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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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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连累

    迟立冬立刻要爬起来去找夏岳。

    王齐已经在打电话叫120, 看他要动, 忙问:“你要干什么?别乱动。”

    迟立冬觉得自己伤得不重, 道:“我找人,有个朋友也在。”

    他扶着电梯墙壁到门口,冲着偌大空旷的停车场喊了声:“夏岳!”

    他用了力气, 以为是大喊,但叫出的声音却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大, 他刚吐了口血,不是自己以为的毫发无伤。

    王齐问:“什么朋友在这里?”

    迟立冬没听到, 到电梯外竭力大喊:“夏岳!夏岳!!!”

    他心跳得砰砰响, 整个人陷入了恐慌。

    好在李唐带人赶了过来, 很快找到了夏岳。

    夏岳就倒在迟立冬的车旁, 昏迷过去。

    迟立冬怕他身上有伤, 不太敢动他,叫他名字。

    他醒过来,“啊”了一声, 痛苦地用手按在头上。

    迟立冬紧张道:“脑袋疼吗?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夏岳说:“没有, 就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迟立冬慢慢扶他起来。

    王齐本来在旁边想帮把手,李唐喊他:“王齐,你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答应:“来了!”

    夏岳也看到他,神色一整。

    他对夏岳点了下头, 便走去李唐那里。

    迟立冬在夏岳前额上方的发间摸到一个鼓包,好在没有出血,心有余悸道:“等下要拍个片子看看。”

    夏岳问他:“颁完奖了吗?”

    迟立冬气道:“还有闲心问这个!你是和什么人遇上了?”

    夏岳这时才看到迟立冬运动服浅色处的血迹, 大惊道:“你受伤了?”

    迟立冬道:“我没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活蹦乱跳两下。

    夏岳扶额道:“蠢死了你,我头疼,你别招我笑。”

    迟立冬忙停下,其实他现在蹦跳也有点吃力。

    120和110先后到了。

    几人没急着先去医院,在案发现场尽快描述了一遍经过。

    迟立冬和王齐这边的事情凶险又短暂,面包车的车牌号倒是看清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挂牌,司机戴了帽子和口罩,没看到脸。

    夏岳是把车停好以后,远远看到迟立冬的车边有人,好像鬼鬼祟祟朝车里张望,他觉得奇怪,就上前去查看,走到近前,那人不见了,他正要走时,就被袭击,他没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脸,就被打晕了。

    迟立冬和夏岳两个需要去做检查,夏岳先上了急救车,迟立冬正要上去,李唐追过来,在车下道:“你们先过去,我晚点再到医院看你们。”

    夏岳没说话。

    迟立冬道:“你要去干什么?”

    李唐说:“我可是朝阳群众,有情况要和警察叔叔汇报一下。”

    去医院的路上,迟立冬脱了上衣,打着赤膊,护士帮他处理了肩膀和后背的小伤口,被面包车撞进电梯时弄出来的,他自己觉得不严重,认为就是些破皮擦伤。

    可其实那些伤口和被撞出来的淤紫连成一片,看起来十分恐怖。

    那个年轻小护士边处理边紧张:“天啊,如果疼你可一定要说话呀,我尽量轻一点。”

    迟立冬反过来哄她:“没事,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特扛疼。”

    夏岳一上车就已经被迟立冬和护士联名要求躺在急救床上,不得不躺下了。此时歪着脸看迟立冬,视线在他的身体上逡巡,最后转回他的脸上。

    迟立冬立刻冲他扮了个夸张的鬼脸。

    他勉强笑了一下。

    到医院,李唐派来的人也到了,跑前跑后帮迟夏两人缴费领单子。

    迟立冬照x光,夏岳做脑ct。

    夏岳颅内没有观察到淤血,也没有脑震荡头晕恶心的症状,好好休息,等那肿包自行消掉就没事了。

    迟立冬是当时被撞得支气管短暂扩张,才咳了口血,虽然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应该问题也不是太大,都是外伤。

    不幸中的万幸,都没事。

    李唐的人帮迟立冬办好了住院手续,又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个大果篮送来单人病房,才功成身退,走了。

    迟立冬换上病号服,已经是最大号了,袖子和裤管还是都短一截。

    他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故意在夏岳面前走来走去,想逗夏岳笑。

    夏岳板着脸说:“我回去给你拿身睡衣,顺便再拿点别的用品。”

    迟立冬忙道:“别了,你快床上躺会儿,大夫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夏岳可笑道:“住院的是你,又不是我。”

    迟立冬说:“我根本就不用住院,你非让我住。”

    夏岳吼他:“还不用住!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迟立冬:“……”

    他拉夏岳的袖子晃了晃,说:“我真不疼。”

    夏岳道:“谁管你疼不疼!”

    迟立冬凑近他,亲亲他的嘴唇,又吐舌头扮鬼脸。

    夏岳骂他:“烦人。”

    迟立冬自己觉得自己很好笑,就嘿嘿笑。

    夏岳不说话了,也笑了一笑。

    迟立冬又吻他,这次吻得久了,吻得刹不住车。

    比赛半个月,迟立冬差不多禁欲也半个月了。

    他去把病房门反锁了。

    夏岳怕碰着他的伤,特别小心。

    他自己满不在乎,金戈铁马横冲直撞。

    晚些时候,夏岳在病床上睡着了。

    迟立冬躲进卫生间里,给李唐回了电话,说了检查结果,李唐已经听手下说过,表示放了心。

    “我们走那会儿,你汇报什么情况?”迟立冬问,“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唐在那边恨恨道:“就比赛开始以前,底下人打电话给我,说前几天就拳馆有个管下注的经纪,看见天津那姓赵的了,就照交代的报了警,结果警察摸到他住处,去抓的时候,这孙子鼻子比狗都灵,跑了,没抓着。昨儿晚上他找着举报他的那经纪,把人打了个半死,问出来是咱们在找他。底下人打电话给我,就是怕他狗急跳墙,我是想着过后提醒你留心下,没想到他敢到体育馆去找你麻烦。”

    迟立冬错杂道:“我听夏岳说是在我车边鬼鬼祟祟的,就猜到是他。他估计是没认清楚,把王齐当成我了,差点连累王齐。”

    李唐道:“那个,你刚才走了,王齐问我夏岳是你什么人,我也没敢说实话。”

    迟立冬道:“回头我自己和他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见吧——徐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