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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面馆,林楚、元浩、陆秋水和圆通坐在近窗的位置处。
木头窗子支着,看到了对面低矮的房子,隐约的味道浮动着,飘了进来,那是烟火气,并不好闻,却又无比真实。
林楚要了面,再加了几道新菜,还特意带了三坛酒给圆通。
面条送了上来,除了面条之外,还有清炖羊肉、卤猪肝、清蒸鱼等等。
圆通开了酒,酒香四溢,四周许多人侧头看来,目光中透着异样。
他一口下去,咂巴了一下嘴:“好酒啊,这才是世间最顶尖的酒,林公子,往后还请施舍一些,我没银子也买不起。”
“和尚,你喝的是什么酒?为什么这么香?这比这儿的酒还要好闻多了,让我尝上一口如何?”一侧一桌上,一名大汉问道。
大汉穿着一件短褂,一看就是穷苦人的打扮,散着发,目光灼灼。
圆通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漕帮的人?这酒是五粮液,石头居买来的。”
“原来这就是最近京师中盛行的剑南春酒啊。”大汉点了点头,咂巴着嘴道:“只可惜,这酒要二两银子一坛,我也买不起。”
林楚扭头看了他一眼道:“那就送你一坛吧。”
圆通顺手拿起一坛,直接丢了过去,大汉伸手接着,他的手很大,接起来没有太多的烟火气。
收到酒,大汉小心翼翼打开,尝了一口,一脸陶醉。
“好酒啊!这酒二两银子还是值的。”大汉点头。
林楚没再说话,低头吃起了东西,面条真是不错,因为茶油而增色不少。
这段时间,他也让人在采购茶油,甚至他让林寨那边也在大面积地种植茶树,准备自行生产茶油了,不过这需要一个周期。
目前还是在采购,他也让玻璃坊那边生产茶油瓶。
吃了饭,林楚起身离开,刚刚走出罗汉面馆,一侧走过来一群人,一共有数十人,领头的一人脸有刀疤,生得彪悍,腰间挂刀。
他大声道:“是谁敢在罗汉面馆吃别人家的酒,滚出来!”
林楚一怔,扬了扬眉,看起来这儿也有点地方保护主义了,只不过他也不在意。
元浩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林楚的身前,陆秋水靠得离他近了一些,双手回收进了袖子之中。
“谁在那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圆通的声音响起。
当他高大的身影走出来时,刀疤男子怔了怔,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凑了过来,笑眯眯道:“原来是圆通大师,刚才有人在罗汉面馆内喝外带的酒水呢。”
“外带酒水又如何?”圆通伸手抚了抚头顶。
刀疤男子笑眯眯道:“大师,您是知道的,我们圣酒盟是出品酒的,这片地方都用我们的酒。
任何一家铺子,都不能外带酒,这是规矩呢,所以我们总得过来处理这事,圣酒盟的酒品质也是不错的。”
“屁个圣酒盟,小六子,在大相国寺就得守着大相国寺的规矩,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事?无非就是搭上了礼部的那点关系?
礼部主事是吧?我记得叫范腾,怎么,我在大相国寺的地盘上喝点酒,还需要圣酒盟同意?”
圆通喝了一声,眸子很亮,灼灼盯着刀疤脸。
刀疤男子一怔,接着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大师在喝酒啊……小狗子,圆通大师喝酒,你也跑过来告状?”
一名瘦小的男子跑了过来,有些畏惧地看了刀疤男一眼道:“六哥,不仅仅是大师在喝酒,和大师同席的还有几个人也都在喝呢。”
“混账!大师的朋友自然也能喝!”小六子甩手一巴掌打在了小狗子的脸上,很重。
小狗子的身子直接斜着飞了出去,撞到了墙角处,目光中浮动着几分的仇恨,紧紧咬着牙。
林楚看了他一眼,目含深意,小六子对着圆通行了一礼道:“大师,我错了,回头去大相国寺上香,一定好好和大师认错。”
“滚吧。”圆通喝了一声,声音回荡着,有些震耳,这明显就是类似于佛门狮子吼一类的武学了。
小六子和身边的人鼻腔中淌出两道血痕,目生骇然,接着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
躺在墙角处的小狗子爬了起来,正要离开时,林楚扬声道:“等等,你留下!”
小狗子的脸色一变,扭头看了小六子一眼,目光中带着求助的神情。
小六子的目光中浮起几分的狠辣,对着林楚拱了拱手。
“小狗子,你留下来吧,好好听这位公子的,不得反抗,也不要想着逃走,我们圣酒盟的规矩你是懂的。”
小六子沉声道,小狗子沉声不语,只是眸子里尽是一片悲凉。
一行人离开,林楚轻轻道:“走吧,我们回去了,元浩,盯着小狗子。”
身后,那名大汉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些异样,接着对圆通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圆通大师,不知那位公子是何人?”
“那是林楚林公子,石头居的东家,江南第一才子。”圆通笑笑。
大汉怔了怔,接着道了谢,转身离开,走入了巷子中。
巷子里到处都是污水,还有些污物,这片低矮的房子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林楚一行回到了林府,小狗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有如行尸走肉一般跟着。
坐在前堂之中,府中的使女为林楚上了茶,林楚这才看着站在一侧的小狗子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小狗子顿时跪在他的面前,大声道:“少爷,我还要寻找我的父母啊,还请少爷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你以为我要杀你?”林楚怔了怔,接着摇头:“你的目光中有仇恨,显然是心有怨意,所以我对你有些兴趣,说说看吧。”
小狗子呆了呆,喃喃道:“不是要杀我?那真是太好了!”
“少爷,我没有名字,从小就被人拐到了京师,被圣酒盟的人养大,今年十二岁,他们就叫我小狗子。
一直以来,我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总想着找到自己的父母,有父有母,那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啊。”
小狗子大声道,林楚沉默,点头道:“你恨圣酒盟的人?”
“恨!他们经常打我,我的身上都是伤,我想活着,找到父母,可是我又不知道恨谁,就只能恨圣酒盟了!”
小狗子轻轻道,解了身上的褂子,转身对着林楚,后背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旧有新。
旧的已经结了痂,新的还渗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