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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听着七夜跟托尼的讨论, 佩珀忍不住开口道：“不, 不是替代, 我只是想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让托尼进入……他的大脑中，查看让他变成这样的因素，看看能不能取消……”
就是因为这样会失败，所以七夜才觉得还是直接跳过计划一启用备用计划，让这个备份意识取代白罐成功率更高一点, 不过在佩珀面前这么说确实不太好, 人家对白罐也是有点感情的, 而这边这个只是八年前的备份, 八年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是白罐, 应该也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吧。
唉, 这样一想好像还挺麻烦的。回忆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从这方面考虑的话，七夜也不好再劝什么, 只能想办法看看增加成功率了……
接下来, 蜘蛛侠也过来了这边，带着白罐的最新情报加入了讨论。
“一直昏迷着呢。”蜘蛛侠说，“如果不是马上启动计划，就要考虑怎么在昏迷中维持生命了，我是不是要带点营养剂过去？”
佩珀当然是希望越早解决越好, 但既然要对付的是绝世天才, 计划还是周全点更让人安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什么后手。
不过七夜还是希望速战速决，因为他急着拿到圣杯碎片走人，他要是走了就得被特斯拉一块儿弄走，佩珀这边瞬间就少了两个天才帮手，感觉很对不起佩珀，如果能快点把钢铁侠给搞定，他就能安心走了。
于是七夜就开始怂恿佩珀：“担心那么多也没用，有我们几个在，出什么意外也能解决，而且能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大不了重复一下步骤，总之先试试吧！”
夜长梦多的，谁知道拖久了会发生什么。
特斯拉也想早点见识一下意识之间的战争，因此站在七夜的同一个立场开始跟着劝说佩珀。
佩珀纠结了一会儿，问对面的托尼，虽然托尼被之前七夜的【无限备份计划】说的很无语，但也确实听起来成功率更高一点，因此他也同意尽快实施。
考虑好了利弊后，佩珀下决定就很快了：“那就明天。托尼和我一起过去，蜘蛛侠你看情况随机应变，特斯拉先生麻烦您照看基地……”
七夜举手：“那我呢？还有圣杯碎片……”
佩珀还真差点忘了圣杯碎片的事，只觉得莱昂纳多记性真好，明天就要发生这么大的事了，他还惦记着圣杯。
只有七夜知道，对他来说圣杯碎片才是重点，托尼都是顺带的……
最后，目前圣杯碎片的持有者托尼，承诺不会忘了让他研究圣杯碎片，七夜才终于满意地放下这个话题，重新投入到帮他们研究计划可行性中去。
尽管明天才准备启动机器，让备份托尼进入白罐意识排除性格转变的因素，但今天就要忙起来为计划做准备了。
这些准备主要是蜘蛛侠、夜魔侠和佩珀在操作，七夜也乐得省事，不过第二天他就没办法偷懒了。
“他醒了。”夜魔侠看起来有点难受的样子，“那个声波……确实能抑制他的共生体战衣……”
但是对一位因为失明所以其他感官都增强过的人来说就不太友好了！！！
倒是如果是正常人反而不会受影响……
知道队友被误伤的蜘蛛侠叹气：“所以我才说昨天我去替你……”
“你还要回家呢，夜不归宿可不行。”夜魔侠皱了皱眉，“并不是不能忍受，所以没关系。”
已经醒过来的白罐看着通讯屏幕中的这三个人，挑眉道：“佩珀你居然跟他们联手了，真让我伤心。”
佩珀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却很忧愁：“我只是想帮你，托尼。”
“我不需要帮助。我觉得我现在很好。”白罐张口就否决了佩珀的理由，“你只是觉得现在的我不合你的心意，就想改变我，我倒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傲慢的人。”
“托尼……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佩珀苦口婆心，“你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你很担心自己被人掌控了意识，去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而你现在正处于这个状态，我……”
白罐的意志比佩珀想象中要坚定得多，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动摇，反而露出一副“随便你们怎样想”的态度：“这个计划你拉了多少人？就你们几个？”
“不……”佩珀沉吟了一秒，“还有尼古拉·特斯拉先生。”
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白罐也沉吟了一秒：“……哪个尼古拉·特斯拉？”
“十九世纪那位。”
白罐：“…………”
哪怕已经跟文艺复兴时期的莱昂纳多·达·芬奇相处过一段时间，白罐还是为佩珀居然找到了一个十九世纪的科学家而震撼地沉默了好几秒。
最终他只能感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为了对付他，居然连尼古拉·特斯拉都能搞出来，真是太看得起他了，难道是因为知 道莱昂纳多·达·芬奇在他的地盘上，所以想办法也拉个差不多的帮手出来？哪个人居然已经弄出了这么成熟的穿越时空技术啊……
