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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敲诈
话说胡扬光着膀子扛着把烧火棍在这武备处晃来晃去本就扎眼,选几套衣服、一套皮甲还跟个娘们儿似得挑挑拣拣、磨磨蹭蹭半天。
挑剔万分不说,你还翻来覆去的照镜子。
照镜子也就罢了,你竟然自己恬不知耻的赞叹出声、大夸自己是美男子!
岂有此理?
“老子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识脸皮厚到到如此境界的高人,年纪不大,这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本事却是不小,今日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那出口讽刺的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中等个头,身材不胖不瘦、白净面皮、削薄嘴唇、眼神凌厉、鼻子又高又尖,穿着一套黑色长袍,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这人正用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胡扬与刘海二人,似乎在等待二人如何反应。
胡扬正自我欣赏的晕陶陶的,突然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讽刺,还以为是说别人呢!
傍边刘海扯扯他衣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是疾风部陈余统领的手下,跟我们狂风部一直不对付,这是找事儿来了。这家伙是陈余的堂兄,名叫陈槐,是武尊初期实力,不好惹得很,这里是武备处,是不能打架的,暂时忍耐,回去再说。”
胡扬这才知道那家伙是骂自己,又羞又怒,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小爷自说自话,管你鸟事?
跟小爷比骂人?小爷让你半边嘴!
“你又是哪里来的一个什么……南北呀?小爷本就器宇轩昂,你不服气?”他一向不知忍耐为何物,何况这厮说话如此打脸?
傍边还有人在互相询问“南北”是个什么新切口,胡扬叭叭又开始了:“小爷自说自话,管你鸟事?这一百多亩地的园子,怎么就单单冒出你这么个大头蒜!”
这话是跟水浒传里面的牛二学的。
那陈槐不知道大头蒜是个什么东西,但想到东西两个字,却突然把“南北”这个切口搞明白了——不是东西!
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你这没教养的小东西,骂人如此歹毒!说,你是谁的部下?老子是看看哪个同聊如此管教无方,竟带出你这么个没脸没皮、无法无天的兵!”这家伙纯粹是明知故问、借机生事。
“小爷乃是读书之人,说话向来有水平,斯斯文文不带脏字,不像你这南北言语粗俗,尖酸刻薄,张嘴喷粪,臭不可闻!你又有意见?那就回家多读点书,把话说斯文了,才叫有教养!”
胡扬说话心平气和,好像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话说小爷讲了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听明白?”
那陈槐忍不住了,他已经修成灵识,刚才观察胡扬境界,发觉毫无元气波动,连迹象都没有,你一个修炼还没入门的小兵,竟敢在我这堂堂武尊面前口口声声小爷,还把老子骂的像个后辈弟子,如何忍得?
“老子今天就替你头上长官管教管教你这没教养的小子,免得你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话刚说完,只见陈槐身周空气一阵波动,提起元气就准备一掌将胡扬拍翻在地。
陈槐刚要动手,那柜台处却有一个粗豪的声音警告道:“任何人不得在武备处打架争斗,再不住手,老子就把你这厮抓起来军规处置、军棍伺候!给老子滚出去!”
声音高亢、措辞严厉。
陈槐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小子气昏头了,竟准备在这里动武。转头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胡扬,恶狠狠的说道:“小东西,你最好在这里面不要出去!”
胡扬跟没事人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要走你就快点走,别又整些废话,小爷还有事要忙,没空跟你唧唧歪歪。”
陈槐出去了,刘海担心不已。对于一般武者来说,对手实力高出一个大境界就是压制性的差距,就算是传说中的天才们也只是越级战斗,何况是越境?那陈槐乃是武尊初期,虽说在大风军团算不得高手,但对自己和胡扬来说,却是个不可抗争的对手。
“胡扬兄弟,你这就有点毛躁啦,虽说那厮说话难听,却也骂不下一块肉来,你跟他卯上了对骂,这厮境界高,如何忍得下?肯定在门外堵着呢!我们如何回去?”
“刘海大哥,你都说了他是专门来找事的,就算小弟不骂他,你认为他骂完几句就会放过我们?”
他不认为忍一时就一定会风平浪静,那得看情况,别人抱有目的欺上脸来,忍让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从前读书在学校尚且如此,何况是这土匪老窝里头?
刘海一听也对,疾风、狂风两部不是一两天的恩怨了,而是自从两部成立以后互相就没对付过,虽说有大王压着还没闹出过大乱子,彼此小兵打架斗殴的事情却是三天两头的发生。今天这陈槐分明是有意生事,确实不是忍让一下就能息事宁人的。
“那这样,我跟那陈槐没有对骂,以前也没什么恩怨,我先出去,回去找兄弟来接你,你就在这等着。”刘海虽说胆子不大,却算得上很讲义气。
“嗳,大哥你不必惊慌,这事是胡扬惹下来的,怎么能让你出去替我挨打,此事胡扬自己解决,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刘海不知道他怎么个解决法,难道出去低头说好话?看那厮嘴脸怕是得跪下来才行啊!回头一想,不管如何他是不敢杀人的,也不敢打成残废,除非他想叛出大风军团,不然有军法管着呐。
大不了也就是被揍一顿,挨打就挨打吧。
胡扬已经选好了物资,二人来到柜台处。一算账,他一共欠下五百四十下品灵晶,在账本上签了字,然后刘海拿出那玉佩蘸了印泥在他名字旁边盖了一个印记,手续算是办完了。
胡扬却是心在滴血,那不是五百四十块钱、也不是五百四十两银子,那是晶石啊!小爷财没发得,却欠下偌大债务!痛煞我也!
