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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到木瓜面前的焱咢冲着木瓜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的獠牙参差交错,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木瓜。
被木瓜钉在地上的狩族士兵看到扑到眼前的焱咢,却挣扎着身体发出恐惧的呼喊。焱咢伸出尖利的脚爪踩住狩族士兵的身体,一口咬下去。
那头焱咢就在木瓜的面前,一口咬下了狩族士兵的一条大腿,吞进了肚子里。可是狩族士兵,他们不是焱咢的主人吗?焱咢不去救主人不去保护他们,竟然还要反噬主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野兽?难道在它们的内心里就没有忠诚吗!
狩族士兵惨叫着,被扯掉大腿的身体喷出鲜血。焱咢吞下狩族士兵的断肢,再次张开大嘴。
木瓜松开拉满的弓弦射出羽箭,羽箭射到焱咢的脑袋上,却斜斜地飞了出去。金属的箭簇根本穿不透焱咢那身坚硬的被甲。
被木瓜一箭射中的焱咢转过头,弓起腰身冲着木瓜发出威胁的低吼。木瓜拈出羽箭扣上弓弦,瞄准了焱咢的眉心。焱咢蹲踞起四肢正要一跃而起,一个人马战士猛冲上来奋力刺下手里的矛枪。
长矛刺穿焱咢刺进焱咢的身体里。可是还没等那名人马战士抽出长矛,焱咢甩过来长满尖利角刺的尾巴猛抽到人马身上。尖利的角刺划开人马战士的身体,猛烈的撞击让身材高大的人马禁不住向后倒退着。焱咢随即向着人马战士猛扑过去。
木瓜射出羽箭射向焱咢,羽箭射在焱咢身上飞弹出去。人马战士一只手架住迎面扑到的焱咢,抽出腰间的短刀。
一个巨大的链锤凌空砸下,砸到焱咢的身上。焱咢发出长长的吼声,身体噗通一声趴到地上。沉重的链锤砸开了焱咢坚硬的被甲砸断了它的骨头。一个身形彪悍的人马伸出前脚踏住焱咢的身体,抡动链锤再度砸下去,砸烂了焱咢的脑袋。
身形彪悍的人马转过头看了一眼木瓜,黑沉沉的一张脸上面色阴沉。在他的腰间,围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黄金腰带。
那个人马,看起来是个头领。因为看到他腰间的金腰带,几个狩族士兵也吼叫着争相扑上来。
木瓜拈出羽箭拉满弓弦。羽箭离弦破空而出,贴着身形彪悍的人马身侧飞过,射中冲在前面的狩族士兵。狩族士兵惨叫一声扑倒下身体。身形彪悍的人马盯着木瓜撇了下嘴角,转过身的同时抡起了链锤。飞舞的链锤砸在迎面扑上来的狩族士兵脸上,把他砸飞了出去。
第三个狩族士兵已经冲到人马身边,高举钢刀猛劈下来。身形彪悍的人马侧身躲过劈来的钢刀,高扬起上身扬起两只巨大的前蹄,接连踢到那个狩族士兵身上,踢飞了狩族士兵手里的钢刀。木瓜随即射出羽箭射进那名狩族士兵的身体,人马挥舞着链锤砸在那家伙的胸前。那个狩族士兵摇晃着身体慢慢瘫倒下去。
退守到阵地后方的人马弓箭手重新排列起队形,向着阵地上的狩族士兵射出羽箭。
“击杀焱咢!”
