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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心思急转,诚恳地说道:“这位貌美的大姑娘心胸宽阔,此时既知是误会,想必定不会为难宗姑娘的。”
云觅蝶听他叫自己美貌的大姑娘,心中很是愉快开心,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嬉笑道:“那好,我不追你就是了,我叫云觅蝶,大家都是大人了,我们相互做个好朋友好了?”
一曲天宫的仙乐在海面上奏响,童男童女踏着海水漫步,一艘奢华的巨船乘风破浪,如鲸鲨般急速掠来,却是宓妃和河伯的洛楼。
“是河伯的船,他不呆在鱼鳞龙宫,来这里做什么?”云觅蝶紧紧握住粉拳,浑身的霜气更盛。白衣抽出断水剑,五轮劲和天地合一,全身的北冥螺劲爆发,朝两女抱拳道:“他是来杀我的,我先告辞了。”
凌波微步,浮光掠影,他如同一阵清风朝洛楼飘去,宗仙柠瞧着云觅蝶,美眸清光流烁道:“我们既然是好朋友,朋友遇难岂有退缩的道理呢!你难道是害怕那河伯。”
“谁怕谁,我的师傅雨师妾大人一根手指便能打赢他,我们走!”
两女吩咐两船离开后,云觅蝶一步一步朝洛楼走去,她每踏出一步,缩地成寸,足下便要生出冰花,当真是如履薄冰,惊艳至极。宗仙柠刀势二转,将海水化为飞鱼,乘着飞鱼翱翔在海面上。
几十只沉重的锚瞬间被抛下海底,洛楼停在海面上,浓郁的雾气弥漫着它,好似蓬莱仙人的船。
“上次是她救了你,这次我看你是否还能逃!”海水扬波,与妖魅同游,河伯血衫飘飘,乘两条水龙,嘴角露出邪魅狂荡的笑意来。
河伯的水劲领域覆盖整个海面,白衣犹如和整个大海为敌,他紧闭双眼,体内气血翻腾,噗地吐出口鲜血来,尚未战斗他已经受伤,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他猛地睁开眼睛,五轮劲狂暴地吸纳天地灵气灌注自身,北冥螺劲外放化为北冥罡气,断水剑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剑气缓缓集中于一点,白衣将压缩的最精纯数十滴真元灌注到断水剑中,断水剑的光芒渐渐消散,变得无质无相。
白衣手持长剑,迅速漂移,身影闪烁不定,锋利的断水剑朝驾驭着水龙的河伯刺去,这一剑的似明非明,似是而非,谁又能懂得少女的心思。
海水长天一色,湛蓝的脚下是静如镜面的海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一息间的时间他刺出数万剑,如同善变的少女心。
他手中的剑在动,脚底的水却纹丝不动,天地间被冰霜覆盖,云觅蝶娇小的身躯流动着晶莹的光芒,她美眸微闭,感知着河伯的领域,一拳捣出,十里风霜、百里雪飘,天地间的寒冷化为她的一拳来。
“天霜拳、天霜气。”
宗仙柠眸光冰寒,娇躯如无量气海,吸纳着天地精气,玉手刀三转,海底暗潮涌动,一只刀气化为百丈狂暴怒鲨朝洛楼绞杀,她发辫飘飞,刀四转,天地变色,波涛汹涌,刀意如潜藏深海的鲟龙,来去无踪隐伏在河伯周围。
“七旋斩,无量气海。”
河伯轻蔑地叫出两女用的武功来,邪魅地笑道:“雨师妾和刀神亲临,我河伯都不惧,何谈她们的小徒弟,你们既然送上门,我河伯就收纳你们为小妾,充做本神的后宫吧!”
