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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胜利与欢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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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因为矿石病的病灶部位周期性引起了一点疼痛而已,但是这一点疼痛其实足够很多忍耐力不足的战士们叫出声来。

    但w早已习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实际上,w的感染程度不容乐观。

    因常年在卡兹戴尔地区活动,并毫不节制地滥用源石军工制品,雇佣兵w的感染情况早就已经进入了非常严重的程度。

    但其本人从未有身为感染者的自觉,又或者,对于大部分萨卡兹而言,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备受煎熬的双重身份。

    毕竟……不是所有萨卡兹都能像兰柯佩尔一样,大多数萨卡兹们都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也许有些人的理想可能就是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们接下来不需要继续为了谁谁谁而卖命,让他们承诺给我们的财富挂在枯树上等着风干,这里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血沸腾了,但……胜在稳定,而且更加安全。”

    “最重要的是比以前可要自由多了,你们就算是打算在罗德岛上找个东国师傅学个将棋或者炎国师傅学个围棋都不打紧。”

    “看到瞧不起我们的就干掉,看到不顺眼的也干掉,看到那些想害我们的也干掉,我们把他们全部都干掉。”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w眯眯笑着说道。

    “……”

    萨卡兹雇佣兵们有些迟疑,但明显已经心动。

    “去吧,不过你们既然为我的最后一役做出了贡献……我会记住你们的,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的我的帮助,可以来找我。”

    兰柯佩尔见此便也干脆放手让他们走了。

    “……我们会记住你的,兰柯佩尔,你的确很特殊,若以后需要我们作战,我们也会来帮你。”

    萨卡兹雇佣兵们都站了起来,语气也都十分郑重。

    w看着兰柯佩尔,居然比了个大拇指,说道:

    “好爽快,甚至临走了都让我的战士们叨念你两句,我倒是开始喜欢你了,血魔,有空再见。”

    不知道如果她认出来兰柯佩尔就是最后一战中在天上和黑蛇打得难解难分,让w从下水道中爬出来又默默钻回去的人物,会作何感想。

    随后她转身,面对自己的雇佣兵们,说道:

    “哈哈,走吧,我的部下们,我带你们去看看罗德岛锅炉房里的那些老伙计们,你们一定也能和他们很聊得来。”

    w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自己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兵们离开了。

    于是兰柯佩尔便暂时告别了w和她麾下的雇佣兵小队们,而就在这时,远方却突然走来两名罗德岛干员,这两道身影,倒是让兰柯佩尔颇为熟悉。

    那是Scout,还有Ace。

    “兰柯佩尔兄弟。”

    Scout老远就在喊兰柯佩尔了,同时,兰柯佩尔发现,Scout已经能够走路了。

    在Scout收治之后,罗德岛以细胞培植技术辅助机械骨骼为Scout制作了一双新的双腿,由mechanist亲自操刀机械部分。

    而若是whitesmith还在,也许这对新腿的质量还要更高些,不过现在对于Scout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虽说成本颇高,但能够让一名精英干员重获行动能力,这已经是稳赚不亏了。

    兰柯佩尔见到两位熟人自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你好,Scout,啊,您好,Ace。”

    兰柯佩尔和二人都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兰柯佩尔先生。”

    Ace说话时语速比较慢,但却显得很稳重,每个字都非常清晰。

    “感谢你为罗德岛付出的一切,光凭你救了Scout的命,我就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

    在兰柯佩尔和Ace以及Scout交谈一番后才得知,Ace不同于原剧情,被派遣入切尔诺伯格之后,想要找寻博士所在的位置,但是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给打断了。

    Ace受了不轻的内伤,小队也都被冲散,难以为继,只能先回罗德岛的医疗舱进行休养,但好歹是没死,而且恢复了全盛时期。

    “Logos现在不在罗德岛,但是他听到我幸存也很高兴,虽然不能到场感谢你,但是他还是从远方发来了一封信件。”

    Scout对兰柯佩尔说道,随后掏出一封信。

    “啊,谢谢。”

    兰柯佩尔伸手接过Logos的信。

    前世自己也认识Logos,这位精英干员是罗德岛之中最神秘的一个,被凯尔希评价为罕有的萨卡兹咒术大师,偶尔还有点神经质。

    是萨卡兹诸王庭当中,女妖王庭的代表,同时Logos是极其少见的男性女妖,无论是发声类型的技艺还是文字类型的技艺,他都颇有建树。

    只是从未在剧情中露过脸,本来兰柯佩尔还打算在罗德岛看看能不能碰到他,只是终究是让他失望了,现在Logos人在莱塔尼亚。

    咔哒……

    兰柯佩尔轻轻挑开信封上制作精美的火漆,从信封中抽出Logos写给自己的信,摊开,放在自己的眼前进行阅读。

    这明明只是一封用蓝墨水写就的信,可是当兰柯佩尔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上面时,自己的耳边却能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

    “致谢,兰柯佩尔,Scout是我的好友,我并不希望他死在切尔诺伯格,日后有空,请和他一起来莱塔尼亚拜访我。”

    “以及……麻烦你告诉Scout,什么时候愿意发动下一次圆凳滑行赛的挑战?我的那枚金牌已经当做施术单元用掉了,倒是要重制一枚。”

    这个声音是如此地清晰,兰柯佩尔无法找到任何施术的媒介,却仿佛咬耳朵一样每个声调清晰可辨,甚至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换而言之,如果Logos想要使用这种文字进行攻击性法术几乎是防不胜防,寻常人可能只是看一眼文字就会当场中招。

    “Scout……圆凳滑行赛是什么东西?”

