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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M君与苌莓子对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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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君进入秘档,发现苌莓子回了自己几句话。含意是她只关注作为女性的爱和作为女性的生活品质。m君却以暗含自我表白的事例向苌莓子说上几段话去:

    你也真是快人快语!哈哈,我这里有个现存的故事说给你听。有个女孩正在恋爱,她说她是我的什么热心读者,所以常发给我一些妙文美图,有篇文章她说是她男友写的发给我品评,我当时看过信以为真,并在评点中很是赞美其男友,而很快我在一本书上偶然看到了那篇文章,可见完全是她男友抄来献给她的。我心头一个闪念,当时暗自叮嘱自己:他们正处在热恋中,千万别不经意间说出去。

    您说得对,我是快人快语!那么您对我也是这样吗?嘻嘻,您对我总是机智地说好不说坏,敷衍敷衍我这黄毛小丫头?不过您说的她那位男朋友,当然是在想方设法讨好她,为了爱情他也不管抄袭是否可耻。只是我男朋友对一窍不通,不懂得欣赏更别说写作了,平常除了他的业务书,也看看杂志闲书,对我也没有说过什么赞美奉承之类的话。嘻嘻,不过我还是想说,总觉得您是一位受年轻男人、尤其是年轻女子欢迎的人。

    呵呵,你这样说,我可要为自己辩护了,我可算不上机智。当然必要的机智是人所应具备的。再说我可没有一味说你孩子莓全好啊。只是有时说得比较婉转,你太惹人喜欢了,因此我很注意甜莓上的刺,哈哈!你读过《甜甜的刺莓》吗?孙健忠写的小说。不过那跟我们的谈话没有关系。我一向提倡简约为人。人在促成自身信仰追求的心理条件下需要自信,但在世俗做人方面不能过于自信。

    孩子莓,你说的有对也有错,我可不敢争取女娃们的欢迎。我们这公司有过辉煌的营销时期,喜欢美术的女孩正是标准绘画部招聘的理想群,她们比较适合于这种机械而又精细的操作,所以公司女娃儿特多。夏天晚上大家坐在公司的花坛边纳凉,她们走过来同我坐一起,我最多跟她们说上几句话或者道个晚安就走开了。我不是装纯洁也不是自命清高。人是感情动物,我虽一把年纪了,但也怕加深与女孩们的联系。在外打工的人需要释放情感,拿不准谁都有可能恋爱。然而爱是需要足够能力的。哈哈,不过没事的,孩子莓,你怎么样看我都可以,只是不要把我当作所谓的色鬼爸爸就行了。

    嘻嘻,色鬼这个词可是您自己说出来的,我可不敢那样对您。不过现代社会色鬼爸爸比较多了,我有个色鬼爸爸也不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我在努力回忆着,我的山区家乡也长野草莓,小时候吃草莓的时候,它上面到底有没有长刺?也就是说长大后再也没有吃过那种草莓了。没时间没金钱没精力,我整一个三无人员。

    哈哈,不,你可是甜甜的刺莓!

    终于无意中谈到爸爸,好久没叫我爸了,呵呵!关于刺莓,应该另有野生的,起码作家们不可能是生物盲。孩子莓会总结,你该不是给爸下的结语吧?……哦!来电话了我要出去办事。

    不再叫您爸了?我服了您,那您去忙吧,我乖乖的不吵也不闹。

    ……哎,您回来没?听说今天晚上全公司都不加班?

    又来吹吹牛:一对新婚夫妻上了公共汽车,不断有乘客上来,拥挤之中,夫妻俩尽管努力手牵着手却还是被人群挤散。随着汽车前行,车厢里空气才没有那么沉闷。忽然有只小手伸过来抓住了丈夫的手。丈夫犹豫了一下反握住了这只柔软的小手,两只手越握越紧。快到站了丈夫真不想松开这只温柔小手,他想了想用另一只手从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塞到他握着的小手里,然后下车。就在他跨下车时,前方一辆卡车正对着他疾驰而来,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面有个人使劲将他向前推开,而这个人却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缓过神来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正是自己的妻子。而妻子手心紧紧捏着一张名片,正是自己在车上塞给那只可爱的小手的名片。

    前路漫漫,人生走着走着不免会拐个弯,然而回头时,发现爱情正在原地哭泣……

    你这吹的又是伤心牛!最后的结语说得非常好,让人动容!我的孩子莓不得了!可是莓,你最近有时叫一下爸好像也是无意识的,怕我啥地?哦,又快下晚班了,那今晚上不加班你就完美入梦,晚安!我的孩子莓!

    好啦!本不想再叫您爸了,要知道当女儿可要听话,无形之中有一种压抑感。可您老是孩子莓孩子莓的……跟您说过了叫我“莓”,好了您也晚安,祝您晚上愉快,吃得棒棒睡得香香。

    又一天到来,阳光照着m君办公室的窗。他又习惯地打开那个秘档,向苌莓子打过话去:

    早上好孩子莓!你这祝福可起反作用,哈哈!你可不能乖死,乖死了这后花园空气就不对流了。昨晚是逛街时代吧?回来后就“闭月羞花”了是吧?

    早上好亲爱的爸爸。我昨晚是去逛街了,可是回来后睡得不好还是失眠;逛街把脚也逛痛了。这逛街时代还不好受用,您呢?在哪儿看风景?

