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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阵疾风般狂暴地卷过一样,红衣女将冲到了老者张华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停住就直接一个纵身跳下了马,丢开手中的长枪,抓住张华的双臂,焦急地问道:“张伯,你有没有什么大碍啊,我看你这模样好像身受重伤啊!”
然后,红衣女将转头对着旁边还在对韩信消逝惋惜的田单厉声骂道:“田单将军,要是张伯有什么三场两短的,我不会再顾及我们越国到底会因为我们的争斗而变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你想要针对我们花家,请冲着我花想容来,欺负这些老弱病残算什么英雄豪杰!”
跪下的田浩往前爬了几步,低下头对怒气冲冲的花想容说:“花家大小姐,此事都是我误解了将军的意思而造成的后果,所有事情由我一力承当,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这些弟兄都是受我的蒙骗而行动的,希望你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田单一脚田浩给踹了回去,对花想容拱了拱手,带着几分歉意地答道:“这都是我田某御下不严的后果,才酿成如此大祸,回国都以后我自然会把药物亲自送上门来,我也会自行处罚这些误解我意思的下属。不过你想要收拾我家的下人,我可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吧!”
听了田单的回答,花想容杏眼一瞪,当时就想发作,只是被张华死死地拉住了手,老者张华答道:“既然这是个误会,而且将军您也有意道歉,那么我们自然也不想多追究什么。不过我想奉劝将军一句,狗养久了如果变成了恶狼就不太好了吧,更何况是老猎手底下的恶狼。”
田单听着这话,眼睛缓缓眯起盯着正在看着他的张华,笑着说:“这自然是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从黄土堆里爬出来诈诈尸,万一出了什么事故,死在荒郊野岭那多不好啊。自己的埋骨之地都没办法选择,甚至可能会被野狗分而食之,连全尸都没办法保全下来。不如回家好好颐养天年,选一块身后的风水宝地,也好福泽后人。”
这话传到了花想容的耳边,更是气得她跳脚,她大声骂道:“田单将军,难道你就不怕我跟你翻脸吗?即使是拥有蓝色帅棋的你,在我花想容面前可是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我告诉你,你再有歹意,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田单也动了真火气,眼中放出几道精光,冷笑道:“一个有勇无谋的女子,也想能跟我田某人争锋吗?我统帅着全国最精锐的士兵与帝国寸土必争,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来人,结阵,让我们领教领教花大小姐这越国第一将星的手段!”
说罢,田浩以及其他三个人结成四象阵正对着花想容。旁边一直打酱油的卧底车夫也使用秘术到达张华等人二十步之远,手持利刃对着花想容一行人。而养甚更是简单,直接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锐箭搭在弦上,时刻准备发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田单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火急火燎的呼声:“田将军,花妹妹,你们万万不可动手啊!”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气喘吁吁地骑马赶来,后来还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的铠甲卫士。
在田单面前她直接就翻身下了马,对面如寒冰的田单说:“田将军,花妹妹她不懂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吧了。你是什么身份,又何必跟我们小女人计较太多呢?父王听说你乘胜归来了,早已在宫中摆下庆功酒席,正等着你这个主角登场呢,你就暂时离开,让我来跟花妹妹谈谈心。”
看着这鬼灵精怪的公主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红润的样子,刚刚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笑着对她说:“揭妮啊揭妮,原来你尽把你的小聪明用在这方面了。也罢,竟然你来到了这里,我也就卖你一个面子,不跟花家大小姐深究了。你说王上已经摆好了宴席等着我,那好,田浩养甚我们走。”说完就牵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其他人也收拾好兵器,跟在了田单的后面缓步前行。
而看到田单走后,公主也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开始数落花想容了:“你说你啊,到底要给我闯多少祸才可以长记性!要不是我看到情况不妙,及时赶来,恐怕你就要真刀真枪的跟田将军干上了吧。”
花想容的眼中顿时盈满了泪花,啜泣地说:“可是他们已经对张伯下手了,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张伯已经惨遭他们毒手了吧!在父母去世后,张伯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我怎么能够忍得了呢?”
