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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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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惊讶的是,第一附属医院停尸房工作的罗医生王登科是认识的。他们见了面就彼此问候,罗医生是法医学专业大学客座教授,经常被警察委托检验尸体。

    穿着白大褂的罗医生看上去很年轻,甚至他的脸上仍然顽固地长着几个粉刺,他的小眼睛闪耀着孩子般的顽皮的眼神,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精通解剖学的大学教授。

    "两具尸体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如你所知,氢钾是剧毒,中毒后这么快就死了,所以单一的观点,从尸体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验尸报告之前,对这个还有提到过,我还是同意之前认定的死亡时间,大约是10月9日晚的9到11点之间,但我认为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可能略早于这个男人。"医生边说边摆弄领带。

    "这个女人的怀的是谁的孩子?"王登科急切地问,确认这个是他来医院的原因。

    "哦,测试结果出来了,死去的男人的的确是这个女人尸体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罗医生心不在焉地说。

    "哦…"王登科点点头。

    "虽然只是做评估,但我的队长,你不知道,具体的步骤可真是麻烦…"罗医生说。

    "我知道,您辛苦了,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我的兄弟,我请您按摩。"王登科拍拍医生的肩膀。

    "那可不错,既然你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罗医生的脸上露出得意地微笑,"我们就去吃火锅吧,我知道玉街角有一个火锅店味道特别好,价格也公道,童叟无欺,最重要的是那里的老板娘还很漂亮——欸...人呢?"

    罗医生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王登科已经冲出了太平间。

    "你调查锁匠了吗?"王登科问江大路。

    "梁伟的家就是用这个锁锁门的,看。"江大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锁,说。

    "哪儿来的?"

    "我在锁匠那里买来的,我这警察做的真失败,一个锁匠连价格也不告诉我。"江大路说。

    王登科笑着拿起锁,拍了拍江大路的肩膀,说:"你小子,挺能干,开了工资我请你吃火锅。"

    "噢,谢谢领导恩典。"一听吃火锅,江大路立即高兴地说。

    过了一会,江大路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笑着说:"王队心情这么好请我吃火锅,到最后不会是我花钱吧。"

    "这是你的荣幸,多好的亲近领导的机会。"

    "好吧...王队,你真的认为这起案件是谋杀吗?"江大路看着王登科说。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太主观,我总是认为梁伟有问题,"王登科拿出一个笔记本说,"根据我这么多年调查刑事犯罪的经验来看,梁伟面对这起案件的表现太平静了,一个人不可能在经历了如此重大的人生变故后还这么平静。"

    刑警队的会议室内正在举行关于吕雪和张北海死亡案件的第二次讨论。

    "我仍然认为这是一起自杀殉情案,"老刘抖抖烟灰,说:"吕雪怀上了孩子,但是她的丈夫梁伟不幸没有生育能力,她不想放弃自己和张北海的爱情结晶,只能双双自杀,与她的情人一起彻底摆脱这种无奈的生活。"

    "老刘的说法很合理,但我感觉,我们不要急于得出结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几个嫌疑人很可疑的。"王登科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吕雪和张北海自杀当天,没有发现异常,"江大路说:"根据吕雪的同事的说法,吕雪自杀那天心情很好,还开了一个小玩笑,丝毫看不出自杀的迹象。她的同事还说,因为第二天要起早,所以吕雪下班后便直接回家了。那天我问了宿舍门卫,他没有看到吕雪在晚上走出大门,按时间计算,吕雪确实是下班后直接回家。"

    "张北海的情况也基本如此,当天,他早上和晚上有课,下午呆在家里不出去。根据张北海学生的证词,在课堂上,他还看不出什么奇怪的。还有一个细节注意,张北海下课后一个学生问了他一个问题。据那学生说,张北海回答的很匆忙。那学生还说,张北海匆匆向他解释后,他不太明白,张北海便让那学生明天到办公室找他,给他详细解释。"

    江大路的发言引起了骚动,刑警们大声讨论起来,这个时候认为是自杀的老刘不说话了,他皱着眉头,默默地思考着事情。

    "我认为这个怀疑是值得我们关注的,"王登科点点头,说,"如果张北海要自杀,那么他为什么让学生第二天找他?"

