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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在丧尸身上感到这么浓重的血腥气!虽然我也没有真正“闻”过丧尸,包括变异丧尸的味道。但这位迎风而至的血腥气,确实惊到了我。
这气息随着袭击我扑了空后,周边丧尸突然的一阵“喧闹”,隐入丧群之中。盯着侧方一群明显个子高大,身板宽厚的十几个丧尸,我也被突然出现的好心情,挑起了“斗志”。
是啊,现在还有什么比这么明显的确定“闯营者”不是舅舅,更让我开心的!
为了测试对方,也为了给自己保底、留后手,我尝试性地放开一些威压,直接向那十几个高大丧尸群大步冲过去。路过吉普,我轻声丢下一句“锁好门,关好窗,拿好枪”,便继续前冲几步,伸脚踢起之前远远丢过来的铁棍,左手一把握住,右手抽出腰间的配枪,不带犹豫的“砰砰砰砰”连开四枪。
四声枪响,枪枪夺命!四头高大的丧尸摔倒在地,从这四个丧尸空出来的位置后面,一个男孩样子的丧尸暴露在世人眼前。我一边紧紧盯着男孩丧尸的行动,一边斜眼看了一下吉普车里,看到肖长生一手执枪一手紧握方向盘,正从倒车镜里紧张地看着我这里。
那孩子身高看着就要赶过我了,估算着以前怎么也得是个十一、二岁以上的男孩儿。牠狰狞的脸孔,翻着红色眼白的混浊眼瞳。不知是被肖长生肉香的引诱,还是突发贪念想将我拿下。这溢出了满口尖牙,流了满脖子满胸的口水,说明牠是个“纯丧尸”。看外表原本这孩子岁数应该并不大,但牠一双手很大,骨节突出,指爪黑红锐利,又长又尖。手背上青筋暴突,皮肤纹路像刀刻的一般苍老。两条如柴手臂,也是青筋纠结,但颜色肤质却随着远离手掌,越远越“正常”。
见识过乐宝可怕又可爱的样子,这孩子的样子真让人无法接受啊!
我左手棍横举,托住执枪右手,作势瞄向那丧尸男孩儿。“砰砰”两声枪响,两个刚被“急调”至男孩儿身前的丧尸脸上开花,摔倒地上,男孩再次被暴露出来。周边丧尸开始炸锅,牠们大部分乱哄哄地向着男孩周边围拢来,小部分看着就要把吉普车完全围住了。随着“嗬噢嗬噢”的嘶吼声,吉普车被拍打得“嘭嘭”作响,在本就高低不平的地面上,被扑撞得有些摇晃了。
嗤笑一声,这小崽子还懂围魏救赵?想暂时放弃对牠的攻击,去解除肖长生的危险,又怕这一“别”就很难再这样轻松的将牠钓出来了。吐了一下舌上沾着的,这广场上飞扬的花草毛絮,我放开全部威压,在吓得丧尸们“自主”脱离丧尸男孩儿控制,或呆愣当场,或四下逃散后,棍随枪后,直扑丧尸男孩儿!
最后一头丧尸,牠手里竟然还有着最后一头丧尸受控、没逃!这丧尸迎着我扑了过来,庞大的身躯,让我在不踢开牠之前,几乎看不到那丧尸男孩儿的身影。但我知道,这死孩子也作势扭身扑吉普车去了。
翻就翻吧,只要人不死,老爹就没得说我!
没有减速,也没有变方向,我将执枪的手撤后,左手棍居中横执,对着几乎凌空扑来的大个儿头丧尸,拦腰一“拳棍”!“嘭”的一声巨响,一个大个儿丧尸,一个小个儿男孩儿丧尸,摞着砸在离吉普车右后轮三米之处。接着一声“砰”的枪响,大个儿丧尸头上冒出一个黑洞,瘫软在小个儿男孩儿丧尸身上。“吼——”丧尸男孩儿指甲突然爆长,一声低吼,牠将身上的大个儿丧尸甩向我的方向,拉开架势对着我就要扑了过来。
不在意地将大个儿丧尸一脚踢开——这死孩子!又想捣鬼!
看着那张从车下钻过,出现在吉普车另一侧的,完全没有了一点点孩童天真可爱样子的狰狞丑脸,我真有点气大了。这死孩子是吃了什么东西,弄成了这样?哪种变异丧尸或是变异动物,会有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样貌?这不是恐怖,这是tm的恶心了!这控制丧尸的能力,这爪子,这红眼!这红眼——我了个大去!不会吧!
我呆住了!我呆呆看着那个丧尸男孩儿,这要是真的——梗着脖子我困难地做着吞咽动作。冷汗冒了一背脊,真幸运啊!当时那个有着红眼和控尸能力的变异丧尸老鼠!在还不懂变异兽与丧尸变异兽之前,我的审美让我逃过了这样一个大劫吗?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老爹没有发神经,偷偷把那老鼠割肉存下给我吃了!
这孩子能干掉那样一个老鼠吃了下去,丧尸时期的牠也是个厉害的了!
明显“恼羞成怒”的丧尸男孩儿,仗着隔着一台车子,车子里又有我几次拦阻丧尸们袭击的“好东西”。牠抬起手爪欲砸开车窗,将车里的“好东西”抓出来,尽快吃到自己口中。
隔着两层玻璃,一个人,我确实有点“不好办”。刚刚被惊呆的瞬间,也延迟了两秒的进攻时间。
不再有时间想其它的,死马只能当活马医。我跃起半空,直扑车顶,手中枪觑着丧尸男孩儿的头顶位置,随着自己身体不断向前,“砰砰砰”“嘭”!“砰砰砰”!六枪仅有两枪,打到了丧尸男孩儿肩部、手臂,好在肩部一枪是划着耳朵打下去的,这枪真正起到了威慑作用。
而那个丧尸男孩儿也在枪响初起时,如愿砸开了吉普车窗,但终是在子弹乱飞的危机中,和我已经近前的威压下,再次逃进了稍远处的丧尸群里。一进丧群,牠便死死压着气息,向着更远处逃逸。
“噗——”我狠狠地吐了口气,站在吉普车破碎的车窗前,看着越逃越远的丧尸男孩儿:
“这回跑了,估计牠就记得我了。不刻意找,下回就不知什么时候再遇到了!”
“陆同志,对不起!我不该固执地非要跟来。刚才,丧尸围住车时,我真的在念遗书了!”
我没有理他,扭头看向丧尸群——
黑白相间的长碎发,略显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一顶迷彩渔夫帽,一身灰黄底色的野外迷彩装,一块比衣服颜色略深的迷彩口罩拉在下巴上,背上一个中号旅行背包,手执一把平头直口长柄柴刀的男人,他如同推开海水的波浪,在丧尸自主地分开的空隙间向我快步走来。
走到我面前,他没有说话,用手势指挥着我:
你去追,我守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