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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M君苌莓子秘档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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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来的第一个月份将要过去,苌莓子也就此将要离去。早在十天前她已上递辞职书并已获批,今天上班,“四元小姐”告之她说,人事部已招聘同一岗位的小姐,明天办理交接班手续,关于苌莓子本月的工资结算她早有打过招呼。同时“四元小姐”还笑笑地说,她自己也不愿意再呆下去。苌莓子问为什么呀?“四元小姐”说再做下去人都老了,想回故乡找对象成家去……

    苌莓子听着忽然觉得鼻子一阵酸,说你是位好女孩!这一说就到了我要离开的时候了,我偶尔工作时率着性子说句抱怨的话,你从不介意不生气总是劝我们……莓子我祝愿你找到好心上人!“四元小姐”说,你很有能力,离去或许是好事,这打工相遇或离开也很正常,所以你也别伤感,今天再好好工作一天吧……

    工作中的苌莓子忽而想到“老牛”,于是她拉窄工作视窗,进入她与他共享的那个秘档:

    哦小牛!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吧,明天我们将要离别了。老牛在此愿小牛前去顺溜,直达草丰水美的天然牧场……

    苌莓子看着老牛敲过来的话,看似没有伤感,但断定也内心难受。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彼此对话或相处都很融洽,同时,自己对于“老牛”真情难抑,而自己与“羊”的分离似成定局。只是这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况且公司内已有传言说她与老牛有“关系”,这倒无所谓,有什么没有什么她与他最清楚;也许她走了老牛也就“单纯”了可能好好做下去。

    想到这,苌莓子内心又一阵酸楚。但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控制情绪。于是她敲过几句话去:

    好、好!老牛,但愿天助我也。又说想吻我,你那次不是吻了我额头吗?不给你吻了,嘻嘻。只是,小牛我的运气向来差劲,说不定跳出了苦海又跌进了火坑。

    嗯,好吧,吻也不能勉强,哈哈。不多虑啊小牛,凭你的素质资质会调节运气的。满怀信心地走吧,小牛!老牛现在不劝不留你了(其实是留不住了)。因为以后我也有可能会离开公司了。公司作为一家大私企,工作并不累人,福利也在改变中,但较多人都在学会做事的同时学会打人事“擦边球”,玩心计做小动作,所以人际关系还是够累人的。

    老牛!你说的我也有同感,学会做事和学会做人一样重要,最讨厌那种溜须拍马的家伙!企业内部很多事情,依小牛我看都是坏在那样的人手里!其实我倒不是十分好强的人。人穷一点没关系,所以也不指望自己在事业方面有很大成就!我只希望自己有着最基本的快乐和如意。

    最重要的是平安无恙。记得有文章说,穷人为什么会穷?好多成人都答得好像头头是道。其实只有一个小女孩答对了“因为穷人没有野心。”就是,弱势群体都是没有野心的人是难以发达起来的。

    是的,快乐和如意应是人性美好的需求。关于穷人说通俗一点,很多穷人没有野心就当不了坏人,因此也就过得辛苦,且敛财发达很难。当然,我不太认同“弱势群体”之说,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是过得困苦而压抑的。

    我也一样难以发达,小牛,在这外面的世界,偶有强势也难于发挥,都被外在的因素和内在的心性所困。我们相识、相处以来,虽然在这个秘档聊过很多话题,但我们没有说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只是“亲爱的爸爸”不再,明天“老牛”也不再。

    好好,我们不谈这个伤神的话题,我们牛类在公司本是纯正良善的!就算你我有行不正坐不端之嫌,彼此也将各自西东。对了,我要告诉你了,老牛,我到一家公司应聘时,人事主管居然问我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跳舞,有没有主持过晚会之类的节目,嘿嘿,真是奇怪,现在的文员也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其中有些主管还问,小姐为什么想到我们公司来发展,为什么会离开原来的公司,那我就得为了证明自己的工作稳定性,就假说我的朋友都在这城里,彼此方便来往。他笑着追问,是男朋友嘛,我回答也是,他便又问男朋友在哪里上班,做什么职位,做了多少年。

    最后还说他们公司有商品楼,我们可以在这边安家,哈哈,他也太热心肠了,不过总的来说还算不挑三拣四。还有的公司写字楼装潢得像个星级宾馆,豪华气派,不过员工的待遇却差强人意。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

    正确!我们是忘年之交的牛类朋友,对此有人告诉我,说是公司已经知晓我们在秘档里的谈话。但我没当它是事,哈哈,这不,我们仍在这里交流。管它呢,牛类只不过说了些真话、牛话!所以你也不必在意。你说的关于应聘的事,说明那位人事主管素质不错。那你好生去吧。小牛呀小牛,亲爱的小牛!

