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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做到了的时候,防护罩还没烂,虽然能量也没剩多少了,剩下的部分,在二楼整体塌下来的时候,为我挡住了一部分飞溅的碎屑。
陆武男的话,我估计他在陆秋菊她们三个的防护罩的保护下,应该能活下来吧。房屋倒塌的持续时间超过五分钟,在这期间大家都只能自保,无法对敌人产生有效的攻击。
当然,我觉得没开防护罩的人也没什么可保的就是了,高大帅用的防护罩不是我们这种个人版的,是那种固定位置的,真正用作防御和保护的防护罩。
不仅体积比我们的大上很多,防护罩的颜色也要深一些。好了,现在这栋房子已经彻底毁了,跟地震过了一样,能够作为辨识用的标记的,只有我们几个和高大帅的防护罩发出的黄色光芒。
“夏兰姐你还好吗?”没有应答。“父亲?母亲?秋菊姐?冬竹?”没有应答。“高大帅你个王八蛋,还活着吗?”“你都能活下来,我为什么会死?”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只不过因为环境关系,听起来有些闷。怎么这个混蛋反倒是很精神的样子!
我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陆夏兰,用枪扫开防护罩周围的水泥块。陆夏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肩膀上有一道好像是熊一类的东西抓出来的巨大伤痕。防护罩周围有许多掉在地上的弹头,和之前的那些辐射弹一样,我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走向另一边。拨开水泥块之后,我看到陆秋菊四人的身上,同样有好几个这种巨爪抓伤的痕迹。他们已经死了,我没有很愤怒,也没有很伤心,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脑海里也有点空。杀四救一。
我只想到了这个。在我站在那里发楞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我身后的一堆东西里扑出来,高举的右手直冲着我因为能量耗尽而露在外面的脑袋而来。
“又来。”我回身一刺,将对方的身体刺出一个血洞,跌落在我身边,虽然身在半空,但是这个黑影有着超乎想象的敏捷度,居然硬是扭身闪开了要害。落下来的是一个狼人一样的东西。不,应该就是狼人。血狼队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某部小说中主角第一个遇上的中立人士给他的警告。
“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拥有特殊能力,你能有,别人也能有,甚至和你的一样,甚至比你还要强。”“有异能,就有超级生命体,就有神仙,就有吸血鬼,就有灵魂,就有妖怪。”
“你不是得到了超越常人的能力,你只是打开了一扇窗户,能让你看到更大的世界,看到你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路还很长,你以后会发现,其实有没有异能人都一样”因为操控异能的也是人,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手中的长枪挥舞着,如同一面带刺的盾牌,将飞扑过来的狼人一个个刺伤,刺死。我应该能活下来了,因为她们四个都死了,死人哪有怨气。死人怎么变僵屍。死人还有什么可毁灭的,可被毁灭的。死人什么都没有。
狼人的恢复能力真的很强,在手上没有持有对狼人专用的杀伤性武器的时候,这种半不死性甚至可以用围攻的方法将远强于自身的目标活活耗死,不过代价也很大。狼人们,血狼队的成员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完整编制,反正我数了一下,有二十个人。
他们以精力耗尽无法恢复然后流血至死的代价,换取了我的精力大幅耗损,然后被一枪打死。高大帅的枪法蛮准的,一看就是练过的。让我再来一次吧。我闭上了眼睛,因此没有看到,我身前忽然出现的一块半透明屏幕,上面写着:“第二周目结束。”
生命的定义是什么?活人的定义是什么?某人的定义是什么?记忆?肉体?性格?灵魂?那位矮人公主教会了我,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真正关键的东西是认同。记忆,肉体,灵魂,性格,那些都是给人看的东西,是给周围的人找的借口。因为相似,接近,完全相同,因而可以说服自己他就是他,对于那个人自身而言。我就是我。仅此而已。
我的头痛得非常厉害,我猜是因为脑门上挨了一枪的缘故。眼睛也睁不开,身上时冷时热。很痛苦。很熟悉的痛苦。感冒发烧。
很快,一块毛巾放在了我的头上,被热水而不是凉水浸过的毛巾,却起到了缓解头痛的作用。我又睡了过去,然而下一个瞬间我就睁开了眼睛。天亮了,我躺在床上。这里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房间,看上去就好像三十年前的老房子。外面有鸟叫声传来。
我慢慢坐起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掉落下来,落在了我的胸前。或者说胸上。“尼玛这是什么鬼啊!”我看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凸出来的肉,又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其他部位。嗯,除了视力听力味觉嗅觉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以外。其他的部分完全!不一样!
