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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龙虎山,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按照玉虚长老的建议走了水路。几番周转后,二人终于来到了那一条可以直接通向苏州城的京杭大运河之上。再经过了两天不间断地航行之后,御飞儿他们二人搭乘的这一艘客船终于驶入了苏州地界。
听到船家说自己乘坐的这一艘客船就要到那苏州城了,急着赶路的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这才有了关注那大运河上风景的心情。春天中的大运河,它就如同一条飘荡在半空中的碧玉带,那一艘艘在水面上来往船只则如同是点缀在这一条玉带上的一颗颗珍珠。御飞儿他们二人乘坐的客船是由南向北行驶的,透过客船上打开的窗户向南望去时,船下的大运河滚滚滔滔在向无边的绿色田野奔腾而去,随着二人转过头向北望时,大运河又如同是从天空白云深处排空而来。
随着二人乘坐的这艘客船离苏州城越来越近,大运河上出现的来往船只越来越多,最后,出现在河面上各式各样的船只一艘接着一艘,再也没有断过。而正是水路交通的发达,铸就了苏州城的历代繁荣。
等到二人乘坐的这艘客船驶离了京杭大运河进入到了苏州本地河道之后,船下面的这条河道明显变窄了,两岸种植的柳树瞬间映入到了众人的眼帘。时值春天,这些柳树上已长满了嫩绿的叶儿,当清风徐徐吹过时,河道两旁的隋柳立刻随风翩翩起舞,就如同那戏曲中的戏子正挥舞着她的水袖,看得人如痴如醉。
终于,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搭乘的这艘客船到达了苏州城外的一处码头。这时,天已慢慢黑了下来。船家告诉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这时的苏州城门应该已关闭了,想要进城,必须要等到明天一早了。
如今自己已来到了苏州城的城外,既然天色已晚,无法进城,二人便决定在这艘客船上再休息一晚了,等到明天一早在进苏州城。打定主意之后,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在船上用过晚饭便在船舱内休息了起来。
说起休息,像御飞儿和文奕扬这样每日都在修行的人,他们的休息方式和普通人的休息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普通人休息需要躺直自己的身体,熟睡之后,整个人就会完全失去了意识,但像御飞儿和文奕扬这样的修行者,他们在休息时只需闭目盘坐,整个人始终处在似睡非睡状态中,一旦周围有什么动静,他们能马上做出自己的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等到停靠在码头边的所有船只的船舱内都点起了灯火之后,湖面上泛出的这些密密麻麻的灯火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让身处在其中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夜深了,船舱里点起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开始熄灭了,随着湖面上最后亮起的一盏灯也跟着熄灭了之后,人言吵杂的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时间凝固了起来,唯有那远处偶尔传来的寒山寺钟声会不小心打破这周围的宁静。
说来也真是巧,御飞儿他们二人搭乘的这艘客船就停靠在苏州城有名的那一座枫桥码头上,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了那首唐代诗人张继写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当然,现在正直春天,河岸上自然也不会有诗中描写的秋霜了。
一晚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天刚刚放亮,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就已被船外传来的嘈杂声给吵醒了。船舱外传来的这些声音中有送行的、有打招呼的、有讨价还价的、还有吆喝的……各种声音真是此起彼伏。等到二人走出船舱,此时的枫桥码头已完全恢复了昨日热闹的景象,码头上进进出出的船只又变得川流不息了起来。
在看到了码头上的这一番热闹景象后,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决定下船先在这码头附近寻一个摊铺吃个早饭,之后便进城。于是,二人和客船上的船家寒暄了几句,付过船钱之后便上了岸。
这枫桥码头是苏州城最为重要的一个货运码头,无论是来苏州做生意的,还是途经此地的船只,都会来到这里靠岸休整,补充食物,因此在这枫桥码头摆摊做生意的人一点都不比那苏州城里的少。每天一大早,住在城里的小商贩们就出城到这里来摆摊做生意,而到了傍晚,他们则会收拾摊点赶回城内。如若你要问这枫桥码头为什么会如此的繁忙?这是因为在古代的物资运输中,水路运输是最快最方便的交通运输,随着京杭大运河的出现,南北交通线上的繁荣也使得运河沿线的城市商业得到了大繁荣,特别是苏州与杭州这两座城市发展的最为繁荣,要不然怎么会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一说呢。
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上了岸之后,很快就找了一个粥铺摊坐了下来。粥铺摊老板看到有二位小道士坐进了自己的摊铺,连忙上来打招呼。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立刻点了几样吃的,随后二人便坐在自己椅子上慢慢等了起来。
这时,二人就听到坐在自己身后的一对老人正在小声的交谈着:“我说老伴,你倒是快点吃啊,今天可是我们苏州城一年一度祭拜河神的日子,等吃好了早饭,我们一起去震泽湖边祭拜河神,请求河神保佑我们苏州城风调雨顺,庄稼能有个好收成。”
“你这个死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心急呢,像个小孩子似的。你急什么呢?那河神又不需要你请。说实话,老太婆我还真不想去。你难道就不心疼那两个孩童?”
“是啊!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孩童了。真不知道震泽湖里出了这么一个河神,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啊?咳……”那老者欲言又止,心中似乎有所顾忌。
御飞儿与文奕扬听了两位老人的这一番对话后,心中很是好奇。这祭河神本来也没什么,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可是二人在听到两位老人说“可怜了那两个孩童”之后,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御飞儿忍不住转过身,对着两位老人行了个礼后问道:“不知二位老人家刚才话中所说的‘可怜了两个孩童’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位老者正在气头上呢,看到御飞儿与文奕扬这两个小道士在问自己的话,立刻冷言冷语的反问道:“二位小道长可是在问老朽我么?这祭拜河神不正是你们这些道士的事吗?缘何还要问我这个老头子啊?”
