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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精神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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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喷血魔扭头看着贝多叶好一阵,嘴里嘟嘟囔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趴在地上一直叫:“难怪!难怪!难怪……”

    “小乖乖!快去找吃的!”贝多叶利用疼痛压制住恶心后,开口催促。

    “吃不吃东西是我的事!你这个外来怪物,凭什么命令我!”喷血魔更加反感贝多叶的轻蔑。

    “喷血魔!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就去找吃的!否则,我在你背上开个洞!”咬牙撑着的贝多叶因为焦急开始发怒。

    “开吧!反正我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没什么大不了的!”喷血魔看看自己已经废了的腿,没有任何负担地说。

    “算了!随便你!”贝多叶再也撑不住了,身体产生的刺激可不是外界产生的刺激那么好隔绝的,她立刻把所有精神力集中起来隔绝。

    喷血魔发现贝多叶对他失去了兴趣,他对一切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可生存的本能还是催促他去找吃的,他再也没有那种努力找食物的兴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食物。

    贝多叶抽出一丝精神力监视着喷血魔的肚子,一旦有食物进来,她就迅速进行捕食——原来她是监视着喷血魔的嘴,可是血虫在他嘴里的时间很短,吸收灵魂碎片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肚子里,贝多叶似乎开了窍,不再麻烦,直接监视肚子。贝多叶身体中的能量慢慢地恢复着,她一边隔绝着身体对魂魄功能分区的刺激,一边开始寻找修复身体的方法:这次最大的难题不是别的,就是那些没有处理掉的血泥尘粒。让尘粒同化成身体微粒的方法无效,这些该死的魂魄功能分区牢牢地记住了这些微粒,必须得把它们排出去。排出去的方法,只能是控制住这些土元素,不让它们再吸引尘粒,否则它们还是会在精神力保护层被外界能量打破的时候,吸引尘粒进入身体,以后有她烦的。怎么才能控制这种能量?精气是可以包容所有能量的载体,也可以转化出各种能量,可是它并不能控制能量,还是先在能控制各种微粒的精神力上下功夫。在土元素中融合进去些精神力,形成一种新的能量,就会具有精神力的隔绝性和控制能力,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可怎么融合?

    时间,在喷血魔由对找吃的倍感无聊到对找吃的疯狂痴迷的转化中流失,因此贝多叶的精神力恢复得非常快的,没多少时间就又达到了饱和状态。

    “当精神力以超快的速度流动时,会产生什么现象?”贝多叶决定在手指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重要,触感却十分灵敏的地方进行这个试验。“快!快!”精神力在贝多叶不停地催促控制下,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她感到手指都变得很烫了,里面的精神力更加烫。随着温度的升高,精神力消耗的速度也跟着提高,新补充进去的加速又需要一定时间,所以贝多叶的试验在精神力流动速度达到10米/秒时,就怎么也突破不上去了。“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失望的贝多叶一下放开对在手指里高速转圈的精神力的控制,那些精神力不再循着奔跑的道路,开始四处飞散,发烫的精神力开始互相碰撞,“哄”地一声,那根手指外面包裹着的精神力竟然燃烧起来,在手指上飘动着白色的火焰。贝多叶立刻聚精会神地观察这意外的现象,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流到手指里去补充那些燃烧消耗掉的精神力。可是这个火焰很不安分,沿着贝多叶布满精神力的体表扩大自己的燃烧区域,三四秒,可以说几乎是瞬间,贝多叶全身体表的精神力保护层都燃烧起来了——在某个世界中,这种火称为精神之火。

    喷血魔突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刺痛,扭头一看,吓得他赶紧把贝多叶打落到地上,用舌头去舔烧得很痛的脊背,然后远远地避开贝多叶,看着魔界从来不曾出现的火焰。

    被喷血魔摔在地上,十多秒后,贝多叶才好不容易从突然的惊吓中回过神,发现全身燃着的精神之火,精神力的消耗非常快,体内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贝多叶急忙收回体表的精神力,大面积的火焰迅速消失,回到有精神力补充的手指,“糟糕,我又会被那些恶心的血泥给包裹住!该死!”迅速加大精神力隔绝各个魂魄功能分区,可是当她做完这些后,竟然发现,竟然没有血泥向她飞来,除了那些一直在空气中飘荡的尘粒,随着风的流动落到她的身上。