将那几套衣服用一块布包了,让刘海拿着,他穿着那套皮甲也舍不得换,把手中的斩`马`刀也交给刘海扛着,提起那把重剑,吊儿郎当平放在肩膀上扛着,就迈着螃蟹步出门而去。
刘海虽说有点怕,见他跟没事人一样走了,也只得跟上。
胡扬有个深入骨髓的习惯,那就是每次花完钱以后最起码半个时辰心情非常糟糕。出了门向右拐,他便左右找那陈槐:狗`日`的东西,小爷花了那么多钱,你竟还骂小爷不知羞耻!小爷今天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他已经把花钱的痛苦全部转嫁归咎到了陈槐的头上。
拐了两个墙角,走了两三百步路,来到两排房子中间一条两丈宽的巷子内,那厮果然正等着呐。
“小东西,老子都佩服你,你不但脸皮厚、伶牙俐齿,胆子也是不小,还敢出来!那么会骂人,再骂两句来听听?昂?骂呀?”
陈槐得意异常,一个开窍圆满的小武师、一个气旋都没有的菜鸟,还不是任老子揉捏!只要不打成残废、不打死,能有什么事?大不了二十军棍!
老子要把你这牙尖嘴利的小东西牙都打掉光光、打成老太婆!
“说你贱,你还真是贱!不骂你不舒服是吧?那你这贱皮听好了……”
胡扬话还没说完,陈槐已是忍无可忍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到了这里还敢骂他,似乎也的确是自己求着他骂的。急怒攻心之下,把不能打残、打死的底线也忘了,杀意汹涌,尽全力催发丹田元气,双腿发力前冲,凝气成罡,右拳撕裂空气,带着呼呼闷响打向胡扬面门。
刘海大惊失色——这是要杀人了!
仓促间松开肩膀上的斩`马`刀,拼命提起丹田元气,拿出搏命姿态一拳迎向陈槐拳头。哪怕身受重伤也要挡一挡,不然胡扬的脑袋立马就会稀烂。
刘海刚刚一拳击出,却感觉身旁有风声,紧接着:“当……”
什么情况?眼角见到胡扬双手挥起那把重剑,横着像打马球一样拦腰一剑把那陈槐拍飞七八尺、一头栽倒在地,随即如影随形跟上去……
“当……当……当……当……”
打铁咩?
然后只见胡扬似乎用剑拍着不解气,将那黑乎乎的铁剑扔到地上,一把抓住那陈槐双肩提起来,转身蛮不讲理就是一个过肩摔,将那陈槐像扔棍子一样顺着巷子凌空翻转着扔出七丈开外,噗的一声砸在地上,似乎还是脸先着地的。
陈槐在天上调着个的飞、胡扬在地上快如闪电的跑,那陈槐刚刚落地,他就站在他跟前,一把抓住那厮脖子提起来,啪啪啪扇了五六个耳光:“你这杂碎还小爷晶石来!竟还骂小爷不知羞耻!你说你该不该揍?”
说完啪啪啪又是一连串耳光。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刘海根本没反应过来,嘴巴张的老大,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我这年纪轻轻的也眼神不好?那小子是胡扬哇!
横着一剑拍飞一个武尊?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揉揉眼睛,还是确认没错。
还是不对!陈槐什么时候欠胡扬晶石?
再看时,胡扬已经抓着那陈槐后颈提到面前来了,确定!这人是胡扬没错,那挨揍的是陈槐,也没错!
胡扬提着陈槐来到刘海跟前,死狗一般扔在地上,又过去捡起那黑乎乎的铁剑,似乎还是气呼呼的很不爽,过来拍了拍陈槐那胖乎乎的脸:“醒啦!小爷要问你话,再装死小爷就再揍,揍得你妈都不认得你,听到没?”
那陈槐悲愤欲死,本来尽了全力一拳打出,这小子应该不死也是个残废才对,谁知拳头还隔着老远,就见那小子伸出比常人长得多的胳膊、操起那把黑乎乎的铁剑就横拍过来,猝不及防的躲也躲不过了,想我乃是堂堂武尊,罡气护体,你一个连气旋都没有的小子就算是用剑砍也伤不得我,谁知那小子力量大的恐怖,天旋地转之下也不知被这小子怎么个揍法,不打那几个耳光的话估计现在还晕着呢!
陈槐知道装晕装不过去了,只得开口说话,却是开口威胁:“小子你使得什么妖法!老子是疾风部陈统领部下,劝你赶快把老子放咯,不然你们袁统领也护不住你!”
胡扬就当他放了个屁,一把抓住他头发提起来,啪啪啪又是六七个耳光:“小爷说你贱,你还真就贱的一发不可收拾,那就看看小爷能不能收拾你这贱人!”
说完又是一连串耳光,打完又问道:“你说,小爷是不是器宇轩昂?小爷是不是美男子?”
“你这无脸无皮……”
“啪啪啪……现在呢?小爷长得如何?”
“陈统领不会饶了你的……”
“啪啪啪……陈统领先放在一边,你先说说小爷长得如何。”
“陈统领……”
“啪啪啪……再说说,小爷长得如何?”
“陈……你……器宇轩昂,你是美男子……”
“好!你很听话,小爷便暂时不揍你。现在还小爷晶石来!竟敢骂小爷不知羞耻!害得小爷欠债!”
“你罪该万死!”
那陈槐完全跟不上节奏了,话说我骂你是我不对,但这跟晶石有什么关系?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敲诈呢!
一时间心里竟然有些佩服,菜鸟竟敢敲诈到老牌强盗头上来,而且是在强盗窝里敲诈,不服不行!
“你这厮害的小爷欠了一屁股债!五百……五千五百多晶石呐!马上给小爷还来,若少了半块,小爷便切你一根手指头!若是少了一块,小爷割你一只耳朵!若是少了十块,小爷割了你……呃,割了你小`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