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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不伤害婉仪,好吗?”项庄看着面前的冬至丸,心里一阵温暖。这么多年,都未曾尝到这味道了。婉仪,的确是个自己值得珍惜的女孩。
“别胡思乱想了,我什么时候要伤害她来着?倒是龙且,嘴上没少喊打喊杀的,怎么不见你防着他呢。我真是冤枉啊!”项羽自是知道项庄的心思。看着碗里的冬至圆,别说是项庄,就连他都有几分动容。她心里是有他们的吧,否则也不会如此。
“龙且跟你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有你的命令,他才懒得理别人呢。”项庄看了眼一旁剥着茭豆的龙且,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们两个和龙且是一起长大的,可龙且对哥哥几乎是唯命是从。心里把他当成神一般崇拜。凡是哥哥的命令,他无不听从。这次虽然是他主动提出要杀了婉仪灭口,可项庄却认为,要不是有项羽在一旁授意,龙且才没这份闲情逸致,来管婉仪的事情呢。哥哥这招,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是!是!是,你什么都知道,我哪里能瞒过你去。好了,好了。快点做饭吧,都什么时候了,这大过节的,我都快饿死了。”项羽没有解释,这次的事情,他确实也是不知情。但他宁可项庄这么误会下去,也不愿有一天他知道实情。
“是啊,快点做饭吧,天都快黑了。”龙且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帮腔着凑了过来,塞了把茭豆递到项庄手里,让他帮着剥了皮。
项庄给这么一打岔,也就没办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他却清楚的记得,哥哥并没有答应他,放过婉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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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节就这么匆匆而过,花蝴蝶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脑后传来的阵阵钝痛,提醒了他昨晚醉酒是事实。没想到,自己昨晚真的醉糊涂了,完全记不清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一首歌始终在脑海里盘旋,让他安心不已。
背上传来一阵酸痛,像是咯着什么了,花蝴蝶伸手探到身后,扯出了个大红色的蜀锦荷包。顿时昨晚的一幕幕片段,又浮现在了脑海里。他纵然是醉了,可还记得,这是那个小丫头给他的信物。
花蝴蝶将荷包攥在手里,感受着上面温热的触感,心里一阵欢喜。那个小丫头,平日里瞒的这么严实,居然连做了这么精致的荷包,他都不曾发现。要不是昨晚碰巧扯了出来,还不知道她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去。
花蝴蝶梳洗了一番,便出了房间,来到了院中。这会儿,正是冬至节期。连府衙都放了三天的假,更别说一般老百姓了。街上静悄悄的,想必大家昨晚都熬了夜,这会儿都补眠呢。
“嘿!嘿!嘿!”季布推着粗重的磨杆,正吃力的磨着豆子。自从季布来了这林氏豆浆之后,这磨豆子的活,就由季布和小红枣,半边天共同完成。眼下正是季布的劳动时间。他已经干惯了。也没注意,这时候店里已经放了假,不需要他再起早搭黑的干活了。
“季布,婉仪起了没?”花蝴蝶看着满头大汗的季布,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这个蛮牛,除了一身力气,还真没发现有其他好处。
“没,我没瞧见。”季布停了手里的活,擦了把汗,这才走到了花蝴蝶的面前。
“大哥,我都忙了一早上的,能吃早饭了吗?”季布这会儿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可没有老板发话,他可不敢先偷吃。否则,这花蝴蝶有的是手段整治他。
“去吧,去吧,这豆子也不用磨了,这几天歇工,你忘了吗?一会儿收拾收拾。”花蝴蝶说完,便往林婉仪的住的二楼走去。
这都晌午了,平时也没见这丫头这么偷懒过。花蝴蝶实在是放心不下,想来想去,还是去看看好了。反正这房间,他也不是没进过。
林婉仪在床上其实早就醒了。不仅是醒了,还是给痛醒的呢。昨晚贪杯的结果就是,大半夜里,就发现,自己例假来了。不仅弄的满床都是血,还痛的她死去活来。
来了这古代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痛经。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酒喝多的原因。
“婉仪,在吗?”花蝴蝶上了楼,看着紧闭的房门,便轻轻叩了叩,却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林婉仪这会儿正痛的厉害,听到外面传来花蝴蝶的声音。只得佯做不知。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应付他啊!只能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主动回避好了。
“小丫头,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花蝴蝶不死心,又敲了敲门,可还是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这心里不禁有些慌了神。昨晚他醉的不轻,后来到是没注意这小丫头醉了没。如果她是醉的不省人事,那可怎么办?
