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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来坐在长凳上,仰头看着月亮。我也坐下对他说道:“别想这些,我知道你看到赵叔叔和黎院长的时候,你都有一种亲人的感觉,想找到你爸妈他们那一代人身上的亲人气息。人有旦夕祸福,不是谁能左右的,先别泄气,一切看情况再说,也许他们真是命里注定如此,也许还是上天注定让他们见到我们说些情况之后才上天堂的呢,你说是不”。
小来就这样和我坐了好半天说道:“今日不知明日事,问你一个很久都想问我的问题,小宏,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你值得吗?如果有一天你我都被那些神秘势力给毁灭,你会后悔帮我做这些吗?”小来说这些话得时候,看着脚下的石块甬路。
我长出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后悔的,神秘势力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家太爷常对我爷爷说一句话‘盛世安身,乱世力命’。这两句话的解释就是,太平盛世,人要安分守己,好人才能一生平安,心术不正的人早晚大祸难逃。若是人逢乱世,就要拼尽全力,以力争命,以武力活下去,任敌人的血溅满自己全身,也不能眨下眼睛,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我四年多前刚刚跟了萍姐,当时心里有种兴奋,每次下到地下我都有一种感觉,好像我家太爷和我爷爷都在我身后,他们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听不清。我从没后悔过,早有准备自己可能一个疏忽倒在地下,也可能被人抓去一颗子弹定住生命,但是人就是如此,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那就不要活了,因为太累了。俗话说猛虎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你是什么东西就好好当什么东西,做好就可以,不要被世人的眼睛阻挡,因为你自己的眼睛一闭,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不想平平淡淡的我也得不到平平淡淡的生活,必须活出自己,也许帮你帮到我真死了的时候,我会后悔,如果不死,你我可以并肩作战”。
小来低着头好半天傻傻的一笑,说看不出来你还真嗜血啊!你父母都是地道的东北农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好战分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总想回到你太爷那个年代,这在医学上叫返祖现象啊。
我无奈地说道:“照你说的,用现代文明的方式报仇,找到了那些害你爸妈的人,我们上人民法院告他们去,你看这么办行不?”。
“哈哈哈哈,走,回去睡觉”走在回去的路上,小来跳跃几下,呼吸一下这夜晚边境地区新鲜的空气。嘴里说着,就按赵叔叔说的,父母之仇,不能不报,即为睚眦,必定嗜血。放心吧,不管能不能做到,真到危险的关头,我会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唯有真心不能负。两年多前在东北看到你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你有可能是我的真心兄弟,你来我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帮我如愿以偿。
回到楼里,玉香在整理账目,小来刚想去问问我们给的钱还够不够,李立明拿着钱穿着十分简单的衣服急急的跑下楼,和玉香套近乎。我拉了小来一把,直接上楼,别耽误这个暴露狂泡妞。
丁晓东喝着啤酒,抽着那些他自己卷的药烟。邵军在地板上转一个有饭盒那么大的铁家伙,楠楠的呼噜声吵得他们睡不着觉。小来过去稍稍调整一下楠楠的枕头,呼噜声停了。丁晓东说你还真会照顾别人,睡觉前我分解了每一只黑星,认真地擦拭,道上散卖的子弹会有时夹杂不同型号,我每一颗都仔细的看看底火上的批号,确保每一颗都是7.62手普弹。
小来躺下时候说这些螃蟹都欠收拾了,泡小女儿我不反对,要是泡出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李立明和小来白天去了岩德臻老人家里,我想凭他们的扒瞎技术能达到目的。我在一个老铁匠那里买了一根三角铁,老师傅给烧红后砸实成一根铁条,我拿砂纸打磨一下,试试分量还算趁手。药店里的商品还真不错,应有尽有。铁条夹在后背,抱着一纸袋药品和器具,我等不了李立明和小来了,自己一个人回到度假村。沿途傣家少女有几个我已经熟络了,打了好几天水仗,见到我彼此都是点头一笑。