纤细的四肢,高耸的胸部,高而软的声音,还有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我站在镜子前面发楞着。
按照国际惯例,遇到这种情况的男生,第一时间应该是赶紧伸出手来摸一摸自己以前从来没摸过的地方,体会一下女生的快感。我真没这个心情。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人打死的时候,脑海里如同被强迫一般不断闪烁着死前的画面,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注意到镜子里的人有些眼熟。有点像陆秋菊。
但是从身体生长的情况上来看,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那就不可能是她了,毕竟只是有点像而已。十七八岁的陆秋菊,在我的数据库里和现在没什么变化,也就是打扮稍微成熟了些而已。
那么我是谁?这个答案在我走出房间碰到一位大叔的时候得到了回答。“春梅啊,感觉好点了吗?”我是李春梅。啊,不对,这具身体,我现在暂居的这具身体,是原属李春梅的。
“嗯,好一点了。”这位大叔是我的外公,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很显然这个人必然是存在过的。外公带我到了前面的客厅,那里摆了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一个少年和一位中年妇女。外婆和二舅。这些饭桌上的人,我没有一个见过,似乎本来就不存在一般。
我好像也没问过关于他们的事。通过他们的谈话,我知道自己是前几天不小心掉进水里了,被路过的好心人给救了,在家里躺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
吃完饭,我习惯性地打算去厨房洗自己的碗,却被二舅一把按住。“姐,你现在还病着,就别做这些事了,还是多休息吧。”我看了一眼被他碰到的地方,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其实我没有和别人说过。
除了极个别的少数人,刘文、陆冬竹、李春梅以外,其他人的触摸都会让我产生这种奇异的不适感,好像那块皮肤上被沾上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种熟悉的感觉冲淡了我被人叫姐姐的那种诡异的感觉,让我的脑袋更加清醒了一点“嗯,那我就先回房间了。”回到房间之后我尝试开启破序者模式。
但是毫无效果。以我现在所拥有的知识判断,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因为此时我并不在那个我出生并长大的镇上。赛丽亚曾说过,维护者是复数存在,她也说过自己是被调来的。
很显然,我的这句口令就好像阿里巴巴来到了五指山下,用芝麻开门是无法帮助孙悟空脱身的。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一位姓范的穿越者经常自我安慰用的话。
现在我也觉得挺有用的。就这样,我以李春梅的身份,在这个我不知道的平行空间还是什么玩意的世界里生活着,我来的时候李春梅还是高中生,凭借我超越其他人不止一个等级的智力水平,我轻松拿到了年级第一的成绩。
毕竟这是三十年前,出卷子的人还不像现在那么猥琐。很快,我认识了陆武男。老实说我以前没看过老爹年轻时的照片,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看上去青春热血的青年,居然会变成那个苟且偷生,看老婆被搞才能硬的猥琐男。
岁月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虽然我第一次经历月经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适应了,不过这不代表我也能适应被一个男人按倒了干,让岁月这把杀猪刀帮我黑木耳紫葡萄。
死吧,你一个人滚去软香蕉就可以了,老夫不会陪你玩这个的。我的实际年龄,算上多次穿越之中叠加的,完全可以看做一个有着一千多年生存历史的老妖怪,排除千年之梦的影响,也远远大于此时才是高中生的陆武男。
根据数据库中的记忆,李春梅大概是在十九岁到二十岁的阶段生下的陆夏兰,考虑到之前还需要有个怀孕的过程,十八岁左右就是期限。某位著名的穿越者曾经说过,无论身在何方,前进的方向永不会变。
女人难道就不能喜欢女人?你们这群没去过二十一世纪的土鳖!按照惯常的穿越套路,我的性格变化,记忆缺失,智力大幅提升这些问题,统统都被归咎于穿越时的灾难,落水撞树被揍被杀之类的。反正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就这样,我顶着李春梅的马甲,开始在新的一段人生经验中寻找建立后宫的可能性。很快梦想就破灭了,三十年前的人水平真不是盖的,严防死守让我觉得好像来到了三百年前。明明已经开放了,不是闭关锁国了。
为什么还会这样?思想上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高中生活过的很无聊,我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混日子,就这样混到了高中毕业。李春梅到底上没上过大学?虽然我已经完全用陆泽男的角色设定顶掉了李春梅的角色设定,但是命运的不可抗拒特性仍然让我不得不时刻都处在一级戒备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