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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么做,不利于我大明江山,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先稳住他们,徐徐图之。
暂时给他们一个警告,然后顺水推舟给这些人一个台阶下。”
皇帝讶异挑眉,确实是个稳妥的办法,最主要的是现在东厂占据了上风,徐徐图之将锦衣卫慢慢蚕食,更没有风险。
给他们个警告,让这些人心生忌惮,暂时不敢妄动。
趁此机会,东厂恰巧可以进一步扩展势力,一举彻底压下锦衣卫。
说到底,这就好比下棋。
本来锦衣卫这边的人,占尽先机,杀局布下,奈何世事无常,被转生林这个熊孩子摆了一道,导致一步好棋,变成了臭棋。
接下来,自然就轮到东厂,皇帝这边落子。
皇帝这边,有两种选择,其一便是趁势而上,步步紧逼,将之置于死地。
不过这么一来,对方绝望中竭力挣扎,就算到最后皇帝能赢,也会损失惨重。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其二便是趁势吞下卢博明这颗棋子,给对手一个震慑,趁机迅速布局策划,将自己的棋子颗颗落位,布局徐徐图之。
第二种相当稳妥的多,而且对自身损失几近于无,不过是耗费的时间多点罢了,所谓温水煮青蛙,便是如此。
这个方法,有利而无害。
“此时,交由东厂来做。”
皇帝思考了一会儿,揉着额头说道:“宋学林一直在抱怨,东厂人手不够,缺人才,刚刚那个小家伙不就很不错吗?
有人才就得用,刀剑的存在,是为了杀戮,否则将一无是处。天下哪有无所不精的人?人才得放对地方,那才叫人才,否则那就是废物。
我听姜毅说,这小子曾经在锦衣卫中,备受欺辱,一无是处。
现在看呢?可造之材啊,回头把我的话,说给宋学林听听,用人这块,得学,好好学。”
刘福点点头,应和道:“主子说的对,学林也是半道出家,半罐子水晃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宋学林,现如今是东厂督主,整个东缉事厂的一把手。
虽然刘福比他的官衔大,但是刘福长时间伴随在皇帝身边,没空去事事管理东厂。
所以很大程度上,他只是负责统筹,传讯。真正的主事人,其实是宋学林。
……
翌日。
雪阳谷。
郝兴河挠着头发,笑着说道:“师父,我下山了。你们回去吧,不必再送我了。”
“兴河,在世间行走,一切小心。”妇人替他整理着衣服,谆谆告诫。
“师娘我知道。”郝兴河抿着嘴用力应承着。
在众人依依惜别的目光中,郝兴河背着行囊,提剑下山。
“接下来,京城!”
他喃喃着,目光远眺着连绵的雪山,轻轻吐了口浊气。
作为d级实习生,名副其实的特殊演员,这是他第一次在剧本中当主角。
此剧本四个演员,两个e级,一个d-普通演员,他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郝兴河自己跟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这一次,他是主演,他决不允许有其他变数出现,一切都要按照剧本走。
所以,为了避免意外,郝兴河第一站就要去京城,不但能邂逅队友,还能顺手试探一下其他演员。
如果为敌,那就杀掉。如果投靠他这个主角,那就可以顺势布局了。
其实对于闫妄,郝兴河心里是十分好奇的,毕竟在他看来,在这个剧本中,e级演员的他,竟然是郝兴河,元媛这两个领衔主演的对手。
虽然后期霍鸣黑化,但是他这个主角却知道,主导权一直在闫妄那里。
此人必有特殊之处,这也是郝兴河要先在起步阶段,准备搞死他的重要原因。
想法,是很美好的。
现实,是很骨感的。
心里美滋滋的郝兴河,风尘仆仆的来到京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巴巴的跑到了春风细雨楼这里。
然后他就懵逼了。
什么情况???
春风细雨楼呢?
队友呢?
没邂逅元媛,他怎么迅速而快捷的开启主线任务?怎么走向人生巅峰?
就在郝兴河站在路边,盯着面前的废墟失神时。
不远处。
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百般无聊的在茶摊上乘凉,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郝兴河。
“那个人在这里,停的时间不短了。”一人脸上的松懈逐渐消失,双眼中取而代之的是如饿狼般激动的绿光。
另一人舔了舔嘴唇,悄然握住了刀柄:“保不齐这货就跟那个转生林的势力有什么牵连,别让他跑了。”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咱们还真能逮一条大鱼。”二人相视一笑,在摊主畏惧的脸色中,站起来缓缓朝郝兴河那里靠近。
“不好。”
郝兴河回过神来,当他看到那两名锦衣卫时,心里咯噔一下,脚步移动,想要佯装无事的走开。
然而,两人横刀一架,就这么将他拦下。
郝兴河咧嘴干笑:“两位官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任务没开,他现在还不是以后那个跟皇子称兄道弟的郝兴河,他如今一介布衣,半点官衔没有,说白了就是个江湖武人罢了。
自然不敢对锦衣卫吆五喝六的,要知道人家抓你,完全不需要什么你犯法才能抓,一句话‘怀疑你有罪’,直接带走。
所以,电影中那些敢明目张胆,跟有官服加身的人叫板的侠客,大侠,也只能存在虚构的电影里。
放这里你试试?
敢吼一句,立刻就是藐视王法,抓都懒得抓,直接砍死。
“小子,在这站这么长时间,作甚呢?”一人瞅了他一眼,冷哼道。
郝兴河心里愤怒,但却不敢发作。
只能按捺着邪火,苦笑回答:“从前来过京城,那时候春风细雨楼还是很热闹的,没想到转眼间就没了。有些唏嘘……”
“哦?是吗?看着不像啊。”另一人拿刀柄戳了戳他的包袱。“我看你,倒是挺像跟春风细雨楼有牵连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呃,这位官爷。小人只是曾经来这里玩过而已。”郝兴河强挤出笑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似不经意地漏掉一个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