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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于敏和于小东跑了出来,手足无措的想把于母拉起来,拉了几下没拉动,反而跌到了地上,于母抱着他们俩,哇哇的哭。
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易柯庶摸了摸下巴,咋光哭了呢,你得继续骂啊,你不是爱骂人吗。
今天耶稣来了你也不能停,我说的!
他义正严词痛心疾首的对着于敏于小东说道:“二妹,小弟,你们在干嘛啊。你们这是在害咱娘知道不?”
于小东怒视着他这个大哥,大声吼道:“你滚!你把咱娘气的还不够狠吗?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败家子!”
易柯庶心里都笑的不行了,脸上却露出一副委屈加生气表情,伸出手颤抖着的指了指于小东,闷头就闯进了院子里。
街坊们还以为这瓜已经吃完了呢,于家响起了一通叮叮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易柯庶又跑回来了,一手拎着做饭的大锅,一手拿着大锤子。
于小东看到易柯庶手里的锅就觉得大事不妙,可是易柯庶没等他反应,冲着他狞笑了一下,把锅倒扣在地上,抡起锤子咚咚咚就把锅底给锤烂了。
围观群众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而于母眼睁睁看着易柯庶在她面前把锅砸了,只觉得气血上涌,格楞一声就晕过去了。
有的小伙伴可能不清楚,在有些地区的农村,砸别人家的锅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在乡下,两家子人若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个群架都可以,但打完之后经过村长之类的中间人调解调解,事后还有和解和恢复关系的机会。
但是如果一家人把另外一家人家里的锅和灶给砸了,那就成另外一种性质了,这就是极其严重的事件了。
这代表以后不让那家人吃饭,不让人家继续过下去了。这两家也不用调解了,从此势不两立去吧。
易柯庶祸害了于家那么多东西,于母都挺过来了,现在瞅着易柯庶把锅砸了,当场这就气晕过去了。
易柯庶可不管这个那个的,接了一盆水就泼在了于母脸上,然后就趴在旁边痛心疾首的喊娘啊,娘啊你醒醒啊。
于母悠悠转醒,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等她看清漏了个大窟窿的锅和脸上淌下来的水,一下就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于母脑袋上都开始冒起热气儿来了,疯了一般揪着易柯庶就开始打。
易柯庶连忙往后退,于母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他就干脆把衣服给撕了,这才挣脱开来,一下子就狼狈了不少。
而于母抓不住易柯庶,又开始一边嗷嗷哭一边骂。
易柯庶又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就对喽,骂!继续骂!敞开了骂!你千万别停。
在街坊们极其复杂的目光中,于母这次足足骂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有点哑了,这才停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口破锅,时不时抽泣一下。
这让易柯庶又无语了,你咋又停了呢,打我脸吗这不是。
可惜有砸锅这剂猛药在前面顶着,易柯庶把皮革箱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于母也没什么反应,这下他可急坏了。
咋样才能让她继续骂街呢?
易柯庶聪明的小脑瓜一转,捡起地上的大锤子就进了院子,跑到于小东的房外马步站好。
于家的宅基地上本来只有三间小破屋子,原主十来年来愣是操持的挨着原来的房子加盖了好几间大房子,还加大了院子。
盖房子的时候原主请来村里人帮忙,全程是又出工又出力,结果盖好了以后新房子没他的份,于家其他人一人住了一间,把原先的小破屋子留给了他。
那小屋子,易柯庶来了之后都觉得住的憋屈。
“333,上buff!”
【好嘞宿主!】一张大力符贴在身上。
易柯庶抡起大锤就开始砸墙。
咚咚咚,墙上破了一个大洞。
往旁边挪挪,咚咚咚,一面墙塌了一半。
再三锤,咚咚咚,这下好了,这一面墙全成了窟窿。
易柯庶赶紧退后,于小东的房子哗啦啦就塌了。
眼瞅着易柯庶三下五除二就拆了一座房子,作势还要去拆下一座,这下于母也不心疼那口破锅了,嗷的一嗓子就从地上窜起来了,嗓子也不哑了,眼泪也开始继续流了。
这回跟她一块儿流眼泪的还有于小东,毕竟塌的是他的屋子嘛。
于母的叫骂声再次响起,易柯庶就跟听天籁一样,浑身都舒坦了,乐呵呵的把锤子一拄,在那听的有滋有味的。
骂到精彩的地方,甚至还想给她叫声好。
旁边围观的群众这会儿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了,下午该下地干活的也不下地了,大家都围着于家小声交头接耳的吃瓜,甚至有不明真相的路人路过,过来问一嘴这是干啥呢,还有人热情的解释前因后果。
路人一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该下地的也不下了,也开始围在旁边吃瓜。
就这样于家周围人越来越多,终于把村长给招过来了。
当村长从七嘴八舌的围观群众口中弄清楚于家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一张脸当时就黑下来了。
治的这是哪门子的病,不光砸了锅,甚至还拆了房,这是想干啥?日子不过了?
挤过人群进到于家的院子里,那满地的狼藉村长都快没地下脚了,黑着一张脸就开始训人:“都别闹了,还嫌笑话不够大吗?柱子,你这孩子平时那么老实,这回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柱子娘,别嚎了,赶紧收拾收拾,看看有用的收起来。
外面来几个人,把这塌了的房子归置归置,看还能不能抢出来几件能用的。”
村长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听见村长发号施令了,外面的吃瓜群众们尽管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就连一些大姨大妈们也进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眼瞅着于母抽泣着止住了骂声,易柯庶急了,不是,我没听够呢,你怎么就停了。
那老头,你谁啊?管什么闲事啊你。
易柯庶冲到村长面前就怒吼着质问道:“你干啥啊,我给我娘治病呢,你捣什么乱啊?要是耽误了我娘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我告诉你,要是我娘病治不好,后面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村长满脑子黑线,这孩子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这会儿都敢冲他吼了:“治什么病治病,你娘好好的,哪儿需要治什么病!你看你把你家弄的,你日子不过了!”
易柯庶嗷嗷大叫:“我家就是全砸了,给我娘治好了病也值!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我娘的病好,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是村长就能让我看着我娘以后病死吗?”
村长:怕是你娘还没病死,今天就得被你给气死!
他也懒得跟易柯庶饶舌了,一时半会跟他也说不通,这小子跟谁学的,怎么成了个混不吝了。
村长直接冲着进来的壮汉就吩咐道:“你们几个过来,把他给我按住了,锁屋子里去,别让他在这犯浑了!”
那几个人眼瞅着就要过来抓易柯庶,易柯庶这下真生气了。
有权有势你了不起啊,你TM等着我的,我娘这个病我是非治不可!
他随手拿起一把铁锹就抡,趁着那几个人躲闪的间隙冲出了院子,直奔村西头。
村长一看易柯庶跑了,也松了口气,这么大人了也不担心他跑丢了,只要不在这继续犯浑就行,然后就开始指挥着众人清理塌了的房子。
围观的人一看主角跑了一个,估摸着也没什么好戏看了,有的急性子就开始散了,不一会儿刚才拥挤的人群就变得稀稀拉拉。
就在这时,住于家隔壁的刘二嫂扛着锄头下地回来了,她中午在地头吃的干粮,对于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于家院子,提起嗓子问了一句:“柱子娘,村长,这是咋了?我刚才咋瞅见柱子拎着铁锹往祖坟去了?”
如同炸雷在于家院子响起,于母跟村长对视了一眼,脑袋里同时出现了两个词:
卧槽!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