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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谢谢您了!那我等您的好消息。”春梅千恩万谢,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内心对高校长的感激。
高校长谦逊的说道:“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看到你们学有所用从这个学校出来,一个个有出息,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彩,以后走到那里,不要忘记曾经的母校,不要忘记老师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水生乐得合不拢嘴:“桃李芬芳满天下,这都是学校教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份情,怎么会忘呢!”
狗鼻子山村的那条河流在阳光的照耀下,照耀着粼粼波光,微风拂过,掀起了一层层涟漪,河岸上的鸭子在成群结队的等待着河水的沐浴。
一只白色的母鸭带着十只小鸭在河岸排列着整齐有序的队形去游泳,那嘎嘎的叫声怡然自得,其中的一只鸭宝宝走的缓慢,在最后压阵,看上去格外乍眼。
春梅看着眼前的鸭子,嘴角溢出了甜蜜的微笑,她真想和它们呼朋引伴,徜徉其中,这天真蓝,水真清,风更柔,喇叭花忘情的闭上了暧昧的眼神。
她享受着浓情的夏日带给她的惬意,突然,一阵熟悉的叫声打破了它的安静。
“爸,你看,是大黄。”春梅指着远处大黄的身影,像发现了一颗珍奇的夜明珠似的惊讶的说道。
水生纳闷不已的望着大黄:“是啊!它怎么过来了?”
“难道它也因为天气太热,想来河里游泳?”春梅想起了这大黄也是刚学会游泳没有多久,看到谁,那胆小如鼠的模样,也只是在浅水区小心翼翼地游动,但是论长跑,它倒是个长跑冠军,每次跟着父亲出去,横跨山村山涧小溪,来回奔跑不下30里。
大黄似乎听到主人在讨论自己的声音,黑葡萄般的眼神朝向了水生。
“大黄,大黄,快过来。”春梅喊着这黄白相间狗的名字,它像条件反射似的从远处十米以外的地方奋不顾身向自己飞奔而来,它眼神笃定,眼睛不顾眼他,心中全是主人。
它矫健的身姿奔跑着,不知道为什么?春梅的眼角溢出了一行晶莹的泪花,在阳光下熠熠闪光。难过的时候,大黄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不可缺失的伙伴。
自己高兴,它也欢呼雀跃,自己伤悲,它也默默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向她作揖,逗她开心,更会用粉嫩的舌头去跪舔自己。它不会说话,却能听懂她心中的悲欢,那肢体温顺的表达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在她吃饭时,她会不由自主地去看看那狗盆里有没有食物可吃,清水可喝,她担心着它的饥饱,也在乎着它炽热的情感。
在时光中,她知道了,这是陪伴、是牵挂、是不离不弃的忠诚与呵护,这叫声,令她感到踏实与安全。
在相处中,她明白了,动物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纯粹,甚至超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哪怕是亲人因为利益勾心斗角的算计也无法相提并论。
大黄离自己越来越近,它黑亮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是看到主人之后的喜悦。
那温暖的真诚,那没有虚伪的掩饰,这一刻,她激动地把大黄抱在了怀里。
大黄没有了见到生人时的警惕,因为快速奔跑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让它的身体也禁不住的在颤动。
水生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抚摸着它的额头,大黄被施了魔法似的,慢慢变得温顺安静起来。
“大黄,看来你这又是冲破了废弃的鸡笼跑出来了,原来,在你的世界,也渴望外面的自由。”春梅望着大黄脖子上红色的项绳不见了,便明白了大黄又使出了逃跑计。
大黄心有神会的望着主人,眼神朝着河里的鸭子望去,那惬意十足的鸭群,让它的内心蠢蠢欲动,它想上去捉弄一下,哪怕只是和它们打上一声招呼。
这时,郭翠花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好你个大黄,成天就知道乱窜,我说这家里的人跑到哪里去了,地里的活也不干,原来在河边看风景去了,天热成这,为了找你们,把我热的冒烟,你们可美的很呢!真会享受。”
王春阳紧跟其后,有了郭翠花给他撑腰,连说话也开始胆大包天起来:“妈,看我说啥?这春梅就是要想尽办法躲着刘明远,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怪不得上次明远哥来咱家,她躲着不见,原来也是呆在河边 。”
“王春梅,咱妈说的对啊!这刘明远来,是能把你吃了还是把你喝了?你就那么怕他,你说你要上学,结果你高考考的啥?让你去相亲,你出个车祸,让你相亲,你又不同意人家城里的人,你说你都到底想要干啥?没有一点出息,真是一个赔钱货。”王春阳看着春梅冷嘲热讽地说着。
“王春阳,闭上你的烂嘴,再给你妹妹这样说话,我饶不了你。”水生气急败坏的说着。
郭翠花放荡不羁的话语传来:“水生,你也是,动不动和孩子一般见识干啥,天气这么热,你还火气这么大,回家我给你败败火。”
“败你祖奶奶,你这个母夜叉,春梅,走,回家,败兴至极,想清静清静他们也来故意使坏,好好的心情都被他们破坏了。”水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王春阳看到父亲的态度判若两人,心里的不公平与委屈一股脑的全发泄了出来,他凄厉狂躁的声音传来:“妈,你看见没?我爸跟我说话恶语相向,跟春梅说话如沐春风,只要我一说话,他就看我不顺眼,我是咋得罪了他?他就是偏向王春梅这个外人。”
“我......我不是外人。”春梅气得脸色煞白,身体像失去了支撑在摇晃。
“是啊!水生?你这又是何必呢!春阳可是王家的骨肉,是你亲生儿子,你咋就厚此薄彼看人下菜呢?”
“你闭嘴,他不是我儿子,是前世仇人,这一世找我要债来了,简直是个索命鬼。”水生懒得看上王春阳一眼,讥讽道。
郭翠花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道:“好你个王水生,别人家的父母都是盼着儿子好,你呢?是生怕春阳过的好,在别人面前显摆让人眼红是吧!本来我好心好意四处找你,还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诉你,结果,你话中带刺,真伤人,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了,儿子,你说咱们母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你不伤人我会伤你?这春梅是我的女儿,你们平时是咋对待她的?给你们一次次机会,还不知道改过自新,不说难听话会死人吗?还想让我对你们态度好点,看看自己那损样,配吗?”水生吐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着。
“好,我们不配,这个野种配,春阳,我们走。”郭翠花的眼神里充满了邪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