云觅蝶娇喝道:“雨师妾大人常说河伯大人邪魅荒淫,与妖魅同游山海,真当是如此不堪,难怪宓妃要移情极乐宫的宫主。”
“你敢指责本神的不是,本神今天要斩杀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水领域。”
他双臂撑开,邪狂地笑着,浑身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大海在他的水领域之力下变得狂暴,掀起一条水龙卷朝三人卷去,所有妖魅的女子妩媚嬉笑,含情脉脉瞧着他,紧贴着河伯的腰间。
平静的海面上突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咆哮着,天空下起倾盆暴雨。一条极其粗大的水龙卷从海面上升起,直插苍穹,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席卷整个海域。
白衣从未见过如此惊骇,能调动天地能量的武功,他体内五轮劲中的水轮劲游动起来,激发出水罩将他护住,他尚未来得急说话,已瞬间被水龙卷拉扯进去。
水龙卷的力量不停撕扯他的水罩,要将他化为碎片,入眼处白茫茫的,全是旋动的水柱,将海底生物撕裂成碎片,突然水龙卷中出现两道黑影来,如蒲叶般飘摇,抵抗着天地的威能。
白衣五轮劲感知到两女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却被河伯亲手击成重伤,又被卷进水龙卷,已是奄奄一息,那河伯认为白衣逃不出他的水龙卷,倒没有亲手伤他,他运转水轮劲感知着水龙卷流动的自然规则来。
凌厉的水气不停吞噬消磨着两女的气息,他没时间再等待,“啊!”千万道凌乱的水劲撕裂着他,一息间他已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他以身试法,撤走水罩,亲自感知着水龙卷的可怕伤害。
他渐渐沉浸在水龙卷的自然道律中,体内的水轮劲模仿着水龙卷的脉动开始流转,水轮脉里面的水劲如龙卷般怒吼着,他的身影顺着水龙卷消失,出现到两女身旁,将两女柔软的娇躯拥到怀中。
就是这一息间的功夫,他体内的北冥螺劲和五轮劲消耗一空,眼皮重似千万斤,水龙卷咆哮着撕扯他的精气神,他再也支撑不住,他的眼皮缓缓闭住,可怀抱中两女水润柔嫩的身体和微弱的呼吸声提醒着他不能倒下。
他咬破舌尖浑然不觉,用仅剩的一丝气劲不停刺激着唤心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出现在他胸口,狂暴的疼痛让他猛地睁开眼睛来。他不停催动着水轮劲,强力掠夺四周的水灵气。
他浑身发出水灵的光芒,水脉轮瞬间激活,化为水罩护住他们,白衣体内的水脉轮开始感知水龙卷内的薄弱点,可它是如此的完美无缺,没有一丝能逃逸的机会,他加大感知范围,浑身皮肤崩裂,鲜血侵蚀着两女的娇躯。
不知道过了多久,鲜血的不停流失再次让他神志不清起来,此时他脑海中一丝不同寻常的节点出现,他知道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他模拟着龙卷的脉络,却发现那个节点在水龙卷逆转的方向。
要想逃离水龙卷,只有向水龙卷顺时针流转的方向逆向行走,那将是现在所承受痛苦的数百倍,而节点所在的地方是水龙卷的狂怒点,那儿没有丝毫的规律,水劲纵横交错,是死亡的禁地。
他早已经死过两次,绝不对死亡恐惧,他激发出体内的木轮脉,将被水龙卷卷起的所有动物的精气神掠夺过来滋补自身,水罩蒙上层生命的光华,散发出澎湃的生机来。
水轮劲逆着水龙卷行走时缓缓崩溃,白衣七窍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浑然不顾,继续逆转水脉轮中的水龙卷,强大的力量撕扯着他的水轮脉,水轮脉如果崩塌,五行轮脉会瞬间暴走,失去平衡,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会瞬间爆炸。
