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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阳在小旅馆门口吃了晚饭,便回到房间里仔细研究那个小圆牌。左右看不出半点名堂,又学着那人像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一手前伸,一手食指贴在太阳穴,静坐了一个小时,那感应仍然是虚无淡淡的老样子。坐累了,祁晓阳开始分析推论圆牌与那三清殿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一直折腾到半夜,初步得出一个自以为比较靠谱的结论,这东西与信仰有关,需要在佛道殿堂之类的场合才会发生作用,因为它的来源是喇嘛庙,喇嘛庙是属于佛教的,不一定单是与道教有联系。有了这个结论,祁晓阳决定明天再去三清殿,用时间和耐心来摸索出进一步的结果。
玄玉观是个香火鼎盛的大观,一早便有香客进去朝拜。祁晓阳等早课的道士们念完经离开,便在大殿的角落选了一个蒲团坐下,像昨天一样静静地体悟。九点一过,香客、游客络绎不绝地越来越多,大殿的门口也来了两个值班负责撞钟收香火钱的道士。两个道士见祁晓阳坐在角落久久不去,嘀咕一阵后,其中一个瘦瘦的来到他面前,打了个稽首问道:“小施主,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祁晓阳点头为礼,认真地回答道:“道兄你好,我昨晚来这三清殿时,好似感觉到一种神灵的召唤,因为不是很真切,所以今天继续到这里体悟一下,如果感觉真了,说不定我们能成师兄弟呢!”
那瘦道士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祁晓阳,可能心里在骂他胡说八道,嘴上仍然客气地说:“那小施主可是与我们道家有缘呢,你不如捐点香火钱,天尊老祖会保佑你的。”
祁晓阳心里好笑,这出家人怎么也一开口就是钱啊!这话可不敢说出来,答应道:“道兄说得是,一会儿我就捐,多捐点!”
瘦道士听他说多捐点,脸上有了笑意:“那小施主在这儿坐吧,一会儿记得来找我啊。”说完转身回去忙接待香客了。
祁晓阳这一坐就是近午,仔细体会着那感应缓缓地一丝丝增加,浑然忘了一切。“小施主,快到用斋时间了!”被瘦道士的声音唤醒,祁晓阳才突然想起给人家的承诺还没兑现,连忙站起来道:“来,道兄,我先捐香火钱。”
瘦道士原以为祁晓阳一个半大孩子,穿得又普通,说多捐点也顶多也就一百两百的,没想到这小家伙数了下皮夹里还有一千,只留下两张,剩下的八百全捐了。瘦道士脸上笑容更多了些:“小施主,一会儿需要用斋饭的话我带你去,要喝茶什么的跟我说......”
祁晓阳本是个穷惯了的,本在这方面不会这么大方,但他估计要在这里打持久战,怕这道士为难,所以大大方方地捐了八百,其实心里一阵肉痛!
吃了一顿八百大元换来的高价斋饭,祁晓阳下午继续坐到晚饭时间才回旅馆去。今天收获大得多,那种感应已经真实起来,这让他欣喜不已,充满了期待。晚上接了两个电话,恬恬跟江梦瑶竟不约而同地在今天关心这个在外面漂泊的浪子。
第二天,接待香客的知客道士换了人,一个面貌有些凶恶的大个道士不那么好说话了,将祁晓阳赶了出来。祁晓阳跑到镇上的取款机上取了些现金,弄了个两百的红包塞给这个大个道士,才改善了关系,被允许继续在三清殿呆着。祁晓阳回到旅馆便坚持学那人像的样子打坐一个小时,虽然没见任何效果,仍然没有放弃。
三天下来,那种感应的增强越来越少,到第五天就完全停止了。这天晚上祁晓阳打了个小结,猜测这东西是在吸收道观里的所谓“愿力”,吸收得越多,自己的感应就越强;几天下来,可能是玄玉观累积的愿力已被吸收殆尽,所以感应便停止增强了。在这个猜测的基础上,祁晓阳的漂泊之旅有了明确的方向——往庙宇、道观走。
在网上一番搜索,祁晓阳绘制了一份路线图,以玄玉观为起点,按庙观的集中程度折向东行。接下来的十多天,祁晓阳踏遍大珩山区域内的大小道观、庙宇,又总结出一个规律:越是香火旺盛的地方,效果越好,没什么人气的地方,则完全没有用,而且连续几天不吸收那种“愿力”,对小圆牌的感应就会出现衰减的迹象。祁晓阳对旅行计划作了调整,放弃步行,根据目标位置的的便利选择交通工具,只捡名气大的寺庙走。
