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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呜咽一声,呼吸尽数被他夺去。
他盯着我,双眸满是占有欲,吻得又急又狠,吸吮得我的舌根发麻。
“程锦时,你喝多了吧!”
我猛地推开他,怒瞪着他,大白天一身酒气的跑来我这里,真是疯了。
他后退了半步,声音冷冽如冰,似是警告,又似是陈述事实,“宁希,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掉。”
“是吗?可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那本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我抬手擦掉唇上沾染的口水,平淡至极地开口。
他眉心蹙了蹙,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像是有些颓然,沉默了些许,“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
从始至终,我只想要你能真正的爱我。
但我没有这么说,我抵在办公桌上,敛下情绪,轻讽地看着他,“我想要你这辈子都别再和秦雨茗联系,你能给我么?”
他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在做决定,还是什么。
我竟莫名的,对这种明明不可能的事情,生出了一些期待。
我没有催他,平静地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办公室内,只剩下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睡着了。
呵。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瞬不瞬地看了他许久,自嘲地笑了一下。
“像一个梦遥不可及,一碰就碎了一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明明心里对程锦时满腔怒火,却下意识的快速接通了电话,担心吵醒他。
“喂,雪珂。”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
“我有周子昀的消息了!”
雪珂兴奋地开口。
我的心也一紧,“真的?”
一天不找到周子昀,我也放不下心来。
“对,我查到了他在机场出入的记录,去了兰城,我刚订了机票,准备过去找他。”
“我也和你一起去,几点的飞机?”
周子昀突然变成这样,和我也有关系,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而且,雪珂一个人过去,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安全。
“你在哪,我过来接你吧!”雪珂说。
“我发定位给你。”
挂了电话,我把定位给她发过去,走进办公室拎着包就准备走。
余光扫过沙发上的程锦时,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帮他脱了皮鞋,勾着他的脖颈,让他平躺在沙发上。
又在自己从东宸带出来的箱子里,抽出一条空调毯盖在他的身上。
我一边做,一边暗自骂自己贱得慌。
做完这一切,我下楼和雪珂汇合。
雪珂说周子昀应该是在刻意躲着我们。
于是我们连行李都来不及回家收拾,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去机场。
兰城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是个旅游城市,不过现在是淡季,去的人不多,很顺利就多订到了一张机票。
兰城四季不太分明,现在明明已经入冬了,还是晚上,但兰城的温度依旧差不多有三十摄氏度,我们一下飞机,就脱了身上的外套。
我们找地方吃了饭,就先去附近的酒吧找了一通,一无所获。
酒吧找完,已经过了凌晨了,雪珂考虑到我怀孕,开口道:“先去酒店休息一晚吧,明天再找。”
“嗯。”
我的确觉得很疲惫了。
回到酒店,我们先后洗了澡,躺在床上反倒睡不着了。
这一阵子,习惯了每天都要看见安安,忽然看不见他,我有些不踏实,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莫姨。
得知安安已经睡着了,我才放心了一点。
“程锦时对你,比以前好一些了吧?”
雪珂见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出声问道。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多想了。”
我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闭上眼睛回忆这段日子的一幕幕,声音蓦地有些哽咽,“说真的,我觉得好累,如果没有孩子,我可能都撑不下去了。”
“那就把孩子的抚养权弄到手,让程锦时一边玩去,我和你一起养孩子,多好啊!”雪珂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我吸了吸鼻子,“嗯。”
要真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次日,我们一大早起来,简单吃了早餐,又一个位置一个位置的找了起来。
但不知道周子昀是有遁地的本事还是怎么,愣是找不到人。
第三天、第四天……
毫不夸张,我们可以说把兰城翻了个遍,连周子昀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你确定他来了兰城?”
我有些不确定了。
兰城就这么大,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要是周子昀真在兰城,几乎不可能找不到。
雪珂也神情低落,“我得到的消息,他确实是来了兰城,估计是在存心躲着我们。”
“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周父收走了他的所有资产,就算他身上还有一点钱,这两三个月,差应该花得差不多了。
“这个你应该不用担心,他肯定有赚钱的办法。”雪珂说,“咱们先回南城吧,我再拜托朋友查查看。”
“好。”
只能这样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
我们定了第二天的机票返回南城,刚了机场,雪珂说要去我家看看安安。
我当即答应下来。
到家门口,我一下车,就看见一个女生从路边的一辆车上下来,很是高姿态地朝我走过来。
看见她,我有些意外。
是程漾,程锦时的妹妹。
自从和程锦时离婚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我和程锦时的关系是很差,但我还是冲程漾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你去哪里了?!”她开口就是质问。
我微愣,她鄙夷地看着我,“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第一次,把和我哥的床照放出去,逼得我哥和你结婚,这一次呢?也是为了利用我哥达到目的吧?!”
“你觉得我能达到什么目的?”
既然她是这样的态度,我也收起了自己的友善,冷眼睨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利益啊!听我嫂子说,那个项目,你拿走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嫂子?”
我不由拧起眉心,抓住了重点。
和程锦时在一本结婚证上的人,是我。
她口中的嫂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