    “怎么回事?”贝多叶迅速伸出精神力去检查体表的那些颗粒,“啊哈!精神力竟然可以不通过精气,直接进入这些微粒里!不得了,它们还能像精神力一样听我的指挥!我终于成功了!”贝多叶的精神力又迅速布满体表,检查体表所有的那些微粒,当体表的精神力再次碰到她的精神之火时,又把全身给引燃,她却没有收回精神力,而是高兴地大笑:“我终于可以变漂亮啦!”精神力在接触火焰的那一刻,给她返回了非常珍贵的信息,身体中的微粒不管是原来的,还是新进来的,在火焰的灼烧下,三四秒钟就会掉落出许多小得她都很难觉察到的红色粉末,十多秒以后这些微粒就不会再掉这些红色粉末,这时候身体微粒就不会再吸引周围的血泥了——这红色粉末就像组成空气的微粒,用眼睛怎么也看不到,但是,如果是一种有颜色的气体,大量聚集就会看见它们。

    为了确保烧灼的成果,贝多叶再一次烧灼体表最外面的一层微粒,一直烧灼得它们再也没有变化。她检查了一下精神力的数量,快见底了,再烧下去就该间接烧精气了,她怀着不能再燃烧起精神之火的觉悟,掐断精神力的供给,看着那白色的火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始用精神力控制体表的那一层微粒改造身体,可是刚一动,露出那些还未经过灼烧的微粒,四处的尘粒就飞扑而来,她急忙停下来。

    “喷血魔,我的小乖乖,你在哪儿?”贝多叶睁开眼睛,找那丢掉她的喷血魔,她看见他的时候,那些恶心感又开始跳出来,她试着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体表这一层新皮肤上,新生的这一层微粒总算给了她一种纯洁、美丽的金黄色,那些魂魄功能分区开始在舒畅与恶心之间挣扎。

    “小怪物!你没事啦?刚才你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喷血魔听到贝多叶的叫声,惊奇地靠过来,“还有,你这个该死的小怪物,到底是用什么把我弄伤的?”

    “弄伤了你?不会吧!让我看看!我的小乖乖!”贝多叶迅速爬上喷血魔的背,看着那被撒了一层红色粉末的伤口,“实在是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有意的!我亲一口,你就不会再痛了!”用嘴在伤疤上吻了一口,恶心感突然升级,吓得她赶紧坐到喷血魔的背上,用仅剩精神力封闭所有的魂魄功能分区,静静地等着魂魄功能分区的平复。

    “该死的小怪物!竟然又睡着了!”喷血魔突然看到身上的贝多叶没有了动作,发狠地拍地面,“我到底哪里得罪了至高无上的魔神啦?怎么这样惩罚我?”怨天尤人后,喷血魔不得不回到找食物的路上。

    贝多叶的精神力再一次达到饱和,她立刻调动一股精神力在手指里加速旋转,放开,碰撞,精神之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可以炼化体内的微粒了!”难题再一次摆到她的面前,她怎么努力,竟然都无法把精神之火燃烧到体内。

    “小乖乖还没有发现,我得赶快把这精神之火弄到体内去,小乖乖发现的话,又会把我甩到那恶心的地上!”贝多叶随时都注意着喷血魔的反应,一旦有点关注她,她就赶紧熄灭掉精神之火,“这个精神之火的燃烧看来必须得有空气!”贝多叶突然灵光一闪,把精神之火移到嘴里,然后一个鼻孔吸进新的空气,一个鼻孔吐出旧的空气,“虽然精神之火燃烧起来似乎困难得多,不过这样可以同时烧灼四周微粒,还可以不引起喷血魔的注意,最好的是可以一边吸收灵魂碎片,一边移动身体里的微粒到嘴里把它们烧透!贝多叶真是一个漂亮、聪明、可爱的小女孩!”

    喷血魔最近总觉得贝多叶有些不对劲儿,每次回头望去的时候,都能看见这个小怪物那难看的鼻孔里时不时喷出一股淡淡的血雾,可他却看不到这个小怪物吸收一点血雾,叫又叫不醒,使劲儿抖又不愿意,只能傻傻地等,等……

    平静的苟延残喘终于结束了,当喷血魔看到两个访客的时候,心里不由地想,只见叮血魔、吮血魔脚下踩着一块血雾飞来,打闹着落到面前。

    “嘿!这不是我们的大哥吗?可惜啊!身体不但没有强壮一点,相反都快瘦成骨头了!”吮血魔走上前来围着喷血魔走上两圈。

    叮血魔上前轻轻踢一脚,“还是挺结实的啊!可惜,不久就会被那些虾米魔兽给吃掉了!我们一离开这里,再也没人能够捕杀那些虾米魔兽了!”