    "所以,有谋杀的可能性。"老刘说。

    "如果他死亡,那么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梁伟,但梁伟在案发当天出差了,"江大路说,"他怎么可能回到C城杀了吕雪和张北海呢?"

    "可能是梁伟设下了陷阱,可以使吕雪和张北海中毒,所以防盗门的锁也可以解释。但根据现场,如果这是他设下的陷阱,那么他安排现场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因为如果是梁伟下的毒,吕雪和张北海中毒后还衣服整齐地躺在床上,没有挣扎的迹象,这是没有意义的。"老刘把烟头掐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掏出一根点着。

    "如果梁伟走高速公路从Y城到C城只要三个半小时,他可以悄悄回到C城布置中毒后的吕雪和张北海,所以一晚上时间来回足够了。"王登科说。

    "但是,如果梁伟是凶手,那么他在犯罪现场,是如何打开防盗门的锁的?"江大路糊涂了。

    "这其实很简单,任何人都能做。"王登科说。

    "什么?"

    "从外面锁?这是侦探小说里的密室?"

    刑警们大声的讨论着。

    当他们渐渐安静,王登科站了起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素描。

    "每个人都看,梁伟家的门锁是这样的。那天,我仔细观察,发现门开关有问题,正常关门不关闭,只能在开门时关闭,但可以在门外把门关上。"王登科指着黑板说。

    "如果凶手在现场布置好,打开防盗门后,把一根绳子系在棍子的顶端从门外窥探,再插入有一根绳子的防盗锁门开关。凶手在外面把门关上,利用杠杆原理和螺栓门开始动,然后慢慢转回来,从外面关闭房门。所以,无论什么人,可以很容易地安全从门外上锁,从而导致密室的错觉,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王登科看了看,说,"所以我们调查这起犯罪的重点是第二天梁伟在不在现场。"

    会议结束后在刑警们开始窃窃私语,这起自杀案件看似简单现在却变成了杀人案件,虽然不知道队长的直觉是否正确,但刑警们还是很信任他的。

    会议结束后,刑警队在王登科的命令下兵分两路,一路去Y城调查梁伟在出差期间的行踪,一路去北川大学调查梁伟平时的情况。

    王登科决定再次访问梁伟,这个时候是11月中旬,吕雪在司法检验后被火化,梁伟举行了葬礼。张北海因为父母已经死亡,所以他被送回老家火葬,孤苦伶仃地葬在公墓的一个角落里。

    梁伟,由于家里的变化,一直向学校请长假,所以王登科直接去他家。

    再次被王登科访问,梁伟似乎有些意外,他连忙请王登科坐下来喝茶。王登科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三番两次打扰你真的很抱歉啊,哈哈。"王登科观察着梁伟说。

    "哪里,哪里,我很乐意配合警方调查。"梁伟的脸看起来不自然。

    "今天主要是问关于你在自杀案发生时在Y城的情况。"王登科假装不经意地说。

    "哦,"梁伟说,他看起来很可疑地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看向王登科,"意思是你怀疑这是谋杀,凶手还怀疑是我吗?"

    "只是怀疑,哈哈,理论上我们怀疑任何人。"王登科呷了一口茶,笑着说。

    "…"

    "如果你是无辜的,就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证明你的清白,如何?"

    "当然,这必须积极配合,必须积极配合。"梁伟只能跟着他的话说。

    看着梁伟坐立不安,王登科真的感觉好笑,他知道梁伟心里一定不高兴。

    "这,我能问你,为什么你认为这是谋杀吗?"梁伟问。

    "噢,是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王登科看起来很神秘地凑过来,说,"我们发现张北海下课后一个学生问了他一个问题。根据那学生说,张北海看了墙上的表好几次,好像很匆忙,匆忙的回答了问题。学生还说,当张北海匆匆向他们解释,然后他不太明白,张北海就让他明天到办公室找他,给他详细解释。"

    王登科说:"你看,如果张北海是自杀,那么他为什么学生第二天找他?"

