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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素娘的状纸也不知道是谁帮她写的,通篇只描绘了祝家怎么迫害她,怎么仗势欺人,怎么□□的事情,这让当时京城的学子大哗,一群人开始祝家开始口诛笔伐起来,那架势恨不得让祝家全家偿命才来的痛快。
天晓得祝员外和祝白薇在与梁家结亲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梁逸山还有个妻子的事情啊,他们也很冤枉,现在祝白薇因为被骗吃了那么多苦,她要去哪里诉啊?
但根本没人听他们诉说,民愤太大,已经有话本开始描绘王素娘与祝白薇的事情了,就连一些戏班也重新编排了这个故事,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唾弃祝白薇与祝员外起来。
祝家被抄了,随后祝员外与祝白薇被五花大绑着上了京城,一路上百姓们只要听说他们是话本里头那对十恶不赦的父女,立马就赶过来给他们扔狗屎和烂菜叶,一路上他们受的苦实在太多太多,但更苦的是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祝白薇此时已经悔恨的不行了,她自己受苦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她也忍受过来了,可怜的是她的老父,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没吃过多少苦,这么一来他还怎么受的了,还有她那个才五岁大的女儿,从小被王素娘留下的子女欺负不算,现在唯一能护着她的娘亲也不在她身边了,梁逸山混起来还不把她卖给人家为奴为婢,甚至直接卖到他常呆的烟花之地,这么越想,祝白薇就越觉得悲从中来。
除了能期待京城的青天大老爷能明察秋毫之外,她别无他求。
但没想到的是她的主审官竟然是早就高中状元的孟初寒,多年后再次相遇,两人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她成了阶下之囚而对方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朝廷新贵。前几年她嫁给梁逸山的时候,孟初寒就带着殷三娘拿着祝家给他的钱财上京赶考去了,没想到竟然一举高中,他们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啊。
这次她的案子是他审理,祝白薇不禁暗暗有些庆幸,虽然两家有了些嫌隙,但孟初寒自读书以来都是祝员外资助的,就是他与殷三娘成亲的一切银钱,上京赶考的资费都是由祝员外出的,她觉得对方肯定会秉公处理的,还她和她父亲一个清白。
可没料到的是对方完全没有听她和祝员外的申述,听完王素娘的状词和梁逸山、梁母所谓的供词之后,就问他们二人认不认罪。认什么罪,他们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情啊,她和祝员外二人不停地大喊冤枉,但对方却充耳不闻,直接就上刑具,他认为他们二人是仗着有自己这层关系有恃无恐,所以不用刑,嘴巴是撬不开的。
祝白薇被上了夹棍,祝员外更是被罚重打三十大板。祝白薇还好,但她实在不忍心看祝员外这么一大把年纪受这种苦,在打到十五板子的时候,祝白薇看着祝员外已经开始渗血的后腰,忙俯下身高呼认罪,苦求不要再打了,随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声称一切事情都是她做的,与祝员外无关,求孟初寒放了她父亲,就看在往年的情分上。
但“铁面无私”的孟初寒这个时候怎么会徇私呢,直接扔下令牌,判蛇蝎心肠的祝白薇秋后问斩,而助纣为虐的祝员外也被判流放边疆,终年不得再回故土。
听到判词,祝白薇当场就痛哭起来,大骂老天不公,她怕啊,她不仅怕死,更怕她父亲、女儿受苦,可是没用,等待她的只有百姓的欢呼与大快人心。
在祝白薇被关进牢里之后,王素娘与梁逸山等人夫妻团聚、母子重逢,就连梁母也是老泪纵横,叹王素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孟初寒更是赢得了一个孟青天的美名,前程一片大好,还因为一生只娶了殷三娘一人,被百姓赞颂伉俪情深,一时传为佳话,而祝白薇和祝员外两人却在以后的传诵中成为恶势力的代表,遗臭万年。
看完之后,白薇站在温暖的阳光下还有些冷的慌,这祝白微算是她穿到现在最惨的一人了吧,人虽然有些小作,但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下场吧。
还有,梁逸山什么时候洗白的,她怎么看不懂呢,怎么王素娘就和梁家等人大团圆结局了呢,梁母结尾那副慈祥和蔼的模样简直要瞎了她的眼睛。
殷三娘和孟初寒绝对也是两头白眼狼,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在祝白薇的案子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了。
现在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操蛋的书院,赶回家叫祝员外停止他的养狼行为。现在说不定殷三娘早就和孟初寒搀和到一起了,亏剧情里面还说的那么声泪俱下,不知道祝白薇的离家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要是有,那祝白薇的惨可就不止一点半点了。
一个时辰的惩罚结束,白薇放下戒尺,动了动快要僵了的手脚,就看见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径直地朝自己走来。
“祝贤弟,你没事吧?举得手臂都僵了吧,来,我给你揉揉。”说着,梁逸山就要上手。
白薇连忙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难怪那群学子怀疑他们两人有□□呢,总是动手动脚的,是个人都会怀疑好吗?她怀疑梁逸山早就知道了祝白薇是个女儿身,一切的接近都是有预谋的……
梁逸山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关切地问道,“祝贤弟,怎么了,怎么突然和为兄生分了?”