    “两位大哥!”喷血魔谄媚地说,“小弟舍得下脸,有魔神大人的保佑,还有两位大哥的怜爱,好不容易才能活到今天!我一见两位大哥,就知道,我碰到了传说中的天才,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炼成了血头!小弟实在是太羡慕啦!要是两位大哥能携带小弟一下,小弟这辈子愿意当你们的臣仆!不知道两位大哥愿不愿意收留我这个臣仆!”

    “嗯!挺懂事的,收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叮血魔沉吟一下,“好,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捎上这么一个废物也许可以多得点领地!”

    “我说老大,你可要看清楚啊,他可是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残废啊?带上他?我们在争夺领地的时候会被拖累的啊?”吮血魔有点不高兴。

    “老二!他给我们兄弟两个当个肉盾也挺不错的嘛?再说,我们收留了他,不就是第一个有臣仆?其他人可都是要在有了领地后,才能找到臣仆的啊?”叮血魔得意地说。

    “不就是一个臣仆吗?只要我们现在把他给吸收了,实力提高点,领地多得些,臣仆多的是!”吮血魔还是不同意。

    “难道你还不懂我的话?老二,现在想提升我们的血魔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不如把他留到争斗的时候,当别人气虚力竭的时候,我们有这么一个活物补充一下,那还不是必胜?”叮血魔诡异地看着身边的喷血魔。

    “嘿!你们两个说的不是个人话!我的小乖乖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啊?我没有发话,你们谁敢动他的念头?”贝多叶听出了些话外之音,为了自己的将来急忙开口。

    “哈哈哈哈!喷血魔,你小子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女垃圾的声音啦?”吮血魔听到贝多叶的声音突然开口大笑。

    “笨蛋!”叮血魔一脚踢在喷血魔的身上,“喷血魔要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不会在这里求我们啦!笨蛋!”再踢一脚,“是谁在说话?”

    贝多叶连爬带跳,眯缝着眼睛,尽量减少视野,站立到喷血魔的头顶上,“我!看清楚了,这头什么狗屁血魔是我的坐骑?他再不怎么值钱,那也是我的东西!看在你们跟我的小乖乖长得差不多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赶快滚!我发起火来,你们可吃不消!”

    “喷血魔,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小不点儿的坐骑啦?”叮血魔、吮血魔一看到贝多叶就是一阵讥笑,当他们听完贝多叶的话时,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大哥,这个小怪物开玩笑嘞,她怕我把她给甩了!”喷血魔恭恭敬敬地说。

    “知道知道!我们血魔一族再怎么没用,也不会沦落到给谁当坐骑的份上!要是真的话,我们血魔一族可都会为你抓狂的!”叮血魔突然收住狂笑,讥讽地说。

    “大哥,这个小东西,你吹口气就能把她吹走!她还没见识过你的利害,你就饶了她吧!”喷血魔谦卑地乞求着。

    贝多叶却跳出来拆喷血魔的台:“小乖乖,你这么怕他们干什么?有你姐姐我,他们休想动你一根毫毛!”用手轻轻地拍喷血魔,“你们两个小家伙给我听着,我想领教一下你们的血魔功到底练到那个份上了,有本事就冲我来!”轻轻一跳,掉在地上,就像一块小石头掉在地面上。

    “大哥!这个小东西,我还没有见过,让我来玩玩!”吮血魔向叮血魔请求。

    喷血魔见叮血魔点头,急声大呼:“大哥!不要啊!不要啊!你们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做,你们千万不要伤害她!”伸脚要把贝多叶推到一边去,可是吮血魔一脚把他给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喷血魔嘴里却还在牵挂着贝多叶:“小东西,快跑啊!小怪物,快跑啊!”

    “小乖乖!你没事吧?”贝多叶双手叉腰,手指指着吮血魔,“混蛋!你敢伤我的坐骑!有本事你来对付我?看看你能不能伤我一根毫毛!”