    "所以..."梁伟低声说道。

    "哦,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张北海是先中毒,再自杀。"

    "嗯..."王登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将仔细调查你说的可能性。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你。"

    "哦,是。"梁伟苦笑,也呷了一口茶。

    "让我们从10月9日开始。"王登科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起来。

    "嗯,让我想想..."梁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10月9日上午我去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令人惊讶的是,科技大学在香港科大的招待所吃午饭,下午我去拜访大学的谢教授——我读过他的报纸,想要在他的论文中提到的一些问题和他讨论。我们一直在谈论直到他近5点钟时回家。谢教授邀请我共进晚餐,我拒绝了,直接回酒店。"

    王登科听在耳中,在心里快速计算。

    "回旅馆是5:0。我吃了米饭,感觉很累,直接回到了房间。因为第二天清晨要去科技大学研究所访问,我想早点睡觉,所以看了会电视便很早上床睡觉了。睡到第二天早上服务员敲门叫醒的我。"

    "第二天服务员什么时候叫醒你。"

    "可能是六点半左右。"

    "怎么这么早?"

    "哦,这是因为我们要在9点到科大的研究所,该研究所从Y城从市中心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我必须早起床才行。为了不让自己睡觉,我让服务员在早上六点半叫醒我。"

    "是吗。但是你不早点睡觉,睡觉前还担心早上起不了这么早?"王登科很狡猾的笑着。

    "这是因为我睡觉睡得很死,闹铃不容易叫醒我,但也不太习惯早起,所以只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王登科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看,对梁伟说:"对不起,我们队里有事,今天麻烦你了。但如果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我们还是会随时打扰你的,请见谅。"

    "哪里哪里,欢迎警察同志。"梁伟说。

    王登科转身走出了梁伟家,望着王登科的背影,梁伟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起来,厚玻璃镜片后的目光也变的奇怪起来。

    王登科匆忙回到警局,接到了到达Y市的刑事警察江大路的电话,王登科便开始向他询问梁伟的情况。

    "噢,我们只是刚到Y城不久,现在还在这的刑警队办手续,今天太晚了,似乎不能出去检查,明天早上我要去核实。"

    "嗯,你必须注意调查梁伟从10月9日下午回酒店,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之间他都干了什么。如果梁伟是凶手,那么他可能会利用这段时间。"王登科说。

    "好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嗯,什么结果立即向我报告。"王登科放下话筒,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阻力。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本C城的航班、火车和长途汽车时刻表,在房间里冉冉升起的烟雾下,他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写了起来...

    几天后,江大路带回他在Y市的发现。王登科便举行了第三次"张北海吕雪"案例讨论。

    "简单地说说我第一次调查的一部分,"江大路是第一个在会上发言的,他看了看笔记本,说:"梁伟说,他10月9日从早上到下午的下落是真的,有些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事实上,梁伟从早晨5点半到10月9日之后,都消失了,直到第二天宾馆服务员六点半醒来,整个1个小时之间,从来没有人见过梁伟。根据梁伟的说法,他总是睡在他的房间。当然,除此之外,我还做了另一部分的调查,对调查的结果我准备在听完其他同志的意见后再补充。"

    "1个小时…"老刘低声说道,"十三个小时来回两个地方足够了。"

    这个时候已经吸完的烟被王登科掐灭了烟头,他接过话头,说:"我给C城的航班,火车和长途汽车时刻表做了一些计算,现在我讲讲我的意见。"

    "C和Y城市的交通路线只有两种,一种是坐汽车,一种是坐火车。长途客运在这两个城市之间的高速公路上需要三个半小时的车程,都是每半个小时一班车,第一班是在早七点,最后是晚六点。火车在这两个城市之间只有两类,一是直达,早上十点半从Y城市开,在下午抵达C市的,另一个类是缓慢的火车,晚上十一点半的C城市开,第二天五点半抵达Y城。"

