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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人之初,性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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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沉芳脸色变了变。

    黑历史,昨晚那一段绝对是他这辈子最黑的一段黑历史!

    关键是殷珩说起来还侃侃而谈,都不带停顿的,着实令人生气!

    旭沉芳道:“可惜阿娬不在,不然真应该叫她看看你这副毒舌的嘴脸。”

    这两人相互看不惯已经很久了,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把围院墙边靠着的竹竿一操,就往对方身上招呼。

    旭沉芳之前走路就几乎无声,眼下殷珩一试他,果然躲闪得极快。

    而殷珩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可他的反应速度也分毫不弱,轮椅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阻碍,反而被他拨弄得非常灵活。

    轮椅卡住旭沉芳击来的竹竿,一侧轮子便把竹竿碾碎成了几块。

    那竹竿虽然长,可在两人手上却毫不受限,所至之处,拂起一道道幽风。

    随后殷珩再拂袖挥来几根竹竿,旭沉芳从容不迫,过了几招,一手擒住一根,脚上也没闲着,一沉足踩住一根。

    两人面上皆是不动声色,手脚上却暗暗载力抗衡。

    后闻得哗地一声清脆响,殷珩和旭沉芳均及时往后退了两步。

    等孟娬和夏氏听到动静出门来一看时,只见得满院狼藉。原本靠放在院墙边上的竹竿,全碎成了一条一条的竹片,正稀稀拉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孟娬看看殷珩,又看看旭沉芳,问道:“怎么回事?”

    殷珩和旭沉芳沉默了一下。

    然后殷珩道:“方才起风了。”

    旭沉芳接着道:“突然把这些竹竿给刮倒在了地上。”

    殷珩道:“然后就摔碎了。”

    孟娬很不想相信,道:“就算是它们自己摔碎的,会碎得这么乱七八糟吗?”

    殷珩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倒下的姿势不对。”

    旭沉芳不由得瞥了一眼殷珩,这人睁眼说瞎话还真是顺口拈来!

    后来孟娬一想,这些竹竿露天放在院里也有些时日了,太阳大起来,晒干了它们的水分,也确实脆得易碎。

    她只好把碎竹片捡起来,抱去厨房里当柴火烧。

    殷珩拨着轮椅转身去了屋檐下的阴凉处,淡淡道:“原来一切皆表象,旭公子真是深藏不露。”

    旭沉芳眯着眼,抬手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屋檐外的蓝天,道:“王公子也高深莫测,这穗乡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再说孟大家这边,叶氏与贺氏起了个早,打算对旭沉芳来个捉奸在床,这样他就无论如何都赖不掉了,最后只能娶了作罢。

    结果到房里一看,孟蒹葭睡在床上,孟絮絮蜷缩在地上,房里哪还有半个男人。

    叶氏把姐妹俩叫醒,孟絮絮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照她的意想,今天早上应该是在旭沉芳的怀里醒来的,然后就可以叫他负责了,可是她为什么却躺在地上?

    倒是孟蒹葭,一醒来就哭,活像被人凌辱了似的。

    她抽噎着说,昨晚孟娬来过了,不仅带走了旭沉芳,还动手打了她。

    孟絮絮一坐起来就感觉一阵头晕额痛的,她伸手一摸,再去镜子前一照,吓得怪叫一声。

    孟絮絮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青紫交加的,一碰就痛。

    什么时候磕的,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后来孟絮絮再一细想,回忆起好像昨天晚上她有醒来过。当时她恍恍惚惚地眯开细窄的眼缝,感觉身前站了一个人,正明暗不定地看着自己。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的模样,紧接着就一记重物袭来,她感到一阵钝痛,就又失去了意识。

    孟絮絮感到极为愤怒,却又不知道该对谁。

    她的脸因为额头上的一片淤青看起来十分突兀,怪异而丑陋。

    她孟絮絮尖声厉叫道:“谁打我?是谁干的!”

    孟蒹葭楚楚可怜道:“还能有谁,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絮絮……”

    孟絮絮愤怒至极道:“孟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氏和贺氏何尝不气,原以为好事已成,谁知道孟娬却半夜里闯到了家里来。

    可这毕竟不是光彩事,总不能宣扬出去,只能闷声吃了这亏。

    孟絮絮一上午都在狠命地诅咒孟娬,嘴里骂着些极尽恶毒的话语。

    ······

    孟娬听夏氏念了一上午的洗脑经,早就头晕脑胀的,哪还有心思想起昨晚与殷珩之间的亲密。

    等她和殷珩单独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殷珩的下眼睑有淡淡的青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彼时孟娬就坐在他对面,凑近了看着他,关怀道:“昨晚是没睡好么,阿珩,你好像有黑眼圈了。”

    殷珩看了看孟娬,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她的眼神已经下移,定格在他的唇上,舔了舔自己的嘴。

    虽说之前不是没嘴对嘴过,但昨晚给孟娬的体验尤为不一样。

    她现在回味起来时,心里还有些飘飘然。

    殷珩默了默,然后嗓音低得撩人,与她道:“在看什么。”

    孟娬沉醉道:“当然是看你啊。”他的唇色淡得好看,她又道,“我现在一看见你就口干舌燥。”

    殷珩淡淡挑眉,依旧是温声低语,像是在与她说着悄悄话,道:“你娘教训了你一上午,才转头就当耳边风了?”

    孟娬手指搔了搔脸颊,道:“哪能不记得,叫我结婚前千万不能碰你,免得你以后不好做人。”

    殷珩隐隐挑唇笑了一下,道:“说的应当是你吧。”

    孟娬对他阴笑道:“我很好做人啊,不做人我还可以做流氓嘛,专门欺负你。”

    殷珩唇边笑意很温淡,却让人赏心悦目,道:“阿娬,这话让夫人听见又要生气了。”

    孟娬被他的美貌晃得心神荡漾,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趣,我不会告诉我娘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