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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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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行天‘的人吗?”酒香肆意的飘向街上最拥挤的人群,迁城在不亦乐乎的围堵中闻到一缕熟悉,寻着酒香找到了一家门面古色古香的酒楼。

    “你是谁?找老板做什么?”门口招揽生意的店小二惊讶的问道。店里的伙计很多,却唯独叫这个小二站在门口招揽客人是有原因的。小二是一个和迁城一般身材修长的少年,白皙的皮肤,简单而普通的职业服装也丝毫不影响那让人感觉亲切的俊美脸蛋。

    “老板?什么老板?我是找一个叫做‘行天‘的人,恩,他虽然有六七十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满头的白发垂直的披在肩上,从来都不笑的。”江迁城以为小二听错了,耐心解释着。

    “你认识我们老板?”小二看着眼前比自己还俊俏有余的少年,也没有在意他一身破烂,更是瞪大了眼睛。

    “难道我爷爷是你们老板?”似乎是要比谁的眼睛睁的更大,迁城反应过来,猜到了什么似的,却是比小二还要讶异。

    “小子,你年纪轻轻,人生还有很多乐趣没体会过,不要一朝踏错,后悔莫及。霸王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快点走开,别挡着我生意。”小二愣了一阵把平日里老板教会的道理摆出。

    “我找我爷爷,谁要吃什么霸王餐。你不帮我,我自己进去找。”

    “站住,快点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快让开,让我进入,不然我也不客气。‘

    两个少年年轻气盛,说了没有几句就开始剑拔弩张,面色涨红。这时,迁城身前凭空出现一堵透明的水波形成的墙,压迫着他渐渐向后退去。幻术,迁城很快右手轻抬,手中慢慢凝结出一道空气棱锥,顺势甩向前面的水墙。“砰”一身,水墙在这看似轻松的一击之下,寸寸瓦解,复归虚无。小二见怪不怪,不服气地又要出手。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纯白长褂,白发披肩,眉目颇为英俊的中年人出现在两人中间,而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现的。来往的路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乐趣,吆喝的小贩在不亦乐乎的夸耀摆在摊位上的几乎无人问津的物品。

    “爷爷!”迁城看见这个十年未见还一如往昔的身影,顿时激动不已。

    “老板。”小二见到一直被自己奉为偶像的老板,低下了头,只低低叫了一声。这可是收留自己,教了很多自己做人的道理的老板。出现的正是行天,迁城的爷爷。天行一身打扮高雅自然,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酒楼的老板也不应孩是这般装扮,这等威严,这种气质。行天面带欣慰的微笑转过身,看着迁城。

    “臭小子长大了,连幻术也学会了,而且还很强的样子,不错不错。”对于十年不见的迁城身上的变化,行天也是意料之中。“快过来,让爷爷捏捏你的的脸,好久没有捏过了。”

    “爷爷,你这么久都不来看城儿,一见面又要捏城儿的脸,比老爹还坏。”久别重逢,有一点酸酸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迁城眼眶里升起了水雾,又偷偷用幻术蒸干。行天看了,也不点破,心里却也十分复杂,皱了皱眉,一抹担忧之色担忧一闪而过,又恢复了笑容。

    “好,好,好。是爷爷对不起你,我的大少爷,爷爷这就向你赔罪,以后再也不敢了。走,我们先进去。”行天走进少年在他邪气俊美的脸上捏了捏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的大老板。”迁城说完狠狠地迈着八字步走进酒楼,寻到一处空位坐下。

    “小浅,你也进来吧,今天不用干活了。”

    “是,老板。”小浅跟在行天后面也走了进去。

    刚进来的行天和晴浅也围着迁城的桌子坐下,行天叫了几道好菜,有迁城最喜“六月飞雪”,用青花瓷的盘子装着如水晶一样透明的“玲珑虾”,是江南特有的,盘子的上是厨师用幻术布置的飞雪纷纷落下,融到盘子上描绘的青花,消失不见。

    迁城开始讲述起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晴浅也听得津津有味,刚才还起了冲突的两人反而成了成为朋友,一对天生注定的朋友。”

    “城儿,快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爷爷的?”

