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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大亨, 卫名扬一家住的却是一个小庭院,闹中取静,家里也没有帮佣, 日常生活一点都没有财大气粗的气质。
卫妈妈和卫爸爸一起做了饭, 饭桌上,卫妈妈偷偷问维纳,“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六个姐姐?”
“我是孤儿。”维纳回答道,卫家两位老人的厨艺非常好,维纳感受到味蕾的愉悦感, 心里美得都快冒泡了, 原来吃饭这么快乐。
于是, 她一连吃了半个小时。
当然大家都吃了半个小时,只是卫爸卫妈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维纳,卫名扬在看他爸妈看维纳,维纳是足足吃了半个小时,匀速地、一秒不差地, 往嘴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食物。
好吃好吃真好吃。
直到她的身体内装不下了, 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早知道吃饭这么开心, 当初让戴博士造器官的时候,就把里面的肺脾这些都做成胃了。
卫名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她到八岁都没人要领养她的原因了,她不是从孤儿院逃出去,是因为吃太多被赶出去的吧。
这一顿, 几乎要吃到他们一家三口两天的口粮。
养不起养不起。
卫妈妈欣慰地点点头,长得好看又能吃,吃相有福气,还懂礼貌,趁着卫名扬去书房工作的档口,拉住自己的儿子,“贝贝,娶了吧,别怕,咱家有避雷针。”
……
卫名扬家里的客房出乎意料的华丽,维纳看着满墙壁同一个男人的海报,妖艳绮丽,神采飞扬,她有点不太适应,指着其中一张半裸的海报问道:“卫董,这是你弟弟吗?”
“我没这样的弟弟,”卫名扬不屑地否认,“他叫钟云,是我外甥,有时候会来这儿住。”
“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维纳好奇地对比了一下,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呢,卫名扬看上去很斯文,钟云看上去艳丽多了。
卫名扬懒懒地说,“比我还大一岁,我爸妈生我生的晚。”
维纳突然想到,“卫董,贝贝是你在家里的名字吗?”
“小名,老来子,我爸妈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卫名扬不在意被叫贝贝,反正钟云先被叫的宝宝,贝贝总比宝宝强。
“今晚你就凑合睡这儿吧,”卫名扬抖抖床铺,“这被子我爸妈经常晒,钟云那个家伙是个自恋狂,房间很干净。”
她不需要睡觉,但是晚上还是乖乖地假装要睡,换上了卫妈妈给的睡衣,掀开被子,维纳呆住了。
床单上面印着这个叫钟云的妖艳男人的身体,裸的,而且细节很清楚,也很逼真。
这两天看的裸男有点多了。
睡上去?感觉好像躺在了别人的身上,维纳放下被子,四处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无论站在哪,都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海报,照片,玩偶,甚至手办,都是他本人,真的是个极度迷恋自己的男人呢。
想了想,维纳决定睡在床底下,还好,他还没有在床底印他的照片,维纳轻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心跳频率,模拟睡觉。
脑海里面回忆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哪些地方不像人类,把白天的记忆都过了一遍,维纳觉得自己做得简直太棒了,完全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子。
正在她心里夸赞自己的时候,她听到屋外传来引擎的声音,接着车熄火了,那人用钥匙开了门,没有开灯,一步一步地往里屋走着,他的脚步声很轻,可在维纳的耳朵里,犹如响雷,脚步声一直停到这间房门外。
维纳瞪大了眼睛,是钟云回来了吗?怎么办?她要不要从床底下出来?
趁着他还没开灯,维纳偷偷地往外挪,刚露出个上半身,钟云就开灯了,维纳趴在地上,抬头看见那个海报上的男人成真了,正展开双臂陶醉地对着自己的海报吟诗,“啊,我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得让人想犯罪。”
维纳暗想:这两句诗用在他身上,合适吗?
钟云面带笑容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绝世美颜,满足地回头,就看见床底下冒出了一个人。
他外婆土掉渣的大花睡衣,蹭的乱蓬蓬灰扑扑的头发,都无法使她如星光般璀璨的容貌折损分毫。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麻烦你从哪来,回哪去,”钟云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你是西施还是妲己,快去投胎吧,现代不怎么适合你们。”
说完,抬脚就要把维纳踹回床底。
“等等,”维纳双手交叉,拦住了他的动作,“我是人。”
“不,你不是,”钟云微笑了一下,“没有人会比我更美,接受现实吧,快去投胎。”
接受现实的该是你吧?
维纳缩回床底,钟云满意地收回脚,就看见她从床的另一边爬了出来,“你好,我叫维纳,今天借住在这里。”
钟云皱了皱眉,“维纳?你不怎么出名啊,说吧,你是哪个皇帝的地下宠妃,秦始皇?汉武帝?”