    哈哈,还叫我亲爱的爸爸了,高兴死了,我还活着!要为孩子莓活。昨天下班后就去那个大超市买日常用品。平时也去的,可是很难碰到我的孩子莓,以前我们的碰见大概是上帝安排的。这亲爱的爸爸本也想去看你,又怕打扰你单身贵族的清静。

    昨天我去了几家商城,也去过大超市,怎么就没见着您啦?平常不加班宿舍就我一个人,另外那个小小妹和几位姐姐总是出去疯跑,晚上十点钟才回来。我并不觉得寂寞,看看书打扫打扫卫生,爸爸,我没骗您,每天扫拖两次宿舍都是我做的,我成了义务清洁工。所以对于上次我和阿伟因拖地这件小事伤了和气,我想真是不值得。别说平时拖拖地了,我衣服都给他洗过、碗也洗过,只是因为不好意思为他做这些事情(他自己有女朋友),所以比较少地做。

    真是她妈的......好姑娘!在那家大超市没遇到你,可能是我逗留时间很短。是的,人勤快一点心里也亮堂些?我原也常替人打扫清洁。“阿伟事情”对你存在刺激,不过他心里会有愧的。看来我的孩子莓还耐得住寂寞,这好!不过有时候爸如果去你那儿你不撵我吧?其实,我也怕自己这个爸给你造成父爱的压力。

    嘻嘻,是吗。可是您的脚长在您身上,想去哪就去哪,做女儿的不拦你。好了现在又给您吹牛:一次综艺节目,男主持人给在坐的嘉宾们做测试:如果另外一个男人也喜欢你的女朋友,他曾经是你的敌人,现在也是,他愿意给你一笔钱让你退出。这笔钱是五万元。接着,主持人为得到更多答案,让在场的观众也参与,回答是所有男士都拒绝,他们说五万元就想买走我的爱情和尊严?!主持人说:现在你的敌人提到五十万元!大多数男士仍然态度坚决,只有极少男士有些动摇。主持人说现在提高到五百万元!全场一片哗然,多数男士中有的毫不犹豫地举起手臂,有的犹豫了一阵还是举起了手。只有少数男士没有动心……

    最后提到五千万,全场沸腾;喧闹片刻之后,又有无数只手如面面旗帜般高高舞动。主持人发现只有一位男士没有举手。于是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不能选择五千万,我只能选择爱情!但他的爱人说:虽然我男朋友的选择让我感动!但是他的敌人也让我感动!为了爱情,我的男朋友放弃了别人给他的五千万,而他的敌人却拿出了也许是他一生的积蓄……爱情究竟是有价的还是无价的?

    真没想到孩子莓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精彩的故事!这节目非常好!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但毕竟也有认同爱情无价的人!要是我在场,我也会为这个节目喝彩,如果我在场我会弃权,因为爱情也是严肃的,不可以拍卖!爱情是个复杂而永恒的话题,我还真说不清她是有价还是无价。

    您会弃权,说明您心里也矛盾。我这些故事都是看书看的,这里只是转述而已。我很少看电视!

    我矛盾的是事实,并不像沉浸于节目气氛中的人们那样直观热情。如果问到我我可能会说:财富是把双刃剑,它会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和品位,但也会促使曾经相爱的人产生裂痕,人是复杂的动物,当一个人失去了心中笃定的真爱,那痛苦的深渊也是财富难以填补的;但“他的爱人”说的也在理,为了爱失去大量财富是可以再去争取的,这也相反说明了爱情的无价。不过我发现现实生活中,爱情正在失去“重心”……你看书多是好事,非常难能可贵!

    您说的也是。唉!我现在不吹牛了。时间过得好快,离下班不远了。我一个人上午要做好多事情,都是一会儿来事一会儿完事,没有个规律。您有空就给我吹吹牛吧,我听。

    我是老牛破车,没了生气。脑子麻木灌了水泥,凝固啦,吹不出了。让我回顾一下再吹。哦,对了,我记起一个很封建的老故事。

    在一个偏僻农村,有户人家两口子养了个儿子,一直没能生个女儿,后来领养了一个……儿子大了该找对象了,几年后女儿也要出嫁。可儿子一直不找对象,大人们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只好先给女儿找婆家,可女儿也不答应找。老俩想到是不是兄妹俩在一起产生了感情,要是那样可不好,不说兄妹之亲有违天伦,单是外人就很多闲言碎语。

    父母背地问儿子,儿子回答说:妹又不是你们亲生,我跟她结婚不是很好吗?大人不同意;再问女儿可女儿说:我是想跟哥哥成亲,这样也好报答您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可是俩老还是不同意。俩老商量:得注意他们,等他们年长一些自然会妥协的。

    太阳一天天升起,日子一天天过去,兄妹俩虽然死心塌地要结百年之好,但又怕对父母不孝,只好且行且珍惜。后来父亲因病走了,母亲仍不答应。而且母亲还让兄妹俩跟她同居一室,母亲在兄与妹的床位中间放了一张床。对此兄妹俩也不敢有违母命。后来他们的母亲拗不过也逝世了。办了丧事的兄妹俩抱着痛哭,此时他们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

    下午好,亲爱的爸爸。我觉得故事里这份爱太沉重。他们俩的青春年华,为了这份迟来的结合默默随风而去。不过好在他们心中有爱,一切困难都能克服。况且他们还能朝夕相见,还能互相扶持,还能在彼此需要照顾的时候可以照顾,只是顶着的是一个兄妹的名分。张学良将军与赵四小姐老大一把年纪也才得以结秦晋之好,他们也等了近半个世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