“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能这样对二位小道长说话呢?”老者口中的这一番回答刚说完,坐在他身边的老伴就立刻责怪他起来,之后她又对着御飞儿他们二人连连陪起了不是:“我的这位老头子就是管不住他的那张嘴,二位小道长千万不要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更不要把他说的话传到那河神的耳朵里。要是让河神知道了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河神一定会生气的,万一将那河神给气跑了,那我们整个苏州城就又要遭殃了。”
听了老妇人的这一番话,文奕扬和御飞儿二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连忙向那位老妇人解释道:“老婆婆,你莫要惊慌,我们二人是从外地来的修行道士,昨天晚上才来到这苏州城外,并不认识你们口中所说的河神。我们二人本想吃过早饭后到苏州城内的天庆观去,无意中听到了二位老人家的谈话。二位老人家刚才所说的祭拜河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还请二位老人家能给我们两个详细的说一说。”
听完御飞儿的解释,那位老妇人半信半疑地打量起了御飞儿和文奕扬。在经过一番仔细打量之后,那位老妇人似乎看懂了些什么,立刻对着她的老伴说道:“老头子,你看这二位小道长的装扮是不是与那龙洞山中的道士有很多的不同?他们两个应该没有骗我们吧?”
那位老者连忙附和道“对,对,看这两位小道长的装束,应该是从外地来的。既然他们两个不是那龙洞山中的道士,那我也可以放心的和他们两个说说有关这祭河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行,行,瞧你急的。不过老头子,老太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说话的声音可要轻一点,千万别惊动了那河神。”老妇人很是谨慎的提醒道。
见二位老人愿意将这祭拜河神的事情告诉自己,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立刻来到两位老人家的桌子边坐了下来,之后二人便静静地听那位老者讲述了起来:“我们苏州啊,历来就是个好地方,这里四季分明,景色优美,风调雨顺,物产丰富,因此也被誉为‘天下粮仓’,更有‘苏湖熟,天下足’的美誉。可就是在五年前,差不多就是现在的这个月份,苏州城很往年一样进入了梅雨季节,可这一年的梅雨季节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多月,却仍不见有过去的迹象。随着湖里的水位不断上涨,苏州城城外的农田以及房屋很快就被大水给淹没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逃进苏州城内的百姓也被淹死在了水中。其实,当时的苏州城内也好不到哪去,偌大的苏州城已看不到任何一条街道,整座城市几乎已淹没在了水中。如果这场大雨再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整座苏州城就将被大水给彻底吞没,可天上不断降下的雨水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记得那位被困在苏州城内的知府大人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在这时,苏州知府府上突然来了一位道长,这位道长声称自己是一位在西山岛龙洞山内修炼的道士,得知苏州城有难,特来相救。那苏州知府一听说这位道长有办法让雨停下来,连忙跪下来请这位道长赶快出手相救,并且承诺,只要这位道长能让这场雨停下来,让苏州城度过难关,道长提出任何要求,自己都会照办。有了苏州知府的这番承诺,这位龙洞山来的道长立刻开坛施法。也不知这位道长施了什么样的法术,他不但让这场雨停了下来,甚至让城内的大水也跟着他的法术一起退了去,真是神了!等到苏州城的这一场危难完全解除之后,这位龙洞山来的道长便提出了每年都要在震泽湖边举行一场祭拜河神的活动,那苏州知府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看来这位在龙洞山修炼的道长的确有些本事。既然西山岛上有这么一位厉害的神仙,你们为何不早点请他出来帮忙呢?为什么到了大水都要将整座苏州城淹没的地步,你们也没有想到请他出来帮忙呢?”不等老者将话完全讲完,文奕扬已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西山岛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虽说这西山岛就位于震泽湖的湖中央,离苏州城也不是很远,但很少有人到过那里,这不仅与西山岛历来是道士们隐居修炼的场所有关,同时也与西山岛四周的水面环境有关。要进这西山岛,只有靠坐船这一种方法,但整个西山岛周围的水下礁石密布,暗流涌动,即使是在震泽湖里常年捕鱼的渔船,也不敢太靠近那西山岛,因为渔船一旦离这座岛屿太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船毁人亡。很快,西山岛附近被人施了法术的谣言在捕鱼人之间谣传了出来。至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船只敢靠近那西山岛了,可以说,整座西山岛几乎与尘世隔绝了开来。”
听完老者的这一番话,文奕扬不由得自由自语了起来:“想不到这西山岛比我们龙虎山还要来得神秘,真不知道在那岛上藏了些什么?依我看来,这苏州城内肯定没有人会知道了。”
“怎么会没人知道?那西山岛上究竟有些什么?苏州知府衙门内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我这个老头子,也曾到过那岛上。”听了文奕扬口中的这一番自言自语,那位老者显得有些不服气。
“什么,老先生你也看到过?”御飞儿装作一脸不信的样子,“老先生刚才还说这西山岛几乎与世隔绝,怎么一会儿又说自己也到过那岛上了呢?莫非老先生是在吹牛?”
“你……”老者脸涨得通红。看那位老者的表情,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那么,这位老者在上了西山岛之后究竟又看到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