    "10月9日梁伟五点半后消失在视线中,他可能会上最后一班车回C市,所以时间是晚上九点半,他来到城市,注意,这时候张北海,根据同学的说法当时他好像等着一个人。看地图——"王登科指着黑板上C城市的交通地图,说:"放弃大学附近的南汽车站,梁伟到达公共汽车站后打的的话,十分钟就能到达北川大学。可能他在张北海下课后,用毒药毒死了张北海和他的妻子。"

    "所以他犯罪后采取什么运输方式回到Y城的?这个时候,公共汽车已经停运,梁伟不能开车,要么他十一点半坐火车,或者租一辆车回Y城。我们调查了C城,几乎所有的出租车公司,10月9日,没有人租车去Y城。但是我们不能排除梁伟在有开车共犯的帮助下回到Y城的可能性,但我认为,像梁伟这样谨慎的人,不太可能让一个同谋参与自己的计划,让他处理不利的地位。所以我认为梁伟犯罪后可能会坐火车回Y城,在十一点半。"

    说完,王登科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江大路继续说:"现在我说说我另一个调查结果的一部分,根据王队的思路,我把梁伟的照片给Y城市的长途巴士站的班车司机和售票员看了。司机和服务员不知道梁伟那天乘坐了公共汽车,但根据他们的记忆,乘客中在这一天有一个矮个男人穿着长风衣,他的位置在前排,但他却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静静地坐着。改变的位置一般是与他的同伴换坐,但显然那人可能是一个人,主动改变位置,这有点奇怪。加上男人的帽子低压,戴着厚玻璃眼镜,还戴着一个面具,好像不喜欢让别人看到他的外表,所以给司机和乘务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吗?矮个男人听起来像梁伟。"一个警察平静地说。

    "我来说说我们在C城的调查结果,"一个刑警接过话头,他说,"梁伟可以从北川大学的西门进入,前往张北海住的宿舍。我问了西门的警卫,据门卫说,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警卫室看电视,没有注意到行人。据我计算,从最近的汽车站到达北川大学后,还将需要至少10分钟的步行,到宿舍步行五分钟左右,直接从南部通向宿舍大约需要十分钟。梁伟从南门到汽车站,坐出租车是最短的路线。"

    "嗯,梁伟九点半抵达C城,去赶火车在十一点半,一共两个小时之间的差距,消除从南部汽车站去火车站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寻找等待出租车,来回宿舍犯罪,有大约50分钟的时间。如果梁伟是凶手,那么犯案时间大约可以确定在10月9日晚上十点至十点五十。这也和我们的尸检结果是相同的。"王登科总结说。

    "50分钟,毒死两人整理现场有点仓促,但是如果快点也应该可以完成..."老刘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赶紧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堆旧报纸。

    "老刘,你认为?"王登科问。

    "10月4日10月日...10月5日,在这里,"老刘拿出10月5日的报纸,说:"报纸上说10月7日至9日,每天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之间交叉道路关闭维护。"

    "什么?"王登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背后的C城市道路地图。

    "北川大学的大道有去车站的路,但是如果桥塔的十字路口封锁,将需要绕道,它至少需要45分钟到火车站。"熟悉C城市街道的江大路说。

    "四十五分钟…"王登科低声说道,两个眉毛螺纹紧密在一起,"所以梁伟行凶的时间只剩下5分钟,除去至少10分钟的布局,仅5分钟杀死两个人..."

    刑警们一片沉默,因为意外的发现,使原本紧凑的计算出现失误,如何在5分钟之内杀死两个人...

    王登科郁闷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情况,梁伟是怎么做到的?也许他认为从一开始就错了,梁伟有帮凶吗?或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梁伟是无辜的?但真相是什么?

    会议原本活跃的气氛在沉默消失。

    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将工作从很顺利的局面逼进入死胡同。警队对梁伟的调查工作,现在遇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队长的想法是否正确,每个参与检测的刑警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调查仍无进展,警察也没有什么合理的推断,这种情况下王登科总是睡不好。他认为这是谋杀,直觉告诉他,凶手是梁伟,但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是他思考的问题,他想解决这个问题。王登科感到通往真理的路上挡着一个坚实的门,只要打开门,真相就会出现在眼前,但是开门的钥匙在哪里?

