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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黎洛微微皱眉,她没想到他的反应是问:她醒了?
她侧眸看向容言,对方朝她来了个无奈的耸肩——
等她再回神,眼前男人脸上的冷漠更胜以往,看一眼就能冻死人,顿时让黎洛不敢说后面的话。
厉绍棠将报纸放到一旁,眉宇间平淡无波,“她让你带什么话?”
黎洛突然如鲠在喉,“陆小姐说厉总之前有言,让她打掉这个孩子,那么风临跟陆氏就会无忧,当时她没答应。”
容言一惊,那双脚堪堪像是被钉在原地。
他也没想到,曾经他们家的主子竟然还提过这样的条件,这么说主子已经确定那个孩子跟他无关?
不是他的种?
黎洛攥紧双手,垂眸觑了眼男人,见他表情依旧,便提着胆子继续往下说:“但现在孩子没了,所以陆小姐想跟厉总见面谈一谈风临跟陆氏的事。”
她总算说完,黎洛暗暗松了口气。
下次,她再也不当传话筒,感觉比挨鞭子还让人心惊胆战。
容言作为旁听者也觉得陆繁星的思维模式牛逼,甚至于是大胆,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他们家主子素来不会纡尊降贵对任何人,连家里那几个难缠的兄弟,他都是爱理不理。
也就厉家的两老还能在他面前说点重话。
“容言——”厉绍棠突然出声。
“是。”
容言立刻一个激灵清醒,“厉总有何吩咐?”
“安排好跟陆繁星见面的时间。”
“……好。”
容言偷偷看了眼黎洛,见她还浑身紧绷着,心想小丫头总算也意识到自己乱掺和了。
竟然愿意替陆繁星传话,也不怕厉总大发雷霆直接殃及她这条小池鱼。
……
厉绍棠的行程一向很满,所以抽空去见个面并不容易。
其实,黎洛并不这么想,他能每天去医院看楚琳琅,却没时间去看陆繁星?
她并非三岁,不信。
可,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在明面上说,免得一话不对他不去了怎么办?
三天后他们一起去了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容言就拉住了黎洛小心翼翼叮嘱,“待会不管病房里发出什么声音,我们都不要管,就当没听见,等厉总谈完出来,我们立马就跟他走,懂么?”
“为什么?”黎洛一脸莫名,“你紧张做什么?”
容言敲了敲她脑门,“别问那么多,说了反正你也不懂,听话就成。毕竟是女孩子,背上有痕迹好看么?自己注意点——”
“切!”黎洛嘴一瘪,“实在不行就去韩国整修一下,怕啥!”
容言:“……”
小丫头片子脑子倒还挺灵光,不过他真想介意她,若真去韩国动刀子的话,可以直接换张脸。
现在这张……实在太马马虎虎。
厉绍棠走进病房后,容言跟黎洛就安静站在病房门口,免得有闲杂人等过来骚扰,两人犹如门神站在那儿,面色都带着几分冷,路过的医生跟护士纷纷感觉脖子那里冰凉彻骨。
但,再凉,都不及病房内的温度低。
厉绍棠走进病房时,陆繁星正盘腿坐在病床上,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正在捣鼓什么东西,听见声音头都没抬,就说:“厉总一到连病房里的空调都坏了,温度真是直骤下降。厉总,坐吧!如果您不嫌这里脏的话……”
她知道他有洁癖,而且不轻——
呵,可笑。
她为什么到现在还对他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厉绍棠走近几步,只见她正在纸上不断写着什么,再细看那竟然是……
“您不坐么?”陆繁星抬眸朝男人一笑,“既然不坐就站着吧,我很快就好了,您稍等。”
厉绍棠突然没了耐心,“陆繁星你又想搞什么鬼!”
“没啊!”女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专心手上的活,“只是想跟厉总谈一笔买卖。”
言罢,她又扬起头来,冲男人抿唇一笑,“厉总,您会感兴趣的。”
男人眸底一深,“你笑得真难看。”
陆繁星冷笑,“那是自然,在厉总眼里恐怕没有比楚小姐笑得更好看的人了吧!”
“是,跟她相比,你确实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
冷锐的声线从头顶传来,让陆繁星拿笔的手蓦地一顿,她晃掉心里的繁杂,得出最后一个数字后便扬手给男人,“拿去吧!”
厉绍棠皱眉接过,看着那上面的数据以及计算方法,有理有据、考虑全面,她果然有个聪明的脑瓜子,聪明地让他想掐死她!
陆繁星朝男人瞥了眼,“这是陆氏五年内的规划图,厉总在方面是行家,我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但数据骗不了人,眼下陆氏确实遇到资金周转问题,但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它的潜力空前绝后。”
“至于风临,它虽然才起步,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也可以崭露头角,它的相关数据在背面。厉总,您看完这些需要多久?十分钟应该够了吧!”
厉绍棠讥诮道:“不需要。”
然后,在她面前将那些两个晚上不眠不休整理出来的数据撕了个粉碎。
女人看着那些落地的纸片,眸底满是惊讶,抬眸看向他的瞬间已经变成恨意。
“陆繁星,你在我面前确实不该耍花招,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或许这样我还会觉得你有点……可爱。”
厉绍棠伸手捏住女人那张完美到如妖精的脸孔,他故意跟她靠得很近,眼中却满是鄙夷。
“好。”陆繁星浅笑,伸手快速拽过男人黑色领带,拉近,“我想要厉总您,可以么?”
厉绍棠从来不是好勾引的男人,那次她侥幸得手也是因为风情给的药不错——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缠而错,偏偏带出了一些旖旎情绪,让病房内的温度稍微回暖了些。
但,陆繁星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只是在故意陪她“玩”,他的眼睛依旧清明一片。
丝毫不见**。
就如那晚,她被他剥个精光,而他仍是西装革履,不但衣服没乱,连心思也没乱。
在药物的驱使下,也只是发出了几声不细听都无法辨出的鼻音。
这个男人的忍耐力,着实可怕。
现在细想,总觉得那时候不太对劲。
说是她不择手段用药睡了他,但其实更像是他……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