    “其实,这还多亏了一个怪人,是我在路上遇到,后来一直和我来到南城外,出了竹林处就离开了。”

    “是该好好感谢人家。”行天莫名奇妙的接了一句。

    “是啊,呃,不对,爷爷,我都没说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要感谢人家干嘛?”迁城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没什么,你说要谢的嘛,我支持你而已。快说说为什么吧。”

    “好吧,怪人一路上跟着我,我觉得他不像坏人,还可以陪我说说话,就没有反对。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我教他烤野鸡,野兔,他就教我喝酒,讲解很多关于酒的知识。最后还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和这酒有关。我进城以后走了很久,也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认识你。后来,闻到街上飘来一缕缕酒香很熟悉,就找来了。在门口遇上小浅就顺便打听一下你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巧,就找到了。”一口气说完,江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这是‘落叶归根‘,好香好醇。爷爷,我们这也有这酒啊,太好了。”迁城对角色的变换习惯的很快,一下子就把酒楼的拥有权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尝到了这几天来念念不忘的酒味,一种落叶归根的踏实感觉油然而生。

    “少爷,你路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我想听?”晴浅问了一个在他的年龄最应该问的问题。

    “好玩?想起来,我都气死了。”

    “为什么?”晴浅不解。

    “还不是因为那个怪人,说什么要训练我的野外生存能力,禁锢了我的灵力,还天天引出一群又一群的野兽。一言难尽啊,我就这么被野兽追着一路过来了。可恨啊,可恨,他在我前面飞来飞去的得意样,想到就有冲上去揍得他也灰头土脸的冲动。”迁城开始侃侃而谈,发泄不快。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不是也在你走不动的时候背着你走吗,你怎么尽往坏的说。”行天不满的回道。

    “也是,诶,不对,爷爷怎么知道他背我走的。”迁城觉察到了爷爷的话很不对劲。

    “这……这有什么,爷爷我神通广大有什么不知道的。好了,一定很饿了吧,快吃饭。”

    “是啊,少爷,老爷没有什么不知道的。虽然他很少管理酒楼,可是每次只要蝶香奶奶要来老板都会预测到然后到酒楼等她。”在行天面前晴浅一向很少说话,记事起除了和蝶香,第一次见他和别人这么开心的笑闹,也多说了几句。

    “蝶香奶奶?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奶奶?爷爷你们怎么没跟我说?”

    “别听小浅胡说,蝶香奶奶又不是你奶奶,她是我们这的常客。”行天不禁脸上稍稍发热。虽然他一向严肃,却让人感觉很亲切,有的只是绝对的尊重,不会有畏惧胆怯,所以晴浅也没有拘束,三人谈得欢声笑语不断。

    酒香还是不断的从酒楼里独自飘向南城的大街,楼是很不起眼的木制建筑,酒楼也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天香”那样的南城最大的酒楼。可是客人还是源源不绝的接踵而至,他们都是单纯的喜欢这种香,这种酒。和“天香”一样,他们都不知道酒楼的老板是谁,也不用知道。

    “‘花飞‘,不错,是这种香,终于找到了。”老人佝偻着身子艰难的抬头,然后低头。脸上皱纹很深很深,长长的胡子,眼神深邃,沧桑。老人头也不转地说了声:“小言,看来这‘花飞‘就是我们的目的了,我们进去。”

    “哎,爷爷。”旁边的少女应了身。

    少女的一头青丝轻盈如纱,细长的眉毛像夜晚倒悬的弦月,黑亮的大眼睛,琼鼻,像刚洒过雨露的的樱花花瓣的双唇。简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再搭配一身粉红的衣裳,青涩的年龄,极其惹人注目。少女搀扶这老人,这样对比鲜明的祖孙二人走进酒楼,择了个空位坐下。正是迁城隔壁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