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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久违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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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古树酒吧内,浑身涂满高帽子“秘制”黑漆漆药膏的阿达正在一边呼噜噜地吃面,一边把自己跟欧蒙的一战如何如何反败为胜吹得天花乱坠,硬是把那幸运到不能再幸运的转折,美化成了智勇双全的正面决战取胜。

    高帽子趴在吧台上,笑眯眯的似睡非睡,等阿达说完,才笑问道:“那秦阳跟西门呢,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到这边来?”

    “西门哦,他的腿又变成以前一样短了啦,都不开心,然后还犹豫着不敢去看小青,秦阳就说陪他一起去啊!”阿达含着面条嘟囔道。

    “那秦阳还想得蛮周到的呢!”高帽子颇为满意的样子,然后又责怪阿达,“你就不对了,西门将来要成为你的队员呢,你怎么不去关心一下他?”

    “屁啦!”阿达一脸不平的样子,“秦阳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正经,其实是个大闷骚,他是听说小青住的那家医院无敌多美女,才要跟着西门去的啦。而且,西门还不准我去呢,说我满身流血,去到那边很容易被人当成刚砍完架的流氓,影响不好什么的。干咧,亏我还出生入死,专门负责跟人PK……”

    阿达嘟嘟囔囔的,高帽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现在西门的未婚妻怎么样了?”

    “你说小青啊,还好啦。正像你预测的那样,小青本来早该好转了,只是因为收了契约的影响,一直在浪费精力用来每天苏醒,所以才一直状况不好,今天晚上西门问了医生,说是情况好多了!”阿达想到颇为满意的抽了抽鼻子。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今天晚上,你到天使房间里休息吧,养好伤势,明天一早也好回学校一趟。今天一个叫黄彤的女孩子打了很多次电话来找你,说是你还是要回去报到一下,不然会被开除!”高帽子从口袋里摸出了阿达的莎翁钥匙。

    “哦,这个可以用了吗?你学会怎么为这把钥匙补充灵力了啊?”阿达颇为欣喜,但丁离开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有把补充钥匙灵力的方法详细说明,这段日子,都是高帽子在研究。

    “勉强算是可以了啦,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高帽子身子弹起,躺在了吧台上,眯起了眼睛,“放心用就好,用完再交给我,我会继续为它补充能量。”

    才说完十秒不到,高帽子就发出了鼾声,阿达知道,这家伙一睡着,不到规定的时间,是绝对不会醒的了,于是匆忙吃完面条,跑到了酒吧二楼,颇为激动的把莎翁钥匙插进了房门,房门无声滑开,熟悉的天使房间再次出现在眼前,阿达心里颇为感慨。

    因为有了这个房间,他的人生才发生了那么多始料未及的变化,,如今,房间里的“天使物品”,虽然都因为但丁为自己治病的缘故消失了,只是很空旷的样子,但阿达还是觉得很温馨。

    天使房间的地板不会冰冷生硬,而是温暖而舒适的,阿达心满意足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明天,又将是新奇的一天!阿达觉得,现在好像有点越来越喜欢这种充满冒险趣味的生活了。

    外头世界的几个小时时间,天使房间里已经是漫长的一夜,阿达神清气足地醒了过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全部恢复了,才高高兴兴地就着卫生间里的“无源水”胡乱漱口洗脸,然后站到房门前,脑中浮起久违的公寓木门的样子,轻轻打开了房门!

    没有原本预想中温馨小窝的样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夺目的姹紫嫣红的内衣,红色,粉色,绿色,蓝色,五颜六色,阿达惊讶扭头一看,身旁木木门写着“女试衣室”……

    干啦,什么跟什么啊?阿达落荒而逃,跑出内衣店的时候,一共承受了三个白眼和一个大婶在耳边的尖叫声,脸红红跑到街上去,气急败坏给高帽子打电话,“钥匙不对啦,都没穿到正确的地方!”

