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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
卫则喝着杯中的茶,不时地看看坐在对面的张简,而张简此时正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密报。
卫则道:“这彭操收到了我们放归的俘虏后便没了消息,看来是不想与我们有太多的接触了。”
张简看向卫则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省的大家麻烦,估计他还以为自己奸计得逞想在一旁看热闹呢。”
此番攻伐雁山姒越的态度很重要,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张简忧虑的来到门外向夷山方向望去“哎,也不知道姒越会做怎样的选择?”
卫则跟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张简的肩膀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而此时远处的夷山村寨内,姒越的三个部族族长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姒由前些天将大峰山的姒江叫了过来一起商议官府想要招抚的事,可姒江一到夷山听姒由提起招抚之事顿时暴跳如雷,这其中的原由并不是他对官府如何抵触,而是对姒由和姒匡二兄弟的抵触。
在姒江心中一直自认为比他们兄弟二人强上许多,可就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他们兄弟二人这才痛失了宗帅之位,所以只要是他们两兄弟说好的自己就都唱反调。
姒由看姒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脸色顿时冷的像似结了冰。姒匡见状急忙笑着站起身充当和事老,可没成想他越是和和气气姒江越是来劲。
“姒匡我告诉你,不用你们一个恩一个威我不吃那套。这事就算你们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同意,当初若不是你姒匡轻敌失了雁山我们会是如今这般困境吗?现在你连领地都丢了,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说教。”
姒江一番话直说的姒匡羞愧难当,一时哑口无言只得低头默默坐下。当初彭操南下雁山,假意向自己示好,最后是自己轻敌这才被偷袭得手,失人失地自己作为一部之长是没什么话说。
“姒江!你放肆!”姒由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我们三人现在分统姒越应该同心协力,如此诛心之言你如何说的出口。”
姒江也不理他,冷笑一声道:“你们兄弟俩穿一条裤子我又能如何?要谈招抚之事除非我姒江死了,不过既然你口口声声为了族人那不如将宗帅的位置让出来如何,如果是那样我也能同意,哈哈哈。”
“你!”
姒江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啪!”姒由愤怒的将面前的桌子踢倒。
“这个姒江越发狂妄,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中。”
呆坐在旁的姒匡叹息道:“他觊觎宗帅之位已久,如今我失了雁山实力大不如前,他自然没什么顾忌得了。”
姒由无奈道:“现在外有彭操和官府环视,内里姒江虎视眈眈,我们行差一步便是灭族之危。”
姒匡道:“兄长说的没错,彭操与我们有夺地杀人之仇,而且此贼狡诈反复无常。我们既不能与之和解又难以驱除他,一旦官府趁我们相斗之时坐收渔利,到时怕是一切都完了。”
“你的意思是接受官府的招抚?”
“不好说,也不知官府中人有没有诚信。”
姒由眉头一邹起身踱了几步,猛然回头道:“若是我们能借官府之手驱除彭操夺回雁山,你看可行吗?”
姒匡想了想回答道:“这...只怕官军势大我们图谋不成反倒会给了他们口实。”
其实姒越一族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向官府屈服的事,但双方皆是各怀心事最后终是闹的不欢而散,同样的现在二人担心的也是现在官府的诚意问题。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先派人去丰县试探一下官府的诚意和能开出的条件,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震慑外敌若是真有可为到时也不失为一个机会,官府终不会在山中驻军若是能借助他们收回雁山重整族众善莫大焉。”
就在二人商议之时,屋外姒赤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启禀宗帅西山来报,安远郡应县有大批官军进驻据探报应不下五千之众。”
“什么?”
姒由听后一惊,这应县距离夷山之西不过几十里,这时突然增兵是为何呀。
“兄长,不可再犹豫了。这些官兵不是冲着彭操便是冲我们来的,一旦打起来怕是就来不及了。”
姒由当即下令依旧由姒赤负责此事,并亲笔给卫则修书一封让其带上。
应县的驻军调动和姒由的艰难抉择,身在丰县的卫则等人当然是不得而知的。趁着这个间隙卫则着手于编练乡勇,之前的晋安比较闭塞更兼成弘势大到任的太守等主官都不敢得罪于他,所以郡军战力并不是很高,之前的庄县之战若不是有卫则来时带的近卫营精兵,还真就不一定能击败彭操。
张简今日奉命来视察一下郡军编练如何,自从吴建开始整军自己已经有一阵没看到过他了,这小子看到兵马比看到美女还亲,直接就搬进了军营连城都不回了。
策马和几个佐吏来到了城东大营,这里有新编练的各县乡勇三千多人,要是再加上被吴越带到呈县的四千人,如今这晋安已有不下七八千之众。
张简几人一到营门便被军门护卫拦了下来,直言没有都尉大人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入。几个佐吏刚要呵斥这个不长眼的军门护卫时却被一旁的张简拦了下来,“我叫张简,你去禀报吧,我们在这等。”
此时的张简可没有什么骄横之气,公事公办挺好的看来吴建练兵是有一套。
不出片刻营内一队人马驰来,离老远便能听到吴建那洪亮的嗓门,“兄弟,来了怎的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你看这事闹的,都是些外县招来的新兵失了礼数。”
张简淡然一笑:“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这是军营我是外人当然要按营中的规矩办,我张简可不是什么促狭之人,这规矩我还是懂得。”
二人相视大笑并马入营,待到那军门护卫身边时张简停住马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护卫腰杆站得笔直,中气十足的回答道:“回大人,我叫吕庆功,晋安呈县人。”
“庆功,好名字。”
“谢大人夸奖,这是属下入伍后新改的名字。属下的亲人都在呈县被山匪杀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这才改名叫‘庆功’,便是想多杀山匪。”
张简哈哈大笑道:“有志气!吕庆功,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