    因为调查没有进展,他们甚至不能证明这是一起谋杀,在压力下,"吕雪张北海"案在1月完成正式确定了自杀的结论。王登科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认为这是他警察生涯中最大的失败,但是他无法改变这一切。

    钥匙在哪里?

    "调查的想法最终困在这5分钟之内吗?"听完表哥冗长的叙述后,我拿着牙签说,一脸满足的表情。

    "是的。"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表哥的胃不断的抽搐着。这也难怪,因为他两个半小时除了两块豆腐,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毕竟,在我筷子下抢食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哈哈,哈,"我拿起一个桔子,表示,"我一直认为,所谓的'技巧';只会出现在侦探小说,很难真正用于现实。"

    "需要实现这一技巧,精确的计算,严谨的思维和快速行动缺一不可,如果梁伟是杀手,那么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对手。"表哥抓起一个橙子,准备吃。

    "错了,"我直视着表哥为数不多的严肃的表情,顺便把他才剥好桔子抢来放在嘴里,"如果梁伟是凶手,他就是一个愚蠢的人。"

    "这..."表哥一愣,立刻忘记了桔子,忙问道:"此话怎讲?"

    "所谓的安排技巧实际上是由无数的巧合事件组成的,因此只能存在于小说的虚构的世界。你认为凶手在几辆车,火车,飞机和轮船之间来回转移,使用到站时间让自己不在现场很容易做到吗?所以他们想的都太理想了。如果有班车延误了一下,或者因为交通堵塞等,发动机坏了或者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迫停在路上,双手沾着血的杀手是不是就被捕了?这个转移计划,更依赖于一定的运气,试问,一个聪明的凶手会让他们的赌注是几乎完全依赖运气的吗?这样的安排技巧,在我看来,与'俄罗斯轮盘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需要参与者的智慧有多大,只需要有一个愚蠢的勇气和盲目的信心。"

    "但时间表诡计的推理小说一般来自日本,他们的汽车、火车,什么都准时,罕见的延迟。"表哥低声说。

    "梁伟可不只是呆在车里,火车能保证准时吗?"我问道,"当然这是整个计划占最大的运气的一部分。但在我国,无论是汽车还是火车,我从没见过一个真正的守时的,我有一次等火车等了三个小时。所以至少在中国,是不可能有什么'技巧';的时间表,我很佩服梁伟几乎愚蠢的勇气和好运——如果他是一个杀手。"

    "至于密室,也能反映梁伟的智慧,因为在最初的调查,一个简单的机械的房间会让调查人员的视线很长一段时间保持在'自杀';的结论。在推理小说,如机械房间已经被用的筋疲力尽,几乎没有人再去使用。但在这种情况下,它是非常有用的,不是吗?在推理小说特有的密室的复杂影响下,渐渐地,密室的小说不是计划构思犯罪,但另一方面,小说中所有的情节在密室,可以说完全杀死'密室';。在我看来,这样的'密室';实际上是为了满足不同审美的女人的脚,而不是实际上没有使用,但也可以导致拖累的东西。"

    "如果我是凶手,我不会为了设计或制造密室来伤脑筋,我只需要在周末拥挤的桥上把仇人推下去,呵呵,世界就突然安静了。"说完,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表哥打断了我的傻笑,说,"这犯罪小说的主题,我们先不谈论它,下一次再说,现在说这种情况下。"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停顿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听到这话,表哥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是我会帮你想想,离开你的笔记本电脑对我来说,我不得不考虑。"我站了起来,"现在我想先去睡个好觉,啊,吃后最大的舒适就是睡眠享受。"

    看着我的离开,表哥开始有点担心所托非人。

    "匆忙叫我是什么事?"表哥看到我问道。

    "当然是这样。"我休闲的喝着茶。

    "什么这样,到底哪样?"表哥急切地问道。

    "坐下,坐下,"我让表哥坐下,"叫你来当然是有事情要与你讨论。"

    "这是什么?"

