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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城,陈辞就去了一家服装店,在一家服装店里,买了一套与颜沫儿相似的连衫裙,这是苏州人的衣服。
直到来到一座废弃的院落前,陈辞才将一具尸体推入院落之中,片刻之后,院落的门被人从后面打开,燕沫儿一袭连衣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连云衫简单大方,只有领口有一朵白云点缀,苏州的女人穿着这件衣衫,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没想到这件衣衫被她穿在了身上,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二人在大街上行走,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还有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小声道:“你看看那个小妹妹,好漂亮啊!”
“我从未在这座城池中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应该是远方之人。”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陈辞看得出来,这位燕沫儿虽然披着一件沉重的铠甲,但并不显得笨拙,而是充满了力量和敏捷。
“没想到苏州这么繁华。”燕沫儿并未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她的注意力都在街道上。
不远处有一个高台,上面坐着不少人,都在猜谜语,台下还有一些小孩子在看戏。
再向左边望去,是一个卖糖果的摊位,一个老头正在一张矮凳上画画。
这等盛况,当真是热闹非凡。
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叛匪攻打的地方,才过了一会,就听得一群小孩在唱着儿歌,“刘大仁!苏州之王!”“我靠!
“一击必杀!”
“大家一起来迎接!”
燕沫儿自然也看出来了,儿歌中的刘大仁便是叛逆刘屠夫,不过,从那些孩童的儿歌来看,燕沫儿却是相信,刘大仁并没有恶意。
燕沫儿疑惑道:“既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那他为什么要叫‘屠夫’?”
陈辞回道,“刘大仁祖祖辈辈都是屠夫,到了他那一辈,就给武将当助手了,不过,他的祖先都叫他‘屠夫’,大家都这么叫他。”
“那么,你可知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造反?燕沫儿道。
陈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猜测,“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吧?”
“那燕将军,你说,他为何会选择造反的道路?”陈辞问道。
燕沫儿想了想,说道,“既然他决定造反,说明他对现任统治者很不满意,陛下让我去说服他,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明白那个该死的皇上在想些什么。”陈辞继续道,“他是要用刘屠夫的军队,来对付西凉。”
“这段钰,还真是痴心妄想。”陈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燕沫儿毕竟是段钰亲点出来的将领,见陈辞一口一个“狗皇帝”地挂在嘴边,不免有些不满,道,“有话好好说。”
“行。”王耀应了一声。陈辞会意,继续说道,“那就别说皇上了,我们去见见刘大仁。”
“现在?”不等陈辞开口,她已率先开口。
二人在一间破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到了一块“长乐宫”三个金色大字。
这个名字,一看就很有书卷气息。
陈辞纵身一跃,如同一只飞鸟一般落在了屋顶上,蹲在了屋顶上,四下看了看,这才转头对着燕沫儿点了点头。
燕沫儿紧随其后,落在了他的身边,陈辞笑道:“燕将军,你的武功不错。”
当她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哪里是长乐宫,分明就是一处演武场,里面摆满了各种器械,数十根木桩一字排开,一根根锋利的箭矢,从灌木丛中射出。
院落两侧,一杆杆的蓝旗迎风招展。
经过了一些巡视的军士,陈辞便对着燕沫儿招了招手。
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一名落单的士兵看到,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这名士兵就大声喊道,“有小偷!来人,把小偷抓住!”
陈辞藏在衣袖中的手一抖,一枚棋子飞出,正中那名军士的眉心,将其击晕,却也将二人给找了出来。
一众官兵将燕沫儿团团围住,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你去把刘大仁给我带过来。”
“我们刘都统,岂是你能见到的?”一名军士说道。
看来刘屠夫是真的要成为这苏州城的主人了,所以所有的手下都叫他刘都统。
“慢着。”剑无双大喝一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对着燕沫儿行了一礼,“都统已经在此恭候两位了。”
一句话,刘都统便猜到了燕沫儿要见自己的可能。经过一天的赶路,燕沫儿已经很累了,但她依旧保持着清醒,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走过一条满是清心香的走廊,中年男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大殿中的摆设很是古朴,就算是用来饮酒的酒杯也并不奢华,只是一些用清水勾兑而成的寻常酒杯,酒杯也是用了数年的年份。
刘大仁的勤俭节约,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陈辞抬起头来,看到墙上的一张纸上,有一行字,“这是什么?”
“不知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人一袭素色的褐色劲装,在手腕和脚踝上缠了几个白色的圆圈,那是练武之人的象征,为的就是对自己的四肢进行防护。
“这是我祖上写下的,告诫后世子孙,切勿贪财。”刘大仁接着说。
燕沫儿道:“刘都统?”她本能地觉得这人就是刘屠夫,而不是他。
“自古以来,带兵打仗都是一件苦差事,刘某听说京城出了一名新来的女将军,想必就是你了。”刘大仁说着,转头望向一旁的陈词。
“这位是?”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陈辞道:“我叫陈辞,不是当官的。”
刘大仁听着这话,却是笑了起来,“我也明白,皇上的意思。”
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他在京师中也有奸细。燕沫儿目光一凝,不明所以,苏羽此举,是何意?
事已至此,燕沫儿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刘都统如今在外招揽人才,只要他愿意接受皇上的请求,他的叛逆之事就可以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