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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可想要看清楚时,那老黄扭头向我看来,咧着嘴冲我嘿嘿冷笑。这让我浑身一冷,立刻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睡觉吧”老警察看了看表,冲着大家喊道。警察们这才纷纷钻进被窝,屋里的灯也随着啪的一声关掉了。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群陌生人在一个屋子里睡觉,而这群陌生人里,还有人有问题,想要睡着真的很难,尤其是我这样适应能力极差的。等这些警察一个个开始打起呼噜的时候。我却连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其实准确的说,是不敢睡,天知道那个所谓的老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不过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想要睡觉的时候睡不着,你不想睡的时候,哪怕周围的人打着呼噜,照样也能睡着。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明明强撑着不睡,可两个眼皮却越来越重,慢慢的我眼前一黑,呼呼的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只感觉身体一冷,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用里的拽了两下,正在睡梦中的我,被这熟悉的冰凉的小手一抓,顿时惊醒了过来,这才睁开眼来,这一眼,如果不是身后老婆姐姐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绝对会吓得叫起来,
因为此刻在我的床前,静静的站着一个中年汉子的身影,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这才朦朦胧胧的看清,站在我床前的分明就是那个有问题的老黄。
这老黄正皱着鼻子,在这屋里来回的闻着什么,而现在的他正停在我的床前,似乎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开始用力的嗅了起来,苍白木然的脸上也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悄悄的伸到被窝里,找到了奶奶给我做的那个护身符,虽然他辟邪的效果,被老婆姐姐用掉不少,可是他毕竟还是一把山桃木做出来的,应该辟邪的效果比那些桃木剑差不了多少吧。
那老黄用力嗅着,一边慢慢的向我靠近,随着他越来越近,我闻到他身体上,被花露水掩盖的那股子淡淡的尸臭味道,
那老黄猛然睁开了自己眯缝着的眼睛,淡白色的眼睛里,瞳孔早就扩大了。只见他冲着我淡淡一笑,裂开了紧闭的嘴巴,只见他的口腔里,残存着不知道多少天的东西,有大米粒,肉,还有蔬菜,这些残存的食物,在他禁闭的嘴巴里发酵着,连带着他变得紫黑色的舌头,都开始发胀起来。明显是腐败掉了。
随着他这一张嘴,那股子尸臭混合饭菜变馊的味道,冲进了我的鼻子,老婆姐姐更加用力的护住了我的面部,那股子气息只是在我脸前一熏,便被隔离开了,此刻我清晰的看见,老婆姐姐那双不太清晰的双手,猛然似乎被墨水染了一般,慢慢的变得发黑起来。
我的气味,被老婆姐姐这么一捂住,顿时变得淡了不少,那老黄吐出这一口气后,竟然失去了我的踪迹,低低的嘶吼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铺位走了过去,一阵嘎吱嘎吱的床板响动过后,那家伙已经躺在了床上。
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老婆姐姐的手掌,不由的心疼起来,我回头看去,果然老婆姐姐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痛楚,如果现在我还不明白刚才老黄吐出的是啥东西,我这跟着奶奶这么长时间就白瞎了,
这就是让很多人闻之色变的尸气,这老黄身体里含有的尸气浓度颇高,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可悲催的是,老黄明显是一个还活着就感染尸气的人,这种情况下,他每天要承受自己慢慢变成尸体的痛苦,还要忍受害人的冲动,因为他们此刻已经不在是人类。我们统称他们叫做活尸。
像老黄他们这样的活尸,想要维持自己的形态,一个是把自己是尸气放出来一些,感染别人,或者更暴戾一些,去吸取别人的鲜血,从此踏入僵尸一族。另外一个维持人这个身份,却是最痛苦的方法,那就是要不停的吸食人的阳气,来稳固自己渐渐枯萎消失的阳气。用来保持自己身体内的阴阳平衡。
不过眼下我顾不上分析他究竟是那种了,因为现在老婆姐姐那半透明的手掌上的那些黑色的点,开始迅速的蔓延开来。
对于活人来说,别尸气侵袭,最简单流传最广的办法,就是用糯米来解毒,可是老婆姐姐这样的鬼魂,还没有啥中毒的先例--鬼连尸体都没有,怎么会感染尸气?
可眼下老婆姐姐的手,却是是变得黑了,情急之下,让我想到了办法,我悄没声息的从床上下来,慢慢的来到了门口,
等走到老黄跟前时,我悄悄的看去,只见那老黄苍白的脸色透出了一丝红润,竟然还在微微的打着呼噜。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大活人,一个比我还要健康的大活人。
悄悄的我从这屋子里溜了出去,等来到了屋外,急忙抓住了老婆姐姐的手仔细看去,只见月光下,老婆姐姐那双青葱也似的手,已经被上边黑色的尸气点,慢慢的侵染成了淡淡的黑色。
身后的老婆姐姐,随着我抓住她手掌的一瞬,慢慢的从我身后飘了出来,她看着我,努力做出一种轻松的模样,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说话,脸色却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接着身体一斜就要倒在地上,我连忙伸出手拦腰抱住了她,老婆姐姐那温软的身体,软软的倒在我的怀里,显然这尸气对她的伤害非常的大。
我抱着仿佛没有重量的老婆姐姐,有些着急的找到了柳枝,大致弯成了做纸人的龙骨,然后紧接着把宿舍边扔着的,那些废旧的试卷找了出来,没有纸糊,就用旁边的自来水,把这纸一张张的贴在了这龙骨之上,
不由的我不着急,因为现在那该死的黑气,已经顺着老婆姐姐的胳膊向上蔓延,我不知道这东西会对老婆姐姐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是有害的,让这个伴随我最长的朋友消失,我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
因为从我内心的更深处来说,老婆姐姐或许占据着我心里最重要的地位。这一切,我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
在这条件简陋的地方,我胡乱扎出来的纸人,说实话真的没有啥看头,不过大概能辨认出这是一个人形的东西而已。
我拿着壁纸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滴在了这纸人之上,随着这纸人吸入了这血迹,我连忙把老婆姐姐藏身的那个纸人也拿了出来,果不其然,我手中的那个袖珍纸人,老婆姐姐的双手,已经染上了墨水一般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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