    唉呀老牛怎么说呢,公司发现了就发现了呗!我们没讲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只说了些真心、随性的牛话,从没谈公司什么是是非非!其实不是没有是非,才懒得去说呢。不过,老牛,小牛还曾听说你与我正在相恋呢!嘻嘻,我想这事或许是我们楼上的小姐传出去的。随他们去!不说这了。

    亲爱的老牛,你小牛呀小牛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嘛,到明天这电脑都不是我的了!

    是的,小牛!那我能说什么呢?我叫小牛呀小牛是心痛,因为将要走了个会说话会生气会让老牛牵挂又让老牛开心的小牛。老牛在此吻你明净的额头!

    小牛,对于传言说我们相恋什么的,无可怪乎,这其实也是人性话题。仔细想想,或许我们平时的接触,比如假日饭局、相聚、小牛送伞(怕老牛去外面吃饭淋着)什么的,还有那次你带书给老牛、而后老牛送(你因忘记夹在书里的)信给小牛,如此之类,可能给某些人造成一种印象或者说传言的话柄吧。

    老牛,小牛我也心痛!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见得这事情都出于我们共享的这个秘档。不管它了,别人喜欢乱说就让他(她)们再多说些。只是,老牛,我这一走不再有如此喜欢我欣赏我的老牛了。老牛,其实我不好,因为我常惹你生气。嘻嘻,又说吻我?你那次不是吻了我额头吗?以后你老牛有得吻的……你这会儿吻电脑差不多。

    好、好!有得吻有得吻。其实啊小牛,老牛从没生你的气,假装的。哈哈!惹人生气或有时生气的人才谈得上个性。

    老牛,我难过呀,以后我们这个密码共享将成为一段有关小牛与老牛共处的历史窗口,以后空气也不再对流。前路茫茫呀老牛,小牛已心灰意冷。当然,人生也有奇妙的时候,你说是不老牛?说不定我们走着走着将会碰到一块儿呢!

    m君看着苌莓子打过来的这段话,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不清楚此刻的自己如此敏感而哀伤,究意是为什么?是人生的孤独与彷徨,还是心灵的需求或情感的向往……总之这些都似乎跟这位将要离去的小牛相关。他看着电脑发了一阵呆,然后装着开心地敲过话去:

    哈哈,小牛!你这可不是打开窗子说牛话,这是小牛在说梦话吧。

    嘻嘻,老牛!说说梦话也好,世事难料嘛,再说呀老牛!你以后想听梦话都听不到了。

    是的是的,不说这个了,但愿你小牛一路好走!谢谢你给了老牛这么长时间的美妙时光。记得“师生时期”和“父女时代”曾经是一段多么“热恋”的天伦史啊!接着我们还谱写了老牛与小牛最纯真的童话!我的知心小牛啊,老牛真舍不得你走!

    老牛,小牛又何尝不怀念那些幸福的时光?忙碌工作之余我们互诉衷肠,假日里我们一起逛书市、一起吃青草,一起用餐吃家乡菜。尤其是你对小牛工作生活上的真心帮助……想来如梦如诗的父女之情令人回味!你于我可谓亦师亦友!后来我们是无话不谈的牛类朋友……

    对此,我小牛将永生不忘。总之不管在哪一阶段,我有时还会一边掉泪一边跟你老牛说话!只是这前路漫漫,何去何从,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呀!

    是的,小牛姑娘。老牛会永远记着你!一路走好啊小牛!老牛再次吻你聪慧的额头。愿你前去的路上点缀着美好的友谊与爱情,一路繁花似锦!

    老牛,谢谢你美好的祝愿!小牛会记着你对我的好。至于前去的路上是花是草,是石砾是虫蛇小牛都不曾去想!小牛在此祝愿老牛:工作开心、生活快乐,愿景美满!倘愿我们此生再相逢……

    好的,小牛,不要伤感!你刚说过的,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即使你离开相信我们不会失去联系。我们说点轻松的,无论你去哪里,老牛的鼻子都会随着你走。哈哈!

    老牛,这个肯定了。只是小牛不会拉着你的鼻绳呢,嘻嘻!当然我会记着你的电话号。我们惺惺相惜嘛!

    现在,且止是惺惺相惜?你走了老牛将会与《百年孤独》结缘了!说句一般中国人都不太喜欢说的话:“我爱你”啊小牛!