三个月后,祁晓阳已踏遍小半个华夏的知名三教胜地,与那小圆牌的感应愈发强烈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但那打坐的姿势坚持了三个多月,仍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时令已近深秋,祁晓阳折向南行,这次从东海市去夏江,他选择了坐飞机。长这么大还没上过天,正好体会一下翱翔蓝天的感觉。在市里顺利地买到机票,到机场却出了麻烦——学生证不能办理登记手续!好在祁晓阳来得早,在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到机场派出所报出户口本上的身份证号,办了个临时身份证明,才得以拿到登机牌。过安检的时候,那个小圆牌差点惹出麻烦,这小东西让安检人员手里的检测器嘟嘟乱叫,让祁晓阳取下来仔细研究了半天,问了不少问题,最后看在祁晓阳是个学生,才没有深究下去。祁晓阳心里暗道,看来飞机以后是不能坐了,这东西一旦被没收,前面花的这么多功夫都白费了。
飞机呼啸着穿过云层冲上蓝天,从未体会过的新鲜视野让祁晓阳一个劲看着舷窗外的云海。他的位子在中间,靠窗户是个四十来岁,穿戴华贵的中年妇女,祁晓阳的动作让她很不耐烦,好像伸向舷窗的头和脖子侵犯了她的领空。“哗”,那妇女带着一脸鄙弃拉下遮阳板,挡住了祁晓阳的眺望。
祁晓阳心里怒气升腾,这是什么人啊!嘴唇动了动,还是把嘴边的话忍了回去,不想为这点小事彻底破坏第一次上天的美好历程,把头仰到靠背上闭目养神。
“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空姐温柔的声音传来,让祁晓阳睁开眼,看看小推车上的东西,指着装橙汁的玻璃罐问道:“这个多少钱一杯?”他怕飞机上的东西太贵,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贵了就不要。
旁边的中年大叔和空姐都笑了,靠窗的贵妇低低地鄙屑了一声“土包子!”,声音虽小,仍然清晰地钻进祁晓阳的耳朵。
“先生,飞机上的饮料茶水是免费供应的。”空姐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倒了一杯橙汁递过来,祁晓阳接过,学着旁边大叔的样子打开小桌板放好。
“小兄弟是第一次坐飞机?”大叔和蔼地问道。
“是的,让大叔你见笑了。”祁晓阳不好意思地回答。
大叔倒是有意帮他化解尴尬的:“这有什么呀,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见过飞机从天上飞,小兄弟别在意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说不定你坐的是自己的专机呢,呵呵!”
“谢谢大叔,我不在意的,什么东西都是学的,就像说话,人人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有的需要学几年,但也有的半辈子都学不会!”祁晓阳笑着回应道。
中年大叔楞了楞,暗暗比了个大拇指:“小伙子,呵呵......”一边的妇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是发作不得。
祁晓阳出了气,心里平衡了,不再继续招惹那妇人,与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夏江机场。无心在市里逗留,祁晓阳到车站直接转了去笀山的长途车。
笀山是华夏八大峰之一,距离夏江一百多公里,山上的太嶽庙号称华夏第一庙,历史悠久,保护完好,是著名的佛教圣地。到达笀山脚下已近黄昏,等祁晓阳在太嶽庙附近找到旅馆,吃饭安顿下来,已经是皓月东升了,虽然时间稍晚,他还是忍不住走向那座恢弘的庙门。
太嶽庙不愧华夏第一庙的称号,这个时间并不是祁晓阳想象的香冷人散的场景,还有不少游人在庙宇间漫游。祁晓阳在第一殿溜达了一会,感觉不是很好,信步走到第二重大殿时,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的感应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