    “嗯,还在研究当中嘛,有时候位置是会有一点小误差啦,但一般不会超过五公里……”高帽子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

    五公里!阿达差点被气死,却又无可奈何,终于还算是回到了这个城市吧,比坐车是快多了,于是跑到街尾坐上了公车,一边暗骂高帽子,一边往学校赶去。

    半个小时以后,阿达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又是周末,阿达本来想直接上朱导师家报到,接受批评,但考虑到朱老师有可能正在吃饭,所以还是打算先回宿舍。

    临近期末考试,整个学校的同学似乎都在用功,校园里静悄悄的,阿达回到公寓,楼下只停着黄彤的MINI,看来李曼冬跟温晴都不在,只有他的大债主在。

    想起上次那碗恐龙吃了也要拉肚子的恐怖鹅肝酱面,阿达不寒而栗,想了想,从口袋里抽出早以准备好的牙签,叼在嘴了,装着剔牙,还摆出一副刚吃完鱼翅鲍鱼大餐的满足样子,才推开了门。

    如果黄彤还要煮东西毒害自己,一定要严重声明,自己已经吃得很饱了,超级无敌的饱,连一根面条的塞不下了!打定了主意的阿达,才走进大门,嘴里的牙签就“噗”地喷了出去,脚一软差点没坐倒在地上。

    精神抖擞的黄蓉神色倨傲地站在客厅中间,手上提着胖狗NONO最害怕的小鞭子,在空中挥得嗖嗖作响,这没什么好吓人的,吓人的是,她面前地板还趴着两个****着上身的排骨男,正弓着身子用脑袋顶在坚硬的地板砖上,满头流汗地努力空出双手,在面前的白纸上写着什么。

    “干咧,难道黄彤还喜欢玩**?还是三个人玩!”阿达觉得自己脚直发软。

    黄彤看到阿达,兴高采烈的样子,叫道:“阿达,你回来啦!”手里鞭子挥动幅度略大,刷地打在一个排骨男的背上,排骨男一声惨叫。

    “你、你在干什么啦?”阿达脑门尽是冷汗。

    “你过来哦,我告诉你……”黄蓉一副很爽的样子,对阿达招手。

    “我不要……”阿达很坚定地拒绝。

    “我告诉你哦,我都查清楚了,就是这两个家伙,老在制造谣言,说我们去开房,还说温晴的坏话,今天曼冬姐不在,我就把他们抓来了,要他们好好检讨!”黄彤狠狠说道,又往另一个排骨男背上抽了一鞭子,排骨男的呜哇鬼叫声中,黄彤骂道:“快点写啦,别磨蹭!”

    原来如此!阿达抹了把汗。

    地上两个正在用头撞地球的人是谁?自然就是最喜欢八卦的两个家伙啦——我们久违的、老喜欢在树下嘎嘎笑的“鸭子二人组”!

    “他们是不对啦,可是,还是赶快叫他们写完检讨走好了,说不定李曼冬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她会骂我们胡闹哦!”阿达觉得这两个排骨男虽然罪有应得,可是没有跟他们计较的心情。

    “也是哦!”黄彤想了想,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好吧,你们的检讨可以回去写,但是再让我知道你们胡乱传八卦,就把你们打成白痴!”

    鸭子二人组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向帮助他们改正错误的黄彤道谢,一溜烟跑了。

    黄彤挂好了鞭子,转头看着阿达,叉腰问道:“阿达哦,昨天我找了你一天,你都不在酒吧,手机又不通,这是什么态度啊,很恶劣哦!”

    “没有啦,昨天是去为古树酒吧做宣传啊,到处跑,可能到的地方比较偏僻啦,所以手机都没有信号!”阿达觉得,要是告诉黄彤自己其实是去维护正义,跟妖魔鬼怪战斗的话,估计立刻就会被当成胡扯然后被苹果砸,倒不如随便说个无伤大雅的慌好了。

    “这是借口啦,你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很重要哦!”黄彤气哼哼的。

    “昨天啊,国父诞辰又没到啊,也不是校庆日……”阿达挠着脑袋扳着指头数。

    “昨天是本小姐生日啦!”黄彤理直气壮。

    “……”阿达无言。

    “难道你认为不重要吗?”黄彤很不满意,“我生日哦,你最大的债主生日哦,你居然都不到场祝贺!”

