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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一听此语,心道:“来得好!雄正要扒虎皮呢!”
当即舍了程普,与孙坚接战。
才三合,就才知道这江东猛虎却不是吹来的,还真有些真本事。华雄估摸,孙坚的武艺,只怕更在李傕之上。
于是自己就又陷于狼狈的窘境之中。
这虎皮难道说真得扒不得?华雄虽说已觉险象环生,但心犹不甘,于是又多支撑了一阵。也就是这勉强多支撑了些,以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交战到三十余合,华雄渐觉不支,欲回马逃脱,但已经被孙坚的枪影缠绕罩住了。孙坚愈战愈勇,一杆烂银枪神出鬼没。战到酣处,孙坚暴喝一声,颇有猛虎之威,华雄一个措手不及,被孙坚一枪挑下马来。
董卓军队顿时溃不成军。孙坚挥军直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这才阻住了其攻势。孙坚引兵回至十里外驻扎,使人于盟主袁绍处报捷。
这边关上众将一看华雄败亡,忙聚集商议,李肃道:“不如速报丞相知,以派兵增援!”便慌忙写告急文书,再遣派流星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
次日,孙坚挑着华雄的头盔搦战。汜水关紧闭拒守,众将士固守不出。孙坚破城无计可施,却也无可奈何。
洛阳这边,董卓急聚李儒、吕布等商议之后,已经定下方案,于是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
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不要厮杀,这是一路;董卓自己率领十五万人马,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这是又一路。
这虎牢关离洛阳五十里,比汜水关更占了重要形势,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军马到关,董卓命令吕布领三万军,去关前扎住大寨,而自己却踞于关上。
袁绍大寨那边探得军情之后,聚众商议。曹*说:“董卓老贼,颇善于用兵,今踞要津屯兵虎牢,截我诸侯中路。盟主可分兵一半联络救应,另一半上阵迎敌。”袁绍点头称善,于是派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公孙瓒八路诸侯,往虎牢关迎敌。其余的暂且待命,以备联络照应。
河内太守王匡,引兵先到。这时吕布带铁骑三千,飞奔出阵来迎。王匡将军马列成阵势,勒马门旗下。今日吕布在虎牢关前大会诸侯,果然精神百倍。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连环铠甲,红锦百花袍,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就连王匡见了,也暗赞一声好。
王匡回头问道:“谁敢出战?”
后面一将却不答话,纵马挺枪而出。王匡视此人,是河内名将方悦。此人向来傲慢,目中无人,就对王匡也常爱理不理的。于是心道:“今日也让他吃点苦头!何况又不是我迫他,是他自愿的!”又想道,“这回倒也看看,这名将有何本事!”
两马相交,还没战五合,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王匡摇头,大失所望。
吕布挺戟直冲过来。王匡军队大败,四散奔走。吕布一支方天画戟,或东或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王匡正慌忙败逃,幸得乔瑁、袁遗两军皆至,及时来救,吕布方退。
三路诸侯,各折了些人马,退三十里下寨。随后五路军马都至,一处商议,都称吕布英雄,无人可敌。正忧虑的时候,小校来报说:“吕布搦战。”
于是八路诸侯,一齐上马。军分八队,布署在高冈。
遥望吕布一簇军马,绣旗招颭,先来冲阵。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众人大惊。
王匡心里叹道,这些人简直就废物,一无是处呢。
这时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请战。众人看这将时,却也威武。此将所用兵器,却是一双大铁锤,看来定是好膂力。
只见他飞马而出,对吕布就是劈面三锤。吕布见来的是锤将,心里却也顾忌。他还记得当年与乌桓使锤将交战之情形。转眼间,已战到十余合。吕布见此将英勇,于是使出连绵戟招,一戟紧过一戟。武安国一个措手不及,被戟头小叶砍断手腕,弃锤于地而败走。
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吕布这才退回去了。
众诸侯回寨商议。曹*说:“吕布英勇无敌,可会合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假若擒了吕布,那么董卓老贼就容易诛杀了。”
此时后寨袁绍,也在帷幄之中思量运筹,却见小校进来报说,前部先锋孙坚领军回营。袁绍忙称:“快快请进!”孙坚进帐禀报了情况,说李肃等将坚守不出,李傕、郭汜又领兵增援汜水关,孙坚无能,无力破城,故先撤兵再作计较。袁绍说:“贼势大,退回亦属明智。”
接下来就说到吕布英勇,八路诸侯攻虎牢关不下之事。孙坚顿生好胜之心,突然振声说道:“孙坚愿率本部人马,会吕布一会!”
袁绍大喜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吕布岂足惧呢?”
当下备酒为孙坚鼓劲兴威。孙坚饮不足十杯,未终宴而作辞道:“前方战事紧急,坚即往增援!”袁绍执其手,亲送到辕门外。
孙坚到了众诸侯下寨的地方,刚下马,就一阵风进了前军大营,众诸侯见孙坚到,人人便都精神大振。曹*大喜,起而迎接他入座。
便又说起吕布英勇无敌之事,孙坚慨然道:“就算吕布有三头六臂,终是一匹夫之勇,又有何惧!明日孙坚愿领兵打前阵,看看他是不是真得无敌!”
众诸侯闻此语,尽得开颜。于是纵酒宴乐作贺。
次日孙坚更早一步到阵前搦战。吕布奇而问道:“来者何人?请通报姓名!”
孙坚说:“某关东联军先锋,长沙太守孙坚是也!”
吕布心中一凛,虎目一睁,不敢存小视之念。心道:“原来就是此人杀了华雄,难怪看他生得威武,看来也是一员虎将!”
口上却也平淡说道:“原来是孙先锋!”说着横戟马上,虎视眈眈。
孙坚这时也不搭话,挺枪直取吕布。这孙坚颇有神力,更兼聪敏,无师自通,竟然练得一身好枪法。在寻常人面前,他这枪法也算是极品,神出鬼没,极富变化。但终究还称不上是顶级高手。所以在吕布面前尚不能绝对称雄。
斗了二十余合,孙坚已斗出一身汗来,而吕布却仍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孙坚不禁心里骂道:“此子可恶,这么好的一身本事,竟然背弃旧主,认贼作父!此等人,我孙坚岂能容他!”
这么一想,咬咬牙,又继续苦苦撑持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