海底生物的精华滋养着木轮脉,它缓缓流动起来,修复着水脉轮的崩溃,鲸鲨、大乌贼、蓝鲸等,只要被卷进水龙卷的生物精华都归纳于白衣,木轮劲如旋螺一般,贪婪地掠夺着海底生物的精华。
水轮劲逆转得越来越快,木脉轮的生命力愈来愈强盛,白衣早失去视觉、感知,他靠着生存的本能朝脑海中的光芒走去。
节点的水劲不停轰杀着白衣,水罩破裂修复,不停重复这个过程,他体内的水轮劲和木轮劲疯狂地怒吼咆哮,抵抗着天地间的自然威能。
眼前若有光,他逃出水龙卷,体内的木脉轮、水脉轮仅存的气息缠绕保护着他和两女,水龙卷瞬息间将他击飞到数里外的一个小岛上。
大海长空蓝盈盈的,海鸥在天空盘旋,发出清悦的叫声,一朵朵浪花轻轻推动着白衣,他猛地咳出胸腔中的海水,睁开沉重的眼皮。
两女躺在他的身旁,衣衫破烂湿透,性感妩媚,显出丰腴的娇躯来,细腻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发出雪白的光华,可浑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他面色煞白,费力将两女抱上岸。
扶起宗仙柠饱满的娇躯,白衣运转真劲在她背心一拍,她猛烈地咳嗽出几口海水,白衣再依法炮制云觅蝶,使她的肺腔清爽起来。
两女受到严重的创伤,此时命悬一线,已是岌岌可危,他强打起精神来,将两女盘坐起来,双掌抵住两女的背心,长生木脉轮劲缓缓灌注到她们的体内。
两女感到生机勃勃的真气流进体内,流遍她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温暖而舒适,令人神往陶醉,她们如同两支即将凋零的花枝,再次在白衣的真劲下盛开出娇嫩的花朵,春机萌动,心脏复苏。
将她们体内的生机恢复,使体内的阴阳调和归于天地,再就是修复她们受损的身体机能,两女浑身创伤,雪白的肌肤翻起血痕,若不加以治疗确有毁容的危险。
白衣将云觅蝶服侍得轻轻躺下,将木轮劲输进宗仙柠的体内,真气流走在她的肌肤中,白衣能清晰感知她身体的状况,她受的创伤有数百道,都是水龙卷中的气劲割破的。
木轮劲滋润着她水嫩的肌肤,首先将她身体内坏死的皮肉组织清除,再长出晶莹的肌肤,整个过程持续三个时辰,才将她身体的创伤治愈好。
宗仙柠身体的几处创伤不止要种皮,还要使血肉催生,为使她肌肤保持水嫩柔滑,弹性十足,白衣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能精细地催生她的血肉,最麻烦的还是她脸部的三道创伤,要使宗仙柠的肌肤看起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他失败五六次后,终于将宗仙柠的娇躯和容貌变得愈加完美,使灵动和野性更浑然于一体,散发出无穷的魅力来。
“呼!”
海面一轮凄凉的圆月缓缓升起,撒下一片清辉,夜风浮来颇有些凉意,白衣将衣衫脱下盖在熟睡的宗仙柠婀娜身躯上,再将云觅蝶扶起来,替她治愈。
“呼!”
他再次吐出口长气,将真气摄进云觅蝶的体内,将她的伤势了然于胸,却是眉头微蹙,她浑身的骨骼粉碎,五脏俱损,胸腔、脚裸、大腿内侧都有沟壑般的伤口,定是她说宓妃找男人,触怒河伯才导致她如今的下场。
为使治愈的效果愈加明显,他盘坐着冥想一刻钟的时间,再次睁开眼睛,全身的精气神高度统一,心无旁骛,只想着如何治愈云觅蝶。
首先要修复的是她断裂粉碎的骨骼,这是件十分精准困难的事,他必须算计好最佳身体的比例,使她的娇躯看起来最完美,促使她骨骼的发育再生。
他细致入微控制着木轮劲,将粉碎折断的骨骼重新连接,将天地间的生命精华夺取过来使她的骨骼焕发出白玉般的光华,白衣一心只想确保她神清骨秀,冰肌玉骨,竟不知不觉间将一缕皓月的精华融进她的骨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