公主听言,把花想容的头抱在了怀里,叹道:“谁让你们家族现在是唯一能够与田家抗衡的家族,况且你前段时间又这样削了田将军的脸面。其实在我看来,你跟田将军结亲也没什么坏处,我父王也是一力赞成的,只是你百般不同意,还在百官面前痛骂田将军。就算田将军自己没说什么,他手下几万大军,难道个个都能服这口气吗?你还是太没有脑子了,也怪我,你父母走的早,我没有完成一个好姐姐的责任来好好教导你。”
在懊恼的公主突然余光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她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韩云问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着一副风尘仆仆的平民打扮,恐怕不是我们国都的人吧。”
张华的伤势好像因为时间的推移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答道:“回公主的话,此人我也不认识,但是幸亏他鼎力相助,不然恐怕等不到大小姐来我就已经被杀害了。不过因为我对他施展秘术用来迎敌的原因,他现在也是生死未卜。”
公主思索了片刻,眼睛里露出一道寒光,冷冷地问:“这么说来,他也完完整整地看到了田将军派人埋伏你的全过程吗?看他一副孱弱的样子,连棋子都没有获得,不如把他杀了,以免日后走漏风声,你跟田将军明面上也不太好过。”
花想容听言,更是神色大变,她一把抓住公主的手,说道:“他可是张伯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杀一个平白无故卷入是非的人呢?况且张伯也说了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花家,好生治疗,如果他答应就让他加入我们花家,也好报了这救命之恩。”
看到公主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花想容的求情而从韩云的身上移开,张华也答道:“此人身上另有隐情,我施展秘术在他身上却得到了与记载截然不同的成果,看来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之人。况且他也差点遭田家杀身之祸,我们先把他救活,然后陈述利害,想必他也能看清楚局势。”
随后张华顿了一下,看着田单一行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踪迹后,缓缓说道:“我们花家正值用人之际,此人看样子只是一个连棋子都没的普通人,而且无妄差点遭刀兵加身,想必跟田家没有丝毫关系。而且我这次归来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田家竟然提前在我行进的道路上对车马行下手,连我的车夫都计算在内,差点就让我遭道了,看来我们家族内部也有不少不和谐的因素,此人正好充当我们的耳目。”
“你确定能控制好他吗,张伯。我可不想以后有人在国都里散播田将军与花妹妹不合的消息,到时候我杀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了。而且他们这些从小县城里出来的人,恐怕很快就会学会向上专营,你们到时候可不要作茧自缚啊。”公主看到花想容跟张华一齐为昏迷不醒的韩云求情,也终于放弃了杀他的念头,但是却仔细地上下打量了韩云一会,仿佛要把他的脸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过了一会,公主转过头来,指了指那几个跟过来的铠甲卫士说:“你们几个,找点东西把张伯和那个昏迷的小子给带回去,他们身受重伤,不能行进。记住,回国都后腰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他们,到时候的医疗费嘛。”
说到这,公主顿了一下,看了看田单一行人离去留下的痕迹,然后又缓缓说道:“既然田将军说了要给张伯补偿,那么这医疗费自然要交给财大气粗的田将军了。所有的用药以十倍的价格到田府账上支取,想必田将军也不会计较这些小钱。父王还在等着我呢,我就先回去了。”沿着这因为多人踩踏所成的路,缓缓地离去。
那些被指使的铠甲卫士二话不说,直接开始从现场的树木以及藤条中取材,很快就搭成了两幅担架。工具完成后,小心翼翼地把现在还躺在地上的两人给放在了担架上,而在旁边的花想容看着韩云睡得正香的样子,想到刚刚因为他差点跟公主表姐发生冲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抄起粉拳就要往韩云身上打去。
“想容,别胡闹了,再怎么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的错,是我施展秘术让他现在生死未卜的。你给我安分点,是时候改正一下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了。”旁边担架的张华躺着训斥了几句。
被责备的花想容恶狠狠地盯了韩云一眼,踢开了地上的石头,从旁边拿起了自己刚刚丢下的枪,牵着马老老实实地跟在张华的旁边。
而铠甲卫士们把他们骑来的马匹两两成行,再把担架支在两匹马的背上,在这点点斑驳的阳光下向着国都走去。就这样,昔日淮阴侯的后裔,现在小县城的普通小子就在马匹的一摇一曳中向着国都走去,在昏迷中展开了自己新的篇章,同时也惹上了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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