“都不是,”维纳摊摊手,“我是你舅舅的员工。”
“哈,”钟云不屑地挥挥手,“抱歉,我没有舅舅,他只是我的小弟。”
“是吗?”卫名扬靠在门边,“看来我要把我姐叫来,让她重新教教你辈分这件事。”
小时候钟云不肯叫比自己小一岁的卫名扬舅舅,被卫名扬的姐姐狠狠修理了一顿,怎么修理的,大家都不知道,反正从此以后,钟云每次在人前都会规规矩矩地叫卫名扬舅舅。
在人后嘛,就爱咋叫咋叫了。
“小舅舅,”钟云无奈地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你能不能别老来这一招。”
“简单,高效,零成本,为什么不用?”卫名扬走进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维纳,确定他的摇钱树完好无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晚上起来倒水的时候,突然发现院子里钟云那辆火红的跑车,赶紧过来看情况了。
要是钟云敢碰他的摇钱树一下,他就拔光钟云身上的毛。
“你睡客厅,”卫名扬无情地指挥自己的外甥,“今晚这个房间给她睡,谁让你不打招呼半夜来的。”
钟云不乐意了,“凭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再说了,她可以飘在上面睡啊。”
“我是人,不会飘。”维纳插嘴,但她会飞。
“这不是你的房间,这是我姐的房间。”卫名扬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武力解决了。
维纳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不用睡觉,在哪睡都一样的。
等到外面没动静了,卫名扬回屋之后,维纳轻轻溜回客厅,听到钟云在那嘟嘟囔囔地铺被子,“死要钱,那么有钱,还住那么小的房子,房间给个女鬼住也不给我住。”
“我不是女鬼。”维纳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钟云吓了一大跳,扔下被子,撩起衣袖,对着维纳控诉道:“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维纳偷笑了下,她是故意吓他的,谁让他老说她是鬼,还要赶她去投胎,“你去睡房间吧,我睡在客厅就好。”
钟云狐疑地说:“真的?你不会明天跟卫名扬告黑状吧?”
“不会,”维纳拿起沙发上的被子,“你去吧。”
钟云将信将疑地往房间挪,边挪边看着维纳铺好被子,安静地躺下,马上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啊!熟悉的味道!钟云兴奋地掀开被子,啊!熟悉的床单!他来啦!
钟云面带微笑美滋滋地入睡了。
维纳在沙发上直挺挺地躺着,闭上眼睛,模拟睡觉。
两个人都睡得很好。
而远在山上别墅的任星河又陷在深深的梦魇里无法自拔了,这一次,他在梦中更为痛苦,因为他竟然有了希望,希望那个人再来救他,但是没有,没有人来救他,那种绝望使他在噩梦中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啊!救命啊!谋杀亲甥了!”钟云裹着床单从里屋扑腾到客厅,卫名扬面不改色地拿文件夹抽他,“让客人睡客厅,你多大脸,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维纳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书上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是说她不应该插手吧?
卫爸卫妈慈祥地看着,“宝宝和贝贝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钟云裹紧了床单,上下乱窜,“卫名扬!你对着这张脸,你也舍得动手!上帝会惩罚你的!”
卫名扬停下了动作,把手里的文件夹扔了,“这里没有上帝,只有如来,我现在就代如来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孙猴子。”然后抄起了边上的衣架,竟敢让他的摇钱树睡客厅,哪怕维纳碰掉了一根头发丝,都是损失!
钟云看着边上微笑的卫爸卫妈,知道指望不上了,连忙躲到一脸茫然的维纳身后,架着维纳的脖子,“我警告你,我手上有人质,你想清楚了再动手。”
人质?是说钟云拿她来要挟卫名扬吗?维纳偷偷在手上加了一丝电流,轻轻地在钟云的手上划过。
钟云“啊!”的一声尖叫,甩开了维纳,惊讶地说:“你身上静电那么大!”
卫名扬急急地过来,上下仔细审视维纳,确保她还是那个稀世珍宝,然后抬头凉凉的眼神锁定了钟云。
钟云是顶着眉骨上一道红痕吃早饭的,卫名扬说打他,就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挨了揍,艳丽的花骨朵都打了蔫儿。
“你身上有静电吗?”卫名扬关心身边的维纳,“要多做滋润。”损失了一点美貌都不行。
维纳摇摇头,“我没有静电。”
钟云不服气了,把勺子往粥碗里一摔,“怎么没有,给我电的手臂一麻。”
卫名扬拉起维纳的手,五指仔仔细细地与她的手接触摩擦,维纳无辜地看着他,卫名扬放开她,下了结论,“没事。”
“不可能!”钟云不服气,也伸手过来摸。
维纳偷偷在指尖加了一股电流,把他又电的手臂一麻。
“啊!”钟云瘫在椅子上,使劲甩着左手,“这么大电还说没有!”
卫名扬挑了挑眉,“你戏瘾犯了出去演,维纳,吃饭。”
维纳乖乖地把一碗粥倒进嘴里,又盛了一碗粥,呼噜噜又直接倒进嘴里。
钟云看着这个大胃王,摩挲了一下手指,难道她就跟他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来,入股自恋病重度患者超幼稚钟戏精的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