    “这个……”阿达死穴被点到,不敢反驳,“对不起啦!”

    “光是对不起,可不够诚意哦!”黄彤嘿嘿地笑。

    “那要怎么样?”

    “那当然要重新庆祝一次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让你请吃一次饭好了!”黄彤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暗自欢喜。

    “也好吧,那你想吃什么呢?”在古树酒吧工作的工资还剩下一些,阿达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知道有一家法国餐厅的牛排很好吃,就去那里吃吧。”黄彤眨眼。

    “法国餐厅?牛排?”阿达跳了起来,“那一定贵翻了!”

    “不怕啦,没钱我再借给你好了。”黄彤很大方的说。

    “才不要!”阿达连忙摇头,再借下去,卖身也不够还账的了。

    “不会的啦,你毕业了,来帮我爸爸努力工作,很快就能还上了啊!”黄彤总是不忘记提醒阿达。

    阿达很坚决的摇头,黄彤一扭头,“哼,随便你啦,反正你答应的牛排是一定要请!今天晚上本小姐没空,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七点吧。”说完径自转身上楼,进了房间嘿嘿地笑得开心,从那次跟阿达一起救出弟弟开始,她就觉得这家伙其实有时候还是很男人的,每次逗他都好有趣,想到要和他两个人去吃饭,心里居然有些欣喜。

    阿达挠着头进了房间,掏出手机给高帽子打电话,“那个,高叔叔,我想再预支一点工资行不行啊?”

    “这才发工资几天啊,年轻人怎么能老乱花钱啊?现在你的工资已经很优厚了哦,况且,将来你当上了负责人之后,酒吧要交给你全权管理的嘛,现在不学着节俭持家怎么行……”高帽子像个啰嗦的大婶,喋喋不休。

    “好了啦,再说啦!”阿达没好气地挂上电话,正考虑着该先找谁借点钱,电话就响了,一看,居然是阿泰。

    哦,对了,阿泰学长经济应该挺宽裕的。阿达高高兴兴地按下了接听键,“阿泰学长,你好啊!”

    “阿达学弟啊,可找到你了。”阿泰哈哈地笑着。

    “哦,最近你在找我吗?什么事啊?”阿达觉得有点意外。

    “且听我说,为了前途和理想打算,我已然离开原来的侦探社了,自力更生开了个小社哦,现在正在广纳英才招募人手呢,你很有侦探的素质啦,过来帮我的忙吧,我们兄弟联手,一定无往不利!”阿泰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这样的啊,恭喜你哦,可是,现在我还在上学,也有了份兼职,一时没办法啦!”阿达挠着脑袋,按照高帽子的说法,以后竞争地区管理人,还有很多灵异的事情要干呢,哪里有时间去做侦探,虽然侦探很好玩。

    “无妨无妨啦,等你改日有了空闲,再就过来入职就是,我等着你来啦,当然,希望是越快越好啦!”阿达打着哈哈,锲而不舍,顿了一顿,接道:“对了,前两天因为业务的缘故,我有到疗养院一趟,然后看到了你妈妈哦,还跟她聊了好一阵子,才知道她最近身体欠佳!”

    “是的!她的病需要好好休养。”提起妈妈的病,阿达突然觉得很感激黄彤。

    “阿达,这你就不够朋友了,伯母有病,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我多少也能帮得上一些小忙啊。那天我想为伯母预存点疗养费用,可是医院那边说,她户头上存着好大一笔钱呢,一下根本用不完,所以就算了。”阿泰笑道。

    “嗯,是这样的。”

    “那你的钱都拿去给伯母疗养了,手头会不会很紧啊?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哦,朋友尚且有通财之谊,更何况,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呢。”阿泰很大方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阿达没想到阿泰会这么热心,喜出望外,赶紧顺水推舟。

    其实,阿泰之所以会这么爽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欣赏阿达的侦探能力,而且,他知道阿达是个很讲信义的男人,借了他的钱,即使还上,也是欠下了人情,那就不好意思不来侦探社工作啦。

    “直说就好了啦,这有何妨,只管来拿吧。”阿达才开口,阿泰就立马答应了,说:“我就在你学校不远的小公园里,咦,这里居然都会有庙哦,正好甚长时间没有拜拜了,我且进去逛逛,顺便等你好了。”

    公园!小庙!老和尚!