花蝴蝶犹豫了一下,便决定推门进去看看,反正他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的。那个小丫头就更别说了。
“别......别进来,嗯......”林婉仪听到他推门的声音,不得已才出了声,想要阻止他。可刚张嘴,那难忍的痛楚便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婉仪,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花蝴蝶听见里屋里传来林婉仪的呻吟声,更是加快了脚步,往里间走去。刚掀开门帘,一阵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让花蝴蝶心口一窒。
“我......我没事,你......你先出去。”看到花蝴蝶站在门边,脸色一片惨白,林婉仪就知道,他是看见满床的血迹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空跟他解释,这是正常现象。
“还说没事,你......你想吓死我吗?”花蝴蝶看着锦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乌黑的颜色,让他顿时瞳孔一缩,不知道婉仪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我说了没......没事。你......你先出去。”林婉仪紧咬着嘴唇,试图缓解下腹传来的阵阵绞痛。后背已经被汗湿透。贴在身上,冷冰冰的让人一阵发颤。
“让我看看,那里受了伤?怎么会受的伤?为什么受了伤不说?”花蝴蝶有些慌了神,连说话都没了平日的利索,自然也没想到林婉仪这血的来由,便急忙忙走到床边,作势就要掀开被子检查伤势。
“不要!”林婉仪双手将被子抱在怀里,就是不让花蝴蝶碰一下。一头冷汗,顺着脸庞,滴落在锦被上,让花蝴蝶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你......你......你,我要说你什么好?季布,季布,快给我去把许大夫请来,给你一炷香时间,晚了今天就别想吃饭。”花蝴蝶见林婉仪拒不配合,心里担心的不行,生怕她是患了什么急症,只得先奔出门去,扯着嗓子,让季布先去请大夫。
回到房里,花蝴蝶看着一脸憔悴的林婉仪,叹了口气。只得先去了厨房,打盆水,给她梳洗梳洗。从这小丫头惨白的脸色看来,这病一定不轻。
“来,把脸擦擦,告诉我,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花蝴蝶一边给林婉仪擦脸,一边询问她的情况,想在许大夫来之前,多了解些她的病情。
可饶是他问了半天,林婉仪就是死咬着嘴唇不开口。让他也没辙。
其实林婉仪也不是不肯说,只是跟花蝴蝶这么个大男人说这事,一时半会儿他能懂吗?既然说不明白,还是不说的好,省些力气。至于请大夫,林婉仪倒是想过,不过有些难为情,才没开口罢了。这下花蝴蝶去请了许大夫,她这里便松了口气。希望这扁鹊传人,真有两把刷子,就算是开点止痛药也行啊!
季布在食物的威胁下,果然发挥了超人的作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把许大夫给背了过来。比上次项羽请的速度还快。倒是把许大夫给气的不轻。
“你......你们这些个年轻人,真......真是乱来!下......下次这林氏豆浆,打......打死我也不来了。我......我这把老......老骨头都快给折......折腾散了。”季布将许大夫刚放下,老头子就开始抱怨起来。这一路给这个大个子背在身身后,简直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害他吓的半死。
“许大夫,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了,快来看看,婉仪这是怎么了。”花蝴蝶伸手就把许大夫给扯进了房间,按坐在林婉仪的床前,连垫手的枕头都给备好了,只盼着许大夫妙手回春。
“张嘴,我看看舌头。”许大夫把了会儿脉,便让林婉仪伸了舌头,在仔细看了看舌苔,这才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