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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看见秦伯年自然地脱去外套,挺拔的身姿像乔木一般坚毅。
他挂好衣服后看见俞夕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秦伯年有片刻失神,性感的薄唇荡起一丝笑意,他走到衣柜那,拿出一套睡衣站在她面前,低低道,“先去睡,我一会就过来。”
他与她擦身而过,脚步声渐远,很快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俞夕没回过神来,微微张开了唇。他的语气听起来太过暧昧,该死的是,竟然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他睡在这里。
对于前夫的习惯她还是有所了解的,秦伯年不喜欢穿衣服睡觉,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到时候不是自己被吃,她保不住会控制不住生理上的需要主动扑向他。
想到这,她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
离开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鞋跟断了,又大晚上的,再加上手机还没电,她能去哪?手机的充电器和秦伯年的手机充电器是一样的,她驾轻就熟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给手机充电。
显示充电成功后,她从袋里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脚步迈向阳台。
窗户半开车,外头的雨一直在下。细碎的雨丝偶然会打在脸上,凉凉的。
她希望和秦伯年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一段知根知底心照不宣的恋爱。
从今天开始,把以前不好的一切都忘记。
她没有放弃,只是从头再来。
烟燃尽了,他将烟蒂丢出去,退进屋里坐在椅子上。
大约过了半小时,秦伯年进来,头发已经吹干了,飘逸的刘海看上去没那么厚重,自然地垂下来,遮住了一边的眉毛。
他看她一眼,低低地问,“怎么还不睡?”
两人平静之后自然的相处其实对他们心里的冲击是很大的。
俞夕轻颤了几下睫毛,随后淡淡道,“喔,想点事。”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想什么?”
女人的唇角生硬地扯起一丝弧度,“随便想想。”
房中的烟草气没有完全消散,秦伯年伸手绾了下她的头发,那只大手又轻轻放下了,“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烟瘾?”
俞夕记得非常清楚,第一次抽烟是在国外,她第一天住进了陌生的房子特别地害怕,特别地想他,辗转反侧怎么样都睡不着。那天晚上,她尝试了香烟的味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地依赖上它。
她回过神,随后眸光有些闪烁道,“记不得了。”
“别抽了,我和你一起戒。”他的语气多少透着点关怀。
她突然特别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地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对于俞夕无头无脑地问话有些摸不着边际,眉心蹙了起来,“嗯?”
她的眼光越来越好奇,“戒烟。我记得你因为我一句话就好一段时间没有再抽烟。”
“怎么突然提这个?”他凑向她,两人的距离缩短了很多,近到一呼吸就能闻到两人身上同一款沐浴露的香气。
她太急切想要知道答案,没有注意到他的脸离自己已经有那么近,继续道,“当我自己抽烟之后才发现,人一旦有了烟瘾真的很难戒掉。可你说不抽就能不抽,这是为什么?”
女人烟的香气是薄荷气味的,烟草的味道加上淡淡的薄荷香轻柔地打在他脸上,他的眸底微微转暗,“因为你不喜欢。”稍作停顿,他又柔和地开了口,“戒了吧。”
她轻轻一愣,随后服从地点头。
秦伯年笑了,抬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肩,似笑非笑道,“睡吧,你担心的事,通通不会发生。”说完,他先钻进了被子里。
俞夕看着床上已经阖上双眼的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站起,在床边站了一会,随后拉开了被子。
她能感受到被子里充斥着欲望的味道,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的,但他们都没有选择去逾越什么。
俞夕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快到早上的时候,她感受有一只大手伸进了胸口,轻轻撩拨着她的胸前的柔软。
这种触觉不管对秦伯年还是对俞夕来说都是熟悉的,她没有去管,他也依旧没有戒掉曾经的习惯。
只是这般纵容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俞夕慢慢清醒过来,当他的手温越来越清晰,轻柔的抚触让她蓦地燥热起来。
她下意识地侧目,他是睡着的。似有若无的鼾声从他鼻腔里传出来,竟然也是种蛊惑。
她小心翼翼地拿掉他的手,想起身去上班,却突然被他扯了回去。
他的手臂在她腰间圈得好紧,但俞夕非常清楚,他并没有醒来。
她缓缓地拿掉他的手,从床下下来。
今天是她第一天到警局上班的日子,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得早点起来去南街买双鞋子再换套衣服,第一天上班给人的感觉太狼狈总是不好的。
她进洗手间将头发束成了干净的马尾,因为本身的头发是大卷,所以束起马尾的感觉和以前直发的时候有所不同,以前是清纯简单,现在是成熟知性。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秦伯年穿着睡衣站在房门口,“去上班吗?”
她点头,“嗯。”
“我送你吧。”秦伯年走向她,在她身前顿步。
俞夕皱眉,“你这么早起?”他总是睡眠不足,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他笑了笑,淡淡道,“送完你正好我也要去公司。”
..........
小雨过后的阳光很懒散,秦伯年开车带着她去买了一套简单的运动服,又给她配了一双球鞋。
今天的俞夕没有画眼线,只擦了一层层薄薄的粉底,在秦伯年眼中俞夕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只可惜她的眼眸却再也清澈不起来,给人一种蕴了太多故事的感觉。
他送她到警局门口,看着她进门,虽然他心里不希望俞夕做这份工作,但他清楚这个女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就比如,一年前,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后备箱里,那件俞夕穿过的婚纱还安然地躺着冰冷的盒子里,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亲自将这件婚纱穿到她身上,给她一个难忘的求婚,一段真正幸福的婚姻。
又柔和起来的目光从警局五颗星星的标志上移开,他踩下油门,扬起一道尘烟。
........
俞夕刚一进警局,就有同事告诉她昨天晚上上头派遣下来的警官会来局里。
但她万万没想到,和自己派在一组的警员竟然会是昨晚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