唯唯诺诺地轻声问道:“哥,我们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啊?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恐怕没等到地方我们就冻死、饿死在路上了吧!”。
“不着急,我们先往西边的大山里走,听镇上的老猎人们讲,这冬季的大山里比小镇要暖和,而且还有很多小野兽呢,我们只要走到大山里面肯定会活下来的;等明年春天天气转暖了,我们再去外边寻找你的父母。”
“哥,我就是你一个亲人,我才不要找父母呢!何况,我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物件,怎么知道父母在哪里?”小女孩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竟然趴在林小邪肩膀上哭了起来。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女孩,林小邪轻轻将她放到在一边,扯过被子给她盖在身子后,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借着昏暗地灯光朝自己狭小的窝棚角落里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狞笑,快步朝角落里走去。
“这是黑油,这是上次从狗蛋家偷来的火药,这、、这是啥玩意?”林小邪望着手里一个黑不溜秋,外形圆鼓鼓还带着细绳的铁疙瘩嘀咕道,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他多年收藏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玩意,一股脑塞进一个布袋里,拎着手里掂量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将布袋放回到地上。
从床头的旮旯里拽出一根看似很结实的棉绳,对照着自己的身体比划了一下,又将一本从镇上学塾先生那里,偷来的早已翻卷成不像样子的古书,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这才轻轻推了一下熟睡的小女孩,嘴里小声说道:“妖儿,我们该出发了!”。
见小女孩没有动静,林小邪苦笑着摇摇头,用一个破旧的褥子将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包裹在里面,拿起刚才的棉绳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捆绑,直到把自己和身后的小女孩绑成一个大粽子,站起身来在窝棚里来回走动了几下,感觉自己和身后的小女孩融为一体时,这才轻哼一声阴森森地骂道:“老王八蛋,小爷我报仇从来不隔夜!现在就去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狗窝!”。
刮着西北风的漆黑夜色里,一道臃肿地身影沿着街道两边的胡同,一手拎着一个布袋,一手提着斧头,开始缓慢朝着西城北边的高大院落走去,胡同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黑暗中的身影朝狗叫的地方轻轻吹了几声口哨,随即周边再次安静了下来。
看着门口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的院落,林小邪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猫腰沿着两人多高地院墙开始往后院方向摸去,一边走嘴里还小声嘀咕道:“这里是前院、这里是中堂、这里应该就是厨房了!”。
林小邪刚刚停下脚步,就听到从院里传来大狗的狂吠声。
“畜生!狗仗人势的玩意,这会先让你嘚瑟一下,等会就吃你的狗肉!”林小邪心里暗骂道,但手却掐着自己的嗓子,模仿起狗的叫声来,朝着院里汪汪了几声后,院里狗的叫声逐渐变成了呜呜声!
看了看从墙头上蹿出来的一堆柴火,林小邪将手里的斧子放到一边,从布袋里开始往外掏东西,不一会就从里面找出一个铁爪来,将地上的布袋往腰上一缠,开始用铁爪沿着院墙往上攀爬,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林小邪顺利地站到了宽大的墙头上,望着脚下这堆积如山的柴火,他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
小心翼翼将布袋里的黑油拿了出来,沿着柴火堆朝四处挥洒,直到将满满一罐黑油倒干净,这才意犹未尽地,再次拿出几包火药扔到了柴堆上,最后才将布袋里那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也扔了进去,随着手里的火镰扔进柴堆里,一簇火苗瞬间燃起。
林小邪望着逐渐亮起来的柴堆,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抓住铁爪缓缓溜下院墙,捡起地上的斧头快步朝远处奔去。
就在林小邪离开这座院落没多长时间,院落里的大狗再次狂叫起来,随即就传来大声的呼喊:“着火了!赶紧起来救火啊!”。
站在远处一座高坡上的林小邪,看着身后熊熊燃起的大火,以及嘈杂的叫喊声和呼救声,长舒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神情。
“哥,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啊?”就在林小邪暗自得意之时,从他身后的被褥里传来小女孩颤抖的问话声。
“妖儿,你醒了?赶紧露出头来朝前面看看吧!哥,已经给我们报仇了!今天晚上非得烧死这一家老少王八蛋!”。
“哥,那边怎么着了这么大的火啊!这外面还刮着风,他们怎么能救灭啊!难不成是你故意放的?”。
“嘿嘿,傻丫头,哥早就和你说过了,只要敢招惹小爷我,哼,报仇绝对就不会过夜!我就要看着活活烧死他们这些王八蛋!”。
“哥,我怎么看着那边好像有人朝这边来啊!”。
“啊!妖儿,你的眼力劲一直比哥好,难道有人发现我们了?不行,我们还是逃命要紧!”林小邪不再一脸得意地隔岸观火,用手往上提了提身后的被褥,拎起自己的斧子开始朝西边的大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