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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沈乐觉得有点懵，陆封是什么意思？
沈乐：他是在撩我吗…？
系统：你猜。
沈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他…无后，难道…
沈乐上辈子是gay，也遇见过男女通吃的‘gay’，到最后男人总是会败给温柔乡，通常这类男人是1，喜欢另外一半性格温和善解人意，或许会追求新鲜感找个同性伴侣，但最后还是会选择女人结婚。
虽然他不想这样揣测陆封，但是脑子里不由得就往这方面想。
系统不可思议：所以你现在才发现吗？
沈乐：卧槽，突然有一种走上人生巅峰的感觉
系统：那可不是，你忘了我的全名了吗？
沈乐：…
沈乐觉着自己中了头彩，居然被这等大美人撩了。
而且撩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刚刚答应帮自己找老婆，为什么这时候又来撩？
而这个举动，引来了在场很多人的关注。
早前就听说国师和三皇子交好，没想到已经到了耳语的地步。
皇帝转身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晴不定。
“主子，我今天听到了一些传闻。”
未冯跟着他前往文妃殿内的时候，小声的和他说。
“你说。”
“有两件，都事关主子…”
“好像才在这几天传开，仅仅在宫女们嘴里传，我还是路过御膳房给您拿小点心的时候听到的。”
未冯似乎有些激动。
离到乐庭殿还有一段距离，沈乐让他慢慢说。
“不知道谁私底下在传，说前国师在位的时候和丞相走得很近，有丫鬟在御花园看见过两人相聚。”
沈乐摸了摸下巴。
“然后呢。”
“然后就有人怀疑老国师定天命的时候…动了手脚。”
“原话是‘三皇子相貌标志，对自己人从不刻薄，而且同现在的国师关系如此之好，现在的国师比之前的老国师本领高，他这是表态？当年怕是有猫腻’。”
沈乐挑眉，有些意外，语气变得有些尖锐。
“居然敢传这样的话？怕不是活腻了。”
“不知源头是谁，但是听说也是刚传出来不久。”
沈乐：“过几日传到上面去，有他们好果子吃。”
未冯突然有些激动：“可，可，主子，你不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吗？”
沈乐很淡定，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若是真的，你觉得先生会坐视不理吗？”
未冯愣住，一下子瘪了气。
“说第二条吧。”
“第二条…”
未冯脸上表情很精彩，思考了一下措辞。
“这次是在公公堆里听来的。”
未冯放清了语调，轻声说：“您听了别动怒…”
“嗯，我什么时候和你动过怒？”
“他们在小竹园扎堆的时候，说，说，您和国师…关系…”
沈乐停住了脚步。
“什么关系？”
未冯附耳上。
“国师年过二十八，目前未娶妻，他们都说，国师不是有隐疾就是有龙阳之好…”
“…”
“然后说您，身份这么敏感，却得国师青睐，怕是有…”
沈乐赶紧打住：“好了，我知道了。”
未冯：“您别往心里去！小的已严惩了那几个嚼舌根的。”
沈乐摆了摆手继续走：“我反正是声名狼藉，可是先生不是，这乱七八糟的话，可不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未冯嘀咕：“您什么时候声名狼藉了…”
乐庭殿里，文妃未在屋内，而是在附近小花园里喝茶。
见到沈乐，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祁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沈乐心中一动，怕是也听到什么奇怪的消息了。
“母妃。”
她喝了一口茶。
“这些天我忘了问，上次皇上说，国师与你性子相合，要你在国师府过呆上一段日子，可我看这新国师…虽然是生的俊俏，可这性子怕是古怪的紧，你与他…如何相处？”
沈乐轻咳一声，润了润嗓子，他要开始吹了。
“先生其实并不像是表面那样，私底下，特别好相处的。”
“哦？”
“早几年的时候，先生早上会给祁儿开小灶，小跑完还会命人送灵茶，前段日子，先生更是给祁儿泡了特殊的药浴，所以祁儿这些年来，身子也日益健硕。”
文妃眉头稍稍松开，眼神有点惊讶，赞许点头：“这次回来确实是变化很大，母妃都快要不认识祁儿了。”
沈乐和当时出宫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这次回宫亮相，直接亮瞎了不少人的眼。
