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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虽然生性温柔,但极为聪明,以旁观者的角度稍加思考,就能明白小九打的什么鬼主意,其实平川纪夫心里也是明白的,只不过这厮比较自私狭隘,只要符合自身的利益最大化,是不会管别人死活的。
“壮士断腕啊!更何况断腕的还不是壮士,而是敌寇”
陈小九冲着雪子无奈额一笑,看着雪子那双娇媚的双眸充满着怜悯与幽怨,将雪子抱在怀中,轻抚她黑亮的长发,说道:“无论多么残忍,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现在啊,就是穿得衣不遮体,吃得青黄不接,却操着天潢贵胄的心。”
“哼……我若是衣不遮体,你还能老老实实的抱着我说话?”
雪子想起两人刚才的水乳交融,疯狂而又炙热,自己的身体亢奋得发狂,都快被小九给折腾散了,心里有着别样的情愫,眼眸柔媚,温馨的剜了小九一眼,娇嗔道:“以后不许对我那么凶,现在还痛呢。”
陈小九呵呵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雪子顾盼流光的眼眸,才解释道:“有句话说得好: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请问我心爱的雪子姐姐,你到底是在位呢?还是不在位呢?”
雪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雪白凝脂的小脸贴在小九胸口,将小九抱得紧紧的,柔若道:“我不管在位不在位,我就知道我在小九怀里呢。”
“哈哈……在我怀里好,比在位强了千百倍。”
陈小九摸着雪子浮着一层粉红的白皙脸颊,解释道:“就最近的局势来说,虽然你是倭国皇族,但现在的倭国不是你的,因为你没兵没权穷酸相,平川幕府财大气粗有兵员,站在你的立场来看,你与平川幕府相比,真是是一穷二白啊!要想夺权,必须消弱平川幕府的势力,那就让他们对外作战好了,人都死光了,此消彼长,你才能有机会反败为胜啊。”
“可是,那些士兵杀到高丽……”雪子美眸闪动,看着小九的眼睛,似乎是想读懂他眼眸中暗藏的狡黠。
“还是那句话,那些士兵的掌控者是平川幕府,而??,而不是雪子姐姐,再者,平川幕府有野心攻占高丽,这是当政者的决策,是对外扩张的宏伟蓝图,站在平川幕府的立场去看,这是没错的,雪子姐姐就不必纠结了。”
陈小九将自己的邪恶心思隐藏的很好,又神神秘秘道:“雪子姐姐若是在不理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希望这些平川幕府的这些士兵死于内斗呢?还是希望他们热血洒于高丽,为国捐躯?”
“我……哎……姐姐明白了。”
雪子闻言,心中叹气,也知道想要夺回权利,中兴伊藤皇族,就必须流血了,与内斗相比,还是征战国外更能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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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时,花无意在花府摆酒,宴请阮良、阮成保父子,请陈小九、花如玉、刘岚、崔州平、孔仪秦等重臣作陪。
阮成保是花无意的徒弟,关系非凡,花无意也对这个徒弟很是看好,几乎是将自己的凶你的倾囊相授,至于发展到哪一步,就看他的造化了。
酒桌之上,阮良、阮成保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但酒后却赖着不走,崔州平、孔仪秦一看,就知道人家是有事要说,纷纷起身告辞,刘岚现在是副相,也就留下来。
花无意送走几位大臣回来,才对阮良、阮成保道:“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说来。”
阮良与小九也算是老相识,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说道:“安南如今局面复杂,暗流涌动,阮信对我们父子不信任到了极点,朝堂党争升级,战争一触即发啊,兴国公,这事你一定要为我们父子做主啊,稍一不慎,便有亡国之嫌!”
看着阮良愁眉深锁,一副苦大仇深的可怜模样,小九心中骂了一句:虚伪!表演得也太过了吧?
实际上,小九对安南国现如今的局面十分清楚,不仅是因为黑山留在安南国镇守,得知许多情报,更为重要的是,小九在安南朝廷中埋伏着暗线——刑辉原本就是安南河口的知府,调任大燕做了高管,利用刑辉的关系,小九在安南朝廷发展了几名愿意‘进步’的官员,许诺高官重金,这些官员早就把朝廷内部的消息传给了小九,比与黑山的消息相互印证,就能分析出安南目前的局势。
令阮良、阮成保父子最为头痛的事情,莫过于阮信对他们的警惕和防范。
阮信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阮良父子有谋朝篡位之心,怎么可能对他们友好呢?想要除掉阮良父子,但又因为阮成保手中有一些军权而心生忌惮,更为忧虑的是,阮良父子背后的靠山是大燕——万一触怒了大燕,则有亡国之困。
所以,正是基于此,阮信如坐针毡,彻夜难眠。
“阮丞相,现如今安南时局平稳,看不出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陈小九先不表态,故意疑惑的问道。
阮成保脱口而出,“局面不妙啊,阮信勾结西域吐蕃,欲发十万精兵进驻安南……”看着阮良狠狠的瞪着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急忙闭上嘴巴。
阮良将话收回来,道:“没有成保说的那么严重,西域吐蕃哪有那些兵啊,但是想要插手却是真的,还请兴国公早做决断,为我等主持正义。”
“西域吐蕃?居然有这种事?难道不将我大燕威能放在眼中吗?”