身形彪悍的人马高声喊着,手持长刀的人马战士齐声响应着。几个人马战士围住一头焱咢,合力劈斩那些一身硬甲的野兽。
战场对面,响起长长的号角声。听到号角的召唤,冲上人马阵地的狩族士兵开始后撤。而那些不受约束的焱咢,却犹自在人马战士的围堵下左冲右突。
战斗一下子就结束了,就像它发生时那么突然。兵器碰撞的乒乓声消失了,喊杀声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阵地上大片大片的尸体,有狩族士兵、有焱咢、还有人马战士。
许多受伤的,被丢在阵地上狩族士兵,挣扎着哀嚎着想要爬回到自己的一方。人马战士抓住那些受伤的狩族士兵,绑住他们的双手把他们吊上高高的木桩,听任他们在那里不停地嚎叫。狩族士兵的伤口流出鲜血,沾染到木桩沾染到木桩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重新洇染开那些干涸的血迹,沿着木桩向下慢慢流淌着。还有一些人马战士掏出腰间的短刀,慢慢地却还不手软地割下那些狩族士兵的头颅,穿在锋利的枪尖上,把一根根穿刺着狩族头颅的矛枪插满在木桩周围。
原来这就是战争,活生生血淋淋的战场。木瓜看着手中的弓和羽箭,突然松弛下来的神经让木瓜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地抽搐起来。木瓜跪倒在地上,呕吐着。只是空落落的肚子里并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东西。
不远处,一个重伤的人马战士冲着木瓜伸出手,噏动着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救我。”
木瓜喘息着,抬起头看着那名人马战士,用力吐出嘴里焦苦的味道,手脚并用地爬到人马战士身边。
人马战士的伤实在太重了。被撕扯开的肚皮散落出里面的肚肠,散落在地上。木瓜查看着人马战士的伤口,握住他的手点着头说道: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你会好起来。”
人马战士看着木瓜,脸上露出些许微笑。闪动在眼睛里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
更多的呻吟声传入木瓜的耳朵,木瓜放开那个人马的手,看到另一个人马战士跪倒在地上。他的一条前腿被焱咢咬掉了,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地跌倒在地上。
木瓜打量着周围,捡起一把钢刀从一名狩族士兵的尸体上割下腰带,走到那名人马战士面前。
“奴隶?走开!”
人马战士冲着木瓜怒吼着。
“不想死,就乖乖躺好。”
木瓜毫不客气地说道,用腰带捆住人马战士不断喷涌着鲜血的断肢。人马战士咬着牙,克制着剧烈的疼痛不喊出声来。木瓜低着头在地上搜寻着,从草丛中拽下一把颜色浅淡的青草塞到人马战士手里。
“放在嘴里一直嚼,能止疼。”
人马战士瞪着木瓜,看着木瓜转身向另一名受伤的人马战士走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青草,那个人马战士把草叶塞进嘴里。
远处,身形彪悍腰间围着金腰带的人马检视着战场。在他身后,一名随行的人马战士手里擎着一面战旗。
身形彪悍的人马看到了木瓜。木瓜正跪在一个受伤的人马战士面前,一边用力推合那名人马腿上的伤口,一边从嘴里吐出什么涂抹着,缠上布条。好像是因为疼痛,受伤的人马战士咧着嘴,默默地看着木瓜。
身形彪悍的人马走过去问道:
“你在干什么?”
“救他。”
木瓜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
“奴隶,抬起头来。跟你说话的是长刀头领!”
手擎战旗的随行战士大声吼着,木瓜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马战士,看了看身形彪悍的长刀头领,鼓囊囊的两腮不停地嚼动着。木瓜低下头,吐出嚼烂的草叶,把那滩绿莹莹的草糊涂匀在人马战士的伤口上,仔细地绑上另一条布条。
“你吐出来的是什么?”
长刀头领接着问道。
“星星草,能止血收敛伤口。”
木瓜依旧低着头答道,左右寻找着。那名手擎战旗的人马战士正要再次呼喝木瓜,却被长刀头领制止了。长刀头领看着木瓜从一名人马战士的尸体下面扯下一把沾着血迹的草叶塞进嘴里,回到那名受伤的人马战士身边,一边压合伤口一边吐出嚼烂的草叶,缠上布条。
长刀头领默默地看着,看着木瓜仔细地处理着那名人马的伤口。
“明天到我的帐篷来见我。”
长刀头领冲着那名受伤的人马战士说道。
“你。”
长刀头领冲着木瓜说道:
“起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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