    “啊,呸!”吮血魔对着贝多叶喷出一小股血雾,“让我看看,你没了身子还怎么顶撞人,你这个小贱货!”扭头对叮血魔禀告般地说。

    “小蝎子!快跑啊!小蝎子,你——”喷血魔的心开始绞痛。

    “小子!混蛋!就这么点本事?”贝多叶站在那团血雾中轻松地说。

    “怎么可能?”吮血魔立刻严肃起来,眼睛死死地盯住包住贝多叶的血雾,“怎么可能?我的血雾竟然对她没有用!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吮血魔恐惧起来。

    “嗯!用你的血头试试!”叮血魔也开始凝重起来。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小蝎子,小怪物,小东西的身子难道不是血肉和骨头做的?”喷血魔的心痛变成了胀痛。

    “我看,最好你们两个人一起来,看看对我有没有用!”贝多叶任凭吮血魔吐出来的一个血头颅不停地向她吐血雾。

    “不好!我们快走,她是骨魔一族的人!”叮血魔踢吮血魔一脚转身就跑。

    吮血魔急忙吸回他的血头颅和血雾,跟着飞奔逃走,不过还是留下了几句话:“喷血魔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争夺领地的日子就要到了,有种带着你的臣仆一起来,我们等着你!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告诉城主,说你背叛血魔一族,看你到时候怎么死!”驾着血雾飞奔而去。

    喷血魔迅速爬过来,扑到贝多叶跟前:“小怪物,你真的没有事?”

    “快!没事才怪!太他妈的恶心啦!快!快让我上你的背上!快!我快支持不住啦!快!”贝多叶没有被腐蚀一点,可是当这些浓浓的血雾裹身时,她先把魂魄功能分区保护住,然后精神力在体表飞速地查探有没有被腐蚀,不可避免地接触到血雾,精神力不想清晰地感受到都不可能,她的意识又一直集中在体表有没有受到伤害上,刺激就来得更加猛烈,刺激得她肚子里所有东西都开始蠕动,逼迫她呕吐出些什么来。她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就把一直藏在嘴里的精神之火放出来,在身上烧灼一遍,把那些残留的血雾给解决掉,收回精神之火就要往喷血魔身上趴。

    “你?你?你?”本来要用嘴叼贝多叶的喷血魔刚好碰到突然燃烧起来的精神之火,吓得拼命地往回退,“你身上的那是什么东西?烧着人可痛啊!”

    “这个啊?等我先到你的身上再说行不行!这里实在是太令人恶心啦!”贝多叶继续追赶喷血魔。

    “不会再烧着我了吧!”喷血魔带着惧意地又往后退了一两步。

    “不会!快!快!快让我上你的背!”贝多叶身上虽然没有血雾了,可身体里那些没有被烧灼过的血泥微粒,却又跑出来刺激魂魄功能分区。

    “好!”喷血魔伸出一只脚,咬着牙,闭上眼睛,试探着让病贝多叶接触,见没有痛感,这才用嘴叼住正在爬行的贝多叶放到自己的背上,“贝多叶,你是骨魔一族吗?不可能啊!骨魔的习性我是知道的,难道你真是魂魄?可你到底是哪个魔族的魂魄?”

    贝多叶一坐到喷血魔的身上,立刻调动体内的还未经过烧灼的微粒,冲入口腔,用精神之火烧灼,可还剩下的那些微粒没有办法烧灼到,恶心的感觉始终没有减小一点。贝多叶一狠心,把所剩下的微粒全部弄到最外层,布上一层精神力,引来精神之火狠狠地烧灼。

    “我的妈呀!你想我死吗?”喷血魔见贝多叶又陷入沉睡的姿态,心中正恼怒,突然见到那精神之火又燃起来,芒刺在背的感觉吓得他一蹦,可是贝多叶就像他的一块肉,动也不动,更别说甩掉,吓得喷血魔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地喊痛。可是过去了两三秒钟,他都还没有感到痛处,这才渐渐放松下来,扭头看去。原来,只有贝多叶的上半身在燃烧,精神之火根本就没有挨着喷血魔。

    “坚持!坚持住!贝多叶,漂亮的女孩,坚持住!再烧一会儿就可以把体内所有的恶心烧掉啦!坚持住!可爱的贝多叶!”贝多叶拼命地催眠自己,一定要忍受住那些还没有烧灼过的微粒给她的恶心感。

    “该死的,小蝎子!小家伙!我的魔神啊!请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跟她在一起到底是错还是对!”喷血魔对着满天的血云苦闷地呐喊着。

    “小乖乖!你跟我在一起,对你肯定有好处!”贝多叶精神力迅猛的消耗,换来了她快速的逃脱,喷出最后一口带着血微粒的空气,“现在好啦!看着这些肮脏的鬼东西也没有什么恶心感啦!”在喷血魔背上轻轻一拍,“小乖乖,你再等会儿,我先用点时间变个小戏法给你解解闷,然后我们再慢慢聊!”运用精神力重新排布身体内所有的微粒,耳朵制造出来,对照魂魄功能分区里的惯性,完善脸部的各种缺陷,身体的各种缺陷……