“可…”
文妃欲言又止。
“祁儿，国师一脉渊源已久，水深，切莫…”
沈乐立刻打断文妃的话。
“母妃，您也知道祁儿的处境。”
“哎…”
文妃叹了口气，一下子垮了脸：“那…国师的意思是？”
“您不用担心这个，先生是好人。”
“…”文妃顿住了，看了一眼自家大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未冯也有点无语。
他在国师府这么些年，多少也能从各个方面打听到一点消息。
国师虽然算是为朝廷效力，但是要说是个好人，那是不存在的。
沈乐这话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因为他想到了陆封府邸花园里的池塘…
文妃：“其实，我也是听到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风语，才有些担心。”
她叹了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暗淡。
可随之，又强打起了精神问：“我听未冯说，今日祁儿选了两位秀女？”
“嗯，八字已经交给先生了。”
“什么样的姑娘？”
“书香世家，都是温雅的女子。”
文妃似乎这才放下心来，又聊了一会，沈乐被未冯提醒，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文妃又要去配皇帝吃饭，这才结束了对话。
沈乐没什么胃口，因为在文妃哪里吃了不少甜食，所以现在肚子胀胀的。
在御花园溜达，看时间差不多了，想要转身回去，却迎面碰上，自己生了龙凤胎的弟弟四皇子——安奕。
“皇兄别来无恙。”
沈乐略略点头，并不想搭话。
“皇兄哪里去？”
“去找先生指点一下功课。”
安奕长的星眉剑目，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样。
沈乐与他错身，他和安奕不是很熟，小时候的印象只停留在对方有些臭屁的性格上，听说最近皇帝最宠的就是这四皇子，所以是立太子的人选。
安奕手臂一伸拦住了他，笑的虚伪，露出整排牙齿。
“皇兄若是有尾巴，可是要翘到天上了。”
“什么意思？“
沈乐歪过头，撇了他一眼。
“自然是说皇兄得了国师青睐，只不过这青睐，是好是坏，可就说不准了。”
沈乐轻笑，像模像样的挑了挑眉：“关你屁事。”
“…”
这粗俗四个字似乎镇住了在座的各位，未冯在边上噗一下笑了出来。
往前迈了两步，沈乐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四弟还是多同二皇兄好好叙叙旧。”
一直出了御花园，沈乐扑通跳着的小心心才慢下来。
系统：哟，装逼装的挺像的。
沈乐：那是，跟了陆封这么久，装酷总是会一点。
系统：也不知道谁那么怕死。
沈乐：咳。
整理好心情，沈乐迈着雀跃的小步子，轻快的走了一路。
未冯领路，霁月殿，专门给历届国师修建的宫殿，从殿门进入，殿内灯火倒是给的足，就是没见到人影，看来陆封带的人不多。
一直到他进了主殿，只看到陈念一人的时候，他才知道，陆封居然只带了一个人。
进到书房，依旧是冷清，陆封坐在红木靠椅上，已经换下了华服，穿着浅色宽松的长袍，低着头，手里捏着几张长短个不一用料不同的纸张。
“先生。”
看到他来了，陆封只是浅浅抬了个眼，继续翻动手头上的纸张。
沈乐只好站到了一旁，可是心里直犯嘀咕。
陈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未冯也在外殿没进来。
房间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一直翻到最后一张，停住了。
陆封终于抬头，他散下了头发，微微眯着眼，额头几缕头发零零散散。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纸张。
“你喜欢哪个？”
沈乐：“安祁哪个都不要...先生你也说了安祁的命数...”
陆封：“这命数是可以改的，并不是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沈乐咬了咬牙，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可安祁，是真的不行。”
陆封这次终于有了表情，眼眸带笑，嘴角的弧度有些恶劣：“事在人为。”
沈乐脸开始烧：“不，不是，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