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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若是久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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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下午没课,于是我便打电话给梦涵,想问问她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到图书馆。电话很快接通了,“喂……喂?”我一连喂了好几声但却没有人回应,而接着我就听见好像有人在电话那端大声的喊道:“梦涵,快过来,子辰的电话!”,听声音,好像是倩雪。我当时心里就在琢磨:你这小姑娘,还真是的,既然梦涵她不在就等她来了再接呗,干嘛非要提前接起来啊?这多浪费钱呀?一分钟好几毛呢!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以为中国移动是我自己家开的啊?

    “喂,子辰,下午不用上课准备干嘛啊?”一听就知道是梦涵,不过恐怕也只有她能和我保持着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了,不像其他人。我每次打电话给尘萧、韵文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会不经意的问上一句“有什么事吗?”,我靠,我吃饱了撑的啊,没事我早歇了,还找你们瞎白活?

    “呵呵,你打算干嘛啊,和我一起到图书馆看书行吗?”

    “嗯,当然以了,你到我楼下等我,我马上下去。”梦涵回答的依然是那样的干脆。而我和梦涵就是那种简洁明了,而且又单纯质朴的男女朋友关系,凡事喜欢直奔主题,不像其他小情侣,不管干什么事都必须要提前缠绵悱恻一番。

    “喂!在干嘛呢?”

    “也没干嘛,我在看书,你呢?”

    “我刚从食堂出来,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吃了多少啊?吃饱了吗?吃饭的时候记得要喝汤,有助于消化,今天喝了吗?”

    ……

    我靠,听了我就反胃。丫们比胡汉三还胡汉三呢,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势下培养出的这都是些什么小青年啊?想当初我和梦涵谈恋爱的时候,那是多么的一尘不染、冰清玉洁啊!压根没有一丁点的物质需求。

    其实,梦涵最初只是我一兄弟的梦中情人,他叫闵杰。不过,话说回来了,那是因为我没闵杰那小子先遇到梦涵。如果是我先和梦涵相视擦肩的话,我估计我沦陷的一定比他好要早……

    记得,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宿舍里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唯有落满雪的阳台上交织着一些忽明忽暗的光线。而我当时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吧嗒吧嗒的玩着手机,就在我正和群里的兄弟姐妹们聊得不开交、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有人一把掀起了我头上的被子,我不觉打了个寒颤,然后头都没回就来了句:“滚丫的吧!不想活了,看不到哥正在和群里的妹妹们打情骂俏吗?你说你耽误了哥下半身的幸福你担待得起吗你?”

    我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义愤填膺,而且当时我还刻意强调了一下“下半身”这三个字,以便唤醒那谁的一点点良知与悔意。因为人们常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就不信听了“下半身”这三个字,他就一点也不会感觉的惭愧,他就那么的无动于衷,他就不会良心现然后重新把我的被子给我盖好?

    然而,结果证明——我错了。就在我洋洋自得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阵寒风从背后袭来,而且一下凉到了脚后跟。丫的,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把门打开了。不过,其实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一定是闵杰那小子在使坏。

    闵杰最近正在对同年级的一个小女生“穷追猛打”,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琢磨怎样创造机会与那女孩“不期而遇”。而且知道我在某某杂志上表过几篇文章之后,又开始对我进行威逼利用,死乞白赖的缠着我要我帮他给那女孩写情书。丫的,一看就是一有贼心没贼胆的主。

    不过,听尘萧说那女孩长得挺水灵的,就跟一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似的,这也难怪闵杰那小子整天为了她而荤了素了的。

    果不其然,当我冻得实在扛不住了起身找被子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闵杰正静静地站在我的床前,脸上的表情跟中了邪似的,看不起来特诡异。