    我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表哥,说:"送一个好东西给你。"

    我看了看,见上面写着:"一,调查吕雪,张北海死前一段时间经常服用的药;第二,检验吕雪张北海尸体的法医是谁?"

    "这两件事?"

    "哼,你调查一下这两件事比较好。"

    "但是这两件事,有用吗?"表哥疑惑地问道。

    "我哪知道,"我掏出怀表看了一看,说,"你先调查清楚再说。总之,我认为这两件事可能是真相的关键。"

    "对了,你没有吃饭,吃完再走啊,我已经给你叫了杂酱面。我有事先走,我告诉你必须调查清楚。"

    像往常一样,我让表哥给一桌食物和一碗杂酱面买单。

    我没想到医学院的罗教授就是当年负责检查吕雪张北海尸体的人。虽然我和罗教授也有几个照面,但我只知道罗教授是在大学医学院解剖学教学的,但不知道他经常在公安局委托下验尸。所以表哥和我决定去拜访罗教授。

    罗教授的房子很乱,到处都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书籍、报纸、手稿和方便面。罗教授忙于用遥控器给电视换台,邀请表哥和我坐下。我透过玻璃茶几沙发看到下面是一组日本AV明星写真集,大概知道为什么罗教授还是单身了。

    表哥简要解释他们的目的,罗教授点点头,拿出一个饼干盒。我发现饼干盒上布满了灰尘,打开盒盖后上面粘合着好几层蜘蛛网,饼干的风格就像上个世纪的产物,忙拒绝了罗教授的好意。

    "不吃?请喝一些水,"罗教授抱歉的把饼干放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纯净水应该没问题,我记得今年元旦换的纯净水瓶子。"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没有再看罗教授的脸。

    "在你的验尸报告中提到,你认为一个女人的死亡可能略早于一个男人,对吗?"

    "嗯?"罗教授盯着表哥,一脸白痴像,"有吗?我不记得了。毕竟是十年前,那时我头上还有头发哈哈哈。"

    我感到他的笑话并不好笑。

    "你等等,我看看记录..."说完,罗教授起身走开。不一会儿,他书房的箱子沉重的落在地上,那惊人的声音...

    表哥紧张地瞥了一眼我,后者正悠闲的看着茶几组下面写真集的封面图片,不以为然地说:"不要管他,可能冲击书架上的书的事情时有发生,还说什么不长头发,你想啊,多年来的一块土地,承受的所有打击都像石头一样硬,土地自然不会种植作物。"

    "找到了",罗教授拿着厚厚的一本剪报出来,"我看着记录终于想起来,总共两个死了,女人叫吕雪,名叫张北海,对吧。"

    表哥点了点头。

    "是的,两人接近死亡的时候,一般的法医认为他们死在同一时间,但经过我的仔细研究,我认为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可能略早于这个男人。"

    "多久?"我最后加入谈话。

    "嗯...好,"罗教授的扶了扶眼镜,说:"也就是说,我认为这将是大约半个小时。"

    "确定吗?"

    罗教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块饼干,一边吃一边说:"你知道,即使是现在,我们不能准确的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时间,根据唯一的痕迹和解剖推断出一个粗略的时间,还可能有一些错误,所以说到时间确定,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我只能说,我个人认为可能有。"

    "可以吗?"表哥看向我,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了解了情况后,便告辞了。

    离开罗教授的家后,表哥急切地问我:"如何?"

    "尽管情况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像我预期的那么糟糕。"

    "所以有希望吗?"

    "还看你另一个电话调查,结果是什么?"

    表哥拿出一个笔记本,说:"我调查吕雪过去的几个同事,根据她的密友说,吕雪经常失眠,但是她早上需要早起,所以她必须提前服用安眠药睡觉。"

    我拍拍表哥的肩膀,说:"好了,我想。"

    "如何?"表哥兴奋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找到了打开房间的钥匙。"我得意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