白薇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没什么,就是家中来信,我的干姐三娘生了重病,怕是不行了,所以我要离开书院回家,心情有些不爽利!”
“真的吗?”梁逸山的表情有些惊讶,“那要不要紧啊,你这边学业还未结束,就这样回去不太好吧。不过是个干姐……”
白薇又后退了两步,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眼神有些陌生,“你怎么这样说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梁兄吗?我的干姐她对我那么好,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一会我就和夫子告辞,下午就准备动身回去了,梁兄现在我就和你告个别,希望你能在来年的科举上取个好成绩!”
说完白薇就一拱手离开了。
“哎,祝贤弟……”梁逸山伸手正想拉住白薇,却被她巧妙地避了过去,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眼神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薇没有理会,梁逸山这种货色她都不愿意与他多说,要弄他机会多得是,不值得在这人身上花费太多功夫,小人物罢了,有祝员外做靠山的白薇有的是法子叫梁家那群脑子有泡的人生不如死。
回了自己的住处,一推开门白薇就看见她扮作书童的丫鬟春桃迎了过来。
“小姐,你今天这么早就下学啦?”春桃欣喜地说道。
小姐,小姐!不论提醒她多少遍永远不长记性,见她第一面永远喊她小姐,好像生怕这里的人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一样。剧情中这个春桃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最后甚至还给梁逸山做了小,在祝白薇受苦的那几年活的可比她这个主子不知道滋润到哪里去了,也欺负过祝白薇。虽然白薇知道现在的她没做过那些事情,但也有些膈应,还是等回去之后再处理她吧,毕竟两个人上路总比一个人要安全的多。
跟夫子说清楚之后,白薇就带着春桃雇了辆马车离开了书院,但白薇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多久,梁逸山也同样离开了书院。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不能赶路,白薇就带着春桃找了家客栈投了宿。
一进客栈,就见那里头的店小二无比热情地凑了过来,“客官这是要打尖啊还是住店哪?”
白薇看了他一眼,丢过去一小块银子,“给我来间上房,剩余的给我炒点小菜端进房内,哦,对了,还要一桶热水。”
小二颠了颠银子,立马笑嘻嘻地去照办,随后白薇就领着春桃上楼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一声低沉的说话声,“小二哥,结账。”
“好勒,客官,一共二钱银子,您走好了了喂!”
白薇立马转过头去,却也只看到那人模糊的侧脸与他的白衣,但不知道为什么白薇的心头却猛烈地跳动起来,于是立马下楼追了过去。
在她身后,春桃急的直跳脚,“小……公子,你去哪儿啊?”之前白薇有和说过再在外面叫她小姐,被她听见一次就赏她一个耳刮子,所以春桃再也没敢喊过白薇小姐,就是喊错了也会立马改正过来。
而白薇在冲出客栈之后,早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气得她一跺脚又走了回去。
立在客栈房顶的白衣男人淡然无波的眼神此时也略过一丝疑惑,但直到白薇走进客栈他也没叫住她。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之中,白薇突然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就发生在她房门口。
“怎么样?药放进去了吗?你家小姐睡过去了吗?”正是梁逸山猥琐的声音。
“睡了,睡了,刚刚我还推了下她,一点动静都没有,梁公子你就放心吧!”是春桃。
“好春桃,真是我的好春桃,你放心,只要我占了你家小姐的身子,得了祝家的银财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定叫你脱去奴籍,跟我我后面吃香喝辣。”
“梁公子你只要记得小桃我就好了,我也不奢求其他了。”
听到这样,梁逸山好似非常感动,上前就亲了起来。听着那*的声音,白薇没来的由的心头涌起一股恶心之感,梁逸山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个时候,春桃已经和梁逸山勾搭到了一起,还出卖了她,看来剧情之中梁逸山早就知道了祝白薇是个女儿身不说,就连不小心发现她洗澡,也是与春桃串通好的,这两个贱人!
白薇虽然心中在怒骂,但全身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看来一会只能出奇不意了,这回精神力也不知道又会消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