中午一过,小来和李立明回来了。大家商量还是带上岩双吧,有个当地人多少能有一点帮助,最好叫岩双从家里带上两头牛用来驼装备,因为还逮有几个帐篷,东西少不了。
岩双办事效率不错,盏茶时分就牵着牛过来,问我们这两头牛行不行,李立明直接说“没有问题”。我们搬下所有的箱子,连同叠好的几个帐篷一起放在牛身上,李立明直接说道:“走,我们去采集标本”。那两头牛我怎么看怎么像水牛,希望它们不要打架。
我看出来李立明是拿楠楠没办法,他总不会对楠楠动手,如果真有什么绝境,李立明会拿命来保护楠楠,因为楠楠的身份很特殊。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决定出发,时间上李立明的安排是天黑之前到那片沼泽地扎营。让丁晓东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天夜里小来也发现了那里有点蹊跷。楠楠走的很慢,看上去依然兴奋,走得慢是因为他和丁晓东一样,吃得满肚子都是虫子,这些东西还挺适合这两个人的胃口。
丁晓东也被沿途的景色吸引,更吸引他的是路上的树木花草。时不时的随手抓下几片树叶,不停的摘下又不停的扔掉,乐此不疲。李立明看看丁晓东,知道他看出了些什么。邵军把我的数码相机夺去,一直玩着自拍,心说自拍就自拍吧,你自拍写真集也没人管你,别把我的相机弄坏了,我还不能让你赔,这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考虑的,要是他真给弄坏了,我也就认了。
因为岩双在,李立明还不能问丁晓东,晓东也看出明哥想问他看出什么来了,这里的树叶好像都有什么病似地。丁晓东无意的说了一句:“尸山血海啊,如此的美”。李立明明白了晓东说的,下面的情况十分凶险,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楠楠。晓东拿着一片树叶告诉他没事,树叶都这样了,‘走气了’。我们说的一些话在岩双耳朵里是云山雾罩的,他是不会明白的。
在雷区的边沿经过,楠楠的眼力很好,在原地停留一会儿,说:“那有一个大狗的骨头”楠楠手指的地方正是几天前我们来时看到的那个误认为牛头得骨骸。楠楠看到了在石头后面的几块后肢骨。
因为是下午,阳光不是那么刺眼。我放下望远镜,说道:“从碎骨片的位置上看,应该是炸死的没错了,地雷的冲击和碎片在空中直接将豺狗撕碎”。耳边河水流淌的声音,邵军已经呆不住了,急忙朝向小河那边走去,突然停下问我们,朝那边走没有雷区吧。李立明说:“你要是在最佳状态的话,应该能跑得过地雷爆炸的破片”。邵军眼睛闪动泪光:“如果跑不过的话也就和那个豺狗差不多了是吧”。
河水奔流不息,脚下传来丝丝的凉意,我们还唠着这河里有一种鱼,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丁晓东走在最后,我们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只是弯腰看着脚下的石头,光脚踩动石头。晓东急忙淌水过河,到了对岸,从牛背上翻出一点细线,把矿泉水瓶剪开,做成一个简易的憋鱼甁,这东西小时候我也玩过,叫‘鱼捂子’。我不由的佩服丁晓东的聪明,我又学会一个抓小鱼的妙招,放上一点从楠楠手里夺来的香米巧克力,这样小鱼进到瓶里就出不去了。鱼瓶绑在河里的一个石头上,晓东回到岸边,对我们说:“你们几天前仔细的观察一下这好了,我觉得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有问题。岩双,你们傣家村寨里没有人来这采过药吗?”岩双摇摇头,说有很多年纪大的采药人,都不到这边来,都说这边的药草十有八九都是不能做药的,好像有毒性。
李立明指着身后的山坡说:“那边就是我们几天前扎营的地方,要不要先过去看看”晓东说不急,等一下再说,离天黑还有不少时间。
我们在岸边休息,小来叫岩双把牛牵到山坡那边栓好。我坐在一条石板上,拿望远镜看西南那边的山峰断崖,深绿的山峰像是用刀从中间切开一样。断开的崖壁上还能清晰的看到山体中层次分明的岩层。邵军和楠楠在河边下游不远洗起了澡,身上的衣服一股酸味,他们连自己的味儿都受不了,就是死爱干净。
丁晓东从水里取出那个水平,十几分钟里面就憋住了三条小鱼。丁晓东双手托着瓶子,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三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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