    阿达差点没跳起来:“阿泰学长,那庙不能进去,里头的老和尚超级会化缘,你的钱都会不见的啦!”

    “哈哈,还有这等怪事,那更是不可不见识一番了,无须担心,我可是侦探哦,又岂会怕化缘的和尚!——快点过来吧,等你哦。”阿泰不以为然,笑呵呵地挂掉了电话。

    阿泰对上老和尚,那可热闹了!阿达心急火燎冲出了房门,野狼早报销了,阿达只好一边向公车站跑,一边祈祷两人不要打起来,把那破庙给拆了。至于要找班导师报到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慢腾腾的公车把阿达带到小公园,早过去半个小时了,阿达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庙,才走进门口,就听到了阿泰和老和尚声嘶力竭的喊杀声,惊天动地,连屋顶都快掀起来了。

    “力劈华山,劈死你个混蛋,劈、劈、劈!”老和尚豪迈的大喝,干,还力劈华山,不是用上他的大关刀了吧?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看我的猴子偷桃,一偷,两偷,三偷,偷死你个老秃头!”阿泰嗓音尖利毫不示弱,阿达汗流浃背,阿泰也真狠啊,老和尚那么老的“桃子”都还敢拼命“偷”,要是真偷中了,老和尚分分钟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别打了,住手,有话好好说!”阿达连窜带跳冲进后院厢房,打算必要时候甚至不惜显露异能,也要先把两个打得这么惨烈狠毒的家伙分开再说。

    呼地房门推开,房内却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长长的大沙发,阿泰和老和尚各自占据一边,盘着腿,正面红耳赤地盯着电视机屏幕乱吼乱叫。

    阿达破门而入,两人齐齐回头看了阿达一眼,异口同声骂道:“不要吵。”又回头看屏幕,把手里的手柄按得噼里啪啦乱响,口里又大呼小叫起了来:

    “力劈华山……”

    “猴子偷桃……”

    阿达往电视屏幕上一看,干啦,什么“力劈华山”,那明明只是霸王丸的重刀斩击而已!什么“猴子偷桃”,那分明是橘右京抛出水果用的连环斩而已。

    原来,是两个游戏白痴在玩《侍魂》,阿达差点没被气死!

    “哇哈哈,老和尚你又输了!”游戏白痴阿泰只用一招连环斩,就把更游戏白痴的老和尚的霸王丸一直搞到KO,兴高采烈地大叫起来。

    “施主刚才偷袭,未免胜之不武,何不再来一次!”老和尚很坚定地按下了重新开始。

    “话不能如此说啊,老和尚,你都输了九次了,快俯首认输!”阿泰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抢老和尚的游戏手柄,还没近身,就被老和尚一个臭脚丫子蹬在胸口,牢牢顶住。

    “阿弥陀佛,再来一次!”老和尚无比坚定地重新强调了一次,眼睛还有意无意瞥了下屋角的大关刀,阿泰只好拨开老和尚的臭脚,重新坐下。

    “你们在干什么啦?”阿达没好气地翻白眼。

    “老和尚有一台PS,不懂如何使用,我一片热心帮他接好线,讲好打游戏三局两胜,我赢了就把PS送给我,他都输了九局了,还在耍赖呢。”阿泰不满道。

    “施主这么说就不对了,此机器乃是我费尽苦心得来的,你进了庙拜了佛,又不给香油钱,还贪图我的机器,乃是大大的无理!佛祖会怪罪你的。”老和尚很严肃认真的说,这老油条一扮认真的时候,比白天的阿泰还爱说古文。

    “屁啦,都说你赢了我就捐香火,你都没赢过,男儿一喏千金,你出家人还说话不算话,小心佛祖用雷劈你!”阿泰撇嘴。

    “老和尚你买PS干什么?”阿达莫名其妙。

    “话说,和尚前天去化缘,那个年轻的施主身上居然没有钱,与人方便,是我佛门弟子的守则之一,我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他的机器了,阿弥陀佛!”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没红一下。

    阿达额头冒汗,决定懒得理这两个无聊的家伙,转身就要离开,阿泰远远抛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钱先拿着,等我搞定这老秃子就来找你!”