陈小九闻言,故意蹙眉,满脸怒意,心中却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安南国中的那些进步官员早就向小九做了汇报。
事实上,安南阮信、阮良两强相争,这也是他故意布置的局面,在大燕未平突厥之前,故意搞出来的平衡,也就是扶持所谓的代理政权,让他们相斗,让他们内耗,待腾出手来,再仔细研究不迟。
现如今突厥已经搞定,也该着手应对安南时局了。
陈小九以前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着先对安南控制,一点点的蚕食,日后或者有机会凭借强大的国力将安南收入大燕版图。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小九也没想到西域吐蕃横插一手,将本就平稳的局势再掀起了波澜。
西域诸国之中,以吐蕃的国立最为强横。
吐蕃在地位上与大燕等同,但经济不温不火,战力不高不低,躲在西域不毛之地称王称霸,因为地势偏僻,且民族野蛮,语言杂碎,不能相容,窝里斗也十分厉害,令大燕没有对吐蕃产生兴趣,但却没想到吐蕃居然‘童心未眠’,打起了安南国的主意。
小九根据情报的分析,有理由相信西域吐蕃这个兴趣是被阮信勾起来的,毕竟吐蕃也是大国嘛!
阮信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他想的很好,你阮良靠着大燕做后盾,老子就用吐蕃做后盾,而且老子的后盾都是一些牲口,咱们倒要看看谁玩的过谁?
平心而论,阮信拉大旗,扯虎皮的计划玩的很好,但错就错在幕后弈棋之人是陈小九,不是什么张三李四,根本不会接他的招。
阮良看着小九脸色犹疑,急忙说道:“安南是大燕的附属国,怎么能忍受西域吐蕃的无端指责?那岂不是又损国体?我苦劝阮信,他置若罔闻,还请兴国公发重兵警告阮信,不然局面大不利也。”
陈小九笑道:“怎门会呢?阮信虽然狭隘,但会不知道吐蕃狼子野心,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你们是兄弟闹矛盾,还需要吐蕃这个外来户插手吗?阮信一定是吓唬你们的,想要以此让你们妥协。”
“可是,国公大人……”
阮良心急如焚,刚要再仔细的解释一遍,就见陈小九大手一挥,道:“为了不伤害你们阮氏兄弟的情谊,本使还是不插手为好,让你们兄弟自行解决,当然,西域吐蕃也不能插手,大燕绝不会同意!我明日面奏皇上,会让皇上写一封亲笔信,派特使送入西域吐蕃,让他们知道大燕的厉害,阮兄,这下你放心了吧?”
阮良听着陈小九答应给西域吐蕃写信,心中大喜——只要大燕明确发出了极为重视的信号,相信西域吐蕃是不敢乱来的,急忙起身作揖,“多谢国公大人仗义援手,阮良谢过各位大人。”
送走了阮良父子,花无意他们重新回到大厅,才问道:“此事透着蹊跷,吐蕃国君是个生性残暴、短视之人,被人怂恿,或者真的会兵发安南,不得不防啊,小九,万万不可大意处之。”
陈小九道:“所以啊,要写封书信送入西域,让他们知道大燕的态度。”
“啧啧……这信怎么写呢?”
刘岚是个文官,写得一手好文章,蹙眉想了一阵,灵感来了,妙笔生花,写了一封信,柔中带刚,既极为客气,又隐约展现了大燕军威,字迹飞扬,语言得体,端的是一手外交辞令极为高超的好文章。
花如玉、花无意一见,俱都叫好。
陈小九凑过去一看,不由气得笑了:按照这种辞令发出去,吐蕃还打个屁啊,一定就偃旗息鼓装孙子去了。
“刘副相写的好,我心血来潮,也要写一封,咱们比一比。”陈小九洋洋洒洒,大刀阔斧的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真是好牛掰啊,完全不讲究格式,字迹潦草,混乱不堪,行文之间将吐蕃贬低得一文不名,卑劣龌龊,并颐指气使,以命令的口吻让西域吐蕃装孙子,不许迈出家门一步,否则剁手跺脚,后果自负。
花无意、花无语、刘岚看着这封信,惊得都傻掉了,心想着:这是训儿子吧?训儿子也不能这么嚣张啊,训狗还差不多!
按照这封信的强横辞令来看,西域吐蕃国君非气得吐血三升不可,也必定会兵发安南,这战争不就无法避免了吗?
花无意三人一脸苦笑的望着小九,“这是何意啊?”
陈小九淡淡一笑,“先不说何意,我给各位大人讲一个关于丝绸之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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