    喷血魔看着贝多叶跟自己差不多的皮肤,一点一点地变平,光滑,细腻,甚至还闪着微微的金黄色光泽,跟自己差不多漂亮的脸蛋一会儿变得漂亮,一会儿变得丑陋,最后变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丑陋,她的脸竟然也变得那么光滑,似乎更加细腻,手脚变得更加复杂,增加了好多凸起部位,只有她胸口、肚子这些地方似乎没有多大变动。

    “咔咔咔!”贝多叶嗑着牙,动着嘴里的舌头,睁开有黄色的眼皮,眨动两下,眼睛里金黄色的眼珠在里面滚动两下,手在脸、头、胸口等等地方摸摸,“小乖乖!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怎么样啊?漂亮吗?”站起来,挺胸翘臀,一幅妖娆的画面出现。

    “丑死了!还变小了好多,连以前的一半大都没有!”喷血魔觉得眼前的这个贝多叶已经丑到可以吓死人了。

    “身体变小啦?”贝多叶急忙检查,发现身体竟然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那么大,在庞大的喷血魔面前,很多人都可以忽略她的存在,“那我再变大点!”想找些微粒炼化后增大自己的身体,动物的身体其实是最理想的材料,可是贝多叶觉得那些东西太恶心了,她选择了血泥,“那你再等我一会儿!”跳到地上恶心之感迅速跳出来,他把身体表层的精神力收回到里面去,恶心感迅速降低,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小巧的手一使劲儿,插进血泥里,掏出一把血泥来,手上燃起精神之火,开始烧灼这些微粒,可她心里却一直打鼓,“一定要成功啊!否则,我就只能用那些土元素,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吸到身体微粒上再慢慢同化啦!”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发现了问题,“该死的精神力又快没了!我得想法子打猎,打猎!”贝多叶一想到各种血魔兽那样子,体内的恶心感就变大好多,“我总不能全靠喷血魔吧?那样的话,我活着,可什么都不做,还有什么乐趣?我得先弄出一把兵器来!”

    “小乖乖!你觉得我用什么武器比较好?”贝多叶想来想去都没有任何关于武器的印象。

    “小怪物!你不是号称要把自己变大吗?怎么又问起武器的问题啦?”一听到这个话,喷血魔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你不会是看上了我的骨头,才一直跟着我的吧?你现在是不是不想再等我死了,而是想直接杀了我?”

    “骨头?对,就用骨头!”贝多叶有了灵感。

    “你要杀我,你真是骨魔一族的?”喷血魔认命了,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我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调动手臂里的微粒,手掌一会儿就变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长矛,“小乖乖!你觉得我这骨矛是不是太长了点?我好像连走路都不会了!”举着比她长五六倍的长矛,让喷血魔评价,这时,她才发现喷血魔在哪儿软成了一滩稀泥,“小乖乖,你在干什么啊?我问你话呢?”

    “你不是要杀我,取我的骨头吗?”喷血魔听到贝多叶那关切的话,又来了精神。

    “杀你?我的天啊!你可是我的坐骑,还是我的小乖乖,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还会杀了你?你也把人的心看得太淡了吧!”贝多叶放下手变成的长矛,不想长矛一下钻进了地里,把她卡在地上动弹不得,“该死,我这个长矛真的太长了!”调动微粒再变成手,“一根手指差不多吧?”一边走向喷血魔,一边试着用手指变成武器。

    “你真的不杀我啦!”喷血魔立刻重生了一般。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真的以为我会杀你啊?你那么恶心,我才不敢杀你嘞!算了,算了,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就不再让你当我的坐骑啦!你当我的小弟吧!不过你还是要驮我!”贝多叶伸着长了三倍,细了很多的手指,走到喷血魔身边。

    “你的手指好恐怖!是骨魔一族的骨针,天啦!你真是骨魔一族的!我可怎么办啊?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我竟然跟骨魔一族的人搅在一起了!”喷血魔重生的精神,一下又掉落到深渊里。

    “我跟你说了,我的小乖乖,我不是骨魔一族的人,也不是血魔一族的人,我出生前是一个飘荡在魔界的魂魄!我这也不是骨魔一族的骨针,这是我的手指!”在喷血魔面前演示,“你看,我想把它变成什么样子,就可以把它变成什么样子!怎么可能是骨针!”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喷血魔吞下刚才吓出来的满嘴血沫,睁大眼睛要把贝多叶小得看不见的身体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