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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猎象枪
我们连忙冲上去看,原来前面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窝棚,阿郎觉得可能有人在里面,于是叫我们不要急着上去。
刀疤那几个伙计有点小题大做了,我们这些人身上都背着五六冲,弹药充足,还有炸药包,这个配置,我敢说除非遇到缅甸的正规军,我们绝对是有一战之力的。
老孔在前面喊了几声,让我们都跟上去。
上去一看,前面的树冠下面,搭建了一个已经腐烂的窝棚,这个窝棚是用藤蔓加上一些棕榈叶子混合搭成的,并不是很大,棕榈叶子已经腐烂了,半个窝棚塌在地上,阿郎和大胡子还有解七已经在检查那个窝棚了。
好像是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大胡子让刀疤的人弄两个手电筒上来照一照。
我们也跟了上去,原来这个窝棚门口有个人的尸骸,已经腐烂成了白骨架子,只剩下半截身子趴在窝棚外面。
一般看到这种情况,我们都是选择不管,这虫岭这一片因为是原始森林,有很多药材和野兽,有不少偷猎分子来这儿偷猎,据说消失在林子里的人很多,除了偷猎分子之外还有毒贩子和跑玉石的,老孔上去看了一眼,认为这个人可能是以前跑缅甸的马帮商人。
要说这跑东南亚马帮商人,历史可是非常悠久,以前云南红河那片的马帮走缅甸卖茶叶烟草,然后从缅甸将红木和药材、翡翠玉石这些东西拉回来,生意做的相当大,一度在东南亚撑起了半边天。
他们当时走的就是这种人迹罕至的道路,因为离得近,富贵险中求。
窝棚里的尸体死的时间看不出来,在热带,肉腐烂相当快,尸体遇到雨水一冲刷,加上高温和各种微生物,虫子吞噬,大概三五天一具尸体就被啃成了骨茬子,一个月时间就变成白骨了。
解七在那窝棚里翻了翻,找到一把猎枪,递了出来。
那些人似乎没见过这种枪,纷纷问是什枪,老孔说你们这些没见识的,来给阿叔,让阿叔看看。
刀疤的一个伙计于是把枪递了过来,老孔接过那把枪,手一滑差点没接稳:“三管猎枪,猎象枪?我靠,这玩意儿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打大象用的,非常稀有,没想到这里竟然能看到这种枪!”
我说猎象枪?什么鬼?这个人不会是来这儿打大象结果死在这儿了吧?
老孔拉了一下枪膛,我和他都看到里面还有子弹,更是惊讶莫名。
“这种枪是十九世纪英国产的,以前越南还是法国殖民地的时候流到中国一些,非常稀有,这枪要是七八十年代,拿出去能换几千斤粮票啊!”老孔瞪大眼睛给我解释道。
“这枪能打响么?”刀疤问。
老孔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话说这有子弹,应该是能打响的,这个人有枪有住的地方,还有火柴什么的,就这么死在了这儿,有点可疑啊!
老孔又絮絮叨叨的说这种枪很值钱,子弹也很值钱,然后他拉了拉枪膛,朝着天上开了一枪,砰地一声,周围有些鸟类吓的到处乱窜。
除了鸟类,还有不少松鼠这样的小动物和一些虫子,都被老孔这一枪给吓的跑了老远,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枪还造成了另外一个意外。
一只羽毛鲜亮的野鸡,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被老孔这一枪给吓到了,然后从草笼子里慌慌张张的竟然跑了出来,直接冲着我们人来了。
这只野鸡后头,还有不少野鸡,一簇一簇的,咯咯咯叫唤着就开始扑棱翅膀飞,刀疤那些伙计见状,纷纷招呼着准备抓野鸡。
说来也是无语,这些野鸡可能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根本不怕人的,冲出来之后,咯咯咯叫唤着,在我们跟前踱着步子,我们用手电筒照射着它们,这些野鸡就那么歪着脑袋盯着我们,一点都不怕。
这还得了,不给你们两枪你们还不翻了天了?
老孔见状兴奋地要死,赶紧给那猎象枪拉了拉枪膛,然后轰地一枪过去,直接轰晕了三五只,在地下扑腾,傻愣愣地也不知道跑。
刀疤那些伙计都有枪在手上,这时候丝毫不客气,一枪放倒一只,这些野鸡终于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了,开始嘎嘎乱叫唤,扑腾着翅膀来回飞舞,炸锅了似的扑腾扑腾飞走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们的紧张气氛消散了许多,大家开始招呼这些野鸡,我拎起来一只看了看,这种野鸡公的很漂亮,毛发鲜亮,就跟年画儿里头的那些凤凰似的,不过公的就灰不拉几的一点也不好看,蔫兮兮的也很小,老孔看了一眼咧开了嘴,说这叫红腹锦鸡,也就比咱们东北的大飞龙难吃一点点,哈哈哈哈。
这里说一下,这红腹锦鸡以前云南贵州四川这些地方很多,在山里随便一扑腾就能遇到不少,结果改革开放之后没几年差点被国人吃绝,成了二级保护动物……
老孔很是开心,哼着小曲儿,招呼我去收拾一下,把那些野鸡给弄起来,阿叔给你们弄个孔氏叫化鸡!这家伙等不到我去,自己弄了一根长藤条,这里的藤条很长,也很直,完全可以弄来当做绳索用,他把野鸡一对对脚拴着,倒挂在藤条上,自己在肩膀上扛着,一走一颠,像个猎户似的。
这下我们食物也有了,出发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按照我们原定计划,阿郎要把我们带到前面一个荒废的矿山。
那个矿山以前是缅甸玉的一个小矿,因为玉石被挖完了已经荒废,我们住在那里,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算算路程,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路程。
反正都已经走了这么久,再走几步也无所谓,于是大家赞成继续走下去。
不过,临走之前,刀疤却很意外地拉住了我,将我拉到了那个窝棚跟前,掀起来那腐烂的棕榈叶子,让我看那里头的尸骸。
我趴着一看,我的妈呀。
这里头的这个尸体,半截身子都没有了,我之前本以为他是半截身子藏在窝棚里。
那下半截身子上头的骨骼全都变成了粉末一样的东西,和腐烂的腐叶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
“这人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吞掉了半截身子死的!”
刀疤将窝棚放下,对我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