    Logos的信只有这么短短两句话,兰柯佩尔将Logos的信放回信封,他一时根本想不到Logos提到的圆凳滑行赛是什么东西,便询问Scout。

    “啊……他居然还记得这事……我都快忘了。”

    Scout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没有正面回答兰柯佩尔。

    倒是Ace回答了兰柯佩尔的问题:

    “只是……他们俩一次喝醉之后的小游戏,在舰桥上两人跟碰碰车一样拿着工作室的圆凳滑来碰去,除了不能用源石技艺之外,他们俩……甚至都开始把衣服甩向对方了。”

    Scout居然少有的有些难为情:

    “……只是一时兴起,毕竟,人一生总得干点快乐而荒唐的事。”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偶尔这么开心地放纵一下自己总是好事。

    “咦?”

    突然间,自己似乎摸到了信封的左下角有一个硬物,随着信放在一起。

    “……还有附件?”

    兰柯佩尔便把它从信封里掏了出来。

    “这是……什么?”

    兰柯佩尔将它拿出,放在手掌中细细端详。

    这是一瓶小小的液体,内部呈现出五彩斑斓的绚烂颜色,它很小,大概只有一截拇指那么大,但是内部却给人一种迷你宇宙一样的感觉。

    “真美……”

    兰柯佩尔由衷地赞叹道。

    迷梦香精。

    实际上,女妖们制作的香氛只会送给心上之人或者极其感激之人,无论是材料还是做法都极其严苛,只需要一滴就能让人如痴如醉。

    而艺术家们的灵感和创意也能随之而来。

    如果是前世对于创作仍然抱有热切希望的兰柯佩尔,他一定会需要的吧。

    这些信息是兰柯佩尔从这枚香氛底部的迷你说明书上得到的,虽然字已经小得几乎看不清了,但Logos的声音总是能伴随自己的耳侧。

    这是他给予自己的谢礼。

    啪嗒。

    兰柯佩尔拧开一点香氛的盖子,稍微轻轻嗅了嗅。

    “这种香味……?!!”

    兰柯佩尔仅仅只是细嗅了一丁点香氛的味道就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如同干涸的大地久逢甘霖一样舒畅。

    整个人身体只觉得飘飘欲仙,如同挣脱了地面的牢笼,可以随时升入天空。

    可惜这种香氛毕竟不能量产,同时还是萨卡兹古老血脉的造物,不能让大多数人都人放心使用,否则一旦打入市场,几乎完全就是垄断式生意。

    “谢谢您,也向我转达对Logos的谢意。”

    兰柯佩尔也仍然将其小心地收好,这枚香氛即使自己后面用不到,也是罕有的珍藏,日后用来交换或者赠礼,也是无比珍稀的选择。

    “对了,把这封信再寄回给他吧,他会明白的。”

    兰柯佩尔将信的反面翻过来,拿出了自己的血裔印章,在上面盖上了一个精致的蓝色玫瑰花图案,这代表着血魔的友谊和亲切。

    “好的,我必将转达,兰柯佩尔兄弟。”

    Scout接过兰柯佩尔递回来的信,笑着对兰柯佩尔说道。

    “啊,感谢你们的付出,让我们敬一下罗德岛的未来吧。”

    兰柯佩尔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瓶度数不是很高的酒——实际上那瓶酒叫做老卡尔蜜酿,是杜林人经常爱喝的酒,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的餐桌上。

    好吧,实际上是煌拿过来了一些,她有时候也爱喝别的口味,不单是烈酒。

    “好,敬罗德岛的未来!”

    Scout和Ace也笑着说道并举杯,和兰柯佩尔的杯子碰在一起。

    “……希望之后的生活能越来越好……”

    兰柯佩尔看着底下一场大战胜利之后欢庆的人群,不仅也笑着长出了一口气。

    也许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但是……必要的庆贺……也请尽兴。

    此时,兰柯佩尔麾下的铁卫,还有乌萨斯的小熊们正玩着乌萨斯传统的方块游戏,赢家可以拿到古米自制的超级菜品,他们个个情绪热烈。

    而霜星和雪怪小队们和煌有说有笑,他们越聊越投机,甚至有些雪怪开始把煌打趣地称为“煌小妹”惹得煌一阵欢笑。

    伊诺正在为战士们唱歌,而萨沙则拿着一把吉他为伊诺伴奏,尽管他根本不会弹,只能发出一下一下不算难听的节奏。

    就连爱国者也难得地不停地举杯和麾下的战士们共饮烈酒,和前来与爱国者见面的赫拉格老爷子一起聊起了以前军营中的旧事,爱国者甚至偶尔还能发出爽朗的笑声。

    塔露拉则摆脱了消沉,她知道自己并不无辜,但此时能做的也唯有弥补,她坐在战士们身边,为他们叙述从前发生的事。

    她正一点一点地努力重拾失去的信任,这并非易事,需要悠长的时间和行动,但塔露拉并不缺乏将其贯彻到底的决心。

    大家欢庆着一场苦涩中回响着甘甜的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