    阿达接住信封,走到院子,还听到两个无聊加无耻的家伙在大呼小叫:

    “力劈华山,——施主真有钱啊!”

    “猴子偷桃,——那又怎样?”

    “力劈华山,——施舍点香油吧!”

    “且偷了你的桃再说!”

    ……

    两个白痴加三级!

    阿达摇着头走出庙门,口袋里手机又响了,逃出来一看,居然是李曼冬。

    “曼冬,怎么了?”跟李曼冬出生入死过一次,又有了共同的秘密,阿达跟她倒是亲密了很多,连称呼也随便起来了。

    “你在哪里?能不能赶回来C市,我需要你帮一下忙。”李曼冬还是一样,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没问题,我早上回来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阿达很爽快地答应了。

    李曼冬说出了一个地址,阿达急匆匆坐上了出租车,一路赶去。

    到了地方,却是闹市中的咖啡厅,李曼冬仍旧一身白衣,长发笔直,冷漠干练的样子,目光冷冰冰地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头,看见阿达进来,微微一笑,点头招呼。

    可爱的蓝蓝正在咖啡桌上漫步,看到阿达开心地咯咯笑了,刷地飘上阿达肩膀,搂住了阿达的脑袋,高兴地大叫:“阿达你来啦,蓝蓝好想你!”

    看到久违的蓝蓝,阿达也是很高兴,低声笑道:“我也很想你哦!“先坐下,把正经事情解决。”李曼冬淡淡说道,示意阿达坐下,蓝蓝吐了吐舌头,虽然还是赖在阿达肩膀上不肯下来,但还是乖乖地安静下来。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阿达询问道。

    “我在执行任务,可是碰到了麻烦,要借用一下你的天使钥匙。”李曼冬说道。

    “这个,你要来什么啦?”阿达愕然。

    “不能借给我吗?”李曼冬看着阿达。

    “不是啦,只是钥匙的功能现在还没有恢复,老会出问题啦,所以我想问清楚一下!”想起早上在内衣店的遭遇,阿达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对面的一家珠宝公司被匪徒控制住了,我想要进去,但蓝蓝说这批匪徒作案手法很专业,控制住了所有的通道,没办法偷溜进去,所以我想借你的天使钥匙,直接进到里面去。”李曼冬言简意赅说明了情况。

    “这样的吗,那先报警会不会比较好?”阿达想不到情况颇为严重,连忙提出建议。

    “我们解决不了的话,警察更没有办法。况且,这批匪徒手段高明,所以到目前为止,顺利完成控制目标,还不用伤人,警察来了,交战起来,说不定反倒会伤及无辜。要不是那公司保险库的电子锁很难解开,他们早就得手离开了!”李曼冬淡淡说道,言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那不如等他们得手离开,到僻静的地方以后,我们再对付他们,那不会太困难,不但不会伤及无辜,而且也能把他们绳之于法啊!”阿达兴奋说道,突然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不行!”李曼冬摇头,“我的天使任务目标不是这帮匪徒,而是在里面的一个男人,今天是任务的最后期限了,再完成不了,我就要被扣分了。”

    “哦,不是这帮歹徒?”阿达觉得很意外,“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你要达成什么目标?”

    “让那个男人,成为真正的男人!”李曼冬叹气道。

    让男人,成为男人?

    “干!”阿达差点没翻倒,“这是什么烂任务啊?”

    “是有点麻烦,但是我想进去看看再说,你只要把钥匙借给我就好了!”李曼冬伸出了手。

    “不行啦,那钥匙进不到里面去,现在误差很大,随时会出现在五公里以外!”阿达叹着气。

    “那有点麻烦了。”李曼冬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