“嗨。”
白罐心里正着莱昂纳多·达·芬奇呢，就看到对方十分自然地出现在了屏幕中，若无其事地冲他笑着挥手。
白罐：“…………”
“几天不见，你过得还好吗？”莱昂纳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切地问道。
“……”白罐表情微妙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啊，佩珀需要帮忙。”莱昂纳多耸耸肩，“她给了我一个特别感兴趣的、无法拒绝的研究目标。”
行吧。
白罐心想，虽然他确实没把莱昂纳多当朋友，只能说是聊得来的同行，但看到自己好吃好喝供着的人站在自己对立面，还是感觉挺不爽的。
不过……
因为觉得自己留的后手足够翻盘，所以白罐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有科研精神的人，他情不自禁地跑题了。
“那个无法拒绝的研究目标是什么？”
仿佛压根没有背叛过对方一样，莱昂纳多也热情地跟他分享：“是圣杯碎片哦！特斯拉先生就是被圣杯碎片召唤出来的名叫英灵的存在！不是穿越时空，是死去的人以另一种形态重新现世……多么有趣！特斯拉先生还说集齐圣杯碎片组成圣杯，可以实现很多愿望！”
白罐的眼睛也亮了：“哇哦。”
“所以你懂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了吗？”莱昂纳多理直气壮地问。
白罐也真情实意地表示：“懂了。”
所有围观的人：“………………”
之前莱昂纳多·达·芬奇说，如果这位托尼·斯塔克质疑，他会想办法说服，他们还以为莱昂纳多就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还真说服了。
你们天才科学家在这种时候意外的很有共同语言啊……
目睹了这一幕，备份意识的托尼心情格外复杂……明明已经把对方当成了无药可救的、烂透了的家伙，却在这种时候发现对方跟自己其实共同之处依然重合不少……
唉，我到底是不是我怎样才不是我怎样依然是我又怎样的我才不会被否定，这种困难的问题，还是交给哲学家去思考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钢铁侠给变回原来的样子，或者——自己取而代之。
白罐看着因为有感兴趣的研究项目而一脸兴奋的莱昂纳多，顺口套话：“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
莱昂纳多看了眼佩珀，在对方点头后，对白罐说道：“你有一个八年前的意识备份。”
对白罐来说，只有这么一句，也足够他猜到接下来的计划了。
他叹气：“以前的我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啊……”
“这是未雨绸缪，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就是八年前这个有点古老，应该一年备份一次，然后把之前的销毁，这样启用的时候就不至于跟不上时代了。”莱昂纳多反驳。
跟不上时代所以最近一直疯狂补课的托尼的备份意识：“……”
“那样就太显眼了。”白罐说，“就像这次，我就完全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备份的，应该是我自己把记忆给消除了，但要是每年都有失忆，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而这个计划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我本人不能意识到有备份。”
“你说的也有道理。”莱昂纳多想了想，同意了。
看着莫名其妙就其乐融融地讨论起来的两个人，所有人：“…………”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天才科学家大概脑回路都不怎么正常了。
一直在调整仪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特斯拉接入了通讯：“我这边可以了。”
佩珀深吸一口气：“交给你了，托尼。”
白罐不满地道：“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托尼·斯塔克就够了。”
备份意识：“深有同感——尤其是你这样的，哪怕只有一个都会对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世界。”白罐一脸冷漠地看着飞进禁闭室的钢铁战衣，“而你，已经落后时代太久了，这个世界不需要你。”
“等等！不对劲！”夜魔侠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的共生体战衣——”
白罐冷笑：“你们还真以为我会让自己的战衣保留‘声波’这种低级弱点？”
备份意识当机立断，控制着钢铁战衣原地解体，然后冲上去包裹住了白罐，带着白罐一路向上飞，仿佛要飞出大气层。
被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莱昂纳多悠闲地说。
“启动计划c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