    唉呀老牛!小牛的心里早有这样说过!你还记得那个大暴雨的季节吧,有几次我给你送伞……我们下班了你还在工作,当时你说我小牛为什么跟你老牛说话像蜜蜂一样叫,还红着脸?而小牛掩面走开并一路小跑,其实我心里回答:因为我爱你呀!老牛!

    唉!小牛呀小牛……老牛也是!我当然记得几次你送雨伞的情景,非常可爱!现在想来,老牛曾经的确把你当女儿看待!其实我不明说你也清楚啊。老牛说过自己家里有个多病的乖乖傻女,她的生命因先天缺憾(体内缺元素),由于过于早产而身心脆弱……所以我曾真心视你为已出,在这外面的世界我一心关注她也是枉然,所以,老牛将自己的一份父爱转移到了你身上!

    老牛!是的,你曾经透露过那个小妹的情况。虽然我不曾细想你对我的那份父爱,但内心是非常感激你对小牛的真心的!我知道老牛一直是很爱我小牛的。当小牛因为曾经的恋情出现困窘,而不愿当着你老牛倾诉时,老牛你发脾气了,我们互相说气话,其实那时候小牛就觉得你对于那份父爱非常较真!

    是的小牛,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那真的是老牛第一次直接责备你。从最初我们通过这个文档密码共享,从“老师”与“学生”相称开始,老牛就已经对你产生一种父爱,那是一种神圣的至纯的情感!当时就我老牛所知,就觉得你小牛非同一般!你做的工作多是“理科”类的,但你的文才在这个近万人的出口公司却首屈一指。

    至于后来,老牛也不瞒你说,慢慢地我对小牛“移情别恋”了!但老牛毕竟是老牛,老牛不能那样,其实老牛有些事情并没对小牛说,因为爱是需要能力的!而那是老牛骨子里……一种令人心痛又不可言说的爱,可老牛不忍将世俗之欲的念想转移到你的身上!我想,那是一种对于天使的爱情!

    老牛!你现在不说小牛也清楚。小牛想想,人世间的真爱是藏也藏不住的!有的小说或散文所描写的爱情只是一种手法,是为了让读者产生兴趣而引发感动,真正的爱情是一团火,你死命地掩住它当然难受,总要烧出来吧!所以我们彼此之间也是一样,你记得曾经写过的小短文吧?

    那《没有标点的伞》还存在我的文档资料夹里呢!从那篇小短文始,小牛就知道老牛已经对我有了爱,小牛知道那是一种无奈而痛苦的爱!所以小牛认为:人世间一旦出现真爱就将不会消停(那篇“没有标点”的文章让人读着好奇而着迷),就像我刚才说的它是一团火,会一直燃烧下去!在那篇你说我送给你的伞像一朵玫瑰……唉,不说了老牛……

    是的,小牛的感知与悟性令老牛佩服而感动!真爱是一把火,只可惜老牛的人生总有燃尽的时候。那就让它燃烧在热情的沙漠去,呵呵……直到沙漠变为沧海桑田!我还记得你回复我的答续文句呢。你间接地表达了小牛作为玫瑰开花的美丽与苦恼的矛盾情由。所以老牛理解并知道小牛也是爱老牛的!

    老牛!我们不说这些伤心的话题了。可惜小牛明天要走了,也是离别那一场人生的邂逅……小牛只能留一份空爱在老牛心里!不过人生之路说长还很长呢!就像前一阵子我说过的,兴许我们各自走着走着总有碰到一起的时候!

    但愿如此啊小牛!我们不说了,老牛知道你今天交接班,待后电脑就让人接替了。你一走我将删去这个“空气对流”,哦不!是你曾经起用的美妙的称谓---“后花园”!

    是呀老牛,刚才就有人来过了叫我准备交接班了!小牛心里好难受!不,还是不难过的好!毕竟小牛只是离开,又不是死去……所以老牛你也别难过,毕竟我们已经精神相恋了!且未来总会美好一些是不?嘻嘻!小牛走了,你老牛的“牛棚”空气还是对流的,只是小牛的“后花园”不再,让老牛一个人寂寞了!

    是的小牛!我们的爱是柏拉图式。我走了,“牛棚”空气不再对流,即使“对流”已经没有意义!这人去园空!后花园里的主人---我的小牛公主将要走了……不说了,知道你明天要交接班了!

    你自各保重!我的老牛!我们再见…………

    你也一样,珍重,我的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