    “丫的,你小子忘了吃药了吧。你丫闲着没事喜欢虚度年华,哥还想多享受几年这大好青春呢!哪凉快哪呆着去……”我伸手拉了拉被角,然后没好气的说,话刚说完又转念一想:这冰天雪地的,除了被窝里,哪都凉快啊,于是又赶紧吧唧丢出一句:“爱哪哪去,别在这影响哥与你的那些姐姐们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

    “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聊着呢?不过,我的好同学,哥们知道你最好了,绝对不会见死不救,那——再帮我写封信呗!好嘛!亲爱的!”闵杰一边叫着还一边隔着被子抚摸我的身体,那真叫一个矫情,叫得我风湿病都快犯了。如果不是尘萧那小子在床上笑的跟中风似的,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进了哪家管子,正在接受某种难以启齿的特殊服务呢!

    “得,你小子还是饶了哥哥我吧,你那股人妖的魅力一释放出来,鬼都瘫痪。不过,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封,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我怕闵杰再这么叫下去我会扛不住直接把他摁床上就地正法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各项功能健全的热血小青年啊,甭说闵杰天生长了一张秀气的酷似女生的面庞,就算是一阿猫阿狗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诱惑十足的叫上个十分八分钟的,估计那男人的荷尔蒙也得比平时多分泌好几倍。

    不过,其实我对闵杰说的“最后一封”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一点我和闵杰都心知肚明。因为当我第一次帮闵杰给那女孩写信的时候,我就已经义正词严的对他说了“只此一封,下不为例”然而,事到如今,前前后后细算起来,我帮他写得信没有十封至少也有七封八封了,那小子,就是得寸进尺。

    我曾经也劝过闵杰“不就是一柴火妞吗?她不也就脸蛋长得俊俏一点,身材看起来火爆一点,其他的还有什么啊,至于你这么鞍前马后、马首是瞻的穷讨好吗?再说了,你小子长得又不难看,细细的端详起来就算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不堪入目吧!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是两条腿的人还不多了去了’,你小子又何必自甘清苦,死乞白赖的守着一棵歪脖子树不放呢?”

    “你小子别在那装的跟一不食人间烟火的孔老二似的。也不知道筱雅走的时候,是谁哭得跟一现代版的孟姜女似的,稀里哗啦,那叫一个波涛汹涌,不就是一女的吗?至于么?”

    “那是她没眼光,放着哥哥我这一优质的潜力股不要,非要去坐那ShaB少爷家的冷板凳。我哭,是为了祭奠那些被我不小心浪费掉的大好年华,而且我还为筱雅的前途和未来担忧。”

    “这也真邪乎了哈,那ShaB少爷我见过,一脸的青春痘,就跟一被人长期泡在水里变了质的小萝卜头似的,而且他老爸好像和我爸是高中同学。不过,那老爷子倒是挺出息的,都混成公司老总了。我想筱雅能是看上那小萝卜头家的钱了吧!真没想到筱雅是这种人,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现在筱雅又生气勃勃的杀了回来要对你投怀送抱,你还会原谅她吗?”最后尘萧插话道。

    而经过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一问,顿时把我噎的没屁放了,估计当年武林中流传已久的杀人不见血的功夫都没有他当时来的干净利落。于是我便在心中暗骂:尘萧,你小子真他妈狠,不带你这么玩的。然而,尘萧似乎并未留意到我面部的表情,因此又不知死活的接茬说道:“其实筱雅人也挺好的,温柔体贴,而且热情大方,不过……哎!算了,不提她了,免得某些人又要开始忆苦思甜了,真是知人知面不……”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尘萧突然顿住了。他好像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即将降临。因为当他意犹未尽的回过头来的时候,恰好现我正像一头狮子似的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当瓜子嗑。

    “Oh!No!”尘萧一声尖叫,然后我们开打,是打完之后我们就都沉默了,宿舍顿时安静的跟一宾客散尽的候车大厅似的,感觉特别的空旷,是的,特别的空旷,空旷的